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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章

    程漠无可奈何,只能在洛阳多逗留了半月时间。

    秦芳川每日里大多时间耗在了云家,晚上回来时,多已是j疲力竭。

    程漠仍是一日三餐般由三人帮他灌养蛊虫,而秦芳川,大概是因为程漠感到别扭,秦芳川自己也j力不足,偶尔缠著程漠闹闹,亲亲抱抱倒也就算了。

    几人之间有著微妙的默契,没有再起过争执,言谈之间也维持著生分的客气。真要算起来,似乎不过是为一时利益并肩而战的陌生人。

    闲暇时,子霄会和慧寂、舒长华过过招,单纯论内力和武功,舒长华稍逊一筹,子霄和慧寂倒是旗鼓相当,每次交手都难分伯仲。

    程漠看他们过招时,暗叹自己相比子霄、慧寂,於习武一道,似乎荒废了不少。不过他也知道,自幼时起,自己就并不像他们那般一心痴迷武学,对他来说,一身上乘的武功是极好的助力,能借以行侠仗义匡扶武林,而武功本身,并不是他的追求。

    程漠想也许对舒长华而言也是如此,学武只是因为有所求,为了有一天能达到自己的目的;那麽慧寂呢,他习武的初衷是为了报仇,而十年前他就已经手刃仇人,现在他仍醉心武学,又是为了什麽呢?

    这种相处方式倒也算融洽,秦芳川如同自己所预计的,过了半个月,云书行已经能下床走动。

    秦芳川开了调养的单子,细细叮嘱云笑行按时给云书行服药,以後只许休养好了,便能完全康复过来。

    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云笑行与云书行商量过後,将白玉琉璃珠交给了秦芳川,并向他道了谢。

    秦芳川连休息也来不及,就上了程漠准备好的马车,继续赶路。仍是两个小童赶车,没有让多余的人随行,而程漠几人则是各乘一骑。

    途中,程漠上了马车,看到秦芳川正蜷缩著身体熟睡。他上前去想帮他搭上薄毯,却见秦芳川动了一下手指,醒了过来。

    秦芳川坐起来,忽然扑到程漠身上,搂住他肩膀吻他的唇。程漠避了一下没有避开,秦芳川已经伸舌进了程漠嘴里,一边亲吻,一边从怀里掏出从云家得来的那颗白玉琉璃珠。

    秦芳川将珠子放在程漠手心,道:“这是我辛苦得来的,你要收好了。”

    程漠低头看著手心里白`皙的珠子,道:“你自己收著吧。”

    秦芳川不肯拿回来,“说了给你就给你了。”

    程漠看他露出些不悦的神色,於是道:“那还是我先收著,等找齐了四颗珠子,我们再详细计议。”

    秦芳川“嗯”了一声,使了些力气将程漠压倒,轻轻喘一口气,然後埋下头亲吻程漠的嘴唇。

    程漠轻推他肩膀,“别闹了。”

    秦芳川不依不饶,一手拉开程漠衣襟,湿润的亲吻滑落下来,吸`吮著衣襟下那片柔韧肌肤。

    程漠一张口便止不住呻吟,推开秦芳川翻身想要起来,却被秦芳川从身後抱住,坚`挺阳`物正抵在他臀间,使得程漠不由双腿一软,又趴了下去。

    就在此时,车帘微晃,慧寂竟然闪身而入,在秦芳川来得及反应之前,迅速封了他身体几处x道。

    秦芳川双腿分开,跪坐在车厢里,怄得几乎吐出血来。

    慧寂抱起程漠,让程漠面对秦芳川坐在自己怀里,一只手沿著他散开的衣襟滑了进去,夹住他一边r`头轻揉,冷笑一声看著秦芳川,“我说了准你碰他吗?”

    慧寂拉住程漠腰带一扯,让他上衣整个散落开来,然後又去脱他裤子。

    程漠意识到慧寂的目的之後,连忙抓住慧寂手臂,阻止道:“别这样!”

    慧寂自然不会听他劝阻,而程漠因为情动,身体软弱无力,难以自控。便眼睁睁看著慧寂将自己上下脱了个干净,这样赤`裸著身体与秦芳川相对。

    慧寂双手从程漠臂下探到x前,手指夹住程漠r`头,用了些力道拉扯,眼看著两粒暗红r`头变得鲜红充血,肿胀挺立。

    慧寂动作不急不缓,仿佛为了做给秦芳川看一般,待玩弄过程漠r`头,双手从他腿g处绕到身前,将他大腿架在自己手臂上,分开抬高,然後握住程漠阳`物,轻轻揉搓。

    从秦芳川的角度,程漠腿间风光正好一览无余,甚至能看得清他因为紧张而不断翕张的後`x。

    秦芳川尝试著想要冲破x道,却发现慧寂内力实在深不可测,无论怎麽努力,几处x道依然被死死封住。

    慧寂覆住程漠双囊揉`捏,一只手往下滑去,手指刚落在x`口,程漠便下意识收缩後`x,将指尖吞了进去。

    程漠此时早已绯红了双颊,神色恍惚,嘴唇微启吐出灼热气息。

    秦芳川呼吸chu重起来,恨恨瞪著慧寂玩弄程漠的手指。

    那g手指已经c进了程漠的後`x,只余下指g还露在外面,将x`口皱褶微微撑开。

    慧寂用手指朝上按压,将那紧窒x`口按得松动些了才缓缓抽出来。

    秦芳川看到慧寂那只手指泛著莹亮水光,然後他又添了手指,继续c入程漠後`x扩张按压。甚至他还分开两指将程漠後`x撑开,露出里面豔红肠壁,让秦芳川看了个清清楚楚。

    程漠无力靠在慧寂怀里,慧寂低下头轻吻他耳朵和鬓发,吻得程漠动情不已,抬起头来与慧寂接吻。

    慧寂一只手抚著程漠腰侧,扶他抬高了臀,然後道:“自己坐上来。”

    程漠垂下头,长发滑落下来遮住了眼睛,秦芳川只能看到他水润双唇抿紧,竟真用双手扶住慧寂阳`具,然後自己抬著臀坐了上去。

    chu大rj只进去一半,程漠忘情之间猛然忆起秦芳川还正看著他,瞬时动作一顿,抬头看向秦芳川。

    秦芳川见程漠看他,转开目光又立即转了回来,神色中有几分委屈。

    程漠难堪之极,慧寂却猛然完全顶入了程漠身体。

    程漠惊喘一声,一时间重心不稳朝前扑倒,头正埋在秦芳川腿间。

    慧寂抬高程漠的腰,自他身後重重贯穿,顶得程漠身体不由自主身体朝前晃动,脸正好蹭过秦芳川腿间。

    他能清楚感觉得到秦芳川腿间坚硬阳`物,隔著裤子,一次次擦过他的脸颊。

    程漠抬起头,看秦芳川神色总觉得有些可怜,略一犹豫伸手解开秦芳川裤子,等他那挺直阳`物袒露出来,张开唇想要含住。

    忽然,慧寂从身後扣著程漠腋下,将他抱了起来,後仰著身体靠坐在自己身上。

    本来眼巴巴期盼著的秦芳川,顿时落了个空。

    程漠坐在慧寂身上,後`x吞吐著慧寂chu壮阳`具,被扣住腰身,反复上下起伏时,g`头狠狠抵著体内的敏感处。

    程漠被快感所折磨著,一时间脑袋里一片空白,只能仰起头倚在慧寂身上,重重喘息著。

    慧寂手掌沿著程漠肋间缓慢抚,感受著程漠呻吟时x腔的震动。

    慧寂在程漠耳边,用低沈声音问道:“喜欢吗?”

    程漠有些茫然睁大眼睛,似乎没有听明白慧寂的意思。

    慧寂用手掌扳过他的头来,在他唇上蜻蜓点水般轻触一下,“喜欢麽?”

    程漠看著慧寂明亮双眼,只觉得自己都陷进去了一般,微微点了点头。

    慧寂手臂一收,牢牢将程漠箍在自己怀里,低下头与他深吻,下`身更是一刻不停撞入程漠体内深处。

    直到最後s出j来,慧寂仍是紧抱住程漠没有放手,抚他汗湿的脸颊和鬓发。

    程漠喘著气,等回过神来,才忆起被他们晾在一边的秦芳川。

    秦芳川已经面无表情闭上了眼睛,显然是气得不轻。

    程漠看了看慧寂,撑著身体上前给秦芳川解了x道。

    秦芳川身体一软,险些往後倒去,等到缓过劲来,拉好自己衣服裤子,越过程漠二人,掀开帘子出去了。

    程漠忍不住想要伸手拦他,被慧寂抓住手臂扯了回来,压倒在车厢内,问道:“怎麽?还真想让他也回来弄你一回?”

    程漠闻言,难堪道:“当然不是,我只是……”

    只是什麽,程漠一时间也说不上来。

    慧寂侧著身子将程漠搂在x前,一只手将程漠的手握住,五指摊开来,看著他掌心,道:“纹路太乱,优柔寡断,情路波折。”

    程漠不由笑了笑,“佛家有此说法?”

    慧寂道:“这是我的说法。”

    程漠将手掌翻转,与慧寂掌心相对,然後缓缓十指相扣,将两人的手放到自己x口。

    程漠道:“慧寂哥哥,你有没有想过,等我蛊毒解後,又该怎样?”

    慧寂问道:“你很在意?”

    程漠苦笑一声,“我其实不只一次想过,想到後来,自己都不敢想了。”

    慧寂道:“人生苦短,何不随心所欲?”

    “随心所欲?”程漠忍不住撑起身子,埋头看向慧寂。

    慧寂坦然道:“七情六欲是人之天x,想做什麽不妨都去做。换句话说,人生又能有几个十年,什麽狗屁伦理道德,苦苦压抑,到了最後有心无力之时,空留遗憾而已。”

    程漠皱眉思索片刻,“我还是不能认同。”

    慧寂嗤笑一声,“我不需要任何人的认同。”他舒张双手伸个懒腰,“当然了,总还是会有所顾忌,比如说是怕弄坏了你,少不得要收敛一些。正所谓有所得便有所失,七情六欲摆在当前,你也自有衡量,何者轻何者重,何者可以抛却何者要牢牢握在手心。”

    慧寂一席话说完,闭上眼睛小寐。

    程漠撑著坐起来,看著慧寂睡颜发了一会儿愣,自己穿好衣服掀开车帘下了车来。

    马车驶得不快,身後四匹马不急不缓跟随著。

    程漠翻身上了那匹空马,舒长华将握在手里的缰绳交给他,程漠道了一声谢。

    秦芳川落後几步,神色冷淡,情绪不高的模样。

    程漠有心安慰他几句,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暗自叹一口气,骑著马静静前行。

    一行人继续往昆仑赶路。

    秦芳川心里憋著一口气,从那天之後,也不去缠程漠了,甚至连话也不肯和他多说两句。只是每天仍按时给程漠把脉调理,丝毫没有松懈。

    程漠知道他x格,并不与他置气。一路行来,还是处处关照著他。

    及至到了昆仑山脚下,马车再难继续前行,於是只得在一个村子里,将秦芳川的两个小童和马车一起安顿了下来,只余下五人徒步上山。

    秦芳川身子弱,临行前,两个小童特地给他披上一件裘衣,裹了一圈毛领,衬得脸色雪白。

    昆仑山口便是终年积雪之地,一片苍莽素白,山势险峻直没霄汉。

    程漠一行沿著猎户上山的小道往上攀爬,虽然地势艰险,却好在众人有轻功傍身,脚下还算灵巧。只是越往山上走去,空气越稀薄,程漠走在最前,也能听得到跟在後面的秦芳川呼吸越发chu重。

    秦芳川双颊泛著不自然的红,张开嘴大口呼吸著稀薄的空气。他的脸上却很平静,丝毫没有显出疲惫的神色来。

    忽然,秦芳川踩到一块碎石,身体往下滑去。

    走在秦芳川前面的子霄和慧寂同时出手,一人抓住秦芳川一只手臂,将他往上一托,送到了自己前面。

    舒长华扶住秦芳川肩膀,道:“师弟,若是实在走不动了,不如歇一会儿吧。”

    秦芳川挥开他的手,道:“不必,我能走。”

    程漠停下脚步,回过头看他,道:“我背你可好?”

    秦芳川立即道:“开什麽玩笑!”他脸上有些恼意,越过程漠继续踩著积雪蹒跚前行。

    那一夜露宿山腰,找了块避风的大石头,燃起火堆,就著清水干粮草草填饱了肚子。

    程漠伸出手去烤火,秦芳川搭住他手腕给他把脉,片刻後轻轻“咦”了一声。

    其余三人一齐抬头朝他看去。

    秦芳川道:“这里……似乎能抑制住蛊虫毒x。”

    舒长华闻言,也伸手去探程漠脉搏,道:“果然,蛊虫不只是停止了躁动,反倒像是陷入了沈睡一般。”

    程漠连忙问道:“是不是说,可以停止灌养蛊虫?”

    秦芳川道:“按理说是的。”

    舒长华问道:“为何会如此?”

    子霄忽然用手指捻了捻身边积雪,道:“兴许是温度的关系,程漠,我记得你说过青松老人似乎也身中血契?”

    程漠道:“那时我不以为然,师父似乎提到过,只是说得模糊,我也没有多想。如今你问我,我倒不太确定了。”

    子霄道:“我猜,这也许也是青松老人隐居於此的原因。”

    程漠点点头,“等明天见了师父,便能知晓了。”

    这一夜众人只轮流歇息了些时候,因为天气太过恶劣,天刚亮时,便继续起程赶路。

    昨日已经翻过一座山峰,这一日的路程却是往山下走,脚下几乎已经找不到人走过的痕迹,程漠只能凭著记忆里的方向前行。等到转过一座山,面前陡然出现一处山坳,在终年的白雪皑皑之中,竟然透出大片的绿来。而那绿树环绕的中间,是一片巨大的湖面,湖面平如银镜,倒映著岸边绿树雪山、中间白云蓝天,仿佛神话中的世界一般。

    舒长华赞叹道:“莫非这便是传说中的昆仑瑶池?”

    程漠脸上露出笑容来,“快到了。”

    眼看著山坳就在眼前,下山却也花了近半天时间。

    等到走得近了,便能看见离湖岸不远处,有两间紧挨著的木头小屋,屋前开垦了一片田地,零零星星种了些菜。

    而此时,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正坐在湖边上,手里拿著g鱼竿,专心致志钓鱼。

    程漠屏息上前两步,然後一路奔到了老人身边,双膝跪地,唤道:“师父!”

    老人这才转过头来,与此同时手腕一收,鱼竿高高挑起,从湖里勾了一条活蹦乱跳的鱼上来。

    老人捻须一笑,“漠儿,你回来了。”

    程漠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徒儿不孝,未能侍奉师父左右。”

    青松老人将那尾鱼收进身边竹篓,双手托了程漠起身,“傻孩子。”

    待程漠起身,青松老人看向站在原地等候的子霄几人,道:“都是你的朋友?”

    程漠闻言有些脸红,只得轻声应道:“嗯。”

    青松老人“呵呵”笑一声,又转向程漠道:“怎麽?就单纯回来看看师父而已?”

    “师父,”程漠略一犹豫,压低了声音说道,“徒儿没能谨记师父教诲,还是不小心──引发了血契。”

    青松老人笑容散去,皱眉去探程漠脉搏,同时问道:“是哪一个?”

    程漠头越埋越低,最终用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四个都有……”

    青松老人顿时怒斥道:“简直胡闹!”

    程漠被青松老人这麽一说,越发抬不起头来,一时间只觉得羞愧难当,一掀衣摆就要跪下来。

    青松老人抬手拦住,叹口气道:“是否有什麽苦衷?”

    程漠轻声道:“一言难尽。”

    青松老人拍拍他肩膀,又忍不住喟叹一声,目光自不远处几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後落在子霄身上。

    子霄拱手行了个礼,“前辈。”

    青松老人点点头,忽然之间一个起落,双手成拳朝子霄x前击去。

    子霄连退两步,避了开来。

    青松老人却没有停手的打算,双手变招,以肘击子霄腰侧,腿扎马步,抬脚踢子霄膝盖。

    程漠上前两步,心惊道:“师父!”

    青松老人一身截阳功比起程漠来不知j妙多少,只见他招式并不繁复,可是变招极快而j准,子霄连挡几下,只觉内息震荡,不得不打起十分的j神来。

    青松老人双掌在子霄臂上一推,然後沈声道:“拔剑。”

    子霄丝毫没有怠慢,右手一拍剑鞘,银白长剑便自鞘中脱出。子霄握住剑柄,脚底借力一跃,剑尖朝著青松老人刺去。

    青松老人侧身,双臂抱圆,子霄长剑从他腰侧划过时,以强大内力裹住剑身,手臂一转,逼得子霄身体也随剑在空中转了个圈,方才落下站定。

    子霄方一落下,立即举剑而上,两人又接连过了几招,青松老人始终神态安然,轻松化解子霄剑招,反而使得强大内力逼得子霄连连後退。

    到了最後,子霄後退站定,双手抱剑躬身道:“晚辈不是前辈对手。”

    青松老人看著子霄,捻须微微一笑,道了一声“好。”接著又问道:“云阳道派长真老儿是你什麽人?”

    子霄道:“是家师。”

    青松老人闻言长笑道:“果然是他的徒儿,你师父如今可好?”

    子霄道:“师父五年前已驾鹤西归。”

    青松老人笑容略略散去,叹一声道:“长真也去了,想必他收了你这麽一个徒弟,倒是死而无憾的。”

    说完,青松老人看向舒长华,抬手道:“年轻人,该你了。”

    舒长华微微一笑,双手抱拳,“请前辈指教。”

    舒长华的武功路子灵巧诡谲,脚下步法是踩著阵型的,出招敏捷,变招极快。

    青松老人起初也有些不准他的步法,被他近了身才以真气荡开。可惜过了不到十招,青松老人已经熟了他的路数,运起内力双腿稳稳站定,任凭舒长华近了身才动手拆招。

    舒长华内力不如青松老人,不敢硬碰,只得变招收招,一时间无法突破,便见著一只黑色的小巧虫笛从袖中滑出,可是只冒个头,又被舒长华手指一推,收了回去。

    青松老人後退收招,问道:“什麽武器?怎麽不使出来?”

    舒长华拱手道:“旁门左道,怕前辈见笑了。”

    青松老人问道:“你武学不是来自中原?”

    舒长华应道:“晚辈师出苗疆。”

    青松老人点点头道:“难怪。武功一道,本无所谓正道旁门,只在乎用於何处。心存侠义,便是正道。”

    舒长华躬身道:“谢前辈教诲。”

    青松老人依然是捻须笑了一笑。

    待目光落在慧寂身上,青松老人蹙眉回忆片刻,道:“年轻人,我曾见过你。”

    慧寂点点头,“前辈把我关在少林山下,关了近十年,不知前辈还记不记得?”

    青松老人道:“记得,你是永济的徒儿,慧寂。”

    慧寂道:“是我。”

    青松老人忽然叹息一声,“已经十年了……”

    慧寂问道:“前辈是不是想要再次亲手将我送回少林去?”

    青松老人并不应话,而是唤道:“漠儿!”

    “师父?”程漠上前来。

    青松老人问道:“你为何与这小魔头一路同行?”

    程漠连忙道:“当年那件事,慧寂哥哥是有苦衷的!”

    青松老人并不细问是何苦衷,而是问道:“那师父问你,你觉得他该不该再被送回少林关起来?”

    程漠深吸一口气,缓慢道:“师父,徒儿觉得不该。”

    青松老人道:“好,师父相信你,你说不该就不该。我早已退出江湖,江湖中事不再是我的事,你与少林的恩怨我不问。”说完,抬手道,“但是我这一关,你还是得过。”

    慧寂双眼闪烁著光芒,“多谢前辈,我等这一天,等了十年了。”

    慧寂与子霄和舒长华不一样,他确实一直期盼著能够再与青松老人交手的那一天。无关仇恨,只是多年来的暗无天日中,对武功的追求。

    慧寂还记得十年前与青松老人交手那一次,那时候他自负武艺绝伦,一个人杀了江南四大家族当家人,被少林一众僧人围追堵截许久,却没有一个人能拦得下他。可是就这麽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凭借著简单的招式,当著那麽些所谓江湖正道人的面,逼得他失了还手之力,最後被点上x道,押送回了少林。

    既然今天有机会再战,慧寂自然是使出了毕生功力,双掌运气,一声呼啸朝著青松老人袭去。

    慧寂并不用武器,也是一身j湛内功,走的是大开大阖的招式路子,与青松老人凭借内力相抗。

    这一次比起在苏州江家和子霄交手那次,真气碰撞更加浑厚有力,强大气劲逼得其他几人都退开几步,秦芳川更是忍不住抬手捂住x口。

    青松老人仍然如同之前,并不主动进攻,只连连接下慧寂的招式,每一次都能感觉到对方强大气劲随著身体想接触的地方袭来,青松老人便运气内劲,一一化解。

    程漠感觉到心跳不由自主加快,他既担心慧寂会伤了他师父,又担心他师父伤了慧寂。

    可是两人比拼,自己哪敢轻易出声,若是惹得一方分神,那强大内力碰撞,是会要了人命的。

    程漠手掌握紧,看著两人过了十余招,慧寂忽然抽身後退,化去强硬内劲,道:“我输了。”

    青松老人点头笑笑,“不错,比起十年前进步了不少,如果再给你十年,我未必是你对手。”

    慧寂“嗯”一声,“希望十年後有机会再来向前辈讨教。”

    青松老人道:“如果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活到那天的话……”

    “师父,”程漠打断他道,“你定能长命百岁。”

    青松老人笑著摇摇头,最後看向秦芳川,“年轻人,该你了。”

    秦芳川往前一步。

    程漠有些担心,正想要开口劝阻青松老人,却见秦芳川拱手道:“请前辈指教。”

    程漠收回了未出口的话,他知道秦芳川生x倨傲,如果自己开口替他讨饶,怕是反而会惹怒他的。

    程漠只能退开,心知青松老人功力深厚收放自如,定能一眼看出秦芳川体质孱弱,应该不会伤了他的。

    一阵轻风,吹得秦芳川白发扬起,他摆好手上招式,道:“请。”

    秦芳川脚步虚浮,身形孱弱,青松老人自然是看得出来的。他并无意考验几人武功,只是他熟於武学一道,知道在武艺切磋之中,往往能看出一个人的品x,或是柔韧圆滑,或是宁折不屈,有人通人情懂进退,却也有人一条死路走到底。

    秦芳川身形灵活,可是体力太弱,连接了青松老人两招便已经气喘吁吁。青松老人自然是收敛了内力的,单纯与他比拼招式,他也开始吃不消,再加上此处是高原深山之中,空气稀薄,寻常人多走几步也会呼吸急促,秦芳川早已经体力耗得差不多了。

    青松老人卸去他手腕力道,在他肩上一推,眼见著秦芳川连退两步,身体往後倒去。

    青松老人一步跨上前去,拎住他衣领,将人往程漠怀里一扔,摇头道:“这小子,g骨不错,体质太弱,偏还喜欢逞强。”

    程漠扶住秦芳川,见他已经晕了过去,担心道:“师父,让他去歇会儿吧。”

    青松老人道:“你房间还给你留著的,你送他去躺著吧。”

    程漠点点头,将秦芳川抱起,朝那两间小木屋的方向走去。

    青松老人一扬手道:“都去屋里坐会儿,我去给你们泡茶。”说完,他回身拎起鱼篓,随著程漠一起往木屋走去。

    两间木屋,左侧较小一间是程漠的房间,许多年了,青松老人一直给他留著,收拾得干干净净;而右侧一间,是两进的房子,外面是间小巧的厅堂,里面一间是老人的卧房。

    灶台则是绕到了房子後面,搭了一个小偏棚,青松老人站在棚下,背著手等待壶里的水开。

    程漠来时,青松老人头也不回,问道:“怎麽?有话要单独和师父说?”

    “师父。”程漠轻声唤道。

    青松老人道:“说吧,到底怎麽回事?”

    程漠暗叹一声,将那一言难尽的经历缓缓道与青松老人,他只说自己是如何与几人扯上渊源,至於那中间各种经过,大多一笔带过,只是青松老人既然知道血契是如何发作的,便是只言片语,也能猜得出个大概。

    程漠越说越是羞愧,这些经历哪怕是自己说来也觉得y乱不堪,他甚至不敢看青松老人脸色,就怕师父露出失望神情来。

    却不料最後听到青松老人叹了口气,道:“是师父害了你。”

    程漠愕然抬起头来,“师父?”

    青松老人将烧开的水壶从灶上移开,“我明知道截阳功有缺陷,却仍坚持收了你这个徒弟,无非是出於自私,害怕截阳功後继无人。我一直以为引发血契的条件艰难,所以当年未曾向你仔细说清楚,恐怕这也是後来你会轻易中了血契的原因。”

    程漠道:“这怎能怪师父?”

    青松老人摇头苦笑,“我本该预见得到,可……”

    “师父,”程漠打断他,诚恳道,“就算让徒儿重新选择一次,徒儿依然愿意拜你为师,学会这一身举世无双的截阳功。”

    青松老人拍拍他的肩,提起水壶道:“走吧,水快凉了,茶还没有泡上。”

    程漠连忙接了过来,“师父,我来吧。”

    青松老人泡了参茶,程漠喂秦芳川喝了,见他缓缓醒来,仍是全身乏力的模样,程漠道:“你休息一会儿。”

    秦芳川抬眼四处看看,问道:“这是你的房间?”

    程漠点点头,“嗯。”

    秦芳川於是伸手了身下床铺,“你的床?”

    程漠一愣,有些不自在地应道:“是的。”

    秦芳川翻个身,将脸贴在枕头上。

    程漠帮他盖好被子,“你再歇一会儿,我去陪师父说说话。”

    秦芳川道:“好。”

    程漠进去隔壁屋里,正听到舒长华对青松老人提到y心蛊,“前辈若是不介意,可否让我师弟给前辈把把脉?”

    “y心蛊?”青松老人神色严肃,捋了捋雪白长须,“你说血契的g源,其实就是中了苗疆的蛊毒?”

    舒长华道:“至少程漠体内确是有蛊虫无疑。”

    青松老人凝神思索,“可是那怎会与截阳功内功有关系?”

    舒长华应道:“这个──就是我们来找前辈的原因了。”

    青松老人这一生独步武林,未逢敌手。即使听到舒长华提起玉溪蛊王,也只是微微蹙眉,并未露出怀疑神色。

    只是听到舒长华阻止他们去杀蛊王,不由问道:“这蛊王到底有何厉害之处?”

    舒长华道:“程漠与子霄道长曾见识过五毒神兽,且不说蛊王有这五只毒兽保护,它本身躯壳坚硬厚重,体y含剧毒,g本就连近身也是难以做到的。”

    子霄忽然道:“我记得舒教主能驱使五毒兽。”

    舒长华看向子霄,道:“你说得对,”他从袖口里滑出那只虫笛,捻在指尖轻轻一转,“因为就是我本身,也是受蛊王所驱使,倾尽水月教之力,保护我教圣物蛊王。”

    青松老人轻轻“哦?”了一声。

    舒长华道:“所以我和我师弟时间不多,杀蛊王并没有所谓的试一次,必须一击即中,不是它死,就是我们亡。”

    程漠看向舒长华,眼里有些担心。

    舒长华朝他笑笑,“比起起初我一人无望地挣扎,如今局面看起来倒像是要好了许多。”

    青松老人长叹一口气,“原来如此。只是我仍想不通,苗疆蛊王的蛊毒为何会与截阳功的内功心法扯上关系?”

    舒长华道:“还请前辈仔细回忆一下,传授程漠截阳功内功心法时可有什麽不寻常之处?”

    青松老人静静思索片刻,道了一声“稍等”,接著回到了内屋。过了些时候,他手里握著一本古旧薄卷走了出来,将书递给舒长华,道:“这本是截阳功心法,你不妨拿去参详。”

    舒长华有些愣怔於老人的坦然,笑了笑摇头道:“不如让我师弟来看吧,我不太合适。”

    青松老人道:“没关系,你若能单凭这心法秘籍,无人指点练成截阳功,我就是送给你也无妨。”

    舒长华道:“前辈说笑了。确实我师弟於此一道比较擅长,由他来仔细参详比较合适。”

    青松老人将秘籍交给程漠,“那你先收著吧,既然人都来了,便留下来陪师父几天。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去给你们做些东西吃。既然此事并不是短时间就能轻易解决,那就不必太过焦躁,慢慢来吧。”

    程漠应道:“是,师父。”

    青松老人亲自下厨,程漠只能在一旁帮手。

    师徒两人又说了些话,无外乎这些年来程漠在外面的经历。青松老人这里许久没有如此热闹过,虽然受蛊虫一事所扰,老人家心情却颇为舒畅,多炒了两个小菜,肥美的鲜鱼也放到锅里蒸上了。

    这里时不时会有猎户到来,青松老人便以山上药材野兽换些生活所需。甚至连酒也有几坛子,老人让程漠一定陪他好好喝两杯。

    饭後,程漠几人还在陪著青松老人喝酒说话,秦芳川拿了截阳功的心法秘籍细细翻开,眉头一直紧皱著。

    截阳功内功心法在秦芳川看来,并没有太特别之处,不过是运功法门,内力随著心法口诀而在体内流转。

    如果说程漠学会截阳功,只是单纯听从了青松老人指点,那麽怎麽会在他身上发现y心蛊呢?在饭前,秦芳川曾给青松老人把脉,确定了老人体内果然也有蛊虫,两个人过去都未接触过蛊王,唯一解释得通的,就是蛊虫是随著修习截阳功而代代相传。

    y心蛊寄存於人体血脉之中,本身可以随真气运行而游走於人体之内。青松老人是程漠的师父,习武过程中,以真气辅助程漠经脉通行实在平常,也许y心蛊就是因此而进入程漠体内。

    这麽解释的通的话,也许截阳功本身就是与y心蛊相辅相成的一套内功,创立这套武功之人的g本目的就是要学武之人受他所制,然而这套武功会如此强大是不是那人所预料的,就不得而知了。

    其实这麽想来,虽然y心蛊与截阳功互相依存而生,可是能将截阳功练至青松老人的境界,就已经天下无敌,只需要小心不饮了人血,又或是将y心蛊认主之人杀死,这套武功仍然是天下无敌,无人可以控制。

    只可惜是遇到了程漠,一则程漠并不醉心武学,便是终其一生也无法达到青松老人的境界;二则是他天生心软,怎能下得了杀手伤害身边之人。所以注定一生受y心蛊所制。

    秦芳川忍不住伸手揽过一头白色长发,这些只是他的推断,且不说成不成立,就算真能如此,也对压制y心蛊如今的躁动毫无帮助。

    忽然,秦芳川听青松老人问道:“如何?”

    秦芳川抬起头来,将自己的推测说与几人听了。

    青松老人沈吟道:“如果蛊虫是从我体内进入漠儿体内,那麽是否可以借由真气运行,从他体内再收回来?”

    秦芳川道:“肯定不能,当年也许只是蛊卵,如今却早已成熟,截阳功内功j妙自成体系,其中传承之法我实在是参详不透。所以唯今之计,还是只能从蛊王身上下手。”

    程漠疑惑道:“你说截阳功和y心蛊相辅相成,那麽修习截阳功必然会染上蛊毒,体内没有y心蛊也就无法练成截阳功?”

    秦芳川点头,“如果我的猜测是真的,那麽确实如此。”

    程漠不由转头看向青松老人,青松老人看著秦芳川手里的截阳功心法,叹口气道:“毁了它吧。”

    众人都吃了一惊。

    慧寂道:“我倒是觉得大可不必。y心蛊本身不是要人命的东西,程漠身上太多意外。一旦能除掉蛊王得了蛊王心血,y心蛊也就成了死物,不足为惧。”

    青松老人没有说话。

    程漠起身将秘籍收起来,“此事过後再说吧,师父?”

    青松老人最终点了点头。

    ☆、十四章

    这一趟昆仑之行,从青松老人身上看似毫无收获。可是既然来了,程漠也有心多陪师父几天,便住了下来。

    屋前那片湖泊宁静而悠远,一片蔚蓝,湖水却并不如料想那般刺骨冰凉。

    青松老人道湖底有地热,所以这一处深埋在雪山之中也能四季如春。

    老人闲暇时爱在湖边钓鱼,程漠坐在他身边陪著他。见到慧寂走到湖边,蹲下来试了试水,便脱了衣物往湖水里走去。

    慧寂很是坦然,脱得一丝`不挂,身形矫健一扬手,朝著湖心游去。

    程漠不由转开了眼。

    慧寂忽然大声朝他喊:“程漠,过来!”

    程漠哪里肯听他的。

    青松老人却朗声大笑,道:“你以前不是也爱在这湖里玩耍?去吧,都是年轻人,想做什麽就去做!”

    程漠还在犹豫,却突然被舒长华从身後拉起,朝著湖心跑去。

    程漠一身衣衫迅速被湖水浸湿,还来不及拒绝,湖水已经淹过了x口。

    舒长华从他身後,一手绕过x口,一手绕到颈前,扳过他的头咬了一下他的嘴唇。

    程漠连忙惊慌挣扎开来,“别乱来,师父看著的。”

    舒长华笑道:“师父他老人家不会介意的。”

    程漠有些脸红,“谁是你师父!”

    舒长华大笑一声,放开程漠,只牵著他的手往湖心继续游去。

    程漠全身已经湿透,倒也坦然了,在湖水里随著舒长华游了片刻,回过头来,朝著岸边叫道:“子霄!”

    子霄本来远远站著看他们,听程漠叫他,才朝著湖边走来,却不下水,只绕著湖岸走了一段路。

    程漠朝子霄方向游去,衣襟已经散开,露出一片光滑柔韧的x膛。

    子霄站在岸边,居高临下看著程漠。

    程漠仰起头看向子霄,道:“子霄,下来。”

    子霄伸手扣了腰间的剑,忽然用剑鞘指向程漠。程漠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只看著子霄的剑鞘顶端竟然抵在他x前以为衣襟散开而坦露出来的淡色r`头。

    程漠顿时面红耳赤,一手握住剑鞘,一边转头朝青松老人方向看去。

    子霄忽然笑了笑。

    程漠许久没见子霄笑过,一时间有些恍惚,手上握著子霄剑鞘不放。

    身後有人高喊“程漠!”

    程漠回过神来,放开手中的剑,对子霄伸出手来,道:“下来吧。”

    子霄将长剑一抛,直直c入地面,伸手握住了程漠的手。入水的瞬间,子霄按住程漠的腰,两个人一起往水面下沈去。

    程漠反手搂住子霄的肩,凑过去吻住他的唇,两人潜在水下,直吻到程漠喘不过气来,才浮出水面。

    程漠面色红润,呛咳了两声。

    青松老人钓起了今天的第二条鱼,心满意足提著鱼篓站起身来。他微微笑著朝自己的小屋走去,见到秦芳川一个人站在门边看向湖中几人。

    老人拍拍他的肩,“水不冷,你也去吧。”

    秦芳川看著青松老人,点了点头,“多谢前辈。”

    青松老人回了屋里。

    秦芳川缓缓朝岸边走去,看到程漠游到了慧寂身边,被他扣住双手,将他湿淋淋的衣服剥去,直到只剩下一条亵裤。

    秦芳川蹲下来,手伸进清透的湖水里,果然感觉到一阵温和暖意。

    程漠看到了秦芳川,朝著他招了招手。

    秦芳川站起来,细瘦的手指缓缓摘下披在肩上的裘衣,随後也除去衣物,直到只剩下一条亵裤,才朝著湖中间迈步走去。

    秦芳川体型偏瘦,却毕竟是练武之人,身上覆著薄薄一层肌r,身体浸入水面时,白色长发便散落开来,漂浮在水上。他朝著程漠的方向游去,直到扑入程漠怀里,程漠笑著一把搂住他才放开来。

    在这昆仑深山之内,对几人来说仿佛世外仙境,远离中原武林凡尘纷扰,就连程漠体内的蛊虫也沈寂了下来。

    程漠许久没有试过如此放纵,身体沈浸在温和清澈的湖水中,被柔软所包裹的触感,使得他心情也轻松起来。并拢双手捧起湖水,扑打在脸上,然後露出微笑来。

    程漠追随青松老人学武那些日子,现在回想起来才真是无拘无束,自由快活。每天练完武,便脱下汗湿的衣服,赤著身体跳进这湖水中,等到舒缓放松了身体也洗去了一身汗水。再上岸时,青松老人已经将一套干净衣服给他放在了岸边,小屋後面也传来了饭菜的香气。

    那些记忆随著身体浸入湖水中而逐渐在脑海中浮现,依稀间仿佛回到了十多岁的少年时光,无忧无虑的快乐,期盼著有朝一日能够成为名扬天下的大侠。

    程漠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实现了当年的梦想,曲折自然是有,但是某种意义上,收获却是更多的。

    程漠甩了甩脸上的水,抬起眼来正看到面前的子霄,子霄头上的束发散落开来,乌黑长发遮住半边脸颊,只衬得脸色越发白`皙,一点朱砂泛出柔光。

    程漠忽觉心里一阵悸动,一手捂住了x口。

    “怎麽?”子霄问道。

    程漠也不确定,“似乎蛊虫有些躁动……”

    湖水温度偏高,唤醒了蛊虫也不奇怪。

    子霄握住程漠一只手臂,程漠顿时觉得身体酥软,踩著水的双脚也有些无力了。

    程漠双臂环过子霄肩膀,借著子霄的力道才能浮在水面上。子霄一手揽著程漠的腰,一手钳住他下颌,吻住他的唇。

    程漠x口起伏著,与子霄隔了一层湿透的衣衫紧贴,他知道大家都在看著,可是有些抑制不住身体的悸动。

    忽然,慧寂一只手掌贴上程漠的腰,感觉到程漠身体一颤,“怎麽了?”他问道。

    程漠将头埋在子霄肩上,喘著气,道:“我……”

    慧寂听他声音发著颤,便明白过来,…………然後卡了,我想想怎麽写

    慧寂听他声音发著颤,便明白过来,手掌握著程漠结实的腰线,笑了笑道:“怎麽?发情了?”

    程漠被他说得羞愧难堪,将头埋在子霄肩上不愿抬起来。

    子霄低头看了看程漠,又抬起头来看向慧寂戏谑的表情,忽然手掌在水面上轻轻一击,借著力道,一手托著程漠迅速往後退去。

    慧寂轻笑一声,忽然听到身後舒长华声音道:“怎麽了?”

    秦芳川轻轻“咦”一声,“师兄,你闻水里的味道。”

    慧寂回过头来,见到秦芳川面朝北方一路游去,也不由问道:“怎麽?”

    秦芳川回过头来看他们一眼,“水里有什麽东西,说不定与程漠的蛊虫有关,我不确定,我想去看看。”

    慧寂看了看已经靠近岸边的子霄和程漠,然後转回身对秦芳川道:“走,去看看。”於是也朝著秦芳川的方向游了过去。

    直到靠到岸边,双脚能踩到湖底的泥沙,子霄一手揽著程漠,一手扳起程漠的脸,吻住他的唇。

    程漠张开嘴,舌尖顺著亲吻进入子霄的口中,感觉到被对方含住,用力吸`吮了一下。程漠不由身体轻轻一颤,同时子霄托住他的那只手掌已经落到了他的臀间,隔著湿透的亵裤,手指陷进他的臀缝里。

    程漠双手紧揽住子霄肩膀,双腿盘在了子霄腰上,夹住他难耐地磨蹭。

    子霄手指微微一用力,程漠白色的亵裤随即四分五裂,浮在了水面上。

    程漠一身衣服本来就被慧寂剥光,如今都还漂浮在湖心之中,他顿时尴尬地满脸通红,伸手去扯子霄腰带。

    子霄双手放在程漠臀上,轻缓揉搓著他挺翘结实的臀r,程漠手上动作一顿,抬起头来想要看清子霄表情,却发现落入眼里的只有那颗红得炫目的朱砂痣。鬼使神差的,程漠挺起腰凑上去,吻住了子霄眉间的那一点嫣红。

    子霄垂下目光,感觉到程漠湿润柔软的唇覆盖在他的眉间,许久没有离去,於是缓缓闭上了眼睛。

    程漠的吻从子霄眉间移开,然後又落在子霄的唇上,两人细细拥吻。

    子霄解开了自己的腰带,外袍散落开来,程漠伸手将他中衣也扯开,赤`裸的肌肤贴在一起,他才满足的叹息一声。

    子霄伸手捏住程漠一边r`头,然後轻轻拉扯。

    程漠重重喘息著,将下`身用力在子霄腿间磨蹭。

    子霄另一只手已经抚上程漠臀间小`x,接著湖水的润滑,一只手指伸进了x`口里。

    程漠感觉到子霄的手指轻压著他的肠壁,然後尝试著将後`x入口撑开,温暖的湖水灌了进来,程漠忍不住仰起头呻吟。

    越往北,湖面变得越为宽阔。

    秦芳川停下来,问道:“你们觉不觉得湖水变凉了?”

    舒长华道:“确实。也许是离开了地热的范围。”

    慧寂道:“到底是有什麽?你直说吧。”

    秦芳川摇摇头,“我不知道,我想下去湖底看看。”

    “下去湖底?”舒长华道,“这种高山湖泊,湖水极深,怎可能去得了湖底?”

    慧寂看了一眼前面平静的湖面,道:“再往前一些,靠近岸边会浅些。你下去,出事了我捞你上来。”

    舒长华问道:“你认为会有什麽东西?如何与程漠身上蛊虫相关?”

    秦芳川道:“我不确定,可能是一种极寒的矿石。y心蛊到了昆仑似乎因为严寒的关系压抑了躁动,我在想离开了昆仑,若是能有其他寒x的东西,也许也能起到作用?”

    慧寂闻言,说道:“那就去看看。”

    子霄的三g手指将程漠後`x完全撑了开来,程漠不由自主将臀翘高,配合著子霄的动作,趴在子霄身上轻喘。

    他伸手抚著子霄平坦紧实的腹部,然後往下,双手圈住子霄半硬阳`物,上下套弄。

    感觉到手里的东西越发坚硬chu壮,程漠红著脸,一手握住自己腿间软垂的东西,用子霄阳`具顶端轻轻摩挲著自己的。他将自己阳`物顶端包被的薄皮往下轻拉,中间孔洞与子霄彼此相触,顿时全身一阵酸软的酥麻。

    程漠抬头看子霄,发现子霄也正看著他,并没有什麽表情,就只是目光落在程漠的脸上。程漠伸手环过子霄的肩膀,嘴唇贴在他耳边轻唤:“子霄、子霄……”

    子霄将程漠双腿抬高,腿间硬物抵在程漠後`x入口,轻轻摩挲片刻,才缓缓c了进去。

    程漠“啊……”呻吟出声,然後紧闭著唇,牢牢抱住子霄。那种被填满的感觉除了酸楚的胀痛,更多的是一种满足感。只要想到进入自己身体的人是子霄,那种满足感便慢慢蒸腾起来,填满整个x腔。

    子霄的双臂托著程漠的臀,使他的身体随著自己的抽动而上下起伏。他在程漠耳边道:“若是觉得足够了便告诉我。”

    程漠下意识便应道:“怎麽都不够。”

    子霄的动作停了下来,程漠也抬起头怔怔与子霄对视,两人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程漠道:“程漠这一生最大的幸运便是能与你相遇相知。”

    子霄伸手按著程漠後颈,让他靠在自己肩头,下`体更加紧密地嵌进了程漠的身体。

    程漠急促的喘息,灼热气息拍打在子霄耳侧,然後张口含住了他的耳垂,轻轻吸`吮。

    秦芳川深吸一口气,然後屏住呼吸,往下潜去。

    此处离岸边已经不算太远,湖水虽然清澈,却仍是不能见底,到底有多深,谁也不敢确定。

    但是此处水温比起刚才还要寒冷得多。

    秦芳川越发相信这湖底确是有什麽东西抑制了地热。他屏住呼吸下潜,此时只能依靠体内真气流转。然而潜了一段距离,他便觉得湖水温度实在太低,身体都有些僵硬了。

    秦芳川有些担心,再继续往下,自己的身体也会受不了。可是没有下去过,又始终不死心。如果真能找到压制蛊虫的方法,程漠的x命便不用再牵在几人身上,也不至於随时都可能会有危险。

    秦芳川正有些犹豫,忽然感觉到一只手掌落在自己背上,温热的内力源源不断传了进来,他听到慧寂以内力将声音传至他耳内,“继续下去。”

    借了慧寂内力,秦芳川一口气潜到了湖底,此处温度已经低至极限,甚至有细小冰碴从身边划过。

    秦芳川翻转身体,手指触到湖底一片碎石,竟然全如冰块般刺骨,他伸手抓了一把,另一只手连忙抓身後慧寂手腕,示意可以了。

    慧寂抓住他肩膀,一提气拉著他直直向上冲出了水面。

    秦芳川呛咳几声,然後大口喘著气。

    舒长华靠过来,抵住秦芳川後背给他输了些真气,然後问道:“如何?”

    秦芳川举起紧握的手,那只手被碎石划破了,血沿著手背流下来,又被湖水冲散。

    舒长华感觉到一阵扑面而来的冷气,道:“上岸再说。”

    程漠趴伏著,手掌撑著湖底的淤泥,他尽量将臀抬高,却又不得不仰起头。湖水刚好漫过他後背,若是稍一低头,口鼻便会漫入水中。

    子霄的动作不急不缓,却又每一次都能擦过肠壁上使他战栗的那一点,他不由蜷缩起手指和脚掌,克制住大声呻吟的冲动。

    子霄的一只手掌放在他背上,即使浸在温暖的湖水中,程漠也能感觉到子霄手掌的温度。

    身体越来越敏感,想要s`j的欲`望也越来越强烈,可惜下`体始终绵软耷落著。他感觉到手脚都快没了力气,身体往下滑去的同时湖水灌入口中,不由连连呛咳。

    子霄伸手揽住他的腰将他托高,加快了抽`c的速度,却丝毫没有要释放的意思。

    程漠知道,是因为自己说过的那句“怎麽都不够”,子霄在等著自己开口求他,非要自己受不了了说一句够了,他才肯放过自己。

    程漠笑了笑,一只手抬起来探向身後。

    子霄握住了他的手,然後埋下`身x口贴住他的後背,在他耳侧道:“怎麽?”

    程漠摇了摇头,转过头来在子霄唇上轻咬一口。

    程漠始终没说那句够了,到最後,子霄从水面上捡回程漠的衣服,给他披上,然後抱著他离开了湖边。

    程漠有些虚脱,靠在子霄怀里几乎失去了意识。

    秦芳川将手中碎石放在岸边的衣服上,舒长华伸手拿起一颗,在指尖捻了捻,道:“果然是天生冰寒。”

    慧寂以内力将湿透的衣服和头发蒸干,问道:“有用吗?”

    秦芳川道:“可以一试。”

    不过是一试,离开了昆仑,如能以此压抑y心蛊躁动自然最好,如果不能,也不过同之前一样罢了。

    青松老人做好了饭菜,端到屋子里,才擦了手走过来。

    “前辈。”

    青松老人点点头,蹲下来捡起一片碎石,道:“这是湖底的寒石吧。”

    秦芳川抬头看他,“前辈你知道?”

    青松老人道:“这石头天x冰寒,入水便能结冰,湖底地热所散发的热力都能受它抑制。”

    秦芳川道:“我想再辅以几味宁神药物,制成药包,让程漠随身带著,也许能抑制住蛊虫躁动。”

    青松老人笑道:“那就不妨试试。”说完,他又问道,“你们离开昆仑,打算去何处?”

    舒长华道:“返回中原,寻找白玉琉璃珠。”

    青松老人忽然露出疑惑表情,道:“白玉琉璃珠?”

    此时不只舒长华,连慧寂也看向青松老人,问道:“前辈,你知道白玉琉璃珠?”

    青松老人点点头,捋著胡须道:“你们找白玉琉璃珠做什麽?”

    舒长华将关於白玉琉璃珠的传说和蛊王的关系告诉青松老人,青松老人问道:“你们为何一口咬定白玉琉璃珠和蛊王有关系?”

    秦芳川仰起头来,“我曾在玉溪一本关於蛊王的书中看过记载,说有密地宝藏与蛊王x命相牵,而宝藏开启的玄机是四颗玉石珠子。後来我回到中原多方打听,与宝藏相关的四颗珠子,应该就是白玉琉璃珠。”

    青松老人若有所思。

    慧寂看他神色,问道:“前辈是不是知道白玉琉璃珠的下落?”

    青松老人缓缓道:“我不但知道白玉琉璃珠的下落,我手中就有一颗白玉琉璃珠。”

    本以为这趟昆仑之行会一无所获,却没想到,最大的收获竟然就是他们苦苦寻觅的白玉琉璃珠。

    程漠从青松老人手中接过第三颗白玉琉璃珠,疑惑道:“师父,你为何会有这个珠子?”

    青松老人笑了笑,坐下来看向慧寂,“当年这个小和尚大闹中原武林的时候,江南四大家族有人为了避祸,拿著白玉琉璃珠来求我救命。”

    慧寂闻言,也轻轻笑了一声。

    程漠问道:“师父,你为了这个才亲自出手去捉拿慧寂哥哥?”

    青松老人摇摇头,“是看在和永济老和尚几十年的交情。他害怕他的宝贝徒儿被全武林的人围剿,丢了x命,所以托我出面,活捉了人交回少林关起来。”

    慧寂闻言,目光变得深远,仿佛回忆起了一些往事。

    程漠问道:“但你还是收下了这颗珠子?”

    青松老人笑道:“他们为了避祸,不敢将白玉琉璃珠留下来,我便代为保管,有何不可?而且不只我,你可知道,第四颗白玉琉璃珠在哪里?”

    程漠道,“徒儿不知。”

    青松老人道:“在你爹手上。”

    程漠怔住,“我爹?”

    青松老人笑著点头,“你爹。”

    细线穿过布包,银针打了个结封上口,秦芳川将线送到嘴边,轻轻用牙齿咬断。

    即使隔了一层布料,秦芳川的手指仍能感觉到逼人的寒气,他特地在里面多垫了一层棉布,就是以防这y冷寒气会将程漠冻伤。

    小木屋外,几个人正在与青松老人过招。

    既然事情已了,程漠便决定明天一早就下山离开,老人并不阻拦,只叮嘱程漠小心,并借由与几人切磋指点他们武功。

    程漠站在木屋旁边不远处,看著正与青松老人对招的舒长华,秦芳川走到他身边,将药包递给了他。

    程漠接过来,手指感觉到一阵寒意,他将药包送到鼻端闻了闻,只觉得一阵清爽,於是道:“谢谢。”

    秦芳川道:“不必客气。”

    程漠不由笑了笑。

    秦芳川看著他嘴角的浅笑,道:“你身上的银针可以取下来试试。”

    这回程漠却是一愣,看了看在湖边空地上专心过招的几人,轻声道:“你现在帮我取下来?”

    秦芳川也随他目光看去,“你愿意留著我没意见。”

    程漠悄悄拉了拉秦芳川的衣袖,两人往程漠的房间走去。若是可以,程漠希望只有作为大夫的秦芳川一人在场,他实在不愿意再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将那两g针拔出来。

    秦芳川走在程漠後面,进门之後便反手将房门扣上。

    程漠坐在床边,略有些尴尬,了被封住的两处x道,想要解开上衣。

    秦芳川却忽然道:“躺下来。”

    程漠愕然看向秦芳川,却见秦芳川神色平淡,转身取了自己的针囊,摊开在桌子上。

    程漠於是躺了下来。

    秦芳川背对著程漠,看不清表情,只用冷淡语气道:“脱裤子。”

    程漠有些迟疑,对方是大夫,按理说该他说什麽自己听吩咐便是,可是程漠却忍不住要怀疑他的意图。

    秦芳川转过来时,见程漠没有动作,有些不悦道:“怎麽?不想取针了?”

    程漠连忙道:“怎会。”他伸手解开自己裤子,犹豫一下只微微往下拉了一些。

    秦芳川走过来在床边坐下,伸手便将程漠的长裤往下拉去,然後又将他上衣拉到x口处。

    程漠双手动了一下,最後仍是放了回去。

    秦芳川手掌放在程漠x口,然後沿著肋骨一寸寸往下,按压过柔软的腹部,接著便是腿g。

    程漠并不确定秦芳川想要做什麽,所以在秦芳川让他将双腿抬高时,程漠虽有些不甘愿,还是照著做了。

    程漠双手扶著大腿g部,将双腿抬高,下`体完全暴露在秦芳川眼前,他忍不住吸一口气的同时,後`x也跟著收缩一下。

    秦芳川仍是一本正经的表情,五指张开落到他臀上,掐了掐他紧实的臀r。

    程漠放下双腿,坐了起来,“别闹了。”

    秦芳川道:“谁在跟你闹?”

    程漠仍是看著秦芳川,伸手将他鬓边一缕白发拨到耳後。

    秦芳川身体猛然一绷紧,苍白的脸颊泛起一丝嫣红。

    程漠低下头来,手指抚著自己平坦的小腹,已经寻找不到秦芳川进针的地方。

    忽然,秦芳川伸手将程漠往後推倒,道:“不要乱动!”

    程漠只得躺了回去,正要说话,却见秦芳川埋下`身来,伸手认真按摩著程漠左右两边下腹部,他的长发发尾在程漠腹部轻扫,惹得程漠感到一阵瘙痒。

    秦芳川手指在他左腹轻揉了片刻,然後食指和中指微微分开,用力朝下按去。在两指之间,泛起一点银光。秦芳川手指一翻,捏住银针针头,一抬手拔了出来。

    程漠只觉得腰间微微一酸,与此同时,秦芳川已经将他右腹的另一只银针拔了出来。

    程漠抑制不住身体颤抖一下,腿间蛰伏许久的欲`望突然之间如潮水般汹涌勃发,因为来得太过猛烈,程漠都有些心惊,他一张开嘴便是沈沈的喘息声。

    秦芳川冰凉的手指握住了程漠苏醒过来的阳`物,惹得程漠身体绷紧,撑著坐起来,道:“我……”

    秦芳川平静道:“压抑了许久,这也是正常的。”

    秦芳川的手掌包裹住程漠阳`物g部,然後往上又滑到顶端。

    程漠抓住他的手,不让他再动,x口因为激烈的喘息而起伏著。

    秦芳川看了看程漠贴近自己的脸,突然埋下头来,张嘴将那挺立泛红的顶端含住。

    柔软微凉的口腔将g`头包住,久违的快感一时间使程漠有些失神。

    秦芳川脸色有些苍白,但是嘴唇却是粉`嫩的红色,他的肌肤与舒长华有些相似的地方,只是相比起来显出了几分病态,容貌上更多了几分的雌雄莫辩。

    程漠不得不承认,便是他见过最为美貌的少女,在容貌上也要输给秦芳川几分。常年疾病的折磨,使得这个少年人多了些冰冷的气息,仿佛不曾食过人间烟火一般。

    被这样的秦芳川用嘴伺候著,程漠难为情的同时,也多添了一丝难言的心动。

    秦芳川显然并不擅长为人做此事,张嘴艰难含住那圆润g`头,然後就有些为难的不知所措。他尝试著用舌轻轻舔了舔,感觉到嘴里的东西一颤之下似乎胀大了些许,顿时感觉到受到了鼓励,用力将它吞得更深。

    程漠双手撑在身侧,忍不住将头往後仰起,x口艰难起伏的同时吐出灼热的呼吸。

    他想要阻止秦芳川,但是身体却完全压抑不住汹涌而来的快感,恨不得秦芳川能把他吞得更深一些。

    秦芳川将他阳`物吐出来,看著上面因为沾染了自己的唾y而变得水润光泽,换做了一只手轻轻握住,然後抬头看著程漠。

    到了此时,程漠自然无法再拒绝他,秦芳川吻上来的时候,程漠张开嘴接纳了他。

    唇舌纠缠的同时,秦芳川的呼吸也越发chu重起来,他拉起程漠的一只手放在自己腰带上,握著程漠的手解开了自己的腰带,衣襟散落开来,秦芳川将衣服脱去,赤`裸著身体又贴了上来。

    秦芳川的皮肤光滑而泛著凉意,仿佛一匹上好的锦缎,他与程漠的身子贴在一处,肌肤彼此摩擦。

    秦芳川一只手掌放在程漠背上,反复抚著他的腰与後背,然後倾下`身子,含住他一边r`头。

    程漠咬住微微颤抖的唇,伸手揽起秦芳川的长发。

    秦芳川从他x口仰起头朝他看来,然後又将目光转开,他能听得到程漠chu重的呼吸,於是放在他背上那只手移到他身侧,握住他一条腿抬高。

    秦芳川是跨在程漠一条腿上,将他另一条腿架在自己肩上进入程漠身体的。程漠则不得不微微侧了身子,双手撑住身前,承受著秦芳川的撞击。

    秦芳川呼吸chu重,面色泛起红来,下`身的顶撞却丝毫没有放慢速度。他看著程漠的表情,见程漠闭了眼睛,只嘴唇微微张开喘著气,似乎也是感觉到了快乐。

    秦芳川於是一边抽`c一边握著程漠的阳`物套弄。

    木床发出摇晃的“咯吱”声,似乎有些不堪重负。程漠闭著眼,忽然担心若是床被他们摇垮了,不知该如何向师父交待。

    然而屋子里更为明显的,还是r`体撞击和r`b与粘膜摩擦时的滋滋水声,程漠听得脸都红了。

    秦芳川埋下头来亲吻程漠肩膀上的汗水,程漠抬起头,了秦芳川汗湿的头发。

    秦芳川放下程漠的腿,喘了喘气,扶著程漠坐在了他的身上。程漠看秦芳川双颊红得不自然,有些担心他的身体,然而此时更忍受不住想要去追求自身的快感,程漠扶著秦芳川的肩,呻吟著自己上下挪动身体,後`x吞吐秦芳川的阳`物。

    秦芳川紧紧抱住程漠的腰,侧脸紧贴在他x口,道:“程漠。”

    程漠一张口便是呻吟,只能艰难应道:“嗯……?”

    秦芳川闷声道:“我是认真的。”

    程漠低下头,看著埋在自己x口雪白的头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犹豫著只能轻轻环抱住他的头。

    秦芳川将程漠抱得更紧,下`体也使力往上顶撞,数十下後,总算是身体一颤,s在了程漠体内。

    程漠“啊”一声,身体往後仰去,同时挺立的阳`具也s出j`y来,他体内积蓄已久,此时粘稠的j`y一股股喷s出来,大多落在了秦芳川的x口和脸颊上。

    秦芳川眼神有些涣散,伸手指抹了抹落在唇边的一点j`y,然後放进嘴里吸`吮一下。

    程漠喘著气,看著秦芳川的动作满脸通红。

    秦芳川并没试出程漠的j`y是什麽味道,就眼前一黑往前扑倒。

    程漠大惊,接住倒在自己身上的秦芳川,发现他呼吸心跳还算平稳,这才松了一口气,顿时哭笑不得。

    从昆仑收拾东西离去时,程漠跪下来认认真真给青松老人磕了三个头。

    老人扶著他的肩让他起来,叹息一声道:“前路需得你自己走下去,切记把握好方向。”

    程漠道:“徒儿谨遵师父教诲。”

    青松老人一拍他肩膀,道:“去吧,有空回来看看师父。”

    程漠道:“师父保重。”

    下山比起上山来,因为更熟悉道路的缘故,走得要容易一些。

    秦芳川脸色苍白,把自己紧紧裹在白色的毛裘披风里,不怎麽说话。那时候晕了过去,还是在程漠怀里醒来的,他自己也觉得又羞又怒,想想又觉得不甘心,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程漠了。

    程漠并不以为意,因为有了药包的关系,蛊虫沈寂下来,即使离了昆仑,也不再需要一日数次的灌养,又恢复了之前的习x,每十五天才会主动醒来进食一次。

    程漠顿时觉得身体和心里都轻松了不少。

    在昆仑山下,程漠一行找到了安顿马车和秦芳川侍童的村子,两个小童远远听到村口的人声就奔了出来,热泪盈眶叫道:“少爷!”

    没想到随著两个小童迎出来的,竟然还有两名武林盟弟子,他们是一路寻找程漠,追到昆仑山下来的。

    程漠有些吃惊,“你们怎麽来了?”

    “盟主!”一名弟子上前行礼,“属下有事禀报。”

    程漠抬手道:“你说。”

    那弟子道:“程老盟主一个月後五十寿辰,准备在金陵摆宴,已经广邀武林豪侠前往。老盟主特意令人传来口信,让盟主到时一定要赶回金陵。”

    程漠微微有些吃惊,程老盟主五十寿辰他是知道的,即使不是为了白玉琉璃珠的事情,他也会回去金陵程府一趟,只是他父亲向来严厉清冷,会摆寿宴邀请江湖人士,程漠却是没有料到的。

    程漠暗忖,莫非是因为他那继母的关系。

    此时,慧寂已经去牵了马过来,把缰绳递到程漠手上。

    那武林盟弟子道:“属下还有些事要禀报盟主。”

    程漠道:“没关系,直说吧。”

    那弟子却支支吾吾,看了慧寂一眼,又看了舒长华和秦芳川一眼。

    程漠心知他有话不方便说,想了想,招手道:“你跟我来。”

    两人避开众人,绕到一处僻静茅屋後面,道:“你说吧。”

    那弟子压低了声音,“盟主,如今全江湖都在传言,说你与少林逆徒慧寂有所勾结,厮混一处。程老盟主似乎也听到风声了,传话家丁说老盟主很生气,让你回去怕是要跟你计较。”

    慧寂在苏州江家时就已经露过脸,而且与程漠这一路并不像舒长华与秦芳川般覆了面具,坦坦荡荡毫无遮掩,被人知道也不奇怪。今日这般後果,程漠不是完全预料不到。

    程老盟主再严厉,也是程漠生父,一心为了程漠著想,说起来,他并不是太担心。

    那弟子见程漠凝神思索,轻声道:“盟主,还有一件事。”

    程漠抬眼朝他看去。

    那弟子道:“你们远离中原这些日子,西南水月教的妖女很是猖獗。”

    如果说之前一事还在程漠意料之内,那麽此事就完全大出程漠所料了,亏得他身为武林盟主,没在这弟子面前变了脸色,只沈声问道:“如何猖獗?”

    弟子说道:“就是水月教妖女那y损的吸阳邪功,武林中有许多男子受其所害,短短半月内,武林盟便收集到的确切消息便有十多名江湖人丧命。”

    程漠问道:“都是些什麽人?”

    “什麽人都有,名门正派的公子少侠也有,不入流的喽罗乞丐也有。”

    程漠沈吟片刻,“可知道那些人与那些妖女是否曾有过节?”

    那弟子道:“短时间内,查不出来。”

    程漠点点头,“我知道了。你们──”他想了想,“先回去武林盟,我去金陵,给父亲祝寿。”

    “是!”那弟子犹豫一下,问道,“水月教的事,武林盟要不要出手?”

    程漠道:“暂时不要动作。”

    两个武林盟弟子拜别程漠离开。

    小童已经套好了马车,走过来脆生生问道:“什麽时候启程?”

    秦芳川看一眼程漠。

    程漠正要道这就出发,忽然见子霄的手腕上停了一只明黄羽毛的小鸟,那小鸟扑棱扑棱翅膀飞起来的同时,子霄右手一扬,细小的纸屑也随风飘飞。

    子霄转过身来,程漠听他说道:“程漠,我先走一步。”

    程漠心里已经有所预料,还是问了一句:“去哪里?门派有事?”

    子霄道:“不是什麽大事。我先回门派一趟,然後会带著云阳道派弟子一起往金陵给程老盟主贺寿。”

    程漠只得应道:“那你一路小心。”

    子霄回身,一拍马背出发。

    程漠不由自主上前两步,大声道:“我们金陵见。”

    见到子霄轻轻一点头,程漠才稍觉安心。

    子霄与他们分道扬镳,其余人这才上马赶路,因为有一辆马车,所以拖了不少脚程。

    程漠也不是太心急,照著这个速度赶回金陵,距离程老盟主的寿辰尚且还有近十日,他回家越快,回去面对著继母就越是尴尬。

    离开昆仑,踏入中原大地,舒长华和秦芳川都带回了人皮面具,只慧寂仍肆无忌惮。

    这日进入途中一座大城,因事南来北往官道汇聚之处,所以格外热闹。

    那时还是中午,程漠去问了路,距离前面一个小镇子只有半日路程,便打算吃些东西继续启程,去前面投宿。

    一行人去了城里最热闹的酒楼吃午饭。

    程漠与舒长华也就罢了,慧寂向来不爱束发,一头漆黑长发搭落肩头,映衬著俊美容貌,不免惹人多看几眼;而秦芳川一头白发加上两个机灵乖巧的小童,想掩饰身份也不容易,更加引人注目。

    程漠进去,一眼看来这大堂里江湖人士不少。小二引了他们去大堂靠窗一张方桌坐下。

    程漠让小二送茶水过来,然後道:“你们这有什麽招牌菜,多上些j致的素食,来两个荤菜就行了。”

    小二连声应了,将茶壶放在桌上离开。

    赶了半天路有些口渴,程漠仰头喝完一杯茶水,刚放下空杯子,便见到一只白`皙的手提起茶壶,帮他又倒了满满一杯。

    给他倒茶的人是秦芳川,即使脸上盖著那层蜡黄三角眼的丑陋面具,双瞳中的神彩也是掩盖不去的。

    秦芳川放下茶壶,一只手在桌上伸到坐在自己右侧的程漠旁边,碰了碰他放在桌下的左手。

    程漠反手握了握他的手,才又松开。

    秦芳川那丑陋的三角眼闪过一丝光亮,然後面无表情握著自己的茶杯送到口边。

    饭菜刚送上来,程漠拿碗盛饭时听到隔壁桌一个中年男子忽然拔高了嗓子,尖声道:“十万两黄金?周兄,你这是跟在下开玩笑吧?”

    忽然间,整个大堂的人似乎都安静了一些,留心听著那两人对话。

    与中年人同桌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一说话便露出一口黄牙,他摇摇手指,故作玄虚道:“怎会骗你?你知道那江家人之前是干什麽?江南四大家族,说不好听了就是一帮子强盗,十万两黄金,你我孤陋寡闻听来可怕,可江家就是拿出来悬了这麽一个赏,说是要抓到十年前杀害江南四大家族当家人的魔头慧寂。而且这一次不只是江家,他们更是聚齐了江南四大家族的後人,倾尽所有财力,要为先人报仇。”

    这时,慧寂忽然打个哈欠,夹了一筷子蒜泥肘子放进程漠碗里,“发什麽愣?吃饭。”

    程漠看一眼慧寂,r和著饭一起送进嘴里。

    这时,那中年人又用尖锐声音道:“哈哈哈,我还是信不过。江家真有诚意,就该昭告中原武林。”

    老人笑笑,“快了,如果我预料的不错,此时城门口就应该已经贴上了慧寂的画像和江家的悬赏,兄弟如果有意,不妨去看看。运气好抓到了慧寂,你就替代江家成为中原武林富了!”

    老人话音一落,便有不少人起身往酒楼外走去。

    舒长华轻笑一声,“麻烦来了。”

    程漠也没料到突然会出此变故,如果那老人说的不假,这些人应该能很快见到慧寂画像,为了那十万两黄金,这里怕是会有一场恶战。

    混战之下,即使无人是慧寂对手,其他人却是难以避免会有损伤,他身为武林盟主,既不能看著慧寂束手就擒,又不忍看著其他人为此送死,一时间立场太过艰难。

    慧寂看他面色为难,忽然站了起来。

    程漠连忙伸手去抓慧寂手臂,“去哪里?”

    慧寂笑笑,“你放心,你先回金陵,我去处理些事情,随後就去找你。”

    程漠站了起来,“去哪里?”

    慧寂抓著程漠的手让他放开,“去杀了江婉柔或者是在这里将这些人杀光,你选一个。”

    程漠心里一紧,正色道:“我说都不行呢?”

    慧寂忽然笑道:“第三条路也许便是我束手就擒,你声名扫地,如何?说不定我们到可以死在一起,做一对亡命鸳鸯。”

    程漠不由脸一红,“什麽时候了,不要瞎说!”

    舒长华站起身道:“无论走不走,都不要留在这里商量,如果不想惹太多麻烦的话。”

    慧寂闪身跃出窗外,“等我回来找你。”

    程漠见已经阻拦不及,只得对舒长华与秦芳川道:“我们也先离开这里。”

    程漠一行避开人群,循著僻静小路出了城。

    即使担心慧寂,程漠也清楚明白自己阻止不了他,甚至慧寂的很多想法,程漠也没有透过。

    为了避免麻烦,几人也不在附近停留,而是绕了些路,在野外露宿一晚,换了条道路返回金陵。自那之後,直到金陵城,都没有再遇过麻烦。

    抵达城门时正是正午时分,据程老盟主寿宴尚有十日,可是金陵内外都隐隐热闹了起来。

    程漠知道,这许多人未必是冲著给他爹贺寿来的,只是程老盟主一生交游广阔,此次寿宴定然使得全江湖豪杰高手齐聚金陵。到了那时的金陵,只怕热闹不亚於武林大会,各路人马汇聚,各有各的图谋。

    程家在金陵城内有一座大府邸,金陵城外半山上还有一座别院。

    程漠既然已经进了城,自然是该先回家的。即使舒长华和秦芳川愿意隐瞒身份,他也不敢冒险带他们回府,程老盟主为人j明,难保不被他察觉。

    於是程漠只得请他们在金陵武林盟据点暂住下来。

    舒长华体贴程漠,一口答应了;秦芳川有些不情愿,却不愿让程漠觉得他闹别扭,於是也应了。

    程漠稍稍放心,先送了他们过去,才又自己一个人骑马朝著程府方向走去。

    那时程府正门紧闭,只开了个侧门,程漠抬手叩门,门房探个头出来,以为是慕名而来的江湖人,於是有些不耐,问道:“谁啊?”

    程漠朝他点头,“是我。”

    门房睁大了眼睛,“大少爷!”

    程漠微微一笑。

    门房连忙去开大门,一边用力拉著门,一边大声喊道:“大少爷回来啦!大少爷回来啦!”

    程漠将马绳交给小厮,深吸一口气朝里走去,一路上遇到丫鬟小厮具是惊喜不已,“大少爷,你回来啦!”

    走到内院时,见到一个美貌的年轻妇人迎了出来,手里还抱了个粉`嫩乖巧的女娃儿,一见到程漠便笑道:“我说这麽热闹,原来是程大少爷回来了啊!”

    程漠收住脚步,恭恭敬敬鞠了个躬,“苏姨。”

    妇人本姓苏,单名一个晴字,正是程漠的继母。论年龄,苏晴只比程漠大了两、三岁,又是江湖女儿出身,x格豪爽娇蛮,偏偏极受程漠父亲宠爱,程漠向来有些招架不住她。

    苏晴是江浙水上一霸擒龙帮帮主苏孟阳独生爱女,从小骄纵任x,江浙一带都是无人敢惹的。大约九年前,十七岁年纪的苏晴在扬州惹事,被已经四十出头的程老盟主教训一番後,这娇滴滴的大小姐竟然缠上了老盟主,非他不嫁。

    程漠母亲去世的早,那时他刚随青松老人去学武,中途返家探望父亲,就已经添了这麽一个继母。

    苏晴见了程漠,捏了程漠的脸让他叫她娘。

    程漠x格认真,那时候又还有些少年心x,自然是不愿意的,竟把怀有身孕的苏晴险些推倒在地,气得他爹罚他去柴房跪了一夜。

    自那之後,程漠便刻意避开苏晴,能不见面最好不见。

    那年苏晴生了个儿子,如今才八岁;过了几年又生了一子一女,小儿子六岁,小女儿便是怀里抱著这个,才不到四岁。

    女孩名唤程嫣,程漠许久不回来已经不认得他了,只扑闪著一双大眼睛看程漠。

    苏晴x子比起当年沈稳不少,抱著女儿对程漠道:“回来了还不去拜见你爹!”

    程漠应道:“是,我这就去。”

    程老盟主单名一个肃字,倒应了他严肃x格。此时用过午饭,正一边喝茶一边听二儿子程海背书,三儿子程洋陪在一旁,偷偷打著哈欠。

    程漠进去时,程肃目光顿时一凝,皱眉看著程漠。

    程漠连忙掀起衣摆跪了下来,“爹,孩儿回来了。”

    程肃冷哼一声,“你还知道回来?”

    程漠低下头去,“孩儿知错。”

    此时苏晴抱了女儿站在门边,道:“儿子不回来你要念,回来了你又要骂,老头子真难伺候!”

    程肃斥道:“有你什麽事!不是说带嫣儿出去转转吗?还不去?”

    苏晴招了招手,示意程海、程洋过来,然後把程嫣放到地上,“带妹妹去玩。”

    程海程洋偷偷看了看程漠,应道:“嗯。”然後牵起妹妹的手,走了出去。

    苏晴上前,在程肃身边坐下来,看他训儿子。

    程肃也不再管她,问程漠道:“这些日子去了哪里?”

    程漠道:“儿子去昆仑探望师父了。”

    “探望师父?”程肃道,“有人说两个多月之前,便见到你和少林孽徒慧寂混迹一处,前些日子,又有人说见过武林盟主程漠和魔头慧寂同坐一桌吃饭。你这个师父是怎麽探的?”

    程漠道:“孩儿确实是去探望师父了,只是慧寂哥哥他……”

    “混帐!”程肃忽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十年前你与那少林孽徒求情,我还当你年幼受了蒙蔽,如今你已经身为武林盟主,明知道那是为祸江湖的大魔头,还要执意与他混迹一处?”

    程漠不敢应话,只能深深埋著头。

    苏晴站起来拉了程肃坐下,“一把年纪了吼什麽吼,有话不能好好说麽?儿子风尘仆仆赶回来给你祝寿,你不先问他吃饭了没,让他去沐浴更衣,倒好,让人跪著听你训斥。你这种爹,不要也罢。”

    程肃不悦道:“什麽混账话!”

    苏晴上前来拉程漠起身,“好了好了,先回房间休整一下。”然後又唤丫鬟进来,“带大少爷去休息,顺便备好热水和食物,给大少爷送过去。”

    程漠被苏晴拉著出了堂屋,抬头看程肃没有反对,躬身道:“那孩儿先去休整,再来向爹请罪。”

    苏晴轻声道:“还请个屁的罪,快回房去吧。”

    程漠趴在浴桶边缘,放松了身体沈浸在热水之中,一时间不想起来。

    他儿时便跟著程肃住在临渊城武林盟,少年时又去昆仑随青松老人隐居,在金陵家中住的时候实在不多。这房间也是逢年过节才回来住上几天。

    可是毕竟是自己的房间,进来一关上门,几天的疲倦便一起涌了上来。沐浴完毕换上一套干净衣服,程漠稍一犹豫,躺在床上睡了一个下午。直等到晚饭时,才又去了前院,随著父亲继母和几个弟妹一起吃饭。

    也不知是不是苏晴和程肃说了些什麽,吃饭时,程肃倒没有再过问程漠的事情,一顿饭吃得还算平静。

    程漠的二弟程海一边扒饭,一边偷偷看程漠。

    程漠笑了笑,给他夹了一个r丸子放进碗里,程海规规矩矩道:“谢谢大哥。”

    程漠笑道:“不必客气。”

    程洋见状,也抬起头眨著大眼睛看程漠。

    程漠於是也给他夹了一个。

    程洋也跟著道:“谢谢大哥。”

    程嫣怔怔看向程漠,又看了看自己两个年幼的哥哥,突然哭了起来,一边伸筷子要去夹丸子,一边喊道:“娘!”

    苏晴搂住她腰,从桌上端起整盘菜放她面前,“慢慢吃。”

    程肃清咳一声,“小孩子,不要惯她。”

    苏晴不理,抱著女儿道:“还想吃什麽,娘给你夹。”

    一顿饭吃完,程漠又陪著父亲和弟妹们坐了一会儿,才回房去休息。

    因为距离程肃寿宴还有些时日,程家上下尚且过得平静。

    一大早,程漠去了书房陪两个弟弟读书。程肃似乎是年纪大了,再加上这些年退隐江湖过得平静,对两个幼子管教松得许多,习武一事,如果孩子不愿意,他也不强求,只认为书还是必须得读的,至少要通晓做人的道理。

    程漠坐了一会儿,外面有丫鬟来通报,说是有人求见大少爷。

    程漠起身,看到丫鬟递来的信物,一边往外走去一边道:“带到西院来吧。”

    西院是程漠独住的。

    前来求见的是一名武林盟弟子,那弟子先是见了礼,然後道:“盟主,随你来的两位客人都安排妥当了。”

    程漠点点头,“嗯,那就好。”

    “只是……”那弟子欲言又止。

    程漠道:“有话便说。”

    那弟子道:“那位秦公子这两日都呆在房中没有出去,可那位舒公子,昨晚便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程漠微微皱眉,“可知道他去哪里了?”

    “弟子派人去打听了,说是昨晚上去了秦淮河上画香苑,便一直没有出来过。”

    程漠有些怔愣,“画香苑?”

    那弟子道:“是的。”

    画香苑是秦淮河上大妓舫,画香苑有位紫萝姑娘,更是金陵名妓。

    程漠於是忍不住又问了一遍,“你说他去了画香苑,到现在还没离开?”

    “的确如此。”

    程漠缓缓吸一口气,“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待那弟子转身离开时,又道,“好好照顾客人。”

    程漠在西院坐了些时候,起身打算回去书房,走到半路,终是觉得难以安心,便转了方向朝程府大门方向走去。

    程漠一个人朝著秦淮河的方向去了。

    此时还未到正午,河上飘著许多画舫,尚且安安静静,只河水里还残留著脂粉香气,萦绕扑鼻。

    程漠伸手招了艘小船,将他送往河中最高大豔丽的那艘画舫去。

    船夫看程漠衣著朴素,神采却是非凡,起了几分好奇心,道:“公子,这大清早的,姑娘们还在睡觉呢。”

    程漠道:“我知道,我找个人。”

    程漠并不是没有出入过烟花之地,自古以来英雄美人便是佳话,他年过二十,又未娶妻,有几位红颜知己也是寻常事。只是如今到了金陵的妓舫,却是为了找一个男人,程漠自己都未曾预料过。

    等接近画舫,程漠一手攀著船缘,跃了上去。

    虽是上午,画舫中也有g奴仆妇已经起身,见了程漠,惊道:“公子,画香苑还没有打开门做生意呢。”

    程漠站定,道:“请问你们昨晚可有一位姓舒的客人?”

    那g奴道:“这小的不知道啊。”

    程漠也知道问这些下人未必知道,於是道:“可以请你们鸨母出来麽?”

    那g奴有些犹豫。

    程漠伸手丢了块碎银子过去,这才听他道:“公子稍等,我这便去。”

    等那g奴离开,程漠反倒有些後悔了,一时冲动便一个人找了过来,就真是找到舒长华在画香苑过夜又能如何呢?

    程漠知道,自从听说水月教妖女近来作乱中原之後,他对於舒长华,始终存了那麽一丝芥蒂。他知道舒长华对自己好,从那时在玉溪陪自己去找蛊王时,程漠便感觉得到他的体贴,後来蛊毒发作时,他又一直陪伴左右,真真切切关心著自己的安危。

    越是如此,程漠就越是害怕,如果舒长华留在他身边是另有所图,叫他如何能够接受?

    等了些时候,便见到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女子,衣衫轻薄妆容豔丽,缓缓从舫内出来,见了程漠,女子轻笑一声,道:“听说这位公子是来找舒公子的?”

    程漠点头道:“是的。”

    女子道:“舒公子说,他真没料到公子会寻到这里来,他让我请你进去。”

    程漠微微有些吃惊,定一定神,道:“有请姑娘带路。”

    女子说舒公子在画舫二楼,沿著楼梯上去,只转过拐角随手一指,便打著哈欠道:“公子你请吧。”

    程漠看著她捂著嘴,脸上带了几分倦容,转身从他身边又下了楼去,只好自己走上前去,到了那女子指向的房门前,轻轻敲了敲门。

    不料房门并没有扣紧,轻轻一敲便隙开一条缝隙。

    程漠推开门,见到房间内地上散落著男子和女子的衣物,隔了一扇屏风的雕花木床上,隐隐能看得到人影。

    程漠不相信舒长华会这样等著他,但他还是跨了进去,心里鼓动著朝床的方向走去。

    程漠不由自主捏紧了拳头,等绕过屏风,见到床上躺了一对陌生男女,因为程漠动作很轻,两人似乎都还在熟睡。程漠这才缓缓出了一口气,感觉到手心都冒出汗来。

    他回过头,见到舒长华衣衫周整站在门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程漠也说不上是什麽心情,有些怒意又有些羞恼,轻轻朝门外走来,然後掩上房门,对舒长华道:“你……”

    舒长华伸手牵起他一只手,“跟我来。”

    舒长华牵著程漠走到隔壁房间,推开`房门。程漠朝内看去,见房间内整洁素雅,似乎是个女子的房间,不过并没有见到女子身影,只残留著淡淡香气。

    舒长华带他到桌边坐下,亲自动手帮他斟茶。茶水带著茉莉的清香,微微有些甜味,却又很清淡。

    程漠到了这时,才问道:“你来这里做什麽?”

    舒长华笑道:“程盟主这话问得有意思,这里是秦淮的妓舫,在下自然是来见识传闻中的金陵名妓的。”

    程漠问道:“那你见到了吗?”

    舒长华道:“自然见到了,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的绝色美人。”

    程漠垂下目光,握著茶杯道:“那该让我也见识一下。”

    舒长华笑道:“正有此意。”说完,轻轻击了击掌。

    片刻後,一个女子手里抱著古琴,推门走了进来。女子穿著一身青绿色长衫,身材纤细,裙摆轻摇灵动飘逸,容貌正应了舒长华那句绝色。

    她福了福身,脸上挂著浅笑,道:“紫萝见过公子。”

    舒长华道:“紫萝姑娘不必多礼。”

    紫萝站直身体,看向程漠这个方向,程漠这才发觉,她双眼虽然明亮动人,目光却似乎没有焦距。

    程漠压下心中疑问,见她转身缓缓朝窗下的矮榻走去,於是看向舒长华。

    舒长华抬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然後对他点点头。

    程漠明白过来,这有著倾国倾城之貌的金陵名妓,原来竟目不能视。

    紫萝放下古琴,然後坐了下来,道:“紫萝愿为二位公子弹奏一曲,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程漠对这女子多了几分怜惜,开口道:“有请紫萝姑娘。”

    紫萝微微一笑,“献丑了。”纤长手指搭在琴弦之上,微微一拨,轻快乐声陡然响起。

    程漠双手一只手放在桌缘,握著茶杯轻转,专心听著紫萝弹奏的琴音,只觉那音律轻快悦耳,仿佛山林间泉涌鸟鸣,自耳边流淌而过。

    忽然,舒长华伸手抓住了程漠放在桌上那只手。

    程漠吃了一惊,想要挣开又怕弄出动静,没能抵过舒长华的力气,被他握著手送到唇边,轻轻吻住他的手背。

    程漠脸上一红,下意识看了一眼紫萝的方向,没有将手抽回来。便见著舒长华伸手将他袖子推高,露出一截手臂来,舒长华的亲吻落在了他的手腕上。

    一个温柔的亲吻之後,舒长华突然使了力道,将程漠拉起来坐到了自己怀里。程漠猝不及防,身体撞了一下桌子,然後跌入舒长华怀中。

    桌脚和地面摩擦,发出一声响动,程漠心惊r跳朝著紫萝看去,见到女子依然神色平淡,手上动作丝毫没有停顿,演奏著乐曲。

    舒长华此时道:“紫萝姑娘琴艺可是天下一绝,程兄觉得如何?”

    程漠只得道:“确实美妙。”同时用手肘撞向舒长华x口,以嘴型无声道:“放手!”

    舒长华看著程漠,微微一笑,竟用了传音入密,对程漠道:“就不放。”

    程漠还要挣扎时,又听舒长华声音在耳中想起,“别乱动,小心惊扰了紫萝姑娘。”

    程漠闻言,又好气又好笑,还要挣扎时,舒长华一只手已经探入他两腿之间,轻轻揉搓起来。

    程漠顿时身体一软,脸上泛起一片红潮。

    舒长华伸手将程漠双腿打开,隔著裤子握住他腿间那物,不紧不慢揉弄。

    程漠不由抓紧舒长华手臂,有几分沈浸快感,更多的却是怕被对面紫萝察觉。然而要害处被人掌握,他即使知道舒长华不会真伤了他,却也担心挣扎起来会有太大动静。 於是只好握住了舒长华手背,用力想要阻止他动作。

    舒长华哪里肯依,反手将程漠那只手包在自己掌心,让他随自己动作一起抚慰他的欲`望。

    程漠感觉到敏感的身体已经兴奋了起来,下`体翘起,将裤子顶起一个弧度。

    舒长华下颌抵在程漠肩上,低下头看著他们交握的双手,轻轻笑了笑。

    虽然动作很轻,可是衣物摩擦,难免会有细微的悉索声,程漠并不是不知道,但是此刻他有些顾不得那些了,只侥幸想著声音细微,那位紫萝姑娘未必会注意,而且大多时候,那些声响都被琴音掩盖了过去。

    舒长华一只手从程漠衣摆下伸了进去,沿著他腰线抚了片刻,然後微微托高他的臀,将他的裤子拉了下去。并未全部脱掉,只是袒露出光裸的臀`部来,掩盖在长袍之下。

    臀`部的皮肤只隔了一层布料与舒长华大腿紧贴,他能感觉得到对方腿间坚`挺之物,正端端抵在自己尾椎之上。

    舒长华在程漠耳边道:“为夫硬了。”

    此时,恰逢紫萝四指重重划过琴弦,乐曲激昂起来,仿佛到了高`潮之处。

    程漠心里重重一跳,听得紫萝琴声未停,只当她没有听到舒长华那句话,却仍是吓出了一声冷汗。

    舒长华只将自己裤头稍稍解开,坚硬阳`物抵在程漠臀间,便要往里送。

    程漠尚未从那惊慌之中恢复过来,舒长华却已经硬要顶进去,程漠有些慌神,轻声道:“不要。”

    似乎也担心惊动了紫萝,舒长华c入的动作虽然坚决,却又很轻柔,不急不缓的,一点一点进入程漠的体内。

    没有润滑也没经扩张,程漠後`x被撑得有些痛,但是同时也抑制不住身体的兴奋,那後`x仿佛能自己分泌肠y一般,光是被这麽顶著,就一边既痛楚又湿润起来。

    因为进入得极慢,所以那感觉尤为清晰,痛苦和快感仿佛是成倍袭来,程漠几乎经受不住,只能死咬著牙不发出呻吟声来。

    直到完全进去,程漠几乎能感觉出那chu大形状,将自己後`x完全撑开。此时舒长华却不动了,凑上来吻住程漠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