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再睁眼时,已是暮色四合,打个呵欠伸个懒腰揉下眼睛, 发现天空正在飘着雪。
前半路下雨, 后半路下雪, 看来今天是个不宜出行的日子。
“换我开吧,”徐洛闻说, “你歇会儿。”
“不用, ”谭嘉应说, “再有一个小时就到了。”
徐洛闻把咩咩从宠物包里抱出来, “儿子,饿不饿?”
咩咩叫了两声,听起来似乎是不饿的意思。
手机响了。
是白郎打来的。
“喂,”徐洛闻接听,“快到了,估计还得一个小时左右。嗯,好,拜拜。”
谭嘉应问:“谁打的电话?”
徐洛闻说:“白郎。”
正说着手机又响了。
徐洛闻接听:“喂,没呢,还得一小时。知道,没问题,拜拜。”
“又是谁呀?”谭嘉应问。
“李彦。”徐洛闻答。
谭嘉应突然说:“嫉妒使我质壁分离,生气了。”
徐洛闻莫名其妙:“好端端的生什么气?”
谭嘉应说:“从出发到现在肖想一个电话都没给我打过。”
徐洛闻好笑地说:“这也值当你生气,兴许他工作忙顾不上呢。”
谭嘉应更生气了:“我不比工作重要吗?”
徐洛闻无语:“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
谭嘉应问:“什么?”
徐洛闻说:“作逼。”
谭嘉应骂:“滚!”
徐洛闻问:“要不我给肖想打个电话?”
“不用,”谭嘉应笑着说,“我回家洗干净了在床上等他,给他个惊喜。”
徐洛闻笑着摇头:“同情肖想三十秒,累死累活上一天班回家还得伺候你。”
谭嘉应说:“我不用他伺候,我可以坐上去自己动。”
徐洛闻捂住咩咩的耳朵:“别教坏我儿子!”
谭嘉应嗤之以鼻:“教坏个屁,它还听不懂人话呢。”
徐洛闻也不知道咩咩听不听得懂人话,回头得问问白郎。
天黑透的时候,汽车终于驶进c市。
因为下雪的缘故,市里堵车堵得厉害,磨磨蹭蹭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徐洛闻家小区门口。
车还没停,谭嘉应说:“你看,门口站着的是不是白郎?”
徐洛闻看过去,果然看到白郎撑一把黑伞站在大雪里。
只觉心头骤暖,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哽住,说不出话来。
车停在白郎旁边,谭嘉应降下车窗,特别浪地问:“嗨,帅哥,等人啊?”
白郎弯下腰,视线越过谭嘉应看到旁边的徐洛闻,这才微微笑着点头:“嗯,等人。”
徐洛闻解开安全带,扭头冲谭嘉应说:“你甭下车了,雪这么大,回去的时候慢点儿开。”
谭嘉应笑着打趣他:“重色轻友的家伙。”
推门下车,白郎已经撑着伞等在旁边,对视一眼,又急忙挪开眼,仿佛多看一眼心就要跳出来。
先把阿黄从后座放出来,又去后备箱把行李箱拿出来,然后绕到前面和谭嘉应说句“路上小心”,看着车开走了,这才一起往小区里走。
白郎一手撑着伞,一手提着行李箱。
徐洛闻一手抱着咩咩,一手牵着阿黄。
“等了很久吗?”徐洛闻问。
“从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开始等的。”白郎说。
所以,他在冰天雪地里站着等了一个多小时。
喉咙再次哽住,一直到进了电梯,徐洛闻才开口:“你爸的身体没事吧?”
“没事了。”白郎把雨伞靠在电梯上,伸手握住徐洛闻牵狗的那只手,“我给你暖暖手。”
他的掌心火热,将徐洛闻的手整个包裹住,暖意顺着手上的皮肤蜿蜒向上,一直爬到胸口去,有点痒痒的。
垂眼看见他另一只手里提着的塑料袋,徐洛闻问:“里面装的什么?”
白郎说:“下班的时候去超市买的菜,打算露一手给你尝尝。”他露出一点得意的笑容:“跟我爸学的,他还夸我聪明来着,说我学什么都快,而且还学得好。”
徐洛闻故意跟他呛声:“你爸这是鼓励你呢,不能当真。”
白郎笑着说:“是不是真的等你尝过就知道了。”
出了电梯,找出钥匙开门,回到了暂别半个月的家。
因为没开暖气,家里冷得像冰窖。
徐洛闻跑去打开暖气阀,又去找了件羽绒服穿上,把咩咩塞羽绒服里抱着,就露个小脑袋。
白郎已经提着东西进了厨房,洗菜切肉,像模像样地忙活着。
徐洛闻在旁边烧水,视线不时往白郎身上飘。
水开了,冲一乃瓶乃,尝一尝,不烫,把乃嘴塞咩咩嘴里。小家伙应该是饿了,吸得特别卖力。对了,还有阿黄。快步出了厨房,往阿黄的食盆里倒满狗粮,不用叫那家伙就颠颠地跑来了。又折回厨房,问:“需要我帮忙吗?”
白郎正遇上难题,忙说:“帮我把这个燃气灶打开,和我家的不一样,我不会用。”
徐洛闻走过去,让他扶着咩咩的乃瓶,伸手拧了两下开关,没着,探身看了眼燃气表,不出所料,没气了。
“看来今天尝不了你的手艺了,”徐洛闻说,“还是叫外卖吧。”
“去我家吧,”白郎说,“反正也不远,十分钟就走到了。”
“还是不要了,”徐洛闻说,“打扰你爸休息。”
“这才几点,他每天晚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