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他闭上眼睛,耳朵却高度警惕身后的动静,满心盼望没有动静,那样就说明她真的睡着了。
睡着才怪!
唐欢扒着被子露出脑袋,无比委屈地唤他:“二爷,你是不是嫌弃我对大哥动过心,所以不肯跟我睡?”
声音再弱再细,落到宋陌耳里,无疑都是惊雷。
“没有,我,我只是习惯一个人睡了,你,你别多想。”宋陌浑身紧绷,干巴巴地解释道。
“是吗?二爷这样说,你自己信吗?如果习惯一个人睡,你何必娶妻?如果习惯一个人睡,前两天为何总想搬过来找我?二爷,别再找借口了,怪不得今晚你沉默严肃了许多,其实还是介意我喜欢过大哥吧?既如此,你不用勉强自己应付我了,我海棠也不是别人不喜欢我我还死乞白赖贴上去的。二爷,你现在就走,明早把休书给我,从此咱们一刀两断!”蒙住脑袋呜呜哭了起来。
宋陌头大如斗。
仿佛应付最难缠的对手,都没有跟她相处更折磨身心。
偏偏还不能一走了之。
他坐起身,看看那边鼓起来的被子,叹道:“你,别哭了。”
“不用你管!反正你嫌弃我了,还管我做什么?还想像之前那样骗我吗?我不稀罕!”唐欢气呼呼地道,还在被窝里翻了个身。
真让她这么想二弟,今晚的努力不就白费了?
宋陌咬咬牙,挪到她身边,手碰到被子,又缩了回来,“海棠,我没嫌弃你,只是,只是怕你还不愿意便躺在外面的。别哭了,我,我这就进来了。”
唐欢突然有些脸热,这男人说话要不要这么一语双关,什么叫他要进来了,他想进哪儿啊?
不过从一个闷男人口中听到这种根本算不得什么的荤话,感觉还真不一样呢。
心里莫名地痒痒,唐欢往旁边挪了挪,没说话,却给他让出了地方。
宋陌犹豫半晌,以赴死的心态掀开被子,背对她躺下,身体紧绷生怕碰到她。
谁都没有说话。
宋陌却听见她慢慢转了过来,然后,贴上了他。感觉有些奇怪,又说不上来哪里怪,困惑中她手臂放到他腰上,抱着他。她,她怎么这么大胆?如此喜欢二弟了吗?正想着,她脑袋抵着他背蹭了蹭,“二爷,你就真的那么怨我,连抱我一下都不肯?刚刚大哥到底跟你说了什么,在河边的时候,你,你还,亲我着……”
宋陌苦笑,她不喜欢他了,“二弟”有什么异常,她都能想到他身上。
罢了,既然她如此在乎二弟的态度,他,他就抱抱她吧,反正只是抱抱。
他僵硬地朝她转身,“海棠,别多想,我只是累了困了,没有嫌弃你……”转到一半就失了声。左手臂先碰到她,他小心翼翼地生怕碰到她胸口,她却支起脑袋示意他把胳膊伸到她脖子下,他伸了,她重新躺下来,他右臂恰好落到她腰上,手不小心碰到她,细腻温热光滑。
她没穿衣裳吗?
宋陌急着往后退。
唐欢抱紧他,抓住他手贴着自己后背不放,埋在他胸前,羞得无法再羞:“二爷,之前是我冷落你了,现在,现在作为赔罪,海棠,海棠随你处置。”
处置什么?
宋陌一点都不想处置!
他努力不去感受手下的滑腻肌肤,闭着眼睛,勉强平静又温柔的求她:“海棠,你的心意我懂了,只是今晚我真的累了,明天,明天行吗?”说到明天,心口突然涌起一阵强烈的痛苦,明天,她这样,二弟定会欣喜若狂吧?
“借口……”唐欢咬住他胸口,眼泪慢慢涌了出来,打湿他里衣,“二爷,是不是,你见过的女人太多了,海棠,海棠这样的,无法让你满意,所以,你不要我,连,摸摸都不肯?”
“不是……”
“那你摸我啊,好歹让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啊!”唐欢恨恨地咬他。真的恨,她自认容貌身段都是极品,若勾引旁人,根本不用勾引,她一个眼神那些男人恐怕就争先恐后地送上来,怎么在他面前,她就好像变成了一个干瘪老太太似的,如此遭他嫌弃?
她赌气地抓住他手按在自己胸脯上,哭得分外委屈:“你摸摸,我是哪里不如那些女人?听说你想女人想到冒充大哥去欺负人,怎么,我比不上她吗?竟让一个风流男人避如蛇蝎?你说啊,我是长得不如那些女人好看,还是,还是我这里不够,不够大?”
宋陌快要被她逼疯了,“不是,不是……”
唐欢哭着撒泼:“那你摸啊亲啊,我不用你要我,只要你摸遍我亲遍我,证明你不嫌弃我就行!呜呜,你就是女人太多了,嫌弃我没她们好……”
她怎么会不如那些女人?她怎么能将她跟那些女人比?
“我亲,我亲!”
不知是手下的触感,还是听不得她如此鄙夷自己,宋陌疯了,他是真的疯了,毫无预兆地翻身压在她身上,从她的额头开始亲了起来,一点都不温柔,急切如狂风暴雨,粗鲁地要将她席卷,转瞬便将她脸亲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