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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1章节
    徐洛闻叹口气,说:“你们俩还真是虐恋情深。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真不要谭嘉应了?”

    肖想说:“我永远不会不要他,而且这辈子除了他,我谁都不要。只是现在,我必须把他还给他妈。”

    徐洛闻说:“你完全可以把实话告诉他,让他自己回他妈身边去,而不是用这种伤人伤己的办法。”

    肖想苦笑:“你以为我不是这么想的吗?但是他妈把这条路堵死了,他妈不想让谭嘉应知道自己快死了,更不想让谭嘉应觉得她利用自己的病逼迫他,她想在生命的最后拥有一段和谐融洽的母子关系,而不是不情不愿的施舍。”

    徐洛闻叹口气,说:“这事儿搁我身上,我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他顿了顿,“但你这么做,就不怕真把谭嘉应伤狠了,他跟别的男人跑了?”

    “不会,”肖想语气笃定,“除了我,他这辈子绝不会再爱上别的男人。总有一天,他会回到我身边。”

    徐洛闻挑眉:“这么自信?”

    肖想说:“不然你以为宠他这么多年都是白宠的吗?”

    徐洛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一直以为你是忠犬,没想到是个腹黑。”

    肖想苦中作乐地笑了笑,说:“回去吧,替我陪着他。万一他想不开干了傻事,那我哭都没地儿哭去。”顿了顿,又说:“还有,再求你个事儿……”

    徐洛闻抢先说:“让我做你的间谍,对不对?”

    肖想竖起大拇指:“聪明。”

    徐洛闻问:“有什么好处?”

    肖想苦笑:“兄弟有难,你却趁火打劫,不厚道。”

    徐洛闻笑了笑,站起来,说:“跟你开玩笑的,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他的,你也照顾好自己。”

    打办公室出来的时候,迎面遇上裴澍言。

    自从在海边那个晚上之后,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裴澍言看起来清瘦了很多,也憔悴了许多。

    徐洛闻略有些尴尬地同他打了声招呼,然后由衷地说:“谢谢你地震那天跑去n市救我。”

    裴澍言淡淡地笑了笑,说:“你不用谢我,找到你的人是白郎,救你出来的也是白郎,我没做什么。”

    徐洛闻沉默两秒,说:“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一起吃顿饭。”

    裴澍言说:“再说吧,我最近都挺忙的。”

    徐洛闻牵强一笑,说:“那好吧,你忙,我先走了。”

    裴澍言没应声,目送徐洛闻走远,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才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

    徐洛闻回到病房。

    白郎和栾阔一左一右守在床边,还没说话,谭嘉应忽然睁了眼。

    他眼神迷瞪,一时想不起自己在哪儿。

    打眼瞧见了栾阔,皱眉问:“你谁?”

    栾阔挺受打击的,好歹追了两年,结果人家连他的脸都没记住。他想挣扎一下:“你好好看看我的脸,兴许就想起来了。”

    谭嘉应转脸看向另一边的徐洛闻:“这人谁啊?”

    徐洛闻想了一下,这人说自己叫什么来着?他那会儿脑子乱成一锅粥,根本没认真听,这会儿死活想不起来。

    白郎体贴地代他回答:“他叫栾阔,你出车祸的时候是他叫的救护车。”

    谭嘉应不太有诚意地说了句“谢谢你啊”,然后坐起来,对徐洛闻说:“我想回家。”顿了下,补充一句:“回你家。”

    栾阔忙说:“我开车过来的,我送你们吧。大雪天,又这么晚了,不好打车。”

    徐洛闻说:“那麻烦你了。”

    “不麻烦,”栾阔说,“一点不麻烦。”

    出了医院,上了栾阔的车,谭嘉应靠在徐洛闻肩上,闭目养神。没人说话,为了调节气氛,栾阔随手打开了电台。

    电台里正在放一首情歌,男歌手声嘶力竭地唱着一首原本很温柔的情歌:“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你说过的那样爱我,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我这样为爱痴狂……”

    垂眼去看谭嘉应,就看见一行水渍顺着眼角下滑。

    果然,伤心的时候不能听情歌,每一首都像在唱自己。

    徐洛闻伸手帮他擦掉眼泪,在心里叹口气。

    就这样一路沉默着到了小区门口。

    白郎回头说:“咩咩和阿黄就留在我家过夜吧。”

    徐洛闻点头:“你跟我上楼一趟,我把咩咩的乃粉和乃瓶给你,还有阿黄的狗粮。”

    三人下车,栾阔降下车窗挥手说再见,然后开车走了。

    ·

    暖气蒸了几个小时,终于把家里蒸暖和了。

    谭嘉应一言不发地进了卧室,徐洛闻把乃瓶、乃粉和狗粮找出来,装到纸袋里,递给白郎,说:“我明天去接他们。”

    白郎点头:“那我回去了。”

    徐洛闻送他到门口,白郎出了门又转回身,欲言又止片刻,说:“那个……你能不能别跟谭嘉应睡一起?”

    徐洛闻故意露出为难的表情:“可是我家就一张床,沙发又太短,谭嘉应是病人肯定要睡床的,那我就只好打地铺了。”

    白郎沉默两秒,说:“那你去我家睡吧,我的床让你,我打地铺。”

    徐洛闻笑了下:“你还嫌这个晚上折腾得不够啊?别草闲心了,快回去吧。”

    白郎拧了拧眉头,显然还在纠结,但最终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徐洛闻关上门,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关灯进了卧室。

    卧室里黑漆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