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真的没什么感情。当初陈昂是为了仕途才取了沈兰,却没想到这女人没有一点礼貌,自私自利,平时就会打麻将和伸手要钱,其他一律不管,每次要钱都是狮子大开来,只要自己稍微提出点意见,就拿着她的父亲的恩情来压制自己,他也受够了。算是他倒霉,遇上了这样的人!
沈兰被陈昂这么一说,有些恼羞成怒。“你想过河拆桥,我告诉你,甩掉我没那么容忍,那个狐狸精住在哪里?我非得拨了她的皮不可!”
“你别闹了,烦不烦!”陈昂吼道。
沈嘉禾进门看着客厅里大战的两个人,皱了皱眉。
沈兰听见门口的响动望了过去,走到沈嘉禾的身边:“陈昂在外面养了女人,那个狐狸精比你也才大了几岁,都可以当他女儿了,你说他要不要脸?!”
尖锐的声音,大声的控诉着。
沈嘉禾不想掺和两个人的战争,他早就习以为常。他没有回答沈兰的问题,径直的往楼上走。
沈兰整个人已经是歇斯底里的状态,她觉得这个世界都在和她作对,都不想让她好过!
沈兰的母亲是一个夜总会的小姐,二十几年钱,趁着沈建军喝醉酒爬上了他的床,本想勒索沈建军一笔钱。却没想到意外的怀孕。
开始她并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也不在意,日子照样的过,等到想到医院打掉的时候,胎儿已经是六个月了,强行打下来会有危险。沈兰也就这样生了下来。
那个夜总会的小姐私生活一团的混乱,并不在道肚子里的种是谁的,直到沈兰十八岁的时候,又一次再次在电视上看到了沈建军。
她看着自己女儿和电视里的男人相似的眉眼,若有所思,她才反映了过来。
自然,沈兰被她母亲当成了换取金钱的筹码,另一种程度上,也算是得到了救赎吧,可是她却一直以自己的姿态扭曲了下去。
沈兰自小在声色的场合长大,她的母亲后来染上了毒|品,游走在各色的男人之间拿身体换着毒资,她没有安全感,更觉得这世界上的男人都靠不住。学会自私自利,性格早就已经扭曲。现下心底最深处的那些回忆又泛滥了上来。
沈兰伸手抓起一边的花瓶,朝着沈嘉禾砸了过去。“你这是什么态度!”
花瓶砸在沈嘉禾的背上,‘啪’的一声,掉在地上,碎成几瓣。
“你这女人疯了是吗?”陈昂吼道。
沈嘉禾身影顿了顿,也没回过头,挺直着背的往楼上走去,进了房间,把门反锁,把外面的一切都隔绝掉。
他坐在桌子前面,灯也不开,一脸的平静,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直到手机响了起来。
是王焕。
“嘉禾,我在夜色看到了苏瑾瑜,他和一个男人……拥吻。”寂静的空间,听筒那边的人说的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苏嘉禾放下手机,站了起来把桌子前面的窗户打开,外面的风灌了进来,把窗帘吹的呼呼作响,连摆放着桌子上面的琴谱也被吹散。飘在房间里。
苏嘉禾的表情十分的阴郁,往日的阳光腼腆全然不见。
苏瑾瑜,不必像他每天在夹缝中过活。
沈兰很喜欢和别人攀比,对象要是自己的同父异母的姐姐沈清就更甚了。沈嘉禾几乎没有一天没有不听到苏瑾瑜的名字。
沈兰也十分的喜欢拿自己的以前的生活教育沈嘉禾。
“你穿的是最好的,吃的是最好的,念的贵族学校有一个学期的学费抵得上别人一年!你什么都比苏瑾瑜好,为什么不努力一点呢?!为什么要比他差!”
“你知道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在干什么吗?我没有书读!我每天要仰人鼻息的生活!连饭都吃不饱”
“你怎么就不肯帮我争口气!你这个废物!真白养你了!”
够了,都够了。如果让不和谐的声音的源头消失就好了,如果,苏瑾瑜消失就好。
沈嘉禾从桌子上的词典抽出了一张照片。一寸的照里的男生抿着唇,剑眉似笑非笑。赵建民。
沈嘉禾仔细的端详照片,把照片又放了进去。
他的脸色阴沉的吓人。
苏瑾瑜,我一定会让你摔下来,最好是永远的都爬不起来,消失在这世界。
苏瑾瑜把信封拆开,厚厚的一沓,是他匿名找私家侦探调查的陈昂贪污受贿和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一笔一笔记得清楚。
做过的事情不可能完全的抹去,就算不浮出水面,受害人或者受害人的家属也最好的证据。这世界的灰色地带要多,几乎把白色黑色混淆了。
天朝的法律某种程度上已经不具有公正性,而是上层人的保护手段,某些冤案永远也不能上诉。
但是发生就是发生了,痕迹永远不可能完全的消失。
那个人蹦跶了这么久,也该来地狱陪他了。
那些发生在他身上悲痛,他都要十倍的奉还。
☆、第十七章
陈昂看着像疯婆子一样的沈兰,觉得这地方自己再待不下去了。
‘啪’他站起身,摔门而去。
他从车库把车开出来,时间已经是凌晨了,街上几乎没什么人,路上的车也很少。
街道十分的空阔,只有昏黄的路灯孤独的站立在马路的两边。
陈昂把车开进了z市一个新建不久的高档小区——他把他的小情人就安置在这里。
想到自己善解人意的季青岚,陈昂冒起来的怒气被稍稍的被压制了下去。
季青岚没有睡,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听见外面有敲门的声音,透过门上猫眼,看到门外是陈昂也吃了一惊。
她没想到这么晚陈昂还会过来,蹙了蹙眉。 等她打开门,脸上却已经挂上笑:“怎么这么晚还来?”
陈昂顺手搂着她的腰:“怎么,不欢迎我?”
“欢迎,当然欢迎。”季青岚温柔的笑了笑,身|体不动声色的往后移了移。看着陈昂脸上的被指甲划出来的血痕又关心的问:“你的脸……”
“还不是那个疯女人!”
季青岚顿了顿:“好了,不说她了,不要生气。”
“嗯,看到你,我就不生气了。”陈昂边说边搂住季青岚往房间里面走进去。
季青岚是z大英语系的系花,英语系自古出美女,季青岚能从万花丛中跳脱出来,自然有她的过人之处。
皮肤白皙,身材姣好,长长的头发简直是男人的招魂幡,活脱脱的大美女。
陈昂半年前出席z大的一场辩论比赛,以评委的姿态坐在台下,季青岚是主持人,刚出了报幕,陈昂听见悦耳的女声抬起头,一眼就被季青岚给惊艳到了。
算是枯燥的辩论赛的意外收获。
此后,他采取了强烈的攻势。在陈昂看来,女人无非如是,给点儿鲜花,再给点好处,若不能,再威胁威胁,不就到手了。
季青岚倒是识趣,也懂进退,相处起来十分的舒心。
一切激情平息了下来,浓重的黑暗里,季青岚睁开了眼睛。
她把陈昂搁在她身上的手的拿开,脸上全是厌恶嫌弃之色。
季青岚偏过头,透过没有安全拉拢的窗帘缝照在地板上的月光,朦朦胧胧的一条线。
她有多想现在就从厨房里拿一把刀,亲手把身边的人给宰了。
三年前,z市郊区有个小区拆迁,很多人迟迟不肯搬走。
也是有苦难言,这地段不怎么好,开发商的补助,对于购买新房的钱来说,不到一半。
断电停水,每天上门威胁,最后剩下十几家人。
直至有一天下午,其中态度一直很强硬的一对老夫妻被开发商的推土机才身上碾了过去,身体扁了下去就再也没有鼓起来。
他们是孤寡老人,自然没人声讨,离他们血缘比较远的亲戚领了赔偿金也表示不在追究。
每天都有无数的意外事故发生,这只是淹没在其中一件。
因为这件事,息战了。
胳膊再粗,也拗不过大腿。
三个月后,国家新修的高速公路经过这个拆迁的地方,地价一下升了十几倍不止,当然,这是后话。
暴力拆迁上过当地一家小的报纸,之后就没有后续的报道了
而报道这则报道记者从此也在这个世界消失了,没有人注意到。
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伴着人|大的召开,社会一片的和谐歌颂。这些不和谐的声音想当然要被统一。
季青岚依旧记得出的那一天,季徐愤慨的走出家门,到了晚上,却依旧没有回来。
直至后来连日的暴雨,季徐的尸体从河里了浮上来。
法医说,体检出来是吸毒过量,产生了幻觉,不小心从河边踩空,溺水而死。
怎么可能,季徐连烟都不碰怎么可能碰毒品。
季青岚一刻也没有忘记季徐死的前几天,曾经在自己的面前提起的名字。
陈昂。
默默地隐忍,直至又见到了那个人。
怎么甘心放手,有些仇恨不会随着时间沉淀,反而越来越浓稠。
———
苏瑾瑜把从季青岚那里得来的证据复制了一份,手指敲着桌子,想了想,他又把张兴叫了进来:“你把这个给那个人,然后再发到网上。”
很多的人落马。并不是因为真的做的太多的坏事遭到了报应。而是有人想让你落马,内部斗争,官场就是一团搅不清的浑水。
苏瑾瑜只不过把这些东西交给了最想让陈昂倒下来的人。
接下来,那个人自然知道该怎么的做。
看着张兴上次给他的季青岚和陈昂的照片,苏瑾瑜皱了皱眉。
上一世季青岚无意间发现了被拘禁的他,想帮他逃跑,只可惜被陆昂发现了,后来他死了,也不知道事后季青岚怎么样了。
他现在终于与知道季青岚帮他的原因,一样的血海深仇。
张兴疑惑的结打开文件袋,翻了翻,目瞪口呆,这都是陈昂以前干得那些缺德事儿,挪用公款,贪污,暗箱操作。
为了掩盖事实还附带上了几条人命。
按理说,数罪并罚,早应该枪毙十次了!
张兴自认为自己虽算不上什么好人,但违背违背良心的事儿真干不出来,不为其他,自己过不了自己的那个坎儿,怕晚上睡不好。
他在心里感概,做了这么多缺德事还不露山水,这陈昂的心里承受能力得多好!
其实无关承受能力,这世界多的是披着人皮的禽兽,里面其实是一副狼心狗肺。
张兴发表了一番慷慨激昂的感慨离开之后,苏瑾瑜打开抽屉,拿出请帖。
凌天这辈子和上辈子一样,喜欢折腾。过个生日还像流水席一样,有几场可以赶。还弄请柬,特别的骚包。
今天晚上就有一个泳池的party。
兜兜转转,苏瑾瑜没想到,这一世自己依然参加了凌天的聚会,只是身份不同了。
上一世,也就是在这个party,沈嘉禾诬赖苏自己推不会游泳的他进了游泳池。
当时,沈嘉禾从医院醒来,句就是哑着嗓子问:“瑾瑜为什么要推我下去,他……明明知道我不会游泳 。”
表情无比的脆弱而悲痛,脸色苍白,惹人怜惜。
而他,便是千夫所指,每个人看他都带着不屑。
也因为这件事,凌天一个月都没给他好的脸色,说他不懂事让自己丢脸,没少拿这件事当借口折腾他。
王焕更是对他怒目而对。
收回思绪,苏瑾瑜知道,这次受邀的原因,大致是因为白穆。
他站了起来,走到窗边,窗下是川流不息的车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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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穆正在健身房挥汗入雨,在拒绝了第三个前来搭讪的女人,接到了陆子昂的电话:“二少,你真不了,瑾瑜在哦,你……确定不来?”
“什么?” 白穆皱了皱眉,凌天那小子什么时候请了苏瑾瑜,苏瑾瑜性格怎么可能随便的答应,实在不像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