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体温偏低,冬天的手冰凉。白穆穿着西装革履在密闭的空间里吹了小一阵子空调,浑身都燥,握上苏瑾瑜的手立马被冰了一下。
握紧了些,接触面扩大了些,白穆的手掌比苏瑾瑜的大了一圈,上面是薄薄的枪茧。不由的问:“你的手怎么这么冷?”
苏瑾瑜不动声色的把手抽了回来,“你好,白先生,我们可以开始谈这次的合作吗?”
白穆勾起嘴角,“谈,当然谈,不过我午饭还没吃,要不等吃饭了咱们再谈?”
苏瑾瑜静默了片刻,吐出了两个字,“随意。”
一桌子的菜,白穆把碗递给苏瑾瑜,“这么多菜,要不你也吃点吗?中午下班了才赶过来的吧?”
苏瑾瑜倒是没有推迟,接过碗,他确实是中午下班之后就赶过来了的,也确实没吃午饭。
他来之前还在想,这次的合作,对方把约定的地点定在了一家餐厅的包厢里,也属于稀奇,怎么都不够庄重。心想莫非真的十分爱吃?现在倒是明白了。
苏瑾瑜心里一动,白穆如何知道他没有吃饭就过来了?两世的经历,让他比平常的人想的要多一些。
不过,确实是他多想了,白穆确然只是恰巧猜到。
吃饭的时候,两个人倒是没有说话,各吃各的。
用完餐,服务员把餐桌收藏干净,毕恭毕敬的退了出去。
白穆突然站了起来走到窗边,这家餐厅在这顶楼,大大的落地窗,视野极其开扩,可以鸟瞰半个城市。
白穆没有想到自己会在三个月后,西装革履的和别人谈生意。
三个月前,他还在缅甸湿气深深的原始森林,外面烈日曝晒,蒸腾上来的瘴气熏得眼睛都睁不开,趴在地上,一天都不敢动一下。
潜伏在缅甸的毒|贩,不光是占尽了地理优势,比他们更加的了解丛林,也有一流的军火装置。
为了钱,一样的不怕死,凶残而又狡猾。
尽管他们是被当成秘密武器,依然觉得棘手,这是一场恶战,两周后,最终打掉了对方的老巢,却还是没有赢。
死伤过半,怎么能说是赢了
那些活生生的生命,曾经一起训练,一起出任务的兄弟,可以把后背放心交给彼此的人,从此冰冷的躺在地上,再也不会说话了。
白穆也受了伤,右腿中了枪,幸好只是流弹。胸前肋骨断了三根,有一根只差了一寸就插入了肺叶,在医院里休息了三个月。
白夫人知道的时候,连夜赶到了昆明的医院,看到浑身是血的儿子,暗地里抹了几次泪,等着白穆伤势稍微的好转,就把他转回了北京的医院。
也就是这件事,白夫人坚定了让自己儿子退伍的念头,这出生在生死线上,她真的担心不起。
就让她自私一次。
苏瑾瑜看着站在窗边的人,看着白穆脸上的表情有些不明所以。
白穆回过神,走到苏瑾瑜的对面坐了下来。他把放在桌子上的合同拿起来翻了翻,又放了下去。
白穆高中读完就去当兵了,这些条条款款的文件对他来说十分的疏远,让他谈这些绕过来绕过去的合同,还不如给他一把枪让他去出剿匪。
“你看吧,看好了我们就签字。”
苏瑾瑜抬起头,吃惊的看着白穆。
白穆无所谓的笑了笑,“怎么,不签了?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太草率了,说实话,其实我也不懂这些,所以,你看着吧。”说的倒是十分的坦然。“我相信你。”
这次的合作,是白家为主,z市有几家公司都想和白家合作,沈氏公司虽然早有准备,却也不是最有优势的一家。
意料之外,苏瑾瑜没想到合约这么轻轻松松的就签订了,甚至于,他之前准备好的那些说服对方的说辞都没用上。
白穆在文件的右下角签上自己的名字之后把合约递给了苏瑾瑜,“签不签?”
白穆的字十分的洋洒,力透纸背,苏瑾瑜想到了一个词,‘字如其人’。签,当然得签。他签上自己的名字,是和白穆完全相反的小楷。
这是苏业凡教他写的,苏业凡写的一手楷书,学校里的老师都夸好看,每次出公告和板报都找他来写字。但是现在不时兴毛笔字啊,也不时兴写字,大家都改有电脑打字了。
一次苏业凡写完了学校里的老师让他写的讣告,看着一旁站在的苏瑾瑜,心里一动,嘴上说写字能够平心静气,把儿子拉来,当了自己的关门弟子。
之后,放假了苏瑾瑜闲来无事倒是经常在家里写字,沈清觉得不对了,哪儿有十几岁的孩子每天在家里练字的。
为了这事,狠狠的苏业凡说了一顿,说他非得把儿子叫成一个小老头才罢休。
苏业凡十分的无奈,更觉得无辜,这事情能怪他吗?这事情真不能怪他啊!
苏锦玉把签好的合同收了起来。
白穆好想说什么,手机突出响了起来。
安静的空间,格外的突兀。
话筒里面的每一个字都听的清清楚楚。
陆之昂在电话的另一端说:“凌天回来了,都回来半个月了,晚上聚会,你去不去?”
“不去。”拒绝的干净利落。
“怎么就不去了,大家也有好些年没见了,唉我说白穆,你调子可不能这么高,我知道你不喜欢他的那一套,但是也不能扫了面子吧。”
“那好,我去,在哪里。”白穆想了想又说。
“夜色,唉,我说要可以,你把苏小老板也捎上”
挂了电话,白穆回过头,苏瑾瑜愣愣的站在哪里,脸色不太对。
“今天晚上我去夜色,你去不去?”白穆看着他的脸,像是很随口的问道。
“去,我去。”半响,苏瑾瑜才回答,声音有那么一丝的生硬。
白穆皱了皱眉。
苏瑾瑜想起来了,上一世,他就是在夜色看到了白穆。当时自己正坐在凌天的大腿上。
想想日期,不就是今天,凌天的生日。
事情重叠了起来,一切都照常发生。
不过,这一次他的身份是白穆的朋友。再也不是……再也不是那只可悲的小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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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苏瑾瑜,白穆,你们知道为什么他们是cp吗
金鱼,白目,金鱼的的眼睛很白……你懂得
因为所以,科学道理
至于赵建民为什么会是炮灰……
因为他……他就是一个一个贱民啊╮( ̄▽ ̄\”)╭
名字就说明了一切(ˉ▽ ̄~) ~ ……有木有啊!!
感觉名字被我玩坏了
有木有很出戏啊~~
好吧我是勤奋的日更君求爱抚……
☆、第十四章
陆子昂今天穿着一件贴身的牛仔衬衫,现在正和一个身材火爆的美女跳着贴面舞。舞池的四周,不知道多少人的眼睛随着动作而移动,盯在那因为动作过大,而时不时露出的削薄的腰上面。
只横不得眼睛能剜下来一块,或者能够亲自上前去摸上一把。
pub炫目的冷光在黑暗里闪耀,让人不自觉的眯起眼睛,空气里弥漫和烟酒,香水,以及……情|欲的味道。
等价交换,有些人在这里一掷千金为了博美人一睡,而有些人,凭着年轻的身|体,漂亮的脸蛋寻求着纸醉金迷的生活。
白穆皱了皱眉。那边正在跳舞的陆子昂却已经看见了他,准备从人群中挤了过来。
他身后,一起跳舞的美女拉住他,朝着他眨了眨眼睛,放出十万伏特:“帅哥,留个电话,待会儿一起去玩?”
陆子昂拿掉她的手,在手背上吻了一下,低沉的声音听起来暧昧而迷人:“宝贝儿,我们有缘自会相见。”在美女错愕的之际,已经转身挤出了舞池。
白穆冷冷的看着陆子昂,他早就习惯了陆子昂这副腐败的样子,见怪不怪。
自咱们陆公子十七岁之后,身边的的人走马观花似的,男女都有,生冷不忌。
陆子昂的五官长得十分的标准,唇红齿白的却又刚好,不显女气。一眼看过去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清秀的大男孩,带着点阳光的味道,不过这些都是假象。陆子昂曾经自嘲说他是出淤泥不染的白莲,不过这话惹来了一群人的白眼。这明明就是装逼专业户,陆子昂不进军娱乐圈简直是电影界的一大损失!
而此时,陆公子带着众人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冲着白穆微微一笑,露出洁白而又整齐的牙齿,这是一个完全可以剪辑去拍牙膏广告的镜头。他无比亲昵的说:“你来了。”
周围的人看了一眼白穆,自动的脑补了两个人的关系。看着白穆的气场,也不像是什么好惹的人,于是许多人把目光不动声色的收了回去。
得,名草有主,大家都收收心吧。
白穆皱了皱眉。
苏瑾瑜一脸的平静,唯有手不自觉的紧紧的握着,白穆能感觉到身边人的不安。而且,刚刚苏瑾瑜的表情明显不对,在他说来夜色的时候。苏瑾瑜的身体一瞬间变得僵硬了起来。
这是感到恐惧的而有的瞬间反应。
别看白穆平时看着好像不拘小节,这观察力确是一般人不能比的。不然他也不会在次见到苏瑾瑜的时候,就断定两个人以前见过。
白穆以前在部队当兵的时候是班长,这班长不是一般的班长,比连长的技术含量都要高。那一个班也才十二个人,层层选拔,是精锐中的精锐,军队最尖端的力量。他是队长,负责协调各方的配合,必须有过人的洞察能力和决策能力,因为稍微一点点的偏差,都可能会送了战友的命,甚至于自己的命。
白穆问:“凌天他们在哪儿?”
“在三楼,三零九,走吧二少。”陆子昂伸手想揽住白穆,被白穆一个眼刀子丢过来,蹄子停在了空中,没敢再往前照次。
得,别玩过了,他讪讪的收回手,这二少真是一点儿也不解风情。
白穆看了一边的苏瑾瑜一眼,用十分温柔的语气说:“咱们走吧。”留着陆子昂站在原地,看着两个人的背影恨不得想要挠墙,这就是重色亲友!所谓的男打不中留啊!
陆公子只是伤冬悲秋了小一会儿,就急急地跟了上去。
包厢里,几个少爷公子早就拉着身边的男孩女孩,嘴对嘴玩起了灌酒的游戏。白穆推开门看着这情景,立马后悔把苏瑾瑜带到这儿来了,毕竟苏瑾瑜也不过只有十七八岁。
该死,他居然忘记这茬。对方一直给他的感觉太沉稳,完全不像是一个高中生,所以他居然也给忽略了。
白穆的脸色冷了三分,把苏瑾瑜拉倒一边的角落坐了下来。
在他们进来的时候,包厢里的人就注意到了两个人,两个人之间不难分辨出来,谁是凌天的发小,才从军队才回来的,京城太子党中的太子。
至于一边的苏瑾瑜,大家心里也没有底,一时猜不透他的身份,琢磨着和太子一起来的人,这身份应该也不简单。
凌天一直似笑非笑的看着两个人,他倒是个明白人,苏瑾瑜看着脸生,不是他认识的人的范畴。这里坐着的一众人,在z市家里也是非富即贵,看表情也不认识这位。
这就简单明了了,白穆怎么也二十多岁了,如狼似虎的年纪,不可能身边不跟着个人泻泻火。
瞧着他身边坐着的人,端着是脸长得不错,干净,不像这里的男人,身上都有那么一股脂粉味。身上穿的白衬衫黑西裤,怎么都有点儿制服诱|惑的味道,从露出的一截儿白皙的脖颈,就可以知道衬衫下的身|体,会多么让人血脉喷张。
这么一想,凌天就觉得一股子血往头顶冲。暗自里有些猥琐的想,这白穆一个当兵的,那体力和耐力自然是没话说,这人平时没少被浇灌,就这小身板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住。
凌天低低的笑出来了声儿。他以前在国外的时候,包过两个中国的留学生,不同的是那两个人都是极尽的讨好他,床上床下的任由自己折腾。不似眼前的人表情淡淡的,甚至有些冷冽。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