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出去转转。不是带‘宠’出去炫耀的意思,而是比之一种更亲昵更信任的意思。
因为知道十二月中旬后是末世,黎耀对顾淮安的改变不支持也不抗拒,该怎么办还怎么办。只是这种反应让顾淮安以为黎耀是愿意的,更为热衷这种改变。
今天又是,吃过晚饭,顾淮安兴志勃勃的把黎耀带到一家豪华俱乐部,说是几个朋友的聚会。豪华的包厢,高级的酒,周到的服务,任君挑选的美女美少年,他们这种圈子里的聚会不是没有新意,而是已经形成了一种潜意识。
“少清来了?”云文扬在沙发一角举杯示意。
黎耀微笑点头。那一枪后顾淮安的改变,连带的他的三个死党的态度也是大为改观,偶尔为之的碰面,都会极为照顾他的面子也很是尊重。
苏林‘啪’一声放两满杯酒放两人面前,笑对两人说。“不是兄弟不给面子不倒白的,只是今天俱乐部老板提前打了招呼,今日白的限量只供有色的!”
顾淮安笑骂。“想灌酒就直说吧,偏扯个这么谁都不信的理由,你苏大太子说要白的,这俱乐部老板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给你有色的!”
苏林一拍大腿,竖拇指:“知我者莫若安子也!”
宋时宝给他一爆头。“拽什么古文,显摆你学了几句三字经不是?”
苏林不理他,撇撇嘴看向黎耀。“少清呀,我知道你不喝酒,只是这酒是本人倒的,你说该怎么着?”话是这么说,视线却已经转到了顾淮安脸上。
顾淮安白苏林一眼。“我代他喝。”
苏林豪爽的一挥手。“爽快!”拿了个大的空杯过来,拿起黎耀那杯酒对他说:“少清呀,男人给人代酒的数量与对代酒之人的感情可是成正比的,”暧昧的一眨眼又面向顾淮安。“安子呀,兄弟不欺负你,你说停就停。”
听出意味的人个个笑骂。“你这人忒坏了!”顾淮安代酒的数量与对黎耀的感情成正比,有这一大杀手锏悬在头顶,顾淮安敢只代一点?虽然只是苏林自己臆想出来的一句玩笑话,但男人嘛,碰到这种时候,喝死也要拼!
顾淮安示意停的时候,苏林对着灯光照了照剩于的酒,刚好够扑杯底。“啧啧,安子呀你也太小气了吧,就给少清留了这么一眯眯眼?虽然今天这单由你买,可我告诉你,做为男人,咱不能这么小气,铁公鸡似的。”两个杯子相接,手晃一下倒回一点点,把顾淮安原本杯子里的酒倒到大杯子,目测四两的酒就那么放到顾淮安面前。
这不是白酒,但也是洋酒,酒精度绝对高过四十以上。
黎耀接过顾淮安递来大概酒只有一小口的杯子,又看他拿起那只四两的。“你……”黎少清喝不得酒,但他黎耀可以呀,不是自夸,这一屋子人再叠一个数都不是他对手,想着要不要分担一点,顾淮安拍拍他手给他个放心的眼神,后一仰头把四两洋酒不喘气的灌了进去。
“好,好酒量!”苏林带头鼓掌,其余两个笑眯眯看戏。
四两洋洒这么灌下去,晓是久经酒场的顾淮安都有点受不了那冲劲,用热毛巾捂嘴缓气,黎耀给他端碟小吃压酒。顾淮安只是张嘴,黎耀怔了下用牙签给他送了片卤牛肉。
苏林瞧了吹个口哨。
顾淮安懒得理他,专心吃着黎耀递来的牛肉片,时不时也喂黎耀吃些。等酒劲缓过,顾淮安开始报仇,喝了四两酒让他落也下风,不过他最喜欢干那等反败为盛的事,不盯谁,就盯苏林。
包厢里的气氛热闹非凡,黎耀不着痕迹皱眉,说是透气来到外面上洗手间。硕大的洗手间内装修的金壁辉煌,被灯光照的通透明亮的镜子反射着镜子前的景象和人影。
一个少年,被一个满身肥肉的中年男人压在洗手间的角落,肆意抚摸揉捏,那少年无意中与黎耀对上的眼睛里,是屈辱、憎恨、还有绝望的灰暗,就像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他活着的希望。
黎耀当作没看见,擦干净手出了门拐到天台上透气。
二十来分钟后,少年换了身衣服到天台打扫卫生,见着黎耀却还是面无表情的擦着他的桌子。少年很认真的擦桌子,一寸寸的擦,直到擦的大理石的桌面照得出人影,没有一丝指纹印子。
“你恨他们。”黎耀用的是肯定句。
少年摆弄桌上饰品的手一顿。
“恨不得他们死。”黎耀再次肯定。
少年不回话。
“你也不想活。”黎耀起身向出来找他的顾淮安而去,经过少年身边时语气有抹嘲讽。“相信我,很快你将,如愿以偿。”在末世,波被淘汰的就是那种满身肥肠亚健康的中年男人,至于少年,若无过硬的本事,也将是死。
一晚上的疯狂,第二日顾淮安难得陪黎耀吃了早餐才准备走。走时把苏林送给他生日礼物的那颗黄钻给了黎耀,交待他最近会很忙,恐怕没空回来。
黎耀静静的收了钻石,表示知道,然后目送顾淮安离开。他知道顾淮安的意思,也知道顾淮安最近要忙什么,与陈氏集团的嫡千金定婚。要没有那一枪,这颗钻石肯定会在他的未婚妻手中,顾淮安把钻石给他,这是在表态。
表态?黎耀讽刺一笑。回房随手把钻石丢抽屉里,从窗户里看车子从视线里消失。定婚?呵呵,不知所谓的人呐~~~
二十天的时间眨眼就过,黎耀一直呆在别墅里哪都不去,只到这天零晨两点。一种异样的感觉笼罩他逼的他从睡梦中惊醒,然后凶猛袭来的针扎般的头痛让他直接晕迷。
“黎少爷黎少爷?你在吗?”
女佣吵杂的敲门声把黎耀从晕迷中唤醒,晃晃头让自己清醒些,从床上爬起来强撑着酸痛的身体开门让女佣进来。
“黎少爷你没事吧?”女佣大姐虽有点瞧不起黎少清,但毕竟是顾主,瞧着他一早上没现身就前来看看,怕他又隐瞒病情在浴室晕倒之类的。
“我没事,昨晚看书看久了些。你送些吃的上来,没我的准许不要随便过来打扰我。”陨石肯定降落了,为免这个身体感染病毒,少出门少接触人才是上策。
“哦,好。”
打发走女佣,黎耀关上门,身体无力的随着门房滑落。因为脑海中的一个想法,‘命运’的惩罚再次降临,针扎般的头痛让他疼的无力缩在地毯上抱着头□。
头疼了一天,黎耀死心了,安份的呆在别墅内只到所有通信系统崩坏,电话打不通,上不了网,连电视都全无图象。人心恍恍之间,病毒体感染者病变——丧尸。
黎耀是被夜间的尖叫声还有枪声惊醒的,打开窗帘,在街道的昏暗灯光下,人成了被授猎的猎物。
时间到了。
陨石所带的病毒已经改变了大多数人的‘命运’。
从窗外收回视线,翻出外套穿上,从领域空间拿出手枪,上膛。女佣大姐今早跟他请了假,说是回家照顾下生病的母亲,司机一般要早上才来,不过看病毒暴发的样子,恐怕很难再聚了。
黎耀从车库挑出一辆吉普,驰过小区时碰见四只丧尸,随手四枪解决了。驰到大道看路两边的情况才知道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批病毒感染者已经病变,因为毫无预兆打的人措手不及,很多人都是在反应不及中被咬伤抓伤,警哨声、救车吟笛声、还有尖叫声、女人的哭喊声,鲜血、残肢、咀嚼人肉的咔吱声、还有丧尸喉咙内发出的呼哧声,道路中因为车祸而引起的爆炸,汽车的残骸等等,织绘的景象,如此地狱。
黎耀强迫自己对这些景象视而不见,开着吉普停到改建的房子边,快速打开合金门进到屋子里,把美酒当水似的强灌了半瓶,尔后摔了酒瓶倒入沙发中以手臂遮着脸。
就这么在沙发上躺了一夜,当缕阳光透过玻璃照进屋内,黎耀一个挺身起来,飞快的冲了个澡,下碗面吃了,穿上皮革紧身衣、长裤、软靴,到车库开了改装的悍马驰向市内。
今天是末世来临的第四天,被□打的措手不及的人也应该有了些自主意识,屯集食物物资等等,开在路上四处都是抢夺物资的车辆,路两旁的商店被打砸抢一扫而空,特别是值钱的珠宝店跟奢侈品店。黎耀因为事先有准备,对物资的要求不是很高,路经商场门店大多不会再意,偶尔碰到丧尸都会毫不犹豫的开枪解决了。
受‘命运’影响,杀人是完全不行,杀丧尸到是丁点没影响。抱着多杀一个就少一个的信念,黎耀开着车专往丧尸多的地方钻,两手两把枪,每颗子弹都准却无误的射入丧尸脑袋,现在的丧尸还只是感染体,对金属子弹虽有初级免疫力但脑袋是他们的弱点,一打一个准。
黎耀几乎有点杀的兴起,百年后的丧尸都变异进化为三四五六七级丧尸,二级都少,正面杀个三级丧尸他要花二十分钟时间,四级的至少要花一个小时,五级的因为有意识几乎很少单独碰到,六级的都有四五级丧尸为保镖,七级的碰到只有逃的命,而像现在这样一枪一只丧尸的事,以前想都没想过。
‘坪坪’两枪把最后两只丧尸解决了,黎耀抬眼看下整个百货超市的构造,因为实在不知道有什么想要的,又觉的摆平这百来只丧尸却什么都不拿走有点说不过去,百无聊赖的逛了下挑了些丢领域空间,晃出门时碰到一队前来抢物资的人后面跟着二十来只丧尸摆不平,黎耀多管闲事的帮对方摆平了,却在对方准备前来道谢时开车扬长而去。
大半白天晃过去黎耀觉着没意思,打道回府时经过一座大楼他隐约间听到枪声,枪声不是重点而是针扎的头痛,而且这种头痛要比平时来的更严重。
“该死!!”气急的下车,黎耀扫一眼被堵住的前门,抬眼看下二楼的方位,把手枪插回腰间双手攀着艺术墙体跃到二楼。
一楼大厅,被丧尸一步步逼向墙角的顾淮安歉意的看向好友云文扬。“抱歉,害你跟我一起丧命,要有下辈子我一定还你。”
云文扬看眼顾淮安,手上开枪击中一只丧尸头脑。“这辈子还没过完呢,就想下辈子?”
顾淮安苦笑下,五个保镖在来时路上全部丧生,好不容易逃到这间屋子以为安全了,却不想反把自己困死在这里,子弹只剩几颗了,没有了子弹,面对这种不知痛觉神经的怪物,他们还有什么胜算?
当最后几颗子弹用光,云文扬丢了手抢拿过一根木捧,跟顾淮安对看一眼。“冲出去的时候谁都不要回头看,逃一个是一个。”
顾淮安点头,两人正待硬冲,在二楼阶梯晌起一片密集的枪声。
黎耀上到二楼已经感觉是谁让他头痛了,皱下眉,双手双枪对着冲上来的丧尸,密集的枪声连冠晌起。顺着走道,右手执枪击杀前方冲上来的丧尸,而左手却已经对准一楼大厅里攻击两人的丧尸。
一身黑皮衣,茶色的太阳镜,完美的唇角紧紧抿着,走动间密集的枪声晌起一片片。黎耀就这么一边走一边击杀丧尸,眨眼三十来只行动迟缓的病毒感染体便再次倒在他的枪下,这次是完完整整倒下了,再不用担心他们会炸尸。
顾淮安与云文扬已经傻了。为对方的身资、身手、干净利落的枪法而傻。当二楼晌起枪声时,两人都松了一口气,生死存亡之记有那么一丝生的希望,任谁都会欢喜,可任两人再怎么想也想不到,这个带来生的希望的人,会是他!
清理完丧尸,黎耀来到两人面前,眉间褶皱几乎形成一个‘川’字。“……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10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