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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

    > > 之后很少想起夏鸥了,只在半年后的一次同学聚会上,一个高三的女同学竟抱着她2岁大的

    儿子来参加同学会,她说老公加班,孩子一人在家不放心就带来了。

    > > 小家伙很淘气,说话方式和我家小满一个样。呵呵。

    > > 我感慨我的大多数同学都有孩子了,看来自己真的老了。大家听说我还没结婚都纷纷笑我眼

    光高。说再不生个儿子以后怕心有余而力不足了。然后大家都笑。

    > > 我勉强跟着笑了两声。小男孩一颠一颠地向我扑过来叫我叔叔。

    > > “叔叔”“哎,乖。”我用超乎想象的宠爱去唤他。

    > > 我想到了我那还没见到太阳的儿子。如果能生下来,肯定也差不多大了。而且会娇气地叫

    我爸爸。

    > > “叫什么名字啊?”

    > > “虫虫……毛毛……”小东西还不怎么会说话的。也不知道他在说些啥。

    > > 然后听到孩子他妈在对另一同学说:“唉,现在我要带孩子,生活紧着呢。他爸每个月就那

    么两千块收入,二二得四二四得八,两年也才不过四万八千……”

    > > 我突然就好象灵光一闪:一个月两千,两年四万八千……

    > > “如果我有四万八千五百块钱呢你还会不会娶我?”

    > > 那个妓女曾几何时对我说的话。

    > > 四万八千,加上次她16岁那年,给他的五百……

    > > 我突然感觉揪心的痛。她是在说明她一直不是个妓女。

    > > 后来有意无意的也找过夏鸥,打听过那男人,可是都没什么结果,加上小满对我实在没什么说的,也就没想那么多了。

    > > 两年后在和小满的婚礼上,大板只对我说了一句话:“别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他是在大

    家都对我开玩笑时以一句玩笑话说的,大家都没在意。小满的妈,我那个丈母娘笑得好甜。但是

    我对她始终不能像对夏鸥的母亲一样亲热。小满把她的不满意表现得相当明显,因为她的肚子没法让她穿

    她中意已久的用她的话说就是“漂漂婚纱”。

    > > 只半年小满就给我生了个女儿。当然她是在怀孕几个月后才和我结婚的。她怀孕了自己都

    还不知道呢。我说小满你月事多久没来了,她一脸傻相的说“我怎么会知道?”然后我们去医院一

    检查,孩子都两个月大了。

    > > 匆忙结婚。为了没满足她的婚纱绣她在我耳边叨念了几个月,没办法小女儿满100岁时我们照全家

    福时又给小满和我补了一张结婚照。

    > > 照片里小满笑的很灿烂。

    > > 那时我是很幸福是,小满的可爱,小女儿的娇憨。也曾一度都以为自己忘了夏鸥了。

    > > 那个美丽的妓女夏鸥。“抱歉你只是个妓女。”我曾经那么对她说过。

    > > 我在知道她为什么想给我4万多块钱后,确实后悔心疼。但是女儿的诞生让我生活多了一分

    新的快乐,我感觉自己已经是个让人依靠的丈夫和伟大的父亲,我每天最快乐的事,就是看见我

    的小满和小小满在沙发上蹦跳欢笑。

    > > “小满我要让你每天都那么快乐。”结婚那天我在心里发誓。

    > > 我想我做到了。

    > > 小女儿8个月大了, 牙牙学语。

    > > “露露(我女儿的小名)叫爸爸。”“爸爸。”

    > > 我喜欢听她含糊不清毫无动机的叫唤。心里就窝心得纯粹。

    > > “爸爸爸爸……”她叫个不停“妈妈……婆婆,多多……”

    > > 多多,换她的意思就是哥哥。

    > > 偶尔会情不自禁抱着她,小声说“露露其实有哥哥的,一个小哥哥。小哥哥都5岁了。”以

    前我就喜欢和夏鸥一起幻想,我们的孩子一定是个男孩。所以到现在我还认定她肚子里的是个男

    孩子。

    > > “小多多小多多。”女儿就嚷。

    > > 伤感一大片,满满是怀念。

    > > 我已经是个35岁的男人了,早就过了那些迷恋风花雪月崇拜爱情的年岁,一心想到静静的生活

    了。

    > >

    > > 两千零四年的的一天傍晚,我牵着已经4岁大的露露从公园里看河马。她妈最近迷上了打麻

    将,只要是别太晚回家我一般都不过问的。她应该有她的活动空间。我知道她是有分寸的,最多

    在输了百来块时来哭丧着向你撒撒娇要你补给她。

    > > 小满一直都是个孩子,说不定以后还要跟露露撒娇呢。

    > > 想到这里我就不自觉的带了笑。

    > > 走到公园一偏僻的地方时,

    > > “爸爸我要汽水!”女儿叫到。

    > > “好的,露露看见哪里有汽水了,就告诉爸爸,爸爸给露露买。”

    > > “爸爸那边有卖!爸爸在那边!”小女儿用尽全身力气把我拽到一个路边的小摊旁。

    > > “露露这里哪是卖汽水的呀?”我皱着眉头说,注意一看,小摊桌子上摆着个小黑板,用粉笔

    字写着“凉虾每碗一元”

    > > 我呆住了,我没想到在这么多年后还会看见这种不为人知的小玩意。我心里的湖立即决了

    堤,回忆带着酸楚一涌而至。

    > > 那女孩在阳光下奔跑的影子竟那么清晰。我想我下意识地已经把她深种在心底。

    > > 心底有个女孩叫永远,她站在初夏的阳光中,全身都毫不经意的散发着清甜。

    > > “爸爸这是什么呀?”

    > > “老板在吗?买两碗凉虾。”我叫。

    > > “哎!来了!”一位老妇女急忙跑过来,她本来坐在另一边和一大婶吹牛。我一叫她就来

    了,双手不停地在围裙上搓着。“两碗吗?好的!”

    > > 然后利落的盛了两碗。

    > > 女儿欢天喜地的吃,说爸爸真好吃爸爸真甜爸爸真凉呀!

    > > 呵呵,我女儿说话不怎么会断句。

    > > 我慈爱的看着女儿吃完,而自己实在不想吃,我害怕我吃掉的是思念。

    > > 女儿吃完了后,心满意足的跟我走了,在路上还在问:“爸爸刚才那个叫什么呀真好

    吃。”

    > >

    > > “叫回忆。”心里苦涩得很。> > 于是晚上女儿回去告诉她妈,她今天吃了两碗回忆。听得小满笑个不停。

    > > 什么都不懂的人真幸福,我想。

    > >

    > > 有天下班回家晚了点。刚下车就发现有人影在后面跟着。

    > > 我怀疑是抢劫的,正想赶快进小区里。

    > > “何念斌!等等!”

    > > 我转过身,惊讶的看着这个能一口喊出我名字的男人,牵着一个大约10岁的小男孩,男孩比较害

    羞,躲到他身后只露半个脸出来。

    > > “你是?”我实在想不出他是谁,隐隐觉得有些面熟而已。

    > > “我叫什么不重要。你快去看看夏鸥吧。”

    > > 我想那时当我听见夏鸥的名字时,我眼睛都瞪圆了。我上下打量着这男人,衣着相貌都普

    通,年龄大概在50上下……我像看情敌一般的看了他十多秒,然后问:“你怎么知道我住这

    里的?”

    > > “我们公司,有哪个人不认识你何经理呢?”

    > > 我更纳闷了。

    > > “能借一步说话吗?”他直接问。

    > > 我知道有些不为人知的事情他要告诉我了,虽然戒备他,却忍不住心中憋了多年的好

    奇。把他带回了家,刚好小满带女儿回外婆家了。

    > > “喝茶。”递给他一杯,然后在他对面坐下。

    > > “哦谢谢!”他本来在环视我家,见我端茶了忙礼貌的客套起来。

    > > “你有什么事,说吧。夏鸥到底在哪里,她怎么了?”我心里一阵乱翻腾,我望了他身边

    坐得中规中矩的男孩“还有,这孩子是谁?”

    > > “何先生你别心急。我今天来,就是要你去找夏鸥的,我当然会把所有事都告诉你。这件

    事,也只有三个人知道。一个是我,一个是夏鸥,还有一个,就是害夏鸥不能脱身的男人。”

    > > 我全身的细胞都集中在一起,我从没这么紧张又认真的听谁说过说,我埋怨他说得太慢,他不会

    知道这种本就放弃的事被重掀起我会有多心急。

    > > “希希你去看里面电视。”他对那小男孩说。

    > > 孩子乖乖地进屋去了。经过我身旁时我注意到他那抹淡定的眼神竟如此熟悉。

    > > “先生你说吧。”

    > > “夏鸥是个好女孩啊!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 > 他的开场白就差点让我落泪了。我多年来最害怕的就是误会了夏鸥。

    > > “我次见到夏鸥,她才16岁。可以说,我是看着她长大的。那么好的年龄,却带着副大人

    都做不来的表情。我从没看见过她笑,她说话很少。只是我眼铮铮的看着她被……唉,说实话那时心里

    真为她惋惜,一个女孩,被折磨得全身都是伤,老板不在时她还安慰我呢,她说李叔你别担心我

    的伤,用烧酒揉一揉很快就会好的。你瞧瞧,她有时说话真是连大人都要惭愧的。但是我们为别人

    做事的,又能做什么呢?我们也是拿工资吃饭要养妻儿的。哦对了,我是帮我们老板开车的。我

    做老板的司机都快20年了。”

    > > 他喝了口茶,又继续说:“老板包养夏鸥的母亲其实只是个幌子,老板很喜欢夏鸥。就用她母

    亲做诱饵骗夏鸥上勾。夏鸥呢,你别看她一副冷漠的样子,偏偏又孝顺。于是,几乎每次老板回

    这边公司,都要把夏鸥叫出来。她才是个孩子啊,你叫她如何去开心去笑?而且每次老板叫她

    时,都是我出马的。有时我还真是不忍心。那么多年来,我都已经把她当亲生女儿般了。”

    > > 原来他就是哪个司机。我说请您接着讲吧,这些夏鸥告诉过我。

    > > 他看了我一眼,然后接着说:“后来她母亲去世了,夏鸥本来对老板是理都不理的,但是

    又遇到了你。其实她完全可以走掉的,既然她那么憎恨老板。但是她依旧乖乖的每叫她就

    出来,唉,可见那孩子心里有多紧张你哟!”

    > >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