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下来,胡恩赐骂骂咧咧地踹了他两脚,又去拽白成礼。
徐洛闻猛地看见了桌上的水果刀,他也不知道自己打哪儿来的力气,冲过去一把攥住水果刀,抵在了胡恩赐的喉咙上,恶狠狠地说:“放手!否则我杀了你!”
胡恩赐立即松了手。
“白叔叔,”徐洛闻喘着粗气对白成礼说,“你躲远点儿。”
“你他妈有种你就捅死我,没种就别在这儿装腔作势恶心人。”胡恩赐眼里全是不屑和鄙夷,徐洛闻长得太好看了,他的凶狠落在胡恩赐眼里,就像一只呲牙咧嘴的猫,根本不具有任何威慑力。话音刚落,胡恩赐猛地钳住了徐洛闻握刀的手,把水果刀夺过来,用刀背划拉徐洛闻的脸,“信不信我在你漂亮的小脸蛋上划上十刀八刀?”
徐洛闻在疼痛和屈辱里出离愤怒了,他感觉到有一股诡异的力量正在体nei积聚,就像是龙卷风,越卷越大,咆哮着要摧毁一切,这股力量陌生又熟悉,让他感到极大的抗拒,他想压制,可是压制不住,眼看就要破体而出!
“啊!”
耳边突然响起一声惨叫,紧接着,徐洛闻落进一个坚实的怀抱,看到了熟悉的脸。
下一秒,体nei那股诡异的力量像是受到了强力压制,疾速衰弱下去,与此同时,徐洛闻的意识迅速陷入混沌,眼前骤然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
再醒来时,徐洛闻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
旁边没有人,他坐起来,茫然四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白郎走了进来。
“你醒了。”白郎笑着说。
“我怎么了?”徐洛闻茫然地问。
白郎坐在他身边,温柔地说:“医生刚给你做了检查,说你什么事都没有。”
徐洛闻猛地抓住他的手,急切地问:“白叔叔和邵阿姨没事吧?”
白郎说:“他们都没事,你放心吧。”
徐洛闻松口气,又问:“那邵阿姨她女婿呢?”
“被我打跑了。”白郎露出惋惜的表情,“可惜你晕倒了没看到,不然你就会觉得我很帅很爷们儿,还会很崇拜我。”
徐洛闻无语失笑:“你怎么连你爸的醋都吃啊?”
白郎没听懂:“什么醋?”
徐洛闻摇头:“医生没说我为什么会晕倒吗?”
白郎说:“他说你可能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被吓晕了。”
徐洛闻:“……”
这绝对是庸医!我一点都没受到惊吓好吗!我是生气!
唔,有可能是被气晕的。
徐洛闻懒得纠结,担心地问:“如果邵阿姨她女婿再来找麻烦怎么办?”
白郎说:“不会的。”
徐洛闻奇怪:“你怎么这么笃定?”
白郎说:“因为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徐洛闻一愣:“邵阿姨把房子给他了?”
白郎点头:“嗯。”
徐洛闻生气:“便宜这个人渣了!”
白郎摸摸他的脸:“别生气,不值得。”
徐洛闻点头:“那倒是,我只是心疼邵阿姨,她得多伤心啊,女儿和女婿都往她心上插刀子。”
白郎说:“没关系,以后我会像对我爸一样对她好。”
徐洛闻一脸感动地看着他:“你真好。”
白郎说:“现在有没有一点崇拜我?”
徐洛闻笑起来,又说:“对了,白叔叔和邵阿姨要结婚了,你知道吗?”
白郎说:“刚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徐洛闻说:“我觉得最好年前就把这事儿办了,然后新年新开始,你觉得呢?”
白郎说:“我都听你的。”
徐洛闻:“……你应该听你爸的。”
白郎说:“你们俩我都听。”
徐洛闻失笑:“你马上就有妈妈了,开不开心?”
“开心,”白郎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如果再能有个媳妇儿就更开心了。”
徐洛闻被他看得脸热心跳,推开他下床,说:“我要去看看叔叔阿姨,他们肯定很担心我。”
白郎蹲下来,一手握住他的脚踝,一手帮他穿鞋。
徐洛闻心跳到嗓子眼。
我的天,穿鞋,这可是偶像剧里的经典桥段,这头傻狼竟然也会!
穿好鞋,白郎仰起脸,冲他笑了笑。
我靠!绝杀!
徐洛闻被杀的片甲不留,心率失调。
白郎站起来:“走吧。”
“喔。”徐洛闻站起来,腿一软差点又坐回去。
隔壁就是邵绮敏的病房,白成礼陪在旁边,两个人轻声细语地说着话。徐洛闻一进来,邵绮敏就连连道歉,徐洛闻忙说:“阿姨,你没做错什么,错的是他们,你没必要替他们道歉。”
邵绮敏哀哀垂泪,说:“一栋房子,换余生安宁,值了。”
白郎说:“邵姨,我以后一定会让你和我爸住上更好的房子。”
邵绮敏笑着点头:“你和小闻都是好孩子。”
白成礼说:“以后他们也是你的孩子。”
这句话信息量太大,但邵绮敏正在伤心,没能领会,而白郎还没开窍,也没领会,只有徐洛闻领会了,悄摸偷看白成礼,却被逮个正着,忙咧开嘴笑笑掩饰过去。
经过这一番折腾,天已经黑透了。
一番商量之后,徐洛闻带白成礼回家,白郎留下来照顾邵绮敏。
三个小家伙被关了一下午,早就急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