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叔牙。
穿上男装,叶晓晨把头发扎成马尾高高束起,不盘不带冠。留下来的青丝垂直黑亮,柔顺飘逸。
“公主啊!为什么你要穿成这样啊!”
“你不觉得这样子比较潇洒吗?”叶晓晨挑眉看一眼好奇的小荷。
虽然穿越到古代,并非她所愿。既然现在都来了,为何不潇洒走一回呢?
“可是这回被人家笑话的。”
“唉,众人皆醉我独醒,是是非非,本就在一念之间,管他人怎么看呢!”叶晓晨一脸孤独的神态,叹气道。
“公主,为什么你说的话,我都听不懂啊?”
“那真是太遗憾啦!是因为你的水平太低。”
“那怎样才能水平高呢?”小荷继续问着。
“问的好,想要水平高,找个比自己还要有学问的人,拜他为师求学去。”
叶晓晨双手负后,抬头挺胸的说着。难得她能说一句正经八百的话,也难免有些显得高傲。
“原来公主是觉得自己水平太低,才去求学啊!”小荷叹道。
“你”听到小荷的话,走在前面的叶晓晨脚下不由的一滑,唉,算了。就当是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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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叔牙大概四十多岁,长的不高,身材微胖,着褐色深衣,浓眉下,双目有神皱纹浅浅,弯弯的八字须,却不如齐僖公的那样威严。一听到叶晓晨的来访,便亲自出来相迎。
“文姜见过鲍夫子。”一见他到来,叶晓晨便先向他鞠躬拱手行礼。
“公主,你这是?”
“文姜来是拜夫子为师的,请夫子能重新授教文姜读书认字。希望夫子能收下文姜做学生。”
“可是老夫记得公主已经学过了?怎么现在还要?”鲍叔牙一脸不解的望着叶晓晨。
为了打消鲍叔牙的疑虑,叶晓晨便为自己找了个理由。于是,她双手负后,侧身45°望天叹气说道:“唉!夫子应该知道,文姜前些日子不禁受辱,自寻短见之事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而文姜此举,此乃是大之不孝啊!文姜以前所学的礼道孝,如今都是白学了。所谓造烛求明,读书求理。文姜不知理,所以现在重新来求读。”说完,她便转身一脸黯然神伤的看这他。“夫子可放心,我绝不影响你授教三哥的。”
果然,鲍叔牙很动容,激动的对她说道:“公主能有如此孝心,国君一定很欣慰。能授于公主书,老夫幸也。”
于是,叶晓晨每天都趁着桃花白不在的时候。跑去找鲍叔牙上课。
起初,叶晓晨每天都学‘之乎者也’。比她当初考x大的时候还要痛苦。先不说古文绕口难读,字难写。光是捧着几斤重的竹简,就让她两手法颤。真的是很佩服古代那些捧着竹简,边读书,边摇头的学者。既可以把竹简当哑铃锻炼腕力,摇头又可以预防颈椎病,他们真的很会养生。刚开始,她看到夫子一边读书一边摇头,于是就跟着摇了两下,结果就差点扭歪了脖子。后来是怕自己听的太无聊,所以晃脑袋省得睡着。经过好几天的日学夜赶,叶晓晨终于学会了日常用字。
叶晓晨刚开始学的时候觉得很难学,可正在学到要领的时候就觉的有点熟悉,好像是以前她自己曾经学过,只是忘记了而已。
叶晓晨一番举动,齐宫掀起了一片哗然。有的人说:公主是因姬忽退婚,打击过大,不当公主该当公子。又有人说:公主因姬忽退婚,从此不关风月,只敬孝道。
于是,纷纷扬扬的传言,把宫外闲逛的桃花白都给传回来了。还要求跟叶晓晨一起授课。于是,她和姜小白从兄妹变成同窗。
“我说文儿啊!你说我现在是该叫你还是妹妹呢?还是弟弟呢?”桃花小白摇着扇子,玩味的笑问着。
“你若愿意,叫我弟妹也行。”想取笑她?她可不怕。她叶晓晨除了会装b会吐槽,还厚脸皮。从来都是她去取笑打击别人,没有人能轻易挑拨笑话她。
听了叶晓晨的话,姜小白眉毛不由的抖了抖。“那为何一定要穿白衣呢,你要知道,三哥我一向只穿白衣。现在这不是和我撞杉了吗?
“那你就当作咱俩是在穿校服!”
“何谓校服?”
“额?这就好比书院发同一样的衣服给学子穿,表示是本书院的学子。好比你我现在都是鲍夫子的学子,穿成这样正好,呵呵。”叶晓晨笑着解释道,只见桃花白直抽嘴角。
“唉”他穿白衣,是为了让自己显得更风流潇洒迷人,如今却被叶晓晨说成是证明同是鲍夫子学子的证据。姜小白摇头哀叹一声。
其实叶晓晨的这身打扮是有目的滴。其一:穿男装上课可以盘腿而坐,其二:炒作,炒的越大,就越更惹人注意。虽然她只想惹姜诸儿(子墨)的注意。就算是她现在不去找姜诸儿,相信他现在也会每天听到关于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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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小草明天还未会更新的新章节。继续闭关修文。快的话还要两天。新修的文章节排序会有些该变。
第十三章 再拜管仲
学会了齐文,叶晓晨一连好几天都在研究棋谱。自从她和桃花白一起授课之后,他就一直不依不饶的缠着自己下棋。
他之所以会如此执,是因为他上次和齐文姜下棋时输了。别看他像是膏粱子弟,骨子里却是又着输不起的傲气。
叶晓晨在姜小白再三纠缠下,便接下了他的挑战帖,相约在桃花林。
当叶晓晨带着小荷,优哉游哉的踏入桃花林时。白同窗已经在一片空地上,铺好地席坐在棋盘前摇着扇子,喝着茶惬意的等候。在他的身后还跪坐着四名清丽的粉装侍女,个个人比花娇。
叶晓晨回头看了一眼小荷,微微一笑,以示安慰。
姜小白一见叶晓晨的到来,手中扇子一扬,请她入坐。在他身后一名侍女迅速上前,为叶晓晨倾茶倒水。
“哥哥好排场啊!”叶晓晨喝茶笑道。
“难得今日妹妹赏脸,三哥我怎能失礼失敬。”
“这么说这都是为我准备滴?”叶晓晨指了指他身后不远处的几名乐师。刚来的时候没发现,坐下来时侧目才看见的。
“如此春色,正好赏花,听曲,对奕。呵呵!”
“好想法!这样一来各不相误,又能赶在一起享受。哥哥,你真是个妙人啊!”哼!我看你是在赢棋的时候给自己庆祝吧。叶晓晨在心里暗弃他一下
“呵,妹妹这是在笑话我吗?”
你还怕人家笑话吗?叶晓晨在心里腹诽。
“开始吧!”
桃花林中,传来“啪啪”落子之声,光是听声音和速度。就知道现在是如此的一番激烈!白衣两人,手起子落,身上似乎有一冰一火俩股气流如同两龙相互环绕,冲撞
桃花白果真不是盖的。别看他平日里无所事事,听曲找乐,交友闲逛.其实血液里也继承君主的霸雄的野心。姜小白的布棋中,处处都是陷阱,步步逼人。只要她一步小心,全盘皆输。就因为输过一次给齐文姜,才不依不饶的纠缠她,可见姜小白为人是如此的骄傲。不想再与他继续纠缠,所以叶晓晨自愿跳下陷阱,结束棋局。
此时,桃花白满面春风,如开屏孔雀般。只见他潇洒扬扇,身后的乐师们开始吹拉弹唱。
我靠!
nn的,果然是叫来庆功的。叶晓晨心中愤愤。
“小妹别介意。刚才是怕影响你我对弈,所以才没让他们奏乐。咱们开始赏花听曲吧!”说着,便让侍女奉茶上糕点。就在此时,一声浑厚清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三弟好自兴,大老远就听见这里乐声,原来是约人赏花啊!”
“见过二哥,夷吾夫子(管仲)”姜小白起身行礼。
二哥?公子纠?叶晓晨转身回身望过去。
只见两名男子向他们信走来,前面的年轻男子一张较为平凡的脸,皮肤浅麦色,浓眉下细眼狭长,鼻头微勾,嘴唇上唇微薄下唇微厚。头戴镶玉发冠,身着浅墨华服,腰佩长剑。负手挺胸,神情冷傲。想必他就是那位吝啬抠门公子纠吧。走在他身后的中年男子,清约庄重,一身灰白衫衣,身形高瘦,肤色微微泛白。两眉入鬓,眼眶深而眼神锐利,眼角丝丝皱纹,薄唇轻抿。虽然人到中年有些沧桑,但还是看的出来年轻时一定是位美男子。这位一定就是管仲了。
“二哥,夷吾夫子。”叶晓晨也跟着起身向他们行礼。
姜纠一听到叶晓晨的声音,侧身看她一眼,微微吃愣。“嗯”一声之后,便转向姜小白。
原来,他刚才没认出和小白赏花之人是自己的妹妹啊!
只见他冷眼扫看桃花白和他身后的侍女乐师们。冷哼一声,便大步流星直直走了。倒是身后的夷吾夫子微微一笑,向他们行了个礼。走过叶晓晨身边时,用级小声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公主若有心想赢,也未必会输。”
叶晓晨顿时吃惊,看着管仲远走的身影微微发愣。
叶晓晨会过神来看一眼姜小白,他好像没有主意到管仲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只是看着姜纠走远的背影,脸上是少有的凝重。
自从见了姜纠之后,叶晓晨开始有点同情他了!相信姜纠之所以会如此的清高冷傲,不待见人。是因为他内心极其自卑。这也难怪!他的几个兄弟姐妹中,自己是长像是最为平凡的。
长子姜诸儿外貌俊逸出尘,气质温文尔雅。三子姜小白邪魅潇洒,风度翩翩,两人姿色都出尘不凡,惊为天人。与他俩人相比,姜纠显得就普通多了。
看他对姜小白极为冷淡的态度,想必是因为自己母亲是鲁国之女,身份高贵。而姜小白母亲是卫国人,身份较低,又红颜薄命。两人虽同为公子,但纠的身份却比小白高。所以姜纠才会看不起长的比自己好看,身份又没有自己高的姜小白吧!
比起他们兄弟两人的纠葛,让叶晓晨更好奇的是那位夷吾夫子。他就随便看一眼棋盘,便看穿自己的用意,可见这人真的是很不简单。
经过多日的思量后,叶晓晨决定去拜访管仲,请求他授课时能让自己旁听。
对于叶晓晨的拜师,管仲不愿意收她。说她已经拜了鲍夫子为师,他自己不宜再收她为学生。
叶晓晨早已料到他会这样说。所以她自己难道得一次正经的回答道:三人行,必有我师。不论老少,不论男女,不论身份高低只要能教于我的,人人为师。
听了叶晓晨的话,管仲惊讶的看着她。沉思很久,便轻笑一声:“人人为师啊!如果鲍大夫没有意见,就便随公主你吧!”
叶晓晨知道他们二人是朋友,所以互相尊重对方,只要对方没意见,就没问题了。
于是,叶晓晨把她向管仲拜师这件事告诉鲍夫子。只见鲍夫子轻叹一声“你为什么是个女儿身呢!”
果然如叶晓晨所料想的,一个能够识才荐贤不妒的大贤人,又怎么可能会反对呢?
之后,叶晓晨便就两边跑。早上去鲍夫子那里学习,下午去夷吾大夫哪里旁听。让人奇怪的是,那个冷傲的公子纠居然不吭声,默认她来他的地盘打搅。
女儿走出失恋的阴影,最高兴的莫过于父亲齐僖公了。于是,就经常派人送礼给叶晓晨和两位夫子。以表示夫子们对女儿再造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