,按理说不该下车伊始就指手画脚,但是在座的都是我们县里的中层干部,也都是各个单位部门率先垂范带队伍的领导,今年已经过去了半年,但是我看了我们县的一些基本工作数据,实事求是的说,很难令人满意,所以接下来我会和大成县长对各部门各区乡进行一次调研,我希望大家今天下去做好一件事情,我只要求大家近期在日常工作之外搞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我们各自的部门单位现在主要存在什么问题,我们有什么切实可行的想法打算来改变目前的现状,我希望在我和大成县长下来时,作为一个部门领导能够用简明扼要的语句来把这两个问题说清楚!”
陆为民谈信心洋洋洒洒二十分钟,但是谈工作去只用了一分钟,这让台上台下的人都感到无法适应,谈信心让台上台下的干部们都是热血沸腾心潮起伏,谈工作却让大家感觉意犹未尽,但是作为县委书记会是不抓工作的么?
尤其是这位县委书记紧接着就会下来调研,这是一个很隐晦的提醒,这让头脑稍微清醒的人都不得不深思陆为民最后提及的问题,要把当前工作中存在的主要问题,怎么来解决问题改变现状,这个题目需要好好做。
全县干部大会就在这种有些诡异的情形下结束了,包括宋大成的绝大部分人都觉得陆为民前半段讲得非常的好,成功的把干部们的情绪调动起来了,士气也起来了,就连他们都能看出在陆为民上台之前和之后的会场氛围差别,台下两三百人的目光和表情几乎是跟随着陆为民语言手势的起伏而起伏,就连宋大成自己都得要承认,他当时也被陆为民的话给激发起了不少血性和雄心。
他们都觉得陆为民应当抓住这个机会,好生规划展望一下工作,给台下的人提一提具体要求,布置一番,但是没想到陆为民话锋一转,谈到工作之后,却是惜字如金,寥寥几句就结束了讲话,和前面的讲话形成巨大反差,让人恨不能把他拉住让他再好好讲一讲的冲动。(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一章 迅雷】-------------------
窦世英回到静安寺胡同的时候,已是华灯初上。
他高声叫着高升,兴奋地道:“你可知道怎么找到陶器重?”
高升一听就是窦昭的婚事有谱,不由得喜笑颜开,忙道:“他没有留下住址,不过,他既然在英国公府当差,我去英国公府找他就是了。”
像英公府这样显赫的公卿之家,大管事、幕僚都收入不菲,除了在府邸有单独的厢房和小厮服侍外,大多数都会在外面另宅院安置家眷。
窦世英连连点头,感慨道:“我今天见到英国公世子了。果然如那陶器重所说,不遇人妒是庸才。那宋砚堂不仅长得一表人才,而且骑射弓马了得,人品端正,甚得皇上的器重。身世显赫,却谦和有礼,和上司、同僚的关系都很好。当得上‘谦谦君子,温良如玉’。”
说到这里,他想到宋墨那张形容昳丽的面孔,想到窦昭比宋墨还要大一岁,这女子操持家务,生儿育女,常比男子要老得快,不禁又有些后悔起来,“就是不知道他们两的脾气是否相投?我只顾着问他的学业,差事,倒忘了问他家里有没有通房?于女色上是否放纵了?你等会去英国公府,不妨打听打听?”
又觉宋家还没有来提亲,自己却问这样,一副急巴巴要嫁女儿的样子,让宋家知道了,唯恐瞧不起窦昭,忙改口道,“算了,通房之类的事就不要打听了,等宋家正式来提前之后再说。”说完,觉得这样去叫陶器重也显得有些急切了,索性道,“还是别去找陶器重了,宋家要是真的在意这门亲事,自然会再差了他来说项。”
可如何宋家觉得窦昭可有可无呢?
一时间,窦世英患得患失,一副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样子。
外面传来一阵笑语殷殷的喧哗声。
窦世英不解地望着高升。
高升忙笑道:“应该是四小姐和舅太太、表小姐去白去观游玩回来了。我这就去看看四小姐那边有什么吩咐。”话还没有说话,他眼睛一亮,道,“七老爷,不是还有舅太太吗?”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窦世英闻言精神一振。
舅母娘不在是不在,若是在,窦昭的婚事怎么也要商量她。与其一个人在这里伤脑筋,不如请了舅母娘一起帮着拿个主意。务必要让窦昭体体面面地嫁出去。
他出了正房。
高升紧跟在窦世英的身后。
她们买了很多的东西,七、八个小厮鱼贯着捧着东西往东厢房去。
窦昭不知道和赵璋如说什么,眼睛弯弯如月,面颊微红,像个吃了糖的小孩子,笑得十分开怀。
窦世英有片刻呆滞。
这是寿姑吗?
他从来没有看见过笑得这样灿烂的女儿!
窦世英心中微痛。
不过是出去游玩了一番,就这样的快活,可见她平常的日子过得多拘谨了。
他不由暗下决定。
无论如何,他也要给把女儿嫁个像宋砚堂那样的少年!
大不了多给点陪嫁。
宋家再有钱,难道会和钱过不去不成?
窦世英深深地吸了口气,笑着走了过去。
窦昭已经知道五太太过来给纪咏说媒,被父亲很生硬地拒绝了。
她很高兴。
看见父亲走过来,没等父亲开口,她先笑盈盈地喊了声“爹爹”,然后从荷包里掏出块石头递窦世英:“这是我和表姐在白云观淘的,只花了五十文。”
是枚黄褐色相兼的寿山石,泽润细腻,厚重纯朴,可惜左上角有道深深的裂缝,影响了他的品相。
窦昭指了那个裂缝,笑道:“我和表姐都觉得,可以雕个斜着的葫芦或是卧佛。”
去疵留瑕,这样一样,就是枚上好的寿山石印章了,身份也分翻好倍。
窦世英擅雕篆刻。
他笑着点头,把石头拿在手里摩挲了半晌,道:“雕个玉蝉歇在石头上也可以。”
窦昭嘻嘻笑,道:“送给您的,您想雕个什么都可以!”
窦世英又惊又喜,连声说着“多谢”。
舅母和赵璋如在一旁掩了嘴笑。
气氛顿时变得很欢快。
窦昭请了父亲去厅堂里坐。
男女有别,舅母和赵璋如借口太累,回了客房。
窦昭给父亲奉了茶,笑吟吟地和父亲并肩坐了,趁机问窦世英:“昨天五伯母是不是来给我做媒?”
窦世英一口茶呛在了嗓子里,失声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虽别人说的。”窦昭也不说是谁,只道:“爹爹,我现在还不想嫁人。你别胡乱地把我许配人。我还想在家里多呆几年。您璋如表姐,跟着舅母走了好多的地方,我也想像璋如表姐那样,到处走走看看。不想这么早就嫁人!如果有人来给我说媒,您一定要告诉我!”
窦世英觉得自己能理解窦昭的心情。
她的婚姻大事,就是因为有东窦插手,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
窦明小的时候,窦昭还能照顾过她,她却做出如此薄情寡义的事来,也难怪窦昭伤心,一是暂时不想再谈婚嫁之事,二是怕自己急冲冲地把她随便嫁了,以后的日子更艰难。
“放心,放心!”窦世英忙向窦昭保证,“我肯定不会把你的事当儿戏的。”
如果男方是他亲自相看过,又相貌出众,有才干,想必窦昭也会愿意的。
他很想把英国公世子的事告诉窦昭,但想到这事八字还没有一撇,若是让窦昭空欢喜一场,岂不是让窦昭更难堪?
窦世英忍了又忍,这才把话压在了心底,草草地和窦昭说了几句话,他回到了书房,让人悄悄请了舅母过来,把陶器重作媒的事告诉了舅母。
姚器重是英国公府的幕僚,为了巴结窦世英给窦昭作媒,也就不足为奇了。
她只是怀疑窦世英的眼光:“你真的去相看过了?”
“这么大的事,我还会骗您不成?”窦世英像怕被人听见传到了槐树胡同似的,屋里没人服侍也压低了三分声音,“我还见到了我的同科,说常看见宋砚堂在后上身边服侍,彬彬有礼,谦和恭谨,虽然性子有点冷,但从不谈人是非,是个十分懂得进退,知晓分寸的少年显贵。”又道,“外面还不是把我们寿姑传得十分不堪,可你我都知道,这件事与寿姑有何关系?所以说,谣言止于智者,是句再明情不过的话了。”
人的心一偏,就不经意在为其说好话,为其开脱。
舅母还是有些不放心,道:“量媒量媒,这说媒也要看看说媒人是怎样的品行,那陶器重若是再来家里说项,你让我也见见。”
窦世英点头应喏,愁道:“也不知道那陶器重什么时候再来?五堂兄既然看中了纪家,肯定想办法让我应允的,这件事得快,还得瞒着槐树胡同……”
他的话还没有说话,有小厮进来禀道:“老爷,纪家的老太爷派人来给您下请帖,请您明天去玉桥胡同听戏。还说,翰林院的几位老大人都去,让您务必光临!”
窦世英和舅母不由交换了一个眼神。
又有小厮进来禀道:“老爷,那位和徐大人一起来拜访您的陶大人又来了……”
“快请陶先生进来!”小厮的话音未落,窦世英和舅母已不约而同地急声地道。
※※※※※
“怎样?怎样?”宋宜春在书房里把京都有可能答应宋家婚事的人家重新疏理了一遍,不是找不到和窦家一样合适的人家,只是他们前面在窦家花了很多的时候,再改弦易辙,恐怕来不及了。
听说陶器重求见,他也顾不得什么,亲自迎了上去。
看见旁边还有服侍的人,满面春风的陶器重给宋宜春行了个礼,意味深长地说了句“恭敬国公爷”。
宋宜春顿时像六月天里喝了碗冰豆绿汤,全身舒坦,不由长长地松了口气。
“先生辛苦了!”他喜不自禁地抚掌,叫小厮把自己珍藏的太平猴魁沏一壶来。
这是对陶器重的一种奖励。
陶器重心头舒畅。
在窦世英面前扮了半天趋炎附势之人,现在终于可以站着说话了。
宋宜春忙遣了屋里服侍的,和陶器重密谈。
“窦大人的意思,交换庚贴之类的事不易宣扬,下定却要热热闹闹,下定的同时把婚书写了,把成亲的日子定下来。”陶器重轻声地道,“我想,窦家多半是想在姐妹易嫁之事传出去之前把窦家四小姐嫁了,这样一来,对外就有了个交待,免得落人口实。正好和我们想到一块去了。”
宋宜春不住颔首,觉得这简直是桩“天赐良缘”,道:“我已得了信,皇上十二日会回宫,我们在这之前下聘,若是别人家,肯定会觉得太急,可窦家既然想消弥姐妹易嫁产生的流言蜚语,肯定会答应。等到皇上回宫,木已成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