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水果长脑子?
{说你是怎麽煽动白凛大人对我不利!}
望着蝴蝶夫人那睥睨的竖瞳,水向月忍住害怕软软的说:「我的脚当时受伤了。」
蝴蝶夫人的神情似乎是在回想,然候她点点头。
{对了,你当时走路怪怪的……为什麽没跟我说你受伤了?!}
虽然蛇嘴没开口,但那声音直达脑袋的方式还真是令她不太舒服,连捂耳朵都躲不过,实在太麻烦了。
「夫人,如果当时我和你说了,你会替我治疗吗?」水向月歪着脑袋反问她,声音又轻又疑惑。
{就算不会……讲什麽都没用,反正我要这里将你生吞入腹!}
看着她略微发疯的模样,水向月忍不住又问:「夫人为何不化成人形?」
被她的问题怔住,蝴蝶夫人有一刻的失神……
{我不再受人尊敬,恢不恢复人身已经不重要了……}
又是这种像是回忆般的话,眼前的蝴蝶夫人到底是不是真的?
{倒是你,小丫头,因为你害我失去所有,就算我没办法回到习日的荣华,也要将你吃了泄恨!}
声音才刚进脑子说完,那吓人的血盆大口倏地朝她咬来――
「啊………」
一个很大的惊吓声从洞口传来,伴随有东西往下滑的迹象,直到黑狐一屁股坐到蝴蝶夫人头上将她压得翻白眼,水向月才眨眨眼望着那似乎头还在晕的黑狐。
呜嗯,原来天无绝人之路,她都还没开口喊救命呢!
水向月看着黑狐甩甩头似乎清醒许多,这才爬起身走到他的面前。
「喔,你怎麽掉到这里面来了,三哥说的时候我还当他耍我呢!」黑狐伸手抱起水向月站起身才发现身下的大蛇。
「哇喔,这不是蝴蝶夫人吗?怎麽还在这儿?」
黑狐发现自己怎麽避都会踩在大蛇身上後,一脸的不耐烦在掌心升起一团黑色的火焰往大蛇身上丢去,瞬间将大蛇烧得一乾二净看得水向月傻眼。
这……这就是狐火吗?怎麽威力那麽大?而且烧的时候连味道都没发出,这是怎麽办到的呀?
「好,我们上去了。」黑狐发了话搂搂水向月的肩膀,在一眨眼间,他们便回到了地上。
「三哥,你不是说蝴蝶处理掉了吗?怎麽变成我把她处理掉了?」黑狐抱着水向月朝背对他们的白凛走去,怎知,当他们走近时才看见跪在地上的鸠尾浑身是血。
「我记得你当时和我说了,蝴蝶夫人己被你处理掉了,为什麽她现在还能进到我的屋子带走孩子?」
白凛比平时还要低冷的问话听得黑狐忍不住退了几步,水向月也一直盯着那低着头微微喘息却没任何动作的鸠尾。
说实在的,她到现在还是不晓得鸠尾是什麽妖怪,看他身上那些伤口都不小,血也流得有点快,照这样下去是不是会死呀?
「喔,原来是鸠尾心软了呀,也对啦,毕竟那是养大自己的恩人,不动手也是应该,可是也要把後路做好吧,让她回到妖楼实在不是对的方式。」黑狐喃喃自语的音量不小正好让水向月了解。
蛇妖会养别的妖怪?原来这里的女x蛇妖这麽博爱吗?在女向月恍神之际耳边又传来白凛那几乎与杀人无异的低冷嗓音。
「你让她活命她却不领情,你欠他的已经没了,现在开始,你是要继续跟着我还是要另谋出路?」
「正常是要继续跟着主人吧……」黑狐的话才自以为是的说出另一边传来鸠尾的发言――
「属下要离开妖楼。」
「什麽?你是傻了还是呆了?妖楼的消息传得很快,你背叛三哥让娃子被劫走差点丧命的事很快就会传出去,到时候你一个人在外要怎麽保命?难道你忘了三哥的威望极高吗?」黑狐瞪大眼忍不住大声斥责道。
「属下不愿自身的过错让主子遭受羞辱。」鸠尾握起拳头却没抬头恨恨的告知。
「你――」白凛才刚开了口,水向月抬头看着天空暗自心里算了算时间脱口一句――
「习惯。」
软软童音难得说话,令黑狐惊讶得看着她:「哇啊!这个娃子会说话!」
水向月差点往後栽,不会说话的人应该连哭都没声音的吧!
白凛顿了顿转过身丢了一句也因听见水向月的话而抬头的鸠尾,「我习惯你的服侍,你自己找机会将功赎过吧!」
白凛走过来将水向月抱了去,发现她在盯着天空上,头也没低,丢给黑狐一句话:「去吩咐厨房送点水果到我的书房。」
「又吃?!这娃子吃那麽多不长r不长个儿,她长什麽东西?」黑狐忍不住哇哇叫,刚刚才吃过现在又要吃,也太会吃了吧!
「长脑子。」白凛脚步没停一脸正经的回他话,听得水向月都快笑出来。
吃水果会长脑子,这还是次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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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
「我知你不愿说话,但像今日之事我却必须斥责你,如果不是你不开口呼救,也不会落得被挟持的下场。」
一来到书房,白凛将水向月放在餐椅上头便对她数落了起来,音调虽然有一点起伏,但听在水向月耳里依旧是那冰冷的语调,令她原本因气候微热的燥热身体稍稍冰了一些。
「这个妖楼是由我的妖力维生,只要我愿意,任何地方都能让我看见与听见,在妖楼里没有秘密,如果不是你开口说了话,我肯定找不着你。」白凛没有坐去自己的位子而是站在水向月旁边低头望着她的小脑袋瓜顶,那似在解释如何找着她的话给了她一个解惑。
水向月低着头不知该回答什麽,她不是不说话,而是她不清楚自己的身份是什麽?妖类小孩排斥她,妖类的主仆排斥她,现在突然告诉她,自己要和妖楼最大的主人一起生活甚至教养於她,难道她就应该因此开口感谢这突来的好运?如果她真开口说了一堆话,难道不会让人觉得她虚伪吗?
水向月的脑子里想了一堆的想法就是不肯开口,见她这样,白凛微微叹气坐在她身边,手指伸去抬起她的小下巴对上她圆圆的大眼睛,里头隐约有点泪珠滚动,他已拇指抹去那快掉的水珠。
「我不是在骂你,只是要你分清楚什麽时候该开口,你不能永远被动的等人来救,万一哪天我们刚好都不在你身边,你该如何?」手指轻柔的抚着水向月滑溜溜的脸颊,语气有些无奈。
失神乱想的水向月回神对上他专注自己的视线,「万一你们都不在了,那麽这里便没有我的容身之所,那麽我又如何,也不用太过担心,是我的,不强求也会送上门来,不是我的,又何必强求。」
白凛听着她难得直率又认真的回答,忍不住又脱口问了一句,「如果你到时发现,你爱的不是你的,你又该如何?」
白凛的话让她想起死前的生活,那做人小三那偷偷;那被告知自己不是他唯一小三时的背叛,x口一阵紧缩,像有人伸进她的助骨底下捏住了她的心脏,痛得她几乎要哀叫出声,可她没有叫,只是眼神空洞又带点冷漠的倔强回答……
「那我就算死,也要拚命将对方遗忘。」
那认真的话如同承诺,震得白凛有一刻忘了呼吸,直到门口传来拍打声。
「三哥,我送了水果来,厨子还特地给娃子带了点心。」
白凛缩回手起身走向办公的木桌坐下,「进来吧!」
水向月看着白凛低头开始办公的模样不语,直到黑狐进来将点心一个一个放在她面前的桌上,她才软软的开口:「谢谢七叔叔。」
一个点心掉连盘掉地,白凛的毛笔也因这句话而滑出纸张边缘。
「你、你叫我什麽?」黑狐几乎是高八度的音在问,听得水向月望着他歪边脑袋再次帮他受创――
「七叔叔。」
「啊………怎麽会喊叔叔咧?我又没有大你很多岁!」黑狐顿了顿有些沮丧的坐在她身边哀怨道:「是啦,我的妖力已达千年,以妖身来算的确比你大好多,但以人身来看,我的外貌如此年轻顶多喊我哥哥吧!怎麽会喊叔叔呢?」黑狐似乎对年纪问题非常在意,抓着头发一脸的纠结又喃喃道:「而且,我是七国师里的一员,身为未来妖主的你要喊也是喊我名字吧!」
在黑狐挠脑抓头发的激动行为里,水向月只是默默的吃着芒果不语,等他似乎有些回神了,她指指他手边类似果冻的东西喊:「我要吃那个。」
黑狐瞄了一眼拿给她还在自怨自哀里,结果,他们两个就这样一个要吃一个给吃的後果……
「呜……痛痛……」
因为身体觉得很热,所以水向几乎都挑冰凉的东西吃,却完全忘记自己的身体还是个四岁孩童的身子,没办法承受一下子吃太多凉食,结果她现在肚子痛得想剖开来。
白凛正好忙了一段落听见她的话抬头,一见她冒冷汗又捂着肚子赶紧向前,一伸手拍了还在恍神的黑狐後脑,那力道不小正好将他拍醒。
「哇啊!三哥怎麽打我?」黑狐揉着脑袋无辜反问。
「孩子不能吃太多凉食你怎麽没看好?叫你一声叔叔就激动成这样,我们是妖,随便捉一只来都比这孩子还老,她没喊你一声爹你就要偷笑了。」白凛将手掌用热掀开她的衣服捂住她吃得圆滚滚的肚子,忍不住皱眉:「谁叫你吃那麽多点心的?」
水向月痛得说不出话,偏偏白凛体质偏冷,就算把手用热了也一下就冷,捂得她人更加不舒服。看她如此,白凛皱眉,一伸手直接往黑狐的肚子伸去,吓得他动也不敢动但该说的还是要说一下――
「三哥,认识你这麽久了,我都不晓得你好男风。」
「我要真好男风也不爱你这种的。」白凛很冷静的羞辱人,听得黑狐又低下头沮丧。
「嘿,你们怎麽都在这儿?」风骚的橙衣男,一出场就是一股花香飘来。
白凛抱起水向月同样一伸手去橙衣男微敞的衣领内,那动作熟练得令橙衣男打了冷颤。
「呃……三哥你――」
不甘刚刚被羞辱,黑狐直接抬头怒气十足的吼:「要热的不会去找大哥呀!他最热了。」
白凛听见了,瞬移出去,那速度快得令橙衣男眯起眼眺望。
「三哥做什麽我x膛?」
「娃子吃太多凉食,三哥要找身体热的帮她降寒。」
「降寒?直接用妖力不就好了?」橙衣男疑惑的问。
黑狐给了他一个「你很笨」的眼神,「妖力对小孩是种负担。」
橙衣男握起拳头挥出去前很正经道:「我相信妖力对你一点也不是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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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感谢给我珍贵票票的看倌
☆、暖肚
妖国以前其实没有皇g这种东西,妖界的同种族的会聚在一起生活,有些单独的妖类也会选择去人类的地盘危害或生存,直到妖国位强者的出现才打破了这个三不管地带。
首先,他让某些种族的首领甘愿臣服於他,然候他再让人类进到妖国境内替他打造皇g,等他建立起皇g後,他觉得自己需要家臣,所以他又跑进深山找寻与他相同的狐妖,他每见到一个实力不错的就要对方当家臣,如果有不愿意的就用实力来让对方屈服,在进到最面的深山前,他一共抓了六只狐妖,等他进到深山中说服那位狐族的首领後,他的家臣便有了七位。
按照修行长短来安排大小,红狐便是最大,而黑狐便是最小。
红狐是属於火x的狐妖,长年身体终热,遇到天气热,他的身体也能维持热度,所以他最爱躲在皇g水池边的行g里,因为那里靠近水,只要他热到不行时就能直接进到水里头凉快,而平时他进水里的时间也很固定,中午一到他绝对人在水里。
今天的天气yy的,红狐带着身上的热意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动也不动,当鼻间传来三弟的味道,他睁开眼还没开口怀里就被塞入一个柔软事物,让他低头看见是什麽时让到嘴的话改了改。
「小主怎麽了?」看她流了满头大汗,他伸手替她抹去问。
「她吃太多凉食肚子疼。」白凛走过来注意水向月的脸色终於好转才松了口气。
看他这麽大惊小怪的模样,红狐忍不住脱口:「用妖力不就好了?」
「她是人类,怕用妖力会有负担,而且她还小,万一以後她要回人类地盘不习惯人类的治病方式就不好了。」
红狐将水向月的小脸侧一边让她好躺,「别开玩笑了,她是半妖,回到人类世界只会被当成妖怪,到时候她被人欺负都没人帮她。」
「说她是半妖也要有证据,她身上哪来的妖力?一般的妖怪生下来都有原形,她一生下来就是人形,不但看不出她是什麽妖怪,就连一般的小妖术也没见过,你说她是半妖,像吗?」
「你又不是没见过人类的孩子,四岁的孩子有她这麽小的吗?」感觉身上的水向月动了动,红狐托住她慢慢侧躺,让她也跟着睡到柔软的床铺上,大床放到她的背後让她原本皱起的小眉头抚平了下来。
「她只是发育比人慢,我不信蝴蝶会顾虑到她的生长问题。」白凛冷淡的反驳却遭到红狐的白眼。
「既然你明知她会受到什麽对待,为何不一开始就将她交给我来抚养?就算我不会,g内女官们总会吧!」
白凛看着水面不语,瞄到他那副样子,红狐皱眉:「你该不会是因为国主夫人才放小主自生自灭吧!」
被说中心事,白凛闭了闭眼还是不发一语,红狐感受到掌中的水向月似乎睡不安稳而轻轻拍了拍她,「既然你那麽恨这孩子为什麽她一出生不杀了她?」
「我从国主手中接过孩子时,那孩子的心跳声非常的小,我一直盯着她看,本以为自己见到她时一定可以亲手杀了她,但她不时跳得快跳得慢的心跳声吸引了我,她让我觉得她是很想活下去的,如果我因此杀了她就太不应该……」白凛抬头看着水池上遮蔽的大树,那从树缝透下来的一束束微弱阳光令他怔悚了!
白凛……我决定要嫁给国主替他生孩子了……
「大哥,人类是很奇怪的种族,明明和她最亲近的是我,为什麽她最後还是嫁给国主?」
怀中的小小人儿没再蠕动,红狐这才停止拍抚,听见白凛的话他望过去,那如死尸般的面孔是在国主夫人死後才发生,国主夫人不爱白凛却依赖着白凛的温柔,让白凛以为她是爱自己的……
「最亲近的,都是当做亲人来看,她把你当自己的家人自然不会嫁给你。」
「可国主g本不爱她!」那接近受伤野兽的怒吼声惊醒了水向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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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河东十年河西
她眨眨眼看见一个古铜色又结实的腹肌,她愣了愣才想起这是谁的x膛。
她记得她肚子痛,白凛似乎抱着她跑了好久……怎麽跑着跑着就把她塞进红老大的x膛里了?
「国主不爱她,但对她却很温柔,她说了,自己不是国主所爱之人没关系,能对她这个人类妻子温柔就好。」
呜嗯,现在是红老大和白凛两个人在对话吗?国主不爱她?人类妻子?敢情他们在谈论这个身体的娘?
「我也对她很温柔,为什麽她那麽执意要嫁给国主替他生孩子?空有那个头衔有什麽用?在人类地盘上她还不是被人看得很低?!就连她的g女背後都说她是老皇帝不要她这个女儿才让她来妖国做妓女!她们居然敢这样说她?!」随着白凛情绪激动,室内徒降几度的冰气令水向月皱眉。
听听这语气,一副就是我爱的人不爱我却嫁给我哥的设定模式,原来白凛是爱她娘的――所谓爱屋及乌,他却没优先照顾我的原因是恨国主让她娘死掉?唉……会不会太狗血了一点?
那麽,身为会勾起他爱人死去的悲伤回忆,她是不是要另择良木而栖?
红老大轻轻叹了口气,感觉怀里的小人儿动了动,他低头便对上大大的圆眼直瞅着自己瞧,他露出笑容用手指逗弄她rr的脸顂。
「咯咯咯。」水向月发出笑声,室内的空气顿时恢复。
「看看时辰也差不多了,我们先去吃饭吧!」
红狐抱起水向月,她赶紧抱住红狐的脖子背对,白凛看了看用屁股对着自己的娃儿不语,率先走出去。
等白凛走得不见人影,红狐才拍拍水向月的屁屁。「小主想要跟我说什麽?」
水向月依然维持抱人的姿势软软的问:「三叔叔喜欢人类娘亲吗?」
「叔、叔叔?怎麽一下子把我们全部都增到好几个等级去了?论辈份,我们都是小主的家臣,叫叔叔会乱了称呼。」红狐有些傻眼,没想到自己居然被叫叔叔了?!
水向月离开他脖子看着他,一脸的无奈:「叫叔叔没什麽不好呀,很有亲切感,而且可以隔开非份之想。」
红狐挑眉看她,「哪方面的非份之想?」
「非亲非故对我好,我会以为对方是爱我的,为了不要会错意,我觉得叫叔叔可以提醒我七位与我的身份。」水向月一脸正经的模样,可她那rr的脸颊怎麽看怎麽可爱,害得红狐呛咳一声。
「咳嗯,没想到你不讲话还好一讲话惊人呀!小主刚才听到多少?」
「三叔叔大声的时候。」
「嗯,那你的问题不就有答案了?」红狐抱着她边走边说,嘴角的笑意一直维持。
「那爹爹是什麽颜色的狐妖?」水向月最好奇这个,虽然她不是身体原来的主人,但她也说不定可以变成半妖的模式呀!那她的爹是什麽颜色就决定她的颜色。
红狐看见水向月眼中的期待,忍不住想逗逗她,「嗯……不告诉你。」
水向月微嘟嘴搂着他的脖子摇晃撒娇道:「红老大你跟我说跟我说嘛!」
红狐又挑挑眉:「怎麽,不喊我一声大叔叔来提醒我们之间的身份?」红老大?亏她想得出来。
水向月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直盯着他笑咪咪的看:「红老大一定不会中意我这小丫头的,不隔开距离没关系。」
「你这丫头有求於人时还真是见人说话。国主是头九千年的银狐。」
「哇啊!九千年耶!」水向月张大嘴呆呆的说。
红狐用手指替她把下巴阖起来,「你嘴巴长太大,我连你的蛀牙都看见了。」
水向月捂住嘴气呼呼的回嘴:「乱讲!四岁娃娃哪来的蛀牙!」
听她的回话又见她横眉竖眼的,看得红狐大笑出声,也因为这个笑声让坐在圆桌边的三人颇为惊讶。
「那娃子什麽时候和大哥那麽好?」黑狐看着他们一同出来整个很错愕!
橙衣男睇了一眼凉凉的说:「不会问问你家三哥对娃娃做了什麽事惹得人家不要跟他了。」
黑狐一听见马上回头,嘴巴才刚张就被塞了颗r包,而塞r包给他的白凛却一直盯着那笑得很开心并依偎在红狐脖子边的孩子。
从他带她回来,她没有笑过,连多说一句话都没有,却愿意在大哥面前笑得如此开心,和他在一起,就那麽令人不开心?她的娘亲亲近他时都是她说话她笑,而现在,他希望孩子与自己说话却见别人让她笑……呵,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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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
水向月能敏感的发现白凛盯着自己的眼神有点复杂,也同时感受到那微微的难过,可她还是决定要离他远一点,她不是娘亲的替代品;她也不想让他一直活在过去,逝者已矣,如果他走不出来,她还是别淌这垞浑水。
红狐抱她坐到餐椅上头,水向月乖乖坐着,眼角发现原本嘴巴被塞包子的黑狐已经吃完了正要伸手过来,她一脸无奈说:「七叔叔,你好幼稚!」
「噗!哈哈哈哈,七叔叔七叔叔?!小七你终於不被叫弟弟叫叔叔了?!」橙衣男笑得乱没形象,平常一副风雅路线的,今日因为这句叔叔笑得花枝乱颤,让水向月担心他的耳环会掉进他的碗里――话说回来,他一个古代大男人戴什麽耳环呀?不对,他是狐妖,所以没关系?
在水向月东看西看时,白凛将一小碗加了少许清汤的面放在她面前,接过他递来的汤匙她面露疑惑。是看过有些爸妈给小孩吃面时给他们用汤匙,可是,面是会滑的,用汤匙盛不会溜出去吗?
水向月大胆伸出汤匙一舀………
连g面条都没在里头,这是要怎麽吃呀?
瞪着汤匙的水向月似乎一脸怒容,那鼓鼓的脸颊看得周遭大人们一致转向偷笑。
最先止笑的白凛又拿出小小的两g筷给她,水向月瞪着自己的小短指,怎麽拿也不可能撑起筷子,气得她双手握拳敲桌面,可怜她重看不重用的肥手臂也没多大力气,想震出一滴汤汁都没办法,唉……
大眼睛扫过去,就见那几个男人又转过去肩膀抖动个不停,呿,要笑就笑呀,装什麽样子嘛!
白凛依然是最先止笑的,这次他拿出叉子换走她的筷子,水向月一拿到叉子叉进碗里一卷再塞进嘴里――
「啊!!!!!呜啊!!!!」
舌头居然被叉了流血,这下几个男人可笑不出来,尤其是坐最近的白凛马上探向她的哇哇大叫的小嘴巴伸出舌头一舔……
水向月再次震惊到无法出声,一旁的男人貌似也一脸尴尬,可白凛还在用自己舌头舔着她的舌尖破洞处,每舔一次,那刺痛就令她呜咽眼泪也流个不停,直到她感觉终於不会痛了,才抽着眼泪颤抖,白凛将她抱起来放在臂弯里再度舔着她满脸泪痕的小r脸,直到上头没有一滴泪珠为止。
「那个,三哥,我之前就想跟你讲了,舔小孩脸蛋的事通常是母狐在做的,怎麽三哥你、你对这娃子就舔那麽高兴呢?」黑狐一脸的大问号,他实在无法理解三哥是怎麽能做得那麽顺手?
「人类小孩的皮肤很细致,不管你用多细的东西力道没控制好都会让她不舒服,所以用舔的最快也最安全。」白凛回答得很理所当,夹了一筷子放进汤匙里再喂她吃。
「娘亲说的吗?」水向月边吃边说,感觉他的身子一僵她确定自己说对了。怪不得,她就想,一个男人都不是很懂的事,他一个公的狐妖怎麽会懂?
呜嗯,x口那不舒服的感觉颇为讨厌,她还是换个阵营好了。
水向月伸出短短的手掌捉住一旁的红狐衣袖,白凛见状,难得的眯起了眼,水向月却故意低头拉拉衣袖的主人,然候她被红狐抱回餐椅上,再由他卷起面条放到汤匙里喂她吃。
黑狐看看似乎在瞪人的白凛再看看水向月,「欸娃子,你这样不对喔,刚刚替你止血治疗的是三哥,你怎麽可以利用完就拍拍屁股走人咧?」
看黑狐的脸色似乎是不悦,可水向月嘴巴塞满了面条也说不出话只好鼓起脸颊绽放她的笑容,哪知没维持一秒钟就被扇了一下,那火辣的刺痛感让受惊吓的水向月放声大哭!
「呜哇啊!呜哇!咳咳咳……」一些面条随着她张嘴滚出嘴巴,却有一些进入气管呛得她不停的咳!
白凛大惊!将她抱来不停拍她的背,可她人虽小抵抗的力气却不小,不停的挣扎表示自己不愿意让他碰触,急得他如热锅上的蚂蚁。
「水儿乖,让三叔叔帮你拍出面条。」白凛哄着她要拍,掌中的孩子却不给面子执意扭动身体――
「她的脸变紫了喔!」橙衣男适时的c话,让白凛急得将她放到红狐的肩膀一拍――
「呜哇!」一口好大的面被拍了出来,水向月边哭边抽气,全身颤抖得不停。
红狐拍着她,双眼瞪时变成红色瞪向黑狐,一撮火焰就在他因心虚而吓出的尾巴上着起来,痛得黑狐又不敢叫不停的拍着。
白凛看孩子还在抽搐伸手要抱来,可水向月身後像有长眼睛一样紧搂着红狐不放,让红狐退後一步开了口:「老三,孩子今日先放我这儿,我会照顾她的。」
红狐说完不给白凛反应就离开了,黑狐耷拉着脑袋开口:「我没有很大力。」
橙衣男喝完最後一口汤起身,「我们都知道你没有很大力,可对人类的孩子说,那样的力道很有可能伤害她耳朵的内部器官,脆弱一点的,恐怕会被你扇飞脑袋。」
「胡说!那些妖小孩――」
「妖本身就有妖力护体,你不能拿平日和对待妖小孩的标准来对小主。走吧,再不走,等你变成冰雕我就救不了你。」橙衣男一使力就将差点被迎面而的冰霜冰住的黑狐给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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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妖力?
「呜呜……痛痛………讨厌七叔叔!」赖在红狐肩膀上的水向月捂着肿起的脸颊掉泪。
红狐的大掌轻拍着她的背,抱着她来到水池边,他穿着衣袍进入池中,确定温度适中才动手扒了水向月的衣服,让她坐在自己腹肌上替她清洗身体。
撒娇撒够的水向月边啜泣边看着池中光溜溜的自己。水中的她有一头很黑很长的黑发,她拥有一个未长开的瓜子脸型,一双很大的圆眼,睫毛也像扇子般浓密纤长,鼻子高挺,又红又小的小嘴,被扇了巴掌的脸颊肿得像粒r包挂在脸上,她委屈的望着水里的孩子,孩子也顶泪水於睫的可怜模样回看自己。
她又低头看看自己的四肢,又短又有r的手臂,十g手指长得和鑫鑫肠很像,她又去泡在水中的双腿,也和手臂一样的r多又短,幸好她身上没穿纸尿布,要不然她真怀疑自己才满一岁,她现在和那些拍尿布的婴儿有什麽两样――喔,她的头发意外的很长。
脸颊的刺痛提醒了她现实,她抬头才想再哭给红狐看,就见他拿了一个装着冰块的布包敷向她的r包,另只手还不忘替她擦洗着脖子和耳後。
「我知道你很痛,但我也替你教训那小子了,别再生他的气,好吗?」红狐温柔的嗓音哄着她,很好听,那稍稍从喉咙发出的低重音令她听着舒服,但是,一码归一码,她认定男人就是不应该打女人,不管对方是什麽情况下动的手。
她扁了嘴抽气,「痛痛。」
红狐挑眉,「哎呀,看样子那小子要和你和好是件大功程,算了,不管他。想睡了吗?」看她开始揉眼睛,红狐开口问了问让她没肿的脸颊趴在自己肩膀处轻拍她。
过没多久,发现肩膀上的「小人」睡着了,红狐才叹气,「三弟,什麽时候你也偷偷了?」
白凛被发现也没别扭,直接几个大步走来,弯腰将水向月抱进自己怀里忍不住念了句:「刚吃饱就泡澡对身体不好。」
白凛的婢女替他拉来了躺椅让他坐下,再递上小孩的衣物让他帮她穿起。
红狐看着白凛熟练得动作忍不住取笑他,「老三,你这样实在会让人以为你生了一个孩子。」
三两下就将水向月衣物穿好的白凛不小心碰到她的脸颊,就见她一皱眉一扁嘴便要哭要醒了,他立刻将掌心凝聚寒气靠近她的脸颊,脸颊不刺痛,水向月又重新睡回去,然候任由白凛将她抱进熟悉的怀里睡下。
「嗯,是谁跟我说用妖力对小孩不好的?」红狐讪笑起身,走没两步身上的水渍全数蒸发掉,他躺进自己的床上向白凛伸手。
白凛淡淡拒绝,「不,我不能把她留在你这儿。」
「为什麽?你难道不好奇她一个孩子怎麽会在危急之际还不让你碰吗?」红狐侧躺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抓来酒杯问。
白凛蹙眉,低头望着怀中怎麽看都不足四岁的孩子,「你对她说了什麽?」
「都怪你吃饭前大吼大叫的把她吵醒了,你那些类似告白的话也都被她听见了,所以她认定你只是因为她娘才对她好,因此,」喝了一口酒润润喉,「她想换个人一起生活没什麽不对。」
「我如果因为爱乌及乌,那麽一开始就不会交由蝴蝶来带她。」白凛有点激动,x膛起伏过快令睡在上头的水向皱了皱眉,发现她的表情,白凛才平息自己的怒意却有点无奈的闭了闭眼,「她怎麽会想去那里?四岁的孩子有如此早熟的吗?」
「妖的孩子就是。」
「大哥,她体内没有妖力,你不可能看不出来。」
红狐睇来一眼,「那又如何,她的爹是前任国主也是修行快一万年的狐妖,怎麽可能会生出一个半点妖力都没有的孩子?」
「那有什麽不可能,毕竟她的娘只是个人类。大哥要她接任国主的位置?」
「不行吗?」
「这里是妖国,大哥如果是要她接任人类的国主之位还有可能,没妖力就不是妖。」白凛淡淡的再次申明。
红狐但笑不语,视线望着熟睡中的孩子,心里却有一番想法。
他不是不晓得这孩子身上完全没有任何妖力,但他却希望这只是国主死前所设下的障眼法,毕竟国主当时被袭击,身上所中的刀气能吸食妖力,等众人抵达时,国主身上的妖力几乎没有了。
因为国主的死去,七位国师之只留下他们四位,其馀三位都各有各的想法而离开,要想成为国主必须得到他们七人的首肯,再加上身上的妖力……他宁可相信她的妖力是被封印,也不想去正视那位如此强悍的男人竟生下一名没妖力的孩子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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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她
当水向月睁开她的大眼睛居然发现外头是一片黑。
阿娘喂,天黑了,她是从中午睡到晚上喔?有没有那麽会睡呀?她记得她姊的那四岁的娃子也没她这麽会睡。
眼睛从窗户外的方向转回来一点便对上一双黑瞳,她屏住呼吸忍住尖叫的冲动,然候皱了皱眉头,对方见她醒来,便伸手将她抱起,透过房内的灯油她才看清楚对方是白凛那名神出鬼没的婢女――所以,她又回到白凛的地盘上了?红老大太不尽力了,明知道她想换地方。
婢女一手抱稳她另一手又托起一个不小的餐盘,上面还放了几样被盖起的食物,然候水向月便顶着瞪圆的眼被带出去。
真看不出来,这个婢女看起来很瘦小怎麽可以抱着她又拿着东西咧?而且她一点也没感觉到婢女有一点手抖,看样子她是个大力士………或者她也是妖?水向月的视线瞄了周遭一眼……
唉,的确是往白凛书房去,她又回到白凛的地盘了……水向月在心里哀怨着,抱着她的婢女倒是健步如飞的走进了书房里。
白凛抬头看见背对自己的水向月没任何表情,迳自等着婢女将餐盘放下,然候再将孩子放到餐椅上头才开始说话。
「你睡太多了。」
「小孩子要睡多一点才长得快。」看过自己的外貌後,她突然觉得自己应该要开始符合正常四岁小孩的模式才对,而她的印象中,她那位侄子在说话方面非常的流利。
听见她回答自己的话,白凛有一瞬的怔住又赶紧恢复。
「你不小了,四岁了,至少要开始学认字了。」白凛维持他淡淡的语调将半碗白饭放到她面前,又伸筷替她去除鱼刺时说。
水向月有些惊讶的看向白凛脱口,「身为妖也要学认字?」
白凛睇她一眼,「你不是妖。」
水向月觉得他这句话非常有岐异,所以她又开口问了:「我爹是银狐。」
「你爹是你爹,你是你。」白凛的动作很快,三两下去了鱼刺将r刮出放进她碗里。
听着他的回答,水向月觉得浑身不对劲了起来。
她不断的投胎不断的当人,当人都当腻了,好不容易成了一个半妖,却被一个成年狐妖说自己与自己爹不同……难道他要把她当成人养?
水向月没吃饭,一股怒意油然而生,忍不住回了嘴:「如果要把我当人养何不把我送出妖国回到人类的地方?」
水向月的话让送来毛巾的婢女有些讶异的偷看她一眼,而白凛却淡淡反问:「那你怎麽和人说明自己为何头发如此长?」这丫头是想开了想用言语刺激他吗?
「我可以割到正常的长度。」水向月拒绝拿起汤匙行迳令递汤匙给她的白凛挑了眉。
「你现在是为了偷听到我喜欢你娘而生气吗?」白凛终於确定眼前的孩子是与他人不太相同。
水向月直视他的眼睛n声n气的开口:「我在睡觉,是你太大声吵醒我。你喜欢我娘是你的事,我却没有义务要承担因为我而失去她的迁怒,而且,她g本没有把我生下来,是爹爹把我抓出来的,我出生时连哭都不哭g本就是死了!」
白凛惊得起身,「谁跟你说这些的?!」
「我做梦梦到的!爹爹还说娘亲会保护我,可那个生我的女人已经死了,所以她不是我亲娘!」
「你――」白凛忍不住伸手要打却见她一脸的恐惧而恢复冷静。
该死!你才刚被小七扇过,他怎麽――
似是被打的害怕欺身,水向月有些惊恐又生气的大叫:「你们公的狐妖都会打小孩!我讨厌你们!我讨厌会打女人的畜生!」随着她的尖叫,她的周身瞬间包围起一大片的红光,那如杀气的妖力顿时倾泄而出!
那原本肥短的身子立刻拉长,身型变大的水向月站到了地面,那小小餐椅不堪负荷而断得四分五裂,而她头上也冒出一对红色的狐耳以及一丛大大的狐尾,原本黑色的大眼也变成鲜红的竖瞳。
【小子,离我的孩子远一点,她不是你喜欢的女人生下的,那女人生下的是名死胎,当时是我在孩子体内发出红光杀了袭击的妖。这孩子长大後不会与那女人有雷同的长相,但她会有她爹和我的妖力,别再把她当人看待,也别再伤她的心……对她好要真的,不要有所企图,她伤心的後果……整个妖国承担不起……】她开了口震惊了白凛。
「是『您』吗?『您』怎麽会――」
【记住,她是她自己,不是谁的替身,她的体内也有妖力,她爹给她的那份如没必要我不会让她用,而我的这份妖力,会形成结界保护着她,别再逼她了……】
随着声音愈来愈小声,那瞬间抽长的身子也慢慢缩小,浑身惊人的妖气也立刻消失,直到书房门被撞开,大家看见的,便是坐在地上拥有一对狐耳和一条尾巴的水向月,那明显与之前不同的身高似乎真正长成了四岁孩子该有的体形。
「怎麽回事?那吓人的妖气是――」红狐蹲下身看着坐在地上却目光空洞似乎没焦距的水向月抬头问。
「大哥,我没看错吧,那个娃子她……她有耳朵!」黑狐惊讶得直盯着地上的水向月说。
橙衣男给他一个白眼,「那麽大条尾巴你不讲讲到耳朵去?」
白凛终於从适才的惊吓回过神,他看见坐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水向月,心里隐隐作痛。
如果刚刚的警告是真的,那麽眼前的孩子便不是他心中的女人的孩子,可笑他之前对待她的方式都是将她当做自己的孩子,现在告诉他这个事实,叫他怎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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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她?!
「三弟,你怎麽了?为什麽小主会突然启动妖力?」红狐抱起水向月有些紧张问。
「我刚刚差点失手………打了她。」白凛捏捏眉心略微疲惫的坦承。
红狐皱了眉,黑狐惊得下巴快掉下去,橙衣男却挑了眉。
水向月的妖身消失,她如扇的睫毛扇了扇,当她闭眼又睁开时,那一双血红色的竖瞳令红狐瞪大眼。
「红狐的名字红鸾,橙狐的名字橙熏,黑狐的名字黑祺,剩下三名国师,我只要找到他们再举行仪式就能继承国主之位吗?」水向月抬头看向红鸾软软的问。
红鸾望着眼前这对熟悉的双瞳惊得说不话来,他足足望了一刻才想起回答。
「是,剩下三名应该都在隔壁的尧国,你要去找他们?」
「嗯,我要去。」
白凛看着再次背对自己却身形明显增长的水向月忍不住开口,「我跟你去。」
水向月的竖瞳在听见他的话时恢复了原貌,她伸手搂住红鸾的脖子趴在他身上软软的启口,「我不要跟打了我和要打我的畜生去。」她闭上眼彻底绝了黑狐渴望的视线以及背後那寒气逼人的凝视。
红鸾轻拍放到自己床上前便已熟睡的水向月,双眼离不开她一夜长大略微拉长的身子,仅管现在的她没有妖化,但他依然会看见曾经在某人身上看过的妖身。
红带金的色泽是她成为妖国红狐的标志,当年的她,美得不可方物,多少妖多少人都争相要得到她,人,她打发掉,妖,她直接打掉,那名修行真正快达一万年的红狐,明明早已消失的她为何今日他又再见到相似的人?
红鸾的沉思因身旁的移动也看去,对方也睁开红色的竖瞳看他,再次亲眼见到,红鸾没有疑惑的想法甚至认定了事实。
「水儿是你的孩子。」红鸾的语气如同老朋友般陈述事实。
「正确来说,身体是我的灵魂不是。」红瞳开口回答,坐起身检查身上。
「我不懂你的意思。」
「当我知道那个女人怀了国主的孩子,我便拿出元神哄她服下,而我在孩子三个月大後脱离r身回到元神里,在元神里,我可以感受到孩子一天比一天大,但我却无法和孩子有任何共鸣,就像我守着的,是我自己的身躯不是孩子的,但我不死心,非要待在孩子体内守着她……」红瞳着孩子身上的肌肤并按在心房上,像是确认它的跳动正常才继续说:「孩子被国主挖出去,我能感受到孩子的体内除了我的元神没有其他,在我哀伤的不知所措时那个接生的妖女拿了把长相奇异的刀挥向孩子,国主护住她却挨了一刀,在孩子体内的我能清楚看见那刀上有黑色邪物啃咬着国主的r体,以及他体内流出的妖力……」
「事後我们要找那把刀却没人找到。」
「那刀,非世间所有,我怕……是冲着孩子的灵魂来的。」红瞳抬头有些担忧的说。
「你说孩子没有灵魂那便是你在装成她,那她何时有灵魂的?」
「你知道妖楼里有些小孩很爱找这孩子麻烦,之前都是我的结界在婢女没注意时抵挡那些孩子,但那天,这孩子挨了四年来个石头也流了血――当时我就知道,孩子的灵魂回来了。」
红鸾想了想,「啊,就是三弟抱她进黑楼的那天呀……」
「我原本以为自己可以一直守护她成了家有了孩子,却没想到白凛那小子让这孩子的怒气与我的元神起了共鸣,所以才会变成现在如此。」
红鸾有些惊讶,「你不打算让她成妖?」
红瞳皱了眉瞪他,「当妖有什麽好?受的限制太多活得一点也不自在,最重要的是,活得太久,g本无法体会那及时行乐的美好。」红瞳似乎有些怔忡地望向窗户外的星空。
「但她的生父不是人,如果被那些人类知道了――」
红瞳猛地回头瞪他,「说到这个,你这位修行千年的狐妖会办不了这点小事?你处心积虑的要这孩子当上妖国国主是为了什麽?」
红鸾笑了,舒服的靠在靠枕上睇她,「我原本只是想证明这孩子是有妖力的,而且我认为国主的孩子不适合与人类同在一起,关於这点,我应该要向老三道个谢,要不是他,这孩子永远都不会启动这与众不同的妖力――」接收到红瞳的不耐烦,红鸾笑了笑讲了重点:「当我知道国主的孩子是个女孩时,我很高兴,因为我可以嫁她为鳯君。」
红瞳错愕得瞪大了眼,「你、你?」她将躺在床上的诱人男子看了个遍,「你这样的外形又不缺女人上门,你做啥想不开要嫁女子而不是娶女子?」
「可能我习惯女子的投怀送抱,偶尔也想试试不一样的方式,譬如说,和其他男子共享一名女子,这个吓人的想法令我对嫁她的念头愈来愈深。」
红瞳眯起眼,「其他男子?」
「你不知道吗?国主在我们成为家臣时曾经给了一个要求,如果他有生之年生了孩子,男的,我们七人替他找适合的女子;女的,我们嫁予她成为她的靠山。」
红瞳揉揉眉心,「那个男人是在想什麽……幸好,已经有两个被踼除名单了,而据我所知,未来也将有一个会被拒绝。好了,这身体要休息了,明天你就替孩子安排好人选,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留下,当年那把刀还在妖国,而那刀……对我们来说是致命没错,但这孩子被那刀伤到……後果可不是只有死而已……」
当红瞳闭上眼重新躺回床铺上,那阖眼前的话令红鸾的笑容凝住。
原来当年要死的人……是这孩子的灵魂吗?
是谁?又是为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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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爱娘娘
尧国地大物博与妖国比邻而居,尧国的人民都晓得妖国是妖类所居住的地方,但他们没有人因此而害怕或迁移他处,反而与妖国有了生意上的往来。
妖国就像尧国的仿制,能维持人形的妖类纷纷往尧国去,有的为了赚钱乐趣有的是想沾染人气与人相处,但,明明妖只要吃人就能活下去,水向月便不懂这些往尧国跑的妖除了吃人外还要做什麽?难道当真是想过着人的生活做着人必备的赚钱工作就以为可以成为人?
穿着红袍收腰,腰间绑了一颗铃铛,脚下踩着夹脚木屐,留至腰间的长发被绑了两个小包,她走在路上不时抬头看看路上人们,脑中的疑惑令她一脸大问号,或许就是这明显的表情让她走没几步就遇到大人问她话。
都是些「小丫头在找娘呀」、「小丫头迷路了呀要不要我送你回去呀」……可那些问话的人衣着都不是顶光鲜,而她自个儿这一身的行头在人眼里可值不少钱吧,要不然那些穷鬼看她的眼神怎麽都挂着钱呢?
熟门熟路的转弯进了一间客栈,人还没踏进里头就见那满山满谷的女人以及那刺鼻的脂粉味,她停在门口一脸的漠然。又是一堆的女人,尧国的男人到底都死哪去了?怎麽会放任一堆的女人来找男人呢?
水向月冷淡的望着那没尽头可能要钻也不好钻的方向深吸了口气――
冷不防衣领被人拎了起来,接着,她便直直地飞了出去,在她还在想要不要尖叫以示害怕时,一个熟悉的怀抱将她接了个满怀。
水向月抬头见到最靠近主人的女子脸色变了变,她露出大大的笑容伸手搂住让客栈人满为患的罪魁祸首软软的喊:「爹爹又带这麽多的阿姨回来了吗?」
一声爹爹吓得最里圈的女子团花容失色;一声阿姨又把她们的花容升级变了色,而那被称为爹爹的,不是别人正是排行第五的橙熏,同样也露出大大的笑容抱好水向月,声音略带磁x的发出……
「是呀,你喜欢吗?」他的食指顺着水向月的下巴去她嘴角旁的残汁再放入自己唇前抿掉,这一连串的动作看得里圈的姑娘泪奔了。
水向月配合的摇摇小脑袋,那原本就不紧的小包摇掉一颗,垂下来的乌丝看得挤进里圈的另一波姑娘睁大眼。
「娘娘不喜欢,娘娘说了,爹爹要带小姨娘回家,最少要比娘娘美才行。」望了听见的姑娘一脸的不相信,水向月伸手进橙熏的怀里掏了掏,被掏的人挑眉等着她能掏出个什麽鬼,掏人的无视众女流口水的羡慕眼神努力一下……
「这是娘娘的画像,爹爹一向都放在怀里贴身守护。」水向月展开一张纸,里圈的姑娘泪奔之馀还不忘带走剩下没法看见的众姑娘,就这样,满山满谷的姑娘们瞬间消失得没影,那速度,比蝗虫过境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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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你?!
橙熏把水向月的手拉来面前一瞥……
「你没事随身携带三哥的画像做什麽?」这丫头不是骂三哥骂得很难听?
「鬼才随身携带,那是我天住进来遇到的阵仗吓到後,我就让巧儿画了这张画像还让她改了改衣服,免得那些姑娘以为你橙大爷是龙阳。」水向月收好画纸胡乱塞进怀里,又挣扎得手舞足蹈要离开橙熏身上却发现他今天颇不佩合後抬头,「你做啥?」
这男人反常,她记得他跟白凛都有同等洁癖,只不过白凛是对脏乱而他却是对女人,一个长相带艳说话方式也不时带点勾人的橙熏竟是排斥女x,这点认知让当时知道的她很震惊,她还当他玩遍天下所有女x咧!
橙熏将她抱好将唇靠在她耳畔低语:「还有一个。」
水向月因为他侧头靠近的举动不得不趴在他的肩头上,顺着看去,的确发现一名穿着十分端庄又高贵的女子坐在正中央的桌椅上喝着茶,橙熏调了她的方向让她坐在他臂弯里来到那名女子面前坐好。
「看样子,橙公子初来我尧国创下的的确令小女惊讶。」女子放下茶杯浅笑抬头,那笑吟吟的视线里满满都是橙熏。
「千合姑娘过奖,橙某并无意惊动姑娘。」
听着橙熏的话,对方似乎是和他认识的,那麽现在是故人相聚罗!这麽和谐的画面做啥多了一个娃当电灯泡?水向月的一脸问号再度引人发问。
「这个孩子是………?」
「这是我的闰女。」橙熏说得很自然,一点也没有任何的迟疑,甚至大掌还替她解开另一颗小包,顿时如瀑布的黑发顺直而泄。
水向月不是很懂橙熏这突来的亲近举动。要知道,他可是对女的都有洁癖的,明明三天前抱过她都要去大洗特洗甚至抱她时身子都会不停动,怎麽今天如此反常呀?该不会眼前的故人是他以前的女友却被人家抛弃所以现在作戏作足来报复?
水向月脑子想得乱糟糟,眼睛也不忘看向对面的女子,虽然女子有一会儿惊讶但也很快就恢复了,再看看依然专心玩她头发的橙熏,虽然他此时嘴角微勾,但那眼神似乎是到了极限,再玩下去,她真怕自己能出家了,为了自个儿头发,她有必要出个声了解一下状况。
「爹爹,这是姨娘吗?」水向月抬头对上橙熏的眼,顺便用眼神警告他不准扯她的头发。
橙熏笑了笑,手指依然卷着她的发丝,「不是。」
觉得男主角不会给她任何暗示,她只好找女主角要「明示」。
「姊姊找爹爹有事?」水向月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对方,笑容甜甜的散发她无害的讯息。
「橙公子几年前途经此地救了当时被地痞纠缠的我,我与他仅有一面之缘,今天在里头听见有名美男子住在客栈里,就想是橙公子来了,所以才特地出来见公子一面。与公子几年不见,很高兴听闻公子已有家室――」
「等一下。」水向月在女子开口时就一直注意那始终垂着头执意盯着自己头发看的橙熏,原本是同张表情的脸听她讲到这儿倒变了脸色,令水向月忍不住打了岔。
「所谓很高兴的意思是,我家爹爹骚扰你已久,而你今日是因为他来了决定要和他说清楚讲明白才坐这儿等着的吗?」水向月在开口前就已抓好自己的头发,准备他失控扯她头发时没那麽痛,但现在却没等到疼痛等来他的难过与女子的松口气……
「我今年嫁人了――」
女子才刚开口水向月就挺起x膛手指向大门冷冷的对她说:「大门在那儿不送!」
女子眨眨眼有些错愕,就连原本想装做置身事外的橙熏都忍不住讶异的看水向月。
「爹爹没找上门你倒厚脸皮找上来了,干啥啊,当我爹非你不娶吗?真的别因为爹爹看起来玩遍天下女子就对他抱持怀疑态度,小人之心认定他绝对会负你一生玩你一时捉弄你一辈子,可你也不想想了,他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你不敢拥有他是你的懦弱,凭什麽一副歉疚的脸说得那麽好听?明明那点破事儿你记在心中不敢忘也不愿忘,还摆出高姿态来拒绝爹爹?凭你?」水向月抽回橙熏手中的发丝略有怒意的跳下去,头也不回的直接离开,途中遇到下楼来找她的巧儿,她伸手让巧儿抱了起来回房去,完全不想想自己留了个多难堪的摊子给橙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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