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帮他说起好话来了,你睛分了吧?”
“徐洛闻先生,请你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谭嘉应说,“你有没有一点点喜欢白郎?”
徐洛闻垂着眼睛,沉默片刻,说:“就像你说的,当初他只是一头没有人性的狼,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兽性使然,我以前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并不恨他。而且他身世可怜,我甚至同情过他。但我对他没有喜欢,因为我畏惧他,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一个令我畏惧的人呢?”
谭嘉应说:“那你为什么不试着去克服对他的畏惧呢?除了曾经强迫过你,他再没有做过任何伤害你的事,不是吗?而且他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你呀。”
徐洛闻摇头:“我不知道,我一看到他就本能地生出畏惧,严重的时候甚至会发抖。”
谭嘉应说:“因为他是狼人?”
徐洛闻想了一会儿,说:“或许是因为从一开始,我们便不是两个平等的人,他是野兽,我是人,他强,我弱,他是大树,我是蚍蜉,他是s,我却不愿意做m。”
谭嘉应叹口气:“或许只能交给时间了,让时间来解决一切。”
徐洛闻沉默片刻,轻声说:“或许吧。”
谭嘉应摸摸他的头:“睡吧,时间不早了。”
徐洛闻“嗯”了一声:“晚安。”
·
第二天,在谭嘉应家吃过早饭,徐洛闻带着咩咩回家。
阿黄一晚上不见他,亲热得不行,跟前跟后,徐洛闻以为它饿了,赶紧去拿狗粮,却发现阿黄的食盆里是满的。又看见那个装钱的纸袋放在茶几上。
徐洛闻怔愣了一会儿,突然就不想在家呆着了。
换了身衣服,把咩咩装进宠物包里背在胸前,给阿黄拴上狗链牵着,打算带他们去公园里溜溜。
小区离公园不近不远,走路十五分钟左右。
路上,手机响了。是江裕和打来的。
徐洛闻犹豫片刻,接听:“喂,江主编。”
“‘江主编’?”那边笑了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已经接过吻了,你这么称呼我是不是太official了?”
offi……什么意思?
徐洛闻尴尬地笑了笑:“那我应该怎么称呼你?”
江裕和说:“我比你大两岁,你叫我一声‘裕哥’不亏吧?”
徐洛闻便乖巧地叫了一声“裕哥”。
江裕和笑了笑:“昨天……你没事吧?”
徐洛闻说:“没事。”
江裕和开门见山地问:“那个男的是你前男友?”
“不是……”徐洛闻不想撒谎,当然也不能说实话,只好含糊其辞,“我跟他的事挺复杂的,解释不清楚。”
“那说说我跟你吧。”江裕和说,“我不喜欢拐弯抹角拖泥带水。洛闻,我很喜欢你,想和你建立长期稳定的伴侣关系,直白点说,我想做你的男朋友,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
徐洛闻站在冬日暖阳里,须臾间想了很多。
他想起白郎一脸凶狠地说:“为了守护自己的配偶,狼会杀死其他的竞争者。我也会。”
他想起咩咩一年后就会变成人,如果他和江裕和在一起了,他要怎么向他解释一夜之间他养的小狗变成了一个小baby?
还是不要把无辜的人拖进这趟浑水里了吧,徐洛闻想,不恋爱不上床他也不会死,就像他对谭嘉应说的那样,就安静地做个撸sir吧。
徐洛闻无声地叹口气,说:“裕哥,对不起。”
江裕和沉默片刻,在那边笑了下,说:“没什么对不起的,谈恋爱本来就是双向选择,两情相悦可遇而不可求。”
徐洛闻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觉得自己挺剑的,让谭嘉应牵线搭桥的是他,现在把这么优质的男人拒之门外的还是他,简直有毛病。但他也是无可奈何。
江裕和又说:“虽然恋爱谈不成,但书还是要出的。过两天可能需要你来出版社一趟,开个小会,敲定一些事情,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
徐洛闻说:“我最近没工作,随时都可以。”
“行,”江裕和说,“那你等我电话。”
挂了电话,徐洛闻长出一口气,把咩咩举起来亲一口,说:“儿子,以后爸爸就跟你相依为命了,还有阿黄,咱们也算是一家三口了,挺好。”
到了公园,还挺热闹,大多是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妈,跳广场舞的唱戏的下棋的遛鸟遛狗的,总之各得其乐。
徐洛闻一个小年轻走在里头还挺扎眼,先不说他长得又高又帅,单是他这一大一小两条“狗”就足够引人注目了,大的蠢萌,小的睛致,却是一样的讨人喜欢。
一个也在遛狗的大爷笑着对徐洛闻说:“小伙子,你怀里抱着的是萨摩耶吧?长得可真机灵。”
徐洛闻笑着说:“您的狗看起来也挺威风的。”
他对狗了解不多,那大爷的狗看着像是藏獒,不过还小,跟阿黄体型差不多。
那条疑似藏獒的黑狗却不太友好,对着阿黄一个劲儿狂吠。
阿黄看着蠢萌,但是一点不怂,“汪汪汪”跟那狗“对骂”。
大爷眼看两条狗马上要咬上了,也顾不上跟徐洛闻扯闲篇儿了,拽着狗就要走,可那狗个头不大力气却不小,使劲儿一扯就把狗链从大爷手中扯走了,扭头朝阿黄直冲过去,张嘴就要咬。
徐洛闻吓一跳,怕阿黄受伤,可那狗实在是凶,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