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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陈奇满面红光的走了上来,这时候的一身盔甲更显得他的魁梧和威风。身上的血迹还没来得及清理,手里的大刀也是寒光人。一看到许平立刻笑咪咪的恭维说:“属下清点了一下,咱们的伤亡简直小得微不足道。杀了敌军四百余人,俘虏五百多人!这天工部打造的盔甲和大刀真是厉害,砍人就跟砍瓜一样简单,一刀下去连皮带骨都能砍断,用着实在太爽了。”
许平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那你还抱怨我一直让你去看着那里,现在知道天工部的厉害了吧。”
“是是,属下错了!”陈奇尴尬的笑了笑,但还是难掩欣喜的描绘起来:“不过不是咱自夸,这天工部打出来的大钢刀确实够锋利。一刀下去连皮带骨砍成两截不是问题,而且这盔甲比起原来的好了不知道多少倍。有时候敌人的刀甚至一砍过来,碰上以后就断了,结实得让人有些不敢相信。”
“滚!”许平笑骂了一句,刚想奚落他几句时,却是看见山坡下远远的有一队约摸五千人的步兵,借着树林的掩饰正鬼鬼祟祟的朝这边过来。
五千人出来迎击两万人的军队?怎么想都不太合理呀!许平不由的皱起了眉头,猜想这纪龙到底是要干什么,难道真的脑子一昏想借这点兵力来驱逐自己,开什么玩笑。
张虎和陈奇都杀得有些上瘾了,立刻就请缨要去杀敌!不过一看许平一脸的凝重,两人立刻识相的闭上了嘴,你看我我看你的,谁都不敢先开这个口。
那些步兵明显是不想让人发觉,近五千的人马借着树林的掩饰走得悄无声息,虽然人多但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的很是安静,一些没警惕性的士兵甚至真的没有察觉。许平一看这架势不由的冷哼了一下,他们对这的地形很是清楚,绝不会白痴到认为这样可以瞒天过海,照这样来看肯定是有别的阴谋。
“陈奇!”许平想了好一会后,冷笑着说:“你盯着这群人,一会等他们靠近了再叫弓箭手s箭。记住了,不管情况怎么样都别出去追知道吗?”
“是!”陈奇什么都没问,立刻一板脸走了下去。
“叫两千弓箭手过来!”许平想了一会已经有些头绪了,径直的来到了山坡的北边。这个坡面是四面里最倾斜的,隐隐已经有点悬崖的意思,到处都是乱石而且坡度很大,根本就不适合大量的士兵进攻。
“主子!”张虎满脑子的疑惑,这种地形恐怕任军神再世都不敢带兵来打。别说冲锋的速度不快,就是这种满是崎岖的坡面也不利于兵马的展开,冲过来和找死简直没区别!
许平回头一看,身后的两千弓手早已经到了。马上示意他们先蹲下来不许出声,这才冷笑着继续盯着山坡下的那片林子,猜想得没错这才是主攻的地方!
这时候有眼尖的已经看到了林子里有人影在耸动了,张虎不由的眼前一亮,看向许平的眼神更加的崇敬了。只见树林里密密麻麻的大约有二千多的步兵正悄悄的走过来,延着树林的掩护走得很是隐蔽,为首的军将正在严肃的指挥着他们蹑手蹑脚的朝山坡上爬来。
“主子,火药!”张虎压低了声音,指着一小队人马手上的木桶说:“他们可能要放火!”
你以为我不知道呀,许平立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过也赶紧分析起了眼前的形势,看这样刚才那五千人其实就是个诱饵。估计诱使自己去关注那边。其实这边负责放火偷袭的才是主力!要是猜得不错,如果被他们得手的话,城里肯定有一支准备好的军队立刻就会虎啸而来,趁乱来攻打南坡,一环扣一环真是缜密。
“该死的纪龙!”许平不由的嘀咕了一下,这家伙实在太鬼了,要不是自己不怎么兴奋。这会恐怕早就上了当带着人去迎击那五千个诱饵,大放空门的等着他来烧了。
“弓手准备!”许平示意张虎别着急,小声的下令说:“没我的命令谁都不准放箭,一会我喊放的时候,你们不用瞄准,用最快的速度把手里的箭s完后立刻到前面来把落石推下去,但不用下坡去追知道么!”
众人一一的传达着命令,那么多人的耳语竟然是悄无声息。将士一个个满面的严肃,但却没发出一丝的声响。张虎在一边紧张又是兴奋,次搞这样的反偷袭确实是让人紧张的事,这山上的崎石可不少,又大又重,一但滚下去的话不知道得砸死多少人,这可省了多少的箭支呀!
妈的,老东西以为老子会高兴得放松警惕,想搞他妈偷袭。看老子不杀得你有来无去,不过这狗p计划倒也是够阴险的。许平在心里咒骂,也不得不佩服纪龙的心思,他对别人心理的揣摩确实也厉害。
山坡下的人很是警觉,一边小心翼翼的前进还一边警惕的看着山上的情况。因为角度的问题也不可能看到上边有伏兵在等着他们,这下军将们才松了口气,赶紧催促着拿火药的士兵快点爬坡而上,其他的人也摸出了大刀慢慢的跟了上来。
山颇上到处都是杂草小处和崎岖的乱石,这很大程度上阻碍了他们前进的速度,两千多人也没办法集中在一起,一铺开顿时就变得很散。恶鬼营的将士们屏住了呼吸,很多人手心已经开始冒汗了,但眼里却有些难以掩饰的兴奋。
许平眼里透露着凶光,静心的看着他们一步一步艰难的爬上来,五百米,三百米,二百米……估计差不多到了一百米左右的距离,许平立刻大喝一声:“放箭!”
爬坡的士兵这才惊觉到山上有埋伏,刚想反应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恶鬼营的弓手早就憋住了劲,这会绷紧的神经一放松,手里的箭支立刻以最快的速度朝他们飞s而去!
一波接一波的箭雨如同一张大网一样,黑压压的一片笼罩在了他们的上空,速度之快根本不给他们反应的时。山坡上的士兵早就爬坡爬得很是疲累。箭雨落地时他们立刻就惨叫起来,慌不择路的转身逃跑。在一片片哭天抢地的慌乱中,越来越多的人被s中倒地,其他人立刻吓得p滚n流,只恨爹妈没多给几条腿。
几轮箭雨过后,恶鬼营的士兵立刻大吼着站了起来,一个个抱起石头朝山坡下砸去。许平也是站了起来,欣喜的看着箭雨过后敌人的狼狈。看满地哀号的人数,这一轮起码s伤了他们一半!
正文 第171章:反偷袭(下)
山坡上的兵丁这时候哪还顾得上累呀,一个个哭喊着开始逃跑,有些受伤倒地的本来伤势不重,但却被慌不择路的同伴给踩死了,场面一时间乱得让人眼花。
“让开!”张虎爆喝一声,走到了一块足有两米高的圆石旁边。站定以后双手扶了上去,深吸了一口爆出一声怒吼,混身的真气蓬勃而出。竟然硬生生的将几千斤重的圆石推落山坡,朝早已经吓得没了魂的敌军滚去。
恶鬼营众将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天神一样的蛮力,滚下的巨石速度奇快也没什么路线。磕磕破破的滚落一路上砸得许多士兵断膊碎首,一声声惨绝人寰的哀号更是让早就吓破了胆的敌军更是恐惧,抱头逃串的速度更加了。
秋天的津门,很多地方早已经是冷风萧瑟,看了看地上已经枯萎发黄的草。许平大概明白了纪龙要干什么,虽然说这些草的密度不至于能把自己烧死在这,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大的损伤,但这把火真要烧起来的话肯定会让自己军心大乱,到时候部队一慌张他也就有了可趁之机,真是好想法呀。
许平冷笑了一下,命人拿来一把火箭!眯着眼瞄准了山坡下干草最为密集的地方,众将都是满面期待的看着这边,期待着主子大发神威。
万众瞩目的一箭s了出去,他很他妈华丽的s偏了!而且偏得很是离谱,离目的地起码还得有几十米的距离,远得实在不像话。
妈了个b的,有没有必要偏那么远呀!许平不由的老脸一红,这弓箭确实不是自己的强项,武功再高和精准度似乎没什么关系,看来以后得多加的练习了。难得的想卖弄一下,但是给自己找了难堪!
恶鬼营的众将只觉得很是尴尬,想笑而又不敢笑,刚才看主子这架势确实很威风。但这技术未免太差了吧,稍微训练几天的新兵蛋子都不止这个水平,不少人还是次见到偏差这么大的!
许平又气又无奈,心里那个郁闷呀,真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算了。看着众将人偷忍窃笑的模样,恨得真想把他们丢下去得了,老子s箭不行,起码手上扔的功夫还是不错的。再退一万步讲,s箭不行,s精也比你们强,一群王八蛋。
张虎一看就明白了许平的意思。赶紧跑上前来,拿了几支火箭对准了干草s了下去,百发百中的点燃了一堆堆密集的干草,烧得本就惊慌的敌军更加的惊恐。精准的箭法立刻引来了一片的惊叹声,更让许平郁闷得g丸都快脱落了。
秋风很大,火势迅速的蔓延开来烧得敌军更是胆寒,后有落石前有大火更是让他们惊慌得乱不成章。突然砰砰砰的几声爆炸声传来!几个丢弃在地的装满了火药的木桶意外被点燃了,山坡下接连的传来了爆炸的声音,不少倒霉的兵丁也被炸得血r横飞。
“一,二三!”张虎眯着眼看着火药桶一个个的炸开,突然眼一尖看到了靠拢城门的树林边有约摸二三百人匆忙的逃串,不少都是拿着火药桶的兵丁,立刻兴奋的拿起火箭再次瞄准起来。这s程已经够远了,但他却一脸的坚毅看起来很是镇定。
清脆的破空之音再一次响起,燃烧的火焰似有生命般的朝他们飞了过去,划过一道长长的弧线后准确的s在了其中一人手里的火药桶上。一声爆炸后连带着其他的火药桶也炸了开来,这群逃兵还没来得及惊恐就被连锁的爆炸炸得血r横飞,地上也出现了一个个一米多深的大坑和无数的断枝残体,遍地都是冒着黑烟的尸体。
刚想往这方面向逃的人一看就吓破了胆,立刻哭喊着跑到别的方向,又被恶鬼营的众将们又石头砸死了不少。
“哈哈!”张虎站在高处豪爽的大笑起来,看着底下一个个哀号的敌人这时候更是意气风发,其他人崇敬的眼神变得更加的火热了。
两千人的偷袭小队,一轮箭雨和巨石的屠戮过后,竟然丢下了一地的尸体只剩一百多人朝城门逃去。即使是早上的偷袭也没有这样好的战绩,未损一兵一将而歼灭了那么多的敌军,这一战更是大大的鼓舞了恶鬼营上下的军心,让他们初上战场的惶恐瞬间全变成了胜利的喜悦。要不是许平下令穷寇莫追,恐怕这会兴奋的众将早就追了上去,真正的来一次全歼了。
“主子,我那一箭……”张虎转过头来,兴奋的刚想自夸一下那百步穿阳的一箭,却是看来看去找不到许平的身影了。
“主子呢?”张虎心里一突,隐隐的有些不好的预感,赶忙拉过一个也是难掩兴奋的兵将着急的问了起来。
张虎神准的s法已经赢得了他们的尊敬。兵将面露崇拜的狂热,赶紧回答说:“主子刚刚回去了,临走的时候下令我们快速的清理战场,把能用的东西都带回去!”
“知道了!”张虎立刻苦起了脸,心想这把真是完了。刚才主子s箭时丢了那么大的脸,自己怎么就不识时务的大出风头,这破脑袋怎么就不先想一想,这不等于是在抢主子的头风么。再一想更有故意奚落他的嫌疑,完了完了,这次肯定活罪难逃,怎么办呀!
张虎顿时愁得都要哭了,主子爷整人的手段绝对是非同寻常的。和蔼的微笑,关切的语气,却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自己这会是真撞铁板上了,怎么就没头没脑的去出这个风头,不知道晚上会有什么非人道的待遇,凄凉啊。
“张将军,您怎么了?”旁边的兵将一看张虎伤心欲绝的样子简直像是被戴了绿帽,而且还是一戴好几顶一样,立刻小心翼翼的关心一声。
“没什么!”张虎又气又苦,把气全撒他身上了,大眼睛一瞪,劈头盖脸的吼道:“给老子带五百人下去清扫战场,有气的直接给杀了,觉得不过瘾就继续鞭尸。能用的东西不管什么都给我搬回来,哪怕是他们的内k,只要没破也给我扒了明白吗……”
“这……”众人都傻了眼,目瞪口呆的看着张虎歇斯底里的模样。张虎气乎乎的一转身走了。这会心里那个忐忑呀,小心翼翼的警惕着许平会怎么整他,一脸惊恐不安的模样简直就像要见公婆的小媳妇一样。
“队长!”有新入伍的回过神来,立刻怯怯的问:“真,真的要扒他们内k么??这,是不是有点变态呀!”
小队长也是一脸的郁闷,马上没好气的吼道:“废话,没听到张将军的命令么,知道什么叫军令如山倒吗?我可告诉你们,是好的内k都得扒下来,能收拾的东西一件都不准落,一会扒完了再挖个坑把他们埋了。”
被点了名的那五百士兵一个个苦起了脸,无奈的执行起了这有些下流的命令。于是山坡遍地全是壮观的景象,还剩一口气的给他一刀痛快的,接着就可以扒他们的裤子,没一会山坡下遍地就都是光着p股的男尸了,这一幕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很多的将士兵没有因为血r横飞的战场而胆怯,却因为这满地白花花的大p股而呕吐。吐完以后一个个目露幽怨,就差没掉几滴的血泪,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倒霉的被叫来执行这个恶心的任务,难道张虎将军是个爱好菊花的变态??要这么多原味的内k干什么。
“妈的!”一个见惯了杀戮的中年老兵,一个即使在猛虎寨也是百战余生的土匪。这时候颤抖的手上拿着一件完整的内k,中间居然有黄黄的斑点,一时间纠结这到底要不要上缴。眼圈一红,混身发颤,老泪也禁不住的潸然而下。
后方阻杀偷袭队伍大捷,前边的诱饵自然没了用武之地。不过他门也低估了恶鬼营所用弓箭改良后的s程,耀武扬威的出现时却冷不防的挨了一顿冷箭,狼狈的回跑时也丢下了几百个伤员和尸体!
陈奇哈哈大笑,看着他们落慌而逃的样子真是爽呀。以前被派去天工部当护卫时他是怨念横生,但现在手里s程远了三分之一的工箭实在让人吃惊天工部的创造力。
军营里到底是欢声笑语,今天连续的大胜极度的鼓舞士气,许平心情一好本想犒赏一下疲劳的士兵们。可是营里除了两天的干粮外,为了赶时间几乎没有带别的粮草,无奈之下也就变成了口头嘉奖,即使如此士兵们还是乐孳孳的啃着硬馒头喝着凉水,一个个手舞足蹈的吹嘘着自己今天如何的英勇,如何的奋勇杀敌,情绪没受到半点的影响。
夜幕降临的南坡密密麻麻全是篝火,亮得和白天几乎没有区别。纪龙眉头深锁的站在了城墙之上,旁边跪着失败归来的几位将领,一个个战战兢兢的看起来很是不安。
本以为趁着人家大胜过后的放松,再借着他们连夜本息的疲劳抢回南坡。但没想到这么缜密的计划好了战术,反被人家打得落花流水,这样的失败实在让人沮丧。
而许平也下令,凭空多点了不少的篝火!这样更是迷惑了城里的官员,让他们猜不透到底朝廷来了多少兵马,更是造成了一种猜疑的恐慌。
“胜败乃兵家常事!”几位谋士长长的一叹,隐隐开始帮这些败将说情!
津门本地的兵马本就有限,早晨死了差不多一千,下午再折损将近三千,还多了两千多的伤员在耗费粮草和药物。这样的损失谁不心疼。尽管心里不快,但纪龙还是知道眼下必须安抚人心,宽容的笑了笑,说:“你们不必在意,安顿好伤员早点回去休息吧,以后还有仗要打,到时候你们会有立威的时候,不必在意这一时之败。”
“是!”众将们一个个感动得眼含泪水,恭敬的磕头后退了下去。按道理来说这个失策不是他们的错,但败军之将何以言勇,即使这时候纪龙砍了他们的人头也是合理的,能保住性命对他们来说已经不错了。
纪龙本双目无神的望着对面密密麻麻的篝火,心情异样的沉重。以为这样缜密的安排就算无法偷袭得手也可以震慑一下对面的敌军,但没想到会被反偷袭了一把。损失的这点人马倒是其次,更重要的是经过今天的事军心会受到打击,士气肯定会有一阵的低迷,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夜风萧瑟,秋天的凉意让人不战而寒!一件温暖的长袍悄悄的披了上来,带来了舒服的暖意。纪龙太熟悉这样的体贴了,连头也不回,就皱着眉冷声的说:“不是告诉过你了吗??战场不是女人该来的地方!”
“这不是战场!”童怜一袭轻装没有多余的妆容,虽然少了精巧但素面朝天也是无比的动人,温柔的水眸里尽是心疼的说:“您不必介意,今天的小规模试探起码也可以让他们紧张不是么??”
“查出来对面的是谁了吗?”纪龙连看都不看她,语气里透露着不满,阴阳怪气的说:“连夜的奔袭从京城跑到这来,一路上的眼线竟然没有半点的反应,你这些手下真是酒囊饭袋!”
童怜一脸的自责,赶紧跪了下去羞愧的说:“确实是奴婢的疏忽,本以为我们的眼线已经布满了沿线。但前两晚很多的地方都被一些不明来历的人偷袭,再加上路上有所堵截,很多情报也是刚刚才到。”
纪龙没去看她,怕看了以后自己会心疼。但脸上还是装作一副气愤不已的模样,阴着个脸隐隐有责怪的意思。
童怜更加的自责了,但还是徐徐的说:“对面的兵马是太子麾下的御林军,据奴婢所知。这一支军队号称恶鬼营,一直都秘密的在河北受训,成员大多是以前猛虎营残留下来的土匪,还有一些年青的难民,从他们现在军纪严明的情况来看,恐怕已经存在了一定的时间。”
纪龙冷哼了一声,没好气的说:“存在了一定的时间,那为什么之前你所谓没有遗漏的情报网却半点没有发现??”
童怜一脸的愧疚,轻声的解释说:“一开始我们也隐隐知道太子在河北秘密训练了一批兵将,后来也曾派人去查明。但却被他狡猾的一引查到了河北驻军新括招的兵营去,忽略了这支隐藏得更深的奇兵,全都是奴婢的错,请您责罚。”
童怜的聪明,过人的才干和天生的警惕性。这些纪龙都不会怀疑,连她也上了当只能说太子实在够狡猾,甚至还特意安排了河北驻军的扩招来做幌子。这支部队的组建真够隐秘的,甚至自己在京城权利滔天时都没察觉出来,真是失策呀!
纪龙长叹了一口气,感觉心里有些发堵,冷声的问:“那太子本人呢,在不在军营里边。”
“在!”童怜面色一冷,绝美的容颜尽是坚毅的神色,跪地请缨道:“主子,要不让我带一些人过去偷袭吧!如果能生擒了他,我们就有和朝廷谈判的资本了。”
纪龙一听也是心动,津门周边的兵马集合起来也有数万之众,冒死一拼拿下对面的南坡应该不是难事。只是想起京城之乱后的窘境,再想想今天的失利又立刻有些退缩了。想了想还是摇着头说:“算了,今天就先放过他吧!既然偷袭一次没得手,他们肯定会加强戒备。再者说,这支军队事前我们并不知道,难保还会有别的兵马埋伏着。”
童怜一听登时混身一颤,这等于在变相的说她办事不利!尽管觉得这是不错的时机,但这时候还能说什么,只能恭敬的应了一声。站起来一看纪龙的眼神依旧不能施舍半点给她,不由哀怨的叹了口气告退了。
纪龙眼里时而迷茫,时而露着凶光,凌厉得让人不寒而栗。周围站着的谋士一个个战战兢兢的,没一人能看出他在想什么,只感觉满是火光的难坡似乎很难逾越一样,周围的空气压抑得让人无法喘息。
恶鬼营中的篝火渐渐的少了!
警惕的多安排了守夜的哨兵,许平在中营里杀牛赐酒犒赏了军中的大将们。当然也包括了今天百发百中,在全军口碑正热的张虎,期间说说笑笑的还拍着他的肩膀大赞有前途。
大块的牛r在锅里翻腾,大碗的酒水虽然不是醉人佳酿但却十分的诱人。众人谈笑风生的,豪迈之意和这种快意恩仇的大气让许平不禁也受到了感染,和他们碰起杯来一点都不含糊。
张虎唯唯诺诺的在一边喝着闷酒,一点都没有立功以后的高兴。对着同僚的祝贺也只是木讷的傻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能认错也不敢解释,更不敢去打扰许平的兴致。心里急得都快掉泪了。跟在许平的身边那么久了,他虽然反应迟钝但也深知这个主子的喜怒完全是颠倒的,根本不能用正常人的思想来理解。
如果他肯骂你,骂得越难听就表示他挺欣赏你会器重你。如果他很和蔼,很亲切,笑容满面的夸奖你,大夸你有前途的话,那接下来绝对会倒大霉。当然了,这些待遇都是针对男人的,对女人的话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温柔体贴,或者下流无耻。骂你的话就真是骂你,调戏你就表示想上你,很直接很真诚。
尽兴的饮了一晚,不过大家也控制着不敢喝多。子时未到就全告退各自回去休息,张虎一看没人了想赶紧上去解释一下,许平已经打着哈欠回到帐篷中睡觉去根本不给他机会。
欲哭无泪呀,张虎想起晚上主子一声声什么国之大将,什么百步穿阳之类的的赞叹,还有一脸温和得让人心虚的微笑。眼圈都有些发红了,看来暂时是没好日子过了。
盖上了被子,一闭眼却是许平和蔼的笑脸,亲切的说:张虎不愧是我太子府出来的,箭术百步穿阳,临威不乱有大将之风,将来必是国之帅才,堪当我大明的军中大帅……
泪,止不住的流。张虎悔恨的闭上了眼,伴随着主子亲切的话,各种各样的恶梦和地狱一样的凄凉开始折磨着这个原本铁血英勇的硬汗!
正文 第172章:小姨的胡闹(一)
清晨的津门没了以往的喧闹,除了北门给百姓们进出以外,其他的城门依旧是紧闭着!北门只允许贩夫走卒或是附近的村民进来兜售货物,对于那些拖家带口想出城的一律禁止,一些想逃的百姓也已经没了希望。昨天的两次兵败给津门蒙上了一层阴霾,恐惧和不安开始渐渐的孳生在各种谣言中。甚至百姓们都绘声绘色的说什么朝廷十万大军已经围住了津门,种种的流言越传越离谱,街头巷尾都可以看见有人三五成群的议论,让士气本就有些低落的叛军更是忐忑不安,甚至于昨晚已经有开始有逃兵趁着夜色跑了。
巡抚府里,一众的官员,武将正在唧唧喳喳的讨论着目前的形势。二万恶鬼营的偷袭确实带来了很大的影响,虽然不算是大兵压境,但就目前的情况来说却是实力相当,如果天长日久的消耗津门一地根本就抗不住。何况这仗还只是试探性的打了一下就出现了这么多的情况,确实也让人有些促不及防!
纪龙又是一夜的无眠,眼里已经布满了血丝看起来很是骸人。原本整齐的鬓角不知不觉中爬上了丝丝雪白,尽管他很想掩饰自己心里的紧张,但一副无神的模样还是让人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忧愁。他闭着眼,倾听着这些手下的官员们一个个不安的争吵着,心里感觉真是无奈,这时候才觉得这群用钱财拉拢来的手下都是一群的酒囊饭袋,人家还没攻打过来就先慌了阵脚,这样的人怎么能助自己成其大事。
“我就说了嘛,朝廷绝不会任由咱们在这偏安一域!”一个看起来发虚的胖子,正苦着脸喋喋不休的抱怨着:“眼下镇北王都进京去了,明显不能指望饿狼营过来增援。难道你们以为以我们这点兵力就可以抵抗朝廷的大军吗?那纯粹就是在做梦,又要守城又要运粮草,拿什么去打太子的御林军!!”
另一个冷面的中年人哼了一声,阴阳怪气的看着他说:“刘大人,既然你是朝廷的忠臣。那赈灾银送上门的时候你怎么拿的比谁都痛快,又怎么会和我们这群叛逆坐在一起。到了这时候才知道害怕,未免也太晚了吧!”
胖子小心翼翼的看了纪龙一她眼,见纪龙还闭着眼没什么表示,马上大胆的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当个官谁不是为了发点财,捞油水那是正常的事。但造反这样的事还不是你们着我一起做的,我看趁现在事情还没到无可挽回的时候,大家还是和朝廷好好的谈一下比较好,争取圣上能免了我们的死罪。”
话音还没落,众人就惊恐的发现刘大人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冷酷的身影。一个面无表情的中年人,眼里的凶光一闪,一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一手抓住他圆圆的脑袋。
“救,救命呀!”刘大人睁大了眼睛剧烈的挣扎起来,但两只手犹如铁钳一样的有力,根本没有半丝的松动。
中年人冷哼了一声后双手发力,竟然将他的首级硬生生的用手摘了下来,空留一副无头的尸体还在抽搐着。在他手上的那颗人头还在瞪着眼睛,仿佛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一样!
众人惊恐的看着这冷血的一幕,如果不是刘大人的脖子还在喷着血,真不敢相信杀个人还会有这样残酷的手段。中年人像丢垃圾一样的把血淋淋的脑袋丢到了地上,这时候刘大人肥胖的无头身躯也软软的倒了下去,一边喷着血还在一边轻轻的抽搐着,死得十分的骸人。
所有的人都被这一幕吓得面无血色,只有纪龙依旧沉稳的坐着。中年人笑咪咪的看了看自己的杰作,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了出去,让人更加惊耸的是他眼里竟然带着兴奋的笑意,甚至还津津有味的舔着手上残留的鲜血,一脸全是满足的陶醉,似乎这种残忍的手段能给他莫大的乐趣。
“主子!”童怜款款的走了进来,有些厌恶的看了看地上的无头尸,并没有表现出一般女子看见血腥的慌乱。而是温柔的笑了笑,环视了一圈后轻声的说:“各位大人,事已至此!难道还会有人天真的以为只要投降朝廷就会放过我们么??”
童怜的每一次出现,绝美的姿色,动人的风韵都让人为之惊艳。在场的男人们不由的痴了一下,有些陶醉的看着她一嫣一笑所散发的迷人妩媚。但却没人敢起这个色心,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也知道眼前的女人不一般,敢有乱七八糟的想法可能会一觉不醒丢了性命,所以大家也有些害怕她,一个个话语里也很是尊敬。
“你们都下去!”纪龙闭着眼沉思了好一会,终于开了口:“好好的给我安抚百姓,让那些士兵们不用慌张。什么朝廷的大军全是谣言,不过是太子手下的新兵蛋子而已,我们光是津门周围就有几万兵马,有什么好怕的。”
“是!”众官员战战兢兢的走了下去,临走的时候都还害怕的看着刘大人身首异处的惨状。护卫们也赶紧上来抬走了胖子的尸体,地面的血水被迅速的冲刷掉,但也难以掩盖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和刚才那残忍的杀戮。
待到只有两人在的时候,纪龙这才睁开眼,神情复杂的看着童怜,语气有些不满的问:“刚才那个是什么人??”
冷俊的冰霜立刻变成了化指千柔!童怜轻轻的笑了笑,一边为纪龙倒上茶水一边款款的说:“我也忘了他是什么人,不过他是魔教的叛逆之一!这次多亏了他们我才能摧毁掉这张情报网,主子,您是不是觉得他的手段太过残忍了??”
纪龙默认着,不满的说:“眼下正是人心惶惶的时候,没必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了他。这样会造成官员的恐慌,这样的道理你应该明白吧!”
童怜微笑的点了点头,却是轻声的解释说:“主子,重病必须用猛药。现在人心不稳的情况下他的言论实在太危险了,如果真的有人萌生了投降的想法,那是会传染的。这样的事我们必须扼杀在摇篮中不能让它发生,谁都可以向朝廷投降,惟独您不能,何况姓刘的吃喝嫖赌什么都会,论能力却比狗还不如,这样的废物留着也是浪费我们的银子。!”
“不用再说了!”纪龙神色有些发冷,阴笑了一下说:“我也不是被朝廷困在津门里的一条狗,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没了饿狼营我也可以和朝廷一抗,眼下只不过是一个适应期而已,也正好看看这些人有多少是忠心的,又有多少个是风吹两边倒的墙头草!!”
纪龙这时候哪还会有半点颓废的样子,眼里的睿智依旧英气人。一个冷笑就代表了他的想法,恶鬼营的到来对他来说只是有些不适应而已,借这个机会将身边的不稳定铲除掉,这也是一个最好的机会。
“主子!”童怜一看到这熟悉的沉稳,满面激动的说:“奴婢愿为您做任何的事,助您登基大宝。”说完抬起头来,水灵灵的美眸再一次饱含着让人无比心动的深情。眼前这个男人并没有颓废,而是在谋划着更远的未来。
纪龙赶紧回避着她含情脉脉的目光,随手丢过去一纸密信,满面严肃的说:“童怜,你一直是我身边最信任的人。现在我交给你的任务已经不同于你以往的所做的事那么轻松,希望你别辜负我的期望。”
童怜很少见纪龙如此的谨慎,小心翼翼的打开信封一看,顿时又惊又喜的说:“主子,原来您还留着这样的后招呀,奴婢真没想到!”
纪龙冷笑一声,带着些许得意的说:“没足够多的棋子我敢和朝廷分庭抗礼么,朱允文再怎么高明。他都不会想到上次的大乱过后我还有这么多的人留在京城,你回去一趟把这些人全联系起来,看能不能有所图谋。这次的事情由你全权指挥,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是!”童怜面色凝重又十分坚毅的点了点头,自然明白纪龙所托之事何其重要。小心翼翼的将信封藏到了袖中,犹豫了一会还是楚楚可怜的看着他,用几乎哀求的语气说:“主子,您能抱我一下么!!”
“下去吧!”纪龙皱了皱眉,背过身去只给她一个绝情的背影!
童怜一脸的哀怨,倾国的容颜上诉不尽的委屈,楚楚可怜的模样相信任何男人见了都会动心,会为她的伤心而心疼。但纪龙的再一次漠视却让她肝肠寸断,此一去京城生死两茫茫,没准这会是两人最后一次见面,但却哀求不来他的一点爱怜,哪怕是假装的一点点怜悯。
童怜忍不住眼眸一红,伤心的潸然泪下,一边轻拭着泪水一边低低的哽咽着,恋恋不舍的看了看眼前这个不属于自己的背影,一转头走了出去,隐隐的还可以看见一滴滴的泪珠落了下来。
纪龙这时候才转过身来,见她娇柔的背影很是柔弱,不禁也是心里一疼,但除了唉声叹气也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了。
童怜一走,纪龙也赶紧召集手下的人环环相扣的安排起了应对的策略。一扫先前的沉默,高明的安排让人有些目瞪口呆。
恶鬼营今天并没有如城中百姓所预料的那样大举攻城,而是十分安分的呆在南坡上驻守着,c练的战士们发出了镇天的呐喊,似乎有意在喊给城里的人听一样,每一次齐声的大吼都让人感觉很是忐忑。
许平带着军中诸将在南坡的制高点上,笑咪咪的看着城里的场景。昨晚老四的粮草已经如期运到,这样一来也就不用担心消耗的问题,可以慢慢的和纪龙玩一下。东北线的饿狼营依旧没有动作,似乎恶鬼营围困津门和他们没关系一样,这可是比起昨天的大胜更加让人鼓舞的消息,朝廷也暂时不用担心纪中云会c手这边的战事。
“主子!”张虎一身的盔甲,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不好了,出事了!”
“什么不好了?”许平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哼说:“老子在享受鄙视他们的快感,你在这瞎叫什么呀。”
张虎一脸的焦急,慌忙的拿出一张纸条,一边擦着汗一边慌张的说:“刚才有新的情报传了过来,您先看看!”
许平漫不经心的拿来一看,原本的嬉皮笑脸瞬间变得冷若冰霜,眉头立刻皱成了川字形。来时似乎没安排好家里的事,巧儿竟然带着一些魔教中人在早上潜进了津门,一方便是去接应柳如雪出来,一方便是要铲除魔教的叛徒。本来这事也不值得惊讶,但比较荒唐的是小姨这个不安份的主竟然跟着她一起进城去了,这才是让人傻眼的地方。
“妈了个b子的!”许平不禁拍案大怒起来:“脑子是他妈进水了呀,那张脸长得和皇后一个样。城里可是有不少人认得出来,这不是他妈找死吗??老实的呆在京城不行,非得出来瞎胡闹。”
“主子!”张虎一脸焦急的问:“现在怎么办,纪阿姨可是皇亲国戚,要是不小心被纪龙生擒的话那朝廷的脸面可往哪摆呀!”
“老子也知道!”许平阴着个脸,怒吼道:“当然是打了,不打的话他们能趁乱出来么!这不省心的娘们,打仗她以为是在玩啊,c了。”
“末将愿为先锋!”陈奇立刻上前请缨,虽然他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让许平这么生气,但眼下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事。
许平气得走来走去的转了几圈,想了好一会后阴着脸说:“老四,张虎!你们各带五千骑兵出营,带足了弓箭去s扰各个城门和外围的驻军,记住了。谁都不准去攻城,你们的任务就是吓吓他门,咱们的箭s程比较远,应该能造成一点慌乱。必要时给我站在门前骂街,让他们没精力是管别的地方!”
“是!”二人应了一声,面色凝重的带着军令走了出去。不多时,两支骑兵集结完浩浩荡荡的从营中冲了出来,开始朝城门的方向近。
津门守军一看这阵势,立刻紧张的加强了戒备,也把所有的城门关上。传令兵开始朝周围的驻军发出了命令!
“主子!”张虎一看到陈奇他们威风的领着兵冲了过去,立刻心痒难耐的问:“末将有什么任务。”
许平这会是急得直跺脚,但还是让自己先冷静下来。细细的思量了一会后,面色凝重的朝他说:“你去点上两千人,埋伏在营里随时做好战斗准备!挑那些功夫好一点的,一会准备着接应她们,还有就是下令全军戒备知道吗?。”
“是!”张虎应了一声,又小心翼翼的看着许平,眼里慢慢的全是担忧。
许平自然知道他顾虑的是什么,马上没好气的骂道:“想那么多干什么,现在打仗你以为是在打架呀!就算我想冲进城去救她们,但你教教我怎么避过守军的眼线越过城墙,有病呀你。”
“属下愚昧了!”张虎脸色微微的一红,赶紧跑下去部署许平安排的事。
这不让人省心的亲戚呀,许平苦笑了一下,坐在椅子上目不转睛的盯着城门那边的情况。确实现在不适合儿女情长,再一个就算想进去救她们,但也是有心无力了。只是这小姨脑子里进的是什么水,魔教的事也要参合,是不是把她给闲的,真是让人c心呀。
许平暗自思量了好一会,眯着眼一直在看城中出去的传令兵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