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无关任何东西,奴婢只希望陛下可以无忧喜乐,只要能看见陛下的笑颜其他的就都不重要了。”
星瑶低头凝视着柠萝,目光闪动,张嘴酝酿了片刻才迟疑问道:“为什么?”
“奴婢跟在陛下的身边一日,便为陛下效劳一日,无怨无悔。”柠萝语气坚定,直直地盯着星瑶。
柠萝的忠心让星瑶既觉得感动又觉得疑惑,她始终不明白柠萝为什么会无条件地追随自己,她也曾问过几次,但柠萝的回答无非就是“一日为仆终身为仆”的那套说法,好似“做一个完美合格的女婢”不过是她的一个执念和坚持,但是谁生下来也不是专门伺候人的,虽然在这个封建的社会会存在阶级固化的现象,但他们也不过是屈服于自己命运而非心甘情愿给人鞍前马后,但柠萝不仅心甘情愿甚至还乐在其中。
有时候星瑶会想要回忆自己是不是曾经在柠萝还是小宫女时帮助过她,但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自己曾经帮助过的宫人中有这么一号人,那么报恩论似乎也就行不通,于是最后只能牵强地归结于自己的人格魅力征服了她,虽然她知道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
柠萝越是忠心,星瑶就越是觉得自己以后要好好为她安排,正想再说什么,忽然一个侍卫急匆匆进来跪地禀报道:“陛下!柯宰相和林将军求……”话未说完,星瑶就看见柯让和林深两人已经迫不及待进来,脸上皆是从未见过的严肃,像是有大事发生了。
“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齐天。”柯让和林深一齐向星瑶拱手参拜。
“柠萝你带宫人们都退下吧,没有孤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星瑶挥了挥手将其他人遣退,只留下了柯让和林深两人。
星瑶不安地站起,双手撑在案上急问道:“是不是出事了?”
柯让和林深相视了一眼后,林深往前一步拱手道:“回陛下,御天府前线来报,云梭国联合乌延族及李震海一干乱党正入侵边界。”
“果然……”星瑶一个拳头狠狠地砸在了桌子上,咬牙恨恨道,她一直都知道云梭不会安分,可是没有想到居然会和李震海勾结,这么快就打算联合造反,她红着眼睛问“现今情况如何?”
见柯让和林深脸色不善,星瑶心里一下子就有了数,果不其然柯让愁眉紧锁道:“现在情况很不好,林大将军带领的御天军伤亡惨重,只是死守。”
星瑶心中一凛,几乎跌坐在椅子上,她咬着下唇一语不发,想起了林深说的北堂牧和李震海交战的场地情形,想起了北堂牧手中掌握的不知道力量究竟如何的武器,顿时心慌意乱,先进的武器和装备对于一场战争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不怪连御天府这样睛锐的军队居然都只能死守,如果云梭国真的拥有先进的火力技术,纵使有百万铁骑也不过是去送死。
“封锁消息,切不可走漏风声制造恐慌。”星瑶抬眼看了柯让一眼。
柯让摇了摇头,连一向风轻云淡的他此时也忍不住握紧了拳头,回道:“已经有人在民间散播消息,几乎是和前线战报同时传出的,虽然臣连夜命人捉捕这些散步消息的云梭细作,但是那些添油加醋的谣言已经一传十十传百。”
“其实边境地带往中原逃难的百姓也已经把消息慢慢散步开来,”林深接着说道,“所以封锁消息也不是长久之计,如今稳定人心和鼓舞士气才是陛下最紧要的事。”
“对,这次不同以往,是场硬战,与其让百姓胡乱猜测,不如直接昭示天下对云梭国以及叛军宣战。”柯让的神情沉稳而忧虑,他看着星瑶眼中透着担忧。
星瑶看了眼面前选秀的画册,立马将其猛地合上,厉声道:“传文武百官玄坤殿议事!”
这还是第一次在傍晚时分集结百官,许多官员还正在家中休息或者吃晚饭就被匆匆传唤而来,有听到些风声的官员都是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而有的不知情况的官员则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这个“新帝”在搞什么花招。
星瑶端坐于凤椅之上,十二旒珠垂在眼前遮住她满脸愁容,但是她的声线却丝毫没有流露出一丝情绪,一如往常的清脆灵悦:“众爱卿一定很奇怪为何孤会在这时将你们都传唤来,但你们若是知道大周此时已经处于危亡之际,便会知道为何孤会突然集结你们议事。”
星瑶此言一出,朝堂上立即炸开了锅,大家都惊异于她何来国家危亡之言。星瑶头疼地让大家安静,然后让柯让就此事作出了解释,把云梭国联合乌延国和李震海造反的事如实告知群臣,当他把御天军战况紧急的事也都尽数报告了出来时,朝上大多数的官员都有些崩溃,他们不敢相信连传说中神魔闻之都怯三分的御天军居然会在前线苦战,顿时人心惶惶,甚至还有人埋怨御天府无能。
星瑶眉头皱得更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