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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自己竟把那样的浊物喷在她身上焦急得几乎要哭出来一般望她“对,对不,对不起,对不起,大人我,我——”焦急的想要从她身上爬起来,韶哀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可——可——但束游却按着他“乖,别乱动,没关系的,没关系的……”

    一面轻柔的抚着他的背,一面在耳边低低的呢喃“呜……呜……我……我不知道,对不起大人,我,我,我不知道不知道自己,自己怎么……”

    嘤嘤的哭起来束游却笑起,这是这少年次依赖的在她身边哭泣——从前他都是宁可躲得远远的,也不愿意让人安抚的——而,更让她觉得有些惊喜的,则是这少年竟连‘梦遗’都不曾——不过这也倒是解释了他为何日日被那些□师所折磨的理由——献给女帝的小玩具,若是连这基本的取悦本能都没有,何谈宠爱?

    但是,束游却越发的觉得这是个宝了——她本只是觉得他有些资质,却不晓得,竟是颗绝世的璞玉“韶哀想不想成为最让人心动的男子?”

    一面宽慰着少年,一面抱起少年的身子,在自己怀里换了个姿势,让他侧坐在自己怀里,却把臀部空出来的置于自己腿间,顺道伸手从地上的木头盒子里取出来一些纱布,探手到少年腿间擦了擦,复又丢掉那纱布“呜……唔?”

    哭着哭着,却停了下来,韶哀因为她说的话,片刻便被转移了注意力“最让人心动?那是什么样子?”

    不明所以,韶哀有些愣,于是连被人擦干净了腿间那些浊物也没注意到“最让人心动便是——无论是怎么样的女子,见了,便都会忘尽一切的来爱你,疼你,呵护你!”

    —————————————————————————————————————————————————————————ps:尚书待治:尚方令的属官,尚书令则是主管宫廷御用器物制造的官员(蔡伦便是尚书令)

    第八章 八王君贞离

    那日过后,束游还是一如既往的呆在藏书阁里,可那少年却一连好几日都未再来——束游好笑,却也晓得那日必然是吓着他了。

    又几日,宫里忽然传出女帝南宫侍君为她诞下一女的消息,接踵而至的便是女帝大赦天下并夜宴群臣——整个宫里,怕是除了她这距离最远的藏书阁以外,别的什么地方都是张灯结彩的——不过,其实那般的喜庆,便是连她这里也都沾了沾的束游靠在窗户边上,脑袋探在窗户外头,看见的便是自己这整栋楼外间的灯笼都被换上了大红的,而且此刻怕都是过了午夜了,却还未熄灭,想来是换灯笼的时候便上足了油,算好的时间能撑上一整夜的复又缩回身子,束游望了望皇宫御花园的方向,看到的便是一整副的君臣同乐图——也不知道是谁出的主意,竟然在御花园里搭起了极长的宴席,一大帮子女子几乎每一个身边都站着一两个伺候着的宫人,而那宴席的中间,一排排轻薄衣裳的美人们,迎着月,恍若在仙境中那般的舞蹈着——靡靡之音望了一会儿,束游有些倦意了——难得的在夜里她竟觉得想睡,想来怕是这宫廷夜宴实在是忒的无趣了,她看来看去都没些新意——前一月女帝得了个儿子,才宴过的束游也不晓得这女帝是为了证明她生殖系统良好还是怎的,竟在宠幸后宫男子后皆不使用花红汤,结果便是,后宫里时不时便传出宠君有孕的消息,让人觉得似乎男子怀孕这事儿,像是天天都能有一般,半点也不稀奇了算一算,这女帝不过三十来岁,但是膝下却已经有了十三位皇子,五位皇女——当然,这还是因为先帝在位的时候,也就是此位女帝还是太女的时候,不被允许拥有子嗣,否则的话,怕是不晓得女帝膝下会有多少个子女的从窗子边上退回来,束游往床上一躺——本是想要睡去,结果却一沾上床,便不晓得为什么的竟比平日还要清醒——脑袋里似乎有很多东西在转动着,可偏偏却觉得一片的盲目——束游有些时候会是这样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你刚才看到了么吗?”

    说话的人,语气里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兴奋劲儿束游本是脑袋混乱的躺在床上,藏书阁底下走过的人忽然说出的话却抓牢了她全部的注意力——虽然功夫不怎么样,但是束游的轻功却是流的,所以耳力很好于是她猜测自己这藏书阁的楼下,必是有两位年少的宫人走过,或许其中一个还打着大红的灯笼,而他们的来处,自然是方才自己看过的御花园夜宴“看到什么?”

    果不其然的,有另一个人声问起“那个,就是,就是八王君啊!你别告诉我你连他都不晓得!”

    满嘴的鄙夷,语气就像是你要说你不晓得,我便会嘲笑你到死!

    “谁会不晓得他!你蠢了吧!天下的美男子,天下的才子,谁都能忘了,怎会忘记他?”

    “呵呵,就是,我这可是次见到他呢,真真是个风流人物啊!原本陛下身边那些侍君们,咱们看了,个个儿都觉得是流的模样,可偏那八王君一出场,陛下身边所有人,不,不只是陛下,是在场的所有人,竟都被比了下去……”

    少年的声音说着,满满都是欣羡“你别再这犯傻了!”

    另一位少年,或许是年纪略大一些的,继续说着“别看八王君那般模样,其实命也不怎么好呢,本就是嫁给八贤王做填房的,可偏偏还是作为冲喜的新郎,结果八贤王新婚夜里便去了,若非是那一夜还给八王君留了个血脉下来,你当王府里的人会把他当主子?!”

    “嗯?还有这些内幕啊?我怎都不晓得,我还当——”“当当当,当你个鬼啊,还不快点,咱们还有事儿要做呢,在不快些,又该挨骂了!”

    说完,束游再听便就只能听到那杂乱的脚步声,慌慌张张的离去了束游躺在床上,半丝都没有动弹,只有那浑身僵硬的,每一寸似乎都在无法克制喷涨的肌理,像是自个儿在和自个儿斗争一般的颤抖着,极压制的——显示了此刻她所存在的不同寻常而原本,她只是好玩儿的听着楼下的对话,想着这些无事可做的小小宫人们,总喜欢你八卦一下我的,我八卦一下你的,反正也睡不着,不若听听有何好玩儿的事情,可——束游不曾想过,竟会这样快的听到‘他’的消息——人前总是温和,带着一张风雅笑意的面孔,和那一向如同氲着柔和气息,半丝威胁也无的眼睛里,注满了铺天盖地的黑色——一眼望不到尽头!

    束游知道自己是在颤抖着,她几乎能够肯定自己身体的每一根神经都是在颤抖着——这些年了,五年——五年的时间里,她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要疯狂可是她并不动弹她只是躺在那里全然不曾动弹然后过了一会儿就连方才身体的颤抖也仿佛只是错觉了变得平静,她合上眼眼睛里,便自然的浮现出那样一张得天独厚的少年面孔——少年笑颜如花——却比花灿烂而自己曾许诺言……

    —————————————————————————————————————韶哀身上很疼,可他不能不忍着——他想去找那位大人,可却哪里也不能去,因为今日被分派到了伺候君臣夜宴的宫人里,于是此刻,他左手边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一只玲珑剔透的玉壶,看的见酒,此刻只剩了一半而他立在某位大人的身后,等着望见她酒杯里空了,便得即刻满上,错过了时辰,那便是一行错事,若被旁边哪位看着他们这些新人伺候人的公公们见了,便又少不了一顿责打!

    索性的是,自己现在还只剩下一半的酒需要斟了,等到玉壶里的酒都没了,他便也就可以下去了他不大记得自己伺候的这位大人是什么职位,只晓得似乎脾气还好,不像他边上那位宫人伺候的,一时略有错了便喝斥起来,吓得那少年一双漂亮的眼睛便跟兔子似的总红红的韶哀想着,一面给自己伺候的这位大人斟满了酒,一面视线却又不自觉的飘了起来——不过他可没敢明目张胆的,他只是偷偷的,偷偷的把眼望上位那边瞟了瞟当然的,他可不是在看那位女帝陛下,他是在,他是在——看那位大人——那位,八王君大人韶哀还记得方才自己是如何的震惊于那位大人出场时的模样——他想自己一定很蠢,嘴巴可能都是大大的张着的——可是,这也是可以原谅的,不是吗?

    因为那是,真的,真的,好,好漂亮的人啊——韶哀觉得,那人根本就不是他们这人世间的——那样的空灵的仿若脱离于人世间的美丽——让他有些着迷而他一出现,他一出现——韶哀不晓得旁人是如何的,他是傻乎乎的连斟的酒洒了出来也不晓得,待到他发觉酒洒了出来,心头一跳,便极快的拿衣裳袖口抹了抹。复又乖顺的退回自己的位置——他生怕自己这些小小的举动被人发现了,又是一顿责骂或者责打,可是他哪里晓得——在场的所有人都如他一般,被那方出场男子的魅力所震撼,哪里又分的出心来注意到一个小小的宫人洒了酒出来?

    而他的那一小会儿的晃神,则是所有人里,最最时间短的——而这,则得归功于他的迟钝!

    自己的酒斟完了,便低着脑袋退下而与自己插身而过的,则是另一个与他同期的少年——韶哀看着有些眼熟,便忍不住的又瞟了眼,发现竟是那日在□室外说着那个‘东陵妖神’的少年,于是不免又多瞟了两眼出了御花园,韶哀心口有些跳得不太寻常——那位八王君,真真是位绝世的美人啊——他有些兴奋着自己竟然有机会见到这样漂亮的人物,根本没有发觉若是寻常男子,见了这样的人,自然会要么升起自卑感,要么便是丑恶的嫉妒而他兴奋着,满心满怀的喜悦,只想找个人分享,而进入自己脑海的人,则是——书官大人!

    到后面替换的位置放了托盘与玉壶,韶哀便再没记得自己身上还在痛着,一溜烟像风一般的朝着那藏书阁的位置跑去“大人,大人——”因为兴奋,韶哀忘记了像他们这般的宫人虽也是能够进入藏书阁的,可在这里喧哗——则是会被打板子的——当然,束游是不会责罚他的——束游本在小阁楼里,可韶哀的举动实在是太大,远远跑来的时候她便已经察觉,起了身,下到二楼“怎么这么兴奋?”

    略好笑的望着那少年兴冲冲的跑上楼梯的样子,束游脑袋里前一刻的东西仿若是不曾存在一般,现在一丝痕迹也望不出来“大人——”韶哀本是什么也没想的,只想把自己欢快的心情与她分享,根本就忘记了上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些窘迫——而此刻望见她,浑身便是一僵,嘴巴也不听使唤了一般,仅只能愣愣的望着她笑的样子,呐呐道脚下欢快的步子也顿了下来,韶哀有冲动想要干脆一扭头跑了算了——可——可是——大人就在眼前咧——就在,就在眼前——他也不晓得自己是怎么了,可是这几日,这几日里做什么事情,他都会想到大人——嗯——说的更详细些,是她碰触自己的感觉——身体也变得不像是自己的,夜里竟会不晓得为什么的流出奇怪的东西,等到晨间的时候,发现自己床上——除了在□室里面,他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她——在□室,则是因为他不愿意让大人这样在他心头是完美的人,在这种地方被亵渎,所以极忍耐的强迫自己专注在所有的疼痛里可是,好想她——“怎么了?不上来?”

    说着话,束游从二楼楼梯上走了下来,本就是比韶哀高上许多的个子,又因为站在他高一截的台阶上,于是少年便仅只到她腹部的位置束游问着话,一面却动手抬起了少年的面孔,指头搁在少年的下颚处,并不带轻佻的,反是令人觉着怜惜一般“嗯……”

    “方才不是还兴冲冲的,怎么忽然之间又不会说话了?”

    望着少年面上的不知所措,束游笑了起来,干脆又伸出一只手,牵起少年垂在身旁的手,带着他上了楼韶哀跟在她身后,整个人傻傻的,全身的感觉都仿若是被聚集到了那只被牵着的手——像是烧一般的灼热的气息,从大人牵着自己的手里传过来,让他觉得有些被烫着了一般“身上有没有哪里疼的?”

    放开少年的手,束游如同寻常他来后一般拐到一排书架的后头,待到出来的时候便多了些医药品韶哀却在她放开自己以后怔怔的望着自己的手,觉得有些什么像是空掉了一般——难过——可等到她走回来,他便又欢喜了起来“哪里疼?”

    束游又问了一道“嗯……今天,今天陛下夜宴群臣,所以□室早了些关门,虽然也有被惩罚,可是相对平日来说已经是好得多的了,就,就只是身子有些疼——浑身上下都疼,但是说不清是哪里,不碍事儿的。”

    韶哀因为她问了,便直统统的什么都说了,然后便望着人,认真的让人连躲避那种视线也都不可以“那靠着我休息一会儿?”

    束游被那样的视线望着,便自然的笑了起来,一面坐下,一面却对着还站着望着自己的少年说“好!”

    韶哀因为被转移了注意力,便再不记得前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