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走去。摩严没有办法,只能跟上。师弟看来定要跟去,他现在无法御剑,只能自己带他过去了,而且,自己果然无法放心师弟和那个男人见面,还是去看着比较好。
“霓漫天,你为何要这么做?小骨和你有何冤仇?”璃幻音此时脸上满是寒冰,看着霓漫天的眼神冰冷至极,满是杀气。
“呵呵,为什么……”霓漫天已是疯魔,“为什么十一师傅对那个虫子那么好?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十一师傅总是看不到我的情谊?十一师傅和那只虫子形影不离,我没法杀了它,那就让它的主人来偿还!况且,我是蓬莱岛主的的女儿,凭什么花千骨那贱人能成为尊上的徒弟我却不行?!”
“心魔太深,你早晚会毁了自己,又何须我动手。”璃幻音收回蓄满灵力的手,这个女人不需要自己动手,她迟早会毁了自己,又何须多添杀孽。子画,你快点,把女娲石交给你,我就该去赎罪了,小骨被我连累,我必须去带她回来。
思虑间,白子画和师兄来到山下,“阿音,你……”话未说完,璃幻音将手中的女娲石打入白子画的身体,“没时间了,子画,小骨被推进了漩涡,我必须去救她,这是我造下的孽,我必须去赎。你,要保重。”话音未落,几道流光赶至,“妖人,你夺我东皇钟,放出妖神,还不束手就擒!”孟长门率先大喝一声,就要攻上来,却被渐渐恢复的白子画挡住,“孟长门,莫要冲动,都是在下的疏忽,待我等先将妖神封印再说不迟。”
璃幻音一言未发,直接飞入漩涡,小骨,你一定要坚持住!
作者有话要说: 和舍友聊天,更新推迟,大概还有义务劳动太累,脑子不会转的原因。。。。。。。
第8章 沉眠
璃幻音进入漩涡,里面是另一方天地,探出神识,终于找到了昏睡在那里的花千骨,以及,已经将妖神之力让渡到千骨身上后毫无抵抗之力的妖神原身,“还只是个孩子啊,唉,果然是注定的吗?以神之身躯继承妖神之力,救赎是你,毁灭也在你。小骨头,你要我如何救你?即使你师傅可以为你背弃这天下,以他一人之力也救不了你。一切确实是注定的,包括我的离开……小骨头,照顾好你师傅,我恐怕,要好好休息一阵子了。”
璃幻音念动咒语,只见妖神之力从花千骨身体离开,化作千万光点渗入璃幻音体内。璃幻音感受着这股巨大的力量撕扯着自己的身体,压下快要出口的呻吟,璃幻音抱起花千骨,一手拎着妖神的原身,加速飞出漩涡。
“阿音,你……”白子画看着眼前的璃幻音,为什么,妖神之力会在阿音体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什么都不必说了,子画,就当我是贪图妖神之力吧,所以,快点灭了我这个罪人吧。”看着白子画还要说什么,璃幻音放下手里的二人,上前一步抱住他,在他耳边轻语,“子画,不要担心,我只是需要睡一觉,可能时间有些长,但我终究会醒来的,你要等我,不可以在我离开的时间里爱上别人啊。而且,我的身体快要崩坏了,需要时间疗伤。所以,睡一觉是最好的选择。对不起,子画,又要留你一个人。”说完,璃幻音推开白子画,对着赶来的东方彧卿和杀阡陌说,“要照顾好小骨头啊。”看着杀阡陌,“不要把恨放在心里太久,人总是需要朝前看,我在蛮荒看到的竹染,即使表面总是狂放不羁,可是总能感觉到他的痛苦,我知道原谅很难,可是他错了,你亦非无罪。他已经回来,去找他解开心结吧。另外,希望你能看住他,有些错,一旦犯下,再无挽回余地。”
说完,璃幻音越过几人,朝绝情殿飞去,经过东方彧卿时,“有些事是需要争取的。不说不做,即使有缘也是无分。”
绝情殿
白子画端坐于高座,“璃幻音,你可有何要说的?”璃幻音笑,那笑容里有留恋,有无奈,更多的是温柔,白子画但见的温柔,却丝毫没有后悔,“我无话可说,错了就是错了,没有原因。”
白子画紧紧抓住扶手,克制不让自己去为那人辩驳,“长留弟子璃幻音放出妖神,犯下大错,令其于诛仙柱受八十一根消魂钉,立刻执行。”
“师弟,璃幻音已被师尊逐出师门,早已不是长留弟子!”
“如今我是掌门,我说是便是!师兄无需多言。”
“长留掌门,想必你也知道,这璃幻音如今身负妖神之力,他一日不死,这天下难安!”
“他既是我长留弟子,身为掌门,他要如何惩罚吾自有定夺,还望诸位莫要对长留内事多做干预。”
“可是,这妖神之力……”
“一切自由白子画一人负责!诸位莫要多言,即立刻执行!”璃幻音看着比平时更冷几分的白子画,苦笑,子画,你又何苦,我这残破的身躯本就受不得伤,更何况是消魂钉,我的离开早已注定,你又何必多言?万物皆有缘法,一切皆有定数,子画,我们的命运早已纠缠不清,你还活着,我终会归来,请你耐心地等下去……
诛仙柱,璃幻音被几条铁链捆绑着,脸色终是一片灰白,再也掩饰不住。他看着眼前的白子画,“你不该来的。”
“阿音,你不能如此残忍,连最后一面都不让我见到。”
“你让我如何忍心看你难过,我会舍不得睡着的,你总是那么让人心疼,接下来的时间,你是否又要独自守在绝情殿,再不让人接近?你要我如何放心离开?”
白子画张口无言,璃幻音是白子画的唯一,白子画却要因这天下负他两次,白子画啊白子画,你身为长留上仙,救得了天下,却唯独救不了自己的爱人,却是为何?
敛下所有情绪,白子画退到一边,“行刑吧。”“慢着!”两道声音传来,只见竹染和斗阑干的身影向此处急射而来,“白子画,你怎么能……他为你做了这么多,却只能得到这样一个结局吗?”斗阑干看着眼前这个所谓的仙界最强的人,却连护住自己爱人的勇气都没有,不过是个懦夫!
“斗阑干,你为何在这里,我和你交情可没深到让你为我死的地步。”
“哼,我不过是为了还你人情罢了!”
“那你就离开,我的事,与你无关。”
“你……!”
“还不开始行刑。”白子画面无表情的说着诛心的话,唯有璃幻音看得见那人眼睛早已失去焦距。
“谁敢?”璃幻音看着拦在眼前的人,微微一笑,“杀阡陌,把竹染带走!还有斗阑干,别忘了还有人在等你,别为了不相干的人搭上自己。”
璃幻音眼睛注视着那道纤尘不染的身影,耳边传来消魂钉入体的声音,眼前逐渐模糊,直到什么也看不见,意识陷入黑暗,子画,你要安好……
白子画看着眼前的人逐渐失去气息,无意识地走过去,紧紧抱住他,什么也无法想,耳边的指责与谩骂皆听不见,眼里只有爱人单薄的身体,阿音,我带你回绝情殿,只有我们,再不会有人来打扰,我陪你睡好不好……
“师弟,”无意识地抬头,看着师兄,白子画听不见任何声音,为什么要说阿音死了,他只是累了,在睡觉,不要吵醒他,他需要休息。阿音,我们走……
大家看着白子画抱着璃幻音的身体慢慢离开,谁也说不出阻止的话,人已经死了,妖神之力也已经散去,这天下依旧安宁,其他的不该去管……
看着那人离开的背影,无边的绝望与孤寂似乎要吞噬他。摩严看着师弟的身影,他们是不是做错了?师尊,若是我们当初没有拆开他们,会不会有另一个结局?转身,却发现竹染早已没了身影,罢了,儿子有自己的选择,还是莫要多过干涉,不然……
众人离开,没看见璃幻音的血化作光点,融入周围的树木花草中,刹那间,万物润泽无声,一股清流之气散入空中又蓦然消失……
作者有话要说: 努力更,窝发现听着少司命的鸿蒙传说更文好有感觉
第9章 魂珠
白子画抱着璃幻音躺在玄玉床上,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听不见外在的声音,眼里心里只剩下眼前的璃幻音。人常言,死前会将生平之事一一回放,阿音,现在的我什么也无法想,脑海中只剩下你我在一起的日日夜夜。我时常想起你对我弹的那首《莫离》,你说那是纪念故人的,可我总是觉得那里面满是你对我的感情;我总是会记起你我熟识之后你在露风石为我抚琴的日日夜夜,后来你不在,露风石上只有我的琴音,空冷孤寂;阿音……
花千骨醒来时师傅已经抱着璃幻音的尸体回来,就那么躺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似乎灵魂也被幻音前辈一并带走。幻音前辈,你的爱太残忍,你怎么忍心,就把师傅一个人留下,他已经为你孤独了那么久,好不容易相见,却是另一个离别的开始,甚至连希望都被一并斩断。幻音前辈,无论你在哪里,快些归来,在这么下去,师傅会死的,真的会。
两年过去,白子画不眠不休,只看着眼前的璃幻音。期间,师兄也好,其他人也罢,来了又走,白子画一丝反应也没有,他的灵魂,已经跟随爱人一同沉睡……
这天,花千骨照例去看望师傅,不出意外的,师傅还是老样子,在床前站立片刻,花千骨转身离开,一道流光闪过,刹那间,屋内光芒四射,一道人影站立于光中,人影看着床上的二人叹气,似是有些无奈。待光芒散去,人影露出面容,一头水色长发扑散开来,眉眼与璃幻音有些许相似,更多的是神韵中的类似,面容却要比璃幻音精致得多。略微狭长的眼睛,却无丝毫妖媚,唇色略淡,形状十分完美,一身精致长袍勾勒出完美的身形,好比一幅移动画卷,在此处却无人欣赏。
白子画恍惚中听到一个声音,“若想小音回来,你就先醒来。吾难以在此处多做停留,万事皆须尔自己努力。”
白子画眨动眼睛,看到眼前带着熟悉的身影,“你,是谁?和阿音什么关系?”
“吾名雪慕遥,是小音的第六位兄长。”雪慕遥看着眼前的人,弟弟伤势很重,灵魂的伤并非药石可以治愈,叹气,“小音的灵魂受损,短时间内难以醒来,吾将其魂珠交予汝,汝将其植于水中,任其生长便可,望汝好生照看,灵魂伤愈之日,便是其归来之时。”说罢,雪慕遥拿出一颗水蓝色的珠子,交到白子画手中,“汝好自为之。”
白子画紧紧握住手中的珠子,“消魂钉不会损害灵魂,阿音为什么……?”
“汝须知道,万物皆有缘法,小音擅自更改别人命运,拨乱天地法则,身为执法者,所受刑罚自是数倍于众人。想必他是知道后果的,你无需担心,雪慕家的人,无生亦无死,灵魂的损伤,沉睡即可恢复。”
“执法者?那是……”
“何不等他醒来再说?我在此时间不多,你须记住,凡事顺其自然即可,请耐心的等待……”说罢,雪慕遥微合双眼,身影渐渐消失……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白子画转身,看着璃幻音的身体,阿音,你的哥哥说等你受损的灵魂伤愈之时,你就会回来,我不知道需要多久,但我会等你。若你感知到我的思念,就快些回来吧。
拿着璃幻音的魂珠,走到后面的莲池,看着自己从极北苦寒之地挖回来的冰莲,毫不痛惜的将它挖出来,然后将璃幻音的魂珠置于水中,水蓝色的珠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溶于水中,很快,莲叶长满水池,几株莲花相继绽放,颜色各异,将莲池点缀得生机盎然。在莲池的最中心,一朵水蓝色的花苞立在水上,仿佛在睡觉。白子画知道,那是阿音沉睡的灵魂所在,花朵开放之日,就是阿音醒来之时。
殿外,花千骨抬头,习惯性地看向师傅和前辈经常呆的露风石,却看到师傅的身影再次出现在那里,一如既往地俯视着整座长留山。那清冷出尘的身影依旧孤单,却没有了这两年的绝望与疯狂。师傅,你回来了。
白子画回来了,开始重新接手长留的事务,像是担心师弟会再次变成那样,摩严开始拖着师弟笙箫默往绝情殿跑,即使是事务处理完了,也会拉着师弟陪白子画多聊一会儿,刚开始白子画以为是因为这两年有太多事师兄要找自己商量,可是时间一长,白子画自是了解师兄的一番苦心,“师兄,你不必如此,我没事,我不会再像那样了,你和师弟可以放心去做你们的事,我也希望多些时间陪阿音。”
“你真的没事?师弟,你莫要逞强,我和箫默也没有别的事,多些时间陪你并不妨事。”摩严看着子画,确实不像有事的样子,可前几天子画还是一副半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