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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坐,他一时兴起停下来悄悄看著,听见他们报数已经报到了四百,一组做完都水里捞上来的似的。下来喝口水又吊上去继续,慢了一丝教官的武装带或者军靴就上身了,苏朝宇他们似乎已经习惯了,只有听到说要多罚一组时候才会露出恐惧来,却不敢反驳,只是死咬著嘴唇大声回答:“是,长官。”还有一次江扬半夜结束了公事一个人跑去训练营,一片漆黑的楼道里,四个年轻的军官在窗前跪了一排,借著月光洗衣服,分明都累得站著就能睡著,动作却是尽可能的慢和轻,生怕水声吵了另一边房间里的教官,洗好之後就两人一组的尽力拧干衣服里面的水,然後把湿漉漉的衣服穿在身上回房睡觉,用体温把衣服烤干。那日大概是苏朝宇当值,他没有回宿舍,而是拿了一块毛巾擦洗地面,江扬注意到他始终是用毛巾的一头──训练营不会给他们抹布或者其他的清洁工具,擦洗地板甚至擦洗厕所都必须用自己的毛巾,江扬在黑暗里一声轻笑,这小子的洁癖可真是厉害。

    一直到第二年初新兵入营,苏朝宇他们四个才终於熬过了这进门的规矩,被放了出来。四个人都比刚来的时候瘦了几圈,皮肤晒得黝黑,体能有了长足的进步,最重要的,也就是江扬认为他们能被放出来的理由是,他们已经知道了自己不再是帝国军校里那些最优秀的天生高贵的准军官,只是江扬军团里最普通的士兵。

    休息一天以後,四个人都收到了人事部的调令,江扬通过分析他们的档案和这六个月来在训练营的表现,给每个人安排了新的职位,在未来漫长的岁月里,接连成长为布津帝国中流砥柱的这些中层军官无一不赞叹江扬精准的识别力和决断力。

    只有苏朝宇闷闷不乐,因为他的职位是总司令秘书处文员。他在天的工作中就始终阴沈著脸,对於女兵们投递过来的媚眼视而不见,对於上司吩咐的工作也没什麽兴趣,虽然他的直属上司──三十岁的成熟女少校,总司令二秘并没有说什麽,但到傍晚的时候,在同僚们都散去,而他还在一面抄写信封一面思考到底要怎样脱离这个郁闷的岗位时,江扬走了出来。

    “你,是不是想回去接著训练了?六个月还没学会服从麽?”江扬的声音冷淡而听不出任何波澜,苏朝宇心里还是怕的,怕那个每日练到浑身骨头无一处不痛,无一日能睡个囫囵觉,像囚犯一样被训练和管制的训练处的。他赶紧站起来:“对不起,长官。”

    江扬玩味地看著他,然後笑起来:“你进来。”

    苏朝宇跟著江扬走进他宽阔的办公室,规规矩矩地站在办公桌前,江扬舒舒服服地坐在真皮座椅中,姿势却毫不显慵懒,还是像平日那样,刀砍斧凿般利朗果决。

    “给你一个机会说出心里话,我不会因为它而惩罚你。但是如果你不说而继续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的话,我不介意打个电话,叫训练营那边给你添一张床。”江扬十指交叠支在胸前,标准的司令官造型。

    苏朝宇犹豫了片刻,抬起眼睛,直视那双琥珀色的眼眸:“我不明白指挥官为什麽把我放在这个都是女孩子的秘书处,我希望能被分配到其他战斗单位,当然,我最想进的是著名的飞豹团。”

    江扬笑起来,然後说:“你?凭什麽敢说要去战斗部队?”苏朝宇为之气结,他档案里的任何一项都足以让他不必像个职高毕业的小女孩一样在这里抄信封。他的脸涨红了,幸好他最近一个时期晒得太黑,看上去并不像之前那样明显:“我可以证明给您看。”

    “我给你一个机会。”江扬缓缓解开军服的个扣子,“我们比三场,搏击,射击和模拟战斗,如果你能赢一场,我就答应你的要求。如果你输了,你不仅仅要给我乖乖留在你的位置上,还要受到严厉的惩罚,你想试试看麽?”

    “当然。”苏朝宇傲然一笑,在人才济济的帝国军校里,也从没有人能在这三项上讨到便宜。他曾经撂倒搏击课的教练,曾经在自由射击比赛场上一个人单挑了对方一个小队,他是国际模拟军事演习比赛的冠军,他相信自己一定会让眼前这个贵族少爷铁腕军阀似的长官低头的。

    江扬目光非常平和,他站起来说:“走,我们去搏击馆。”

    苏朝宇才知道那个在新兵训练处被他诅咒了多次的指挥官有多受欢迎,一听说指挥官要出手,所有的军官和士兵都蜂拥而来。江扬连军服都没换,只是解开了领口的两颗扣子。不知道江扬从小被作为什麽样的人物培养,他的出手不仅仅是苏朝宇见惯了的自由搏击散打空手道,而是结合了中国武术,柔术甚至印度瑜伽的一种诡谲的功夫,快准狠地从不可思议的角度打击敌人,苏朝宇用尽全力,不过支撑了五分锺,江扬的拳头就抵上他最柔软的腹部,但江扬并没有发力,身子一掠而去,低低在他耳边道:“接著来,再给你一次机会。”

    然後他给了苏朝宇施展的机会,三分锺内看上去好像狼狈地躲闪,没有一丝还手之力,但苏朝宇自己却越来越心惊胆战,江扬就像是捉住了老鼠的猫一样,不慌不忙地玩著,忽然发力,轻飘飘一脚就出现在苏朝宇无法闪避无法还击的地方,苏朝宇被踢中膝盖旁边的一小块软骨,感觉整个腿一下子就麻木了,江扬轻巧接住了他无力瘫倒的身子,踢开穴道,把他整个人压在了训练场的地上,无论苏朝宇使出什麽手段来都只像是小孩子被父亲捉住打屁股时无力地挣扎,江扬没打算放过他,就当众把他压了整整十五分锺。苏朝宇狠狠骂他,说了很多难听的字眼,换来的只是更牢固的束缚,直到苏朝宇羞得满脸通红,老老实实认输,江扬才站起来,笑眯眯地说:“你还要再试下去麽?”苏朝宇点头,如果他的骄傲没有表达在那张羞得通红的脸上,应该可以博得更多人的信任。

    接下来的射击比赛没有什麽悬念,被设计耗光了弹药的苏朝宇只能乖乖投降,江扬也没饶他,剥掉他的防弹背心把他反铐著压出射击场的时候,他自然又不得不在欢呼声中羞愤地埋著头,只恨江扬的狡猾。

    第三场的模拟战斗结束得比较慢,兵力多一倍的苏朝宇在艰难攻占了敌军堡垒之後发现自己已经陷入了可怖的陷阱,江扬仅剩的一支小队轻松切断了他被胜利冲昏头脑几乎忘掉的那条看上去非常安全的补给线,然後破坏了出入堡垒的唯二两座桥梁。接下来几乎半小时的时间内,苏朝宇被迫坐在他的指挥席上,看著自己压倒性优势的部队因为补给严重不足而飞速减少,直到最後变成0。江扬笑眯眯地坐在他的对面,同样好整以暇。

    “回去休息,明天下班以後到我的办公室,你记得我们赌了什麽。”指挥官拿起扔在桌上的贝雷帽,在手里揉著离开。

    2特别的惩罚

    苏朝宇惴惴不安地到达江扬的办公室的时候,等待他的是一根柔韧的紫色藤杖。江扬把它拿在手里玩着,轻轻一撅就折了个对头弯,一松手那藤杖就弹回原状,可见其绝佳的柔韧性,也能轻松推知那东西打在身上会有多疼。更有甚者,在木制的手柄上还有一个红色按钮,按下去的时候缠在藤杖上的钢丝就会嘶嘶作响,打着蓝色的电弧,苏朝宇眼睛一缩,靠在了门上。

    “把门锁好,苏朝宇中尉,虽然已经下班,但指挥大楼里仍然会有清洁工和其他加班军官走过,你如果不想让人人都知道的话,就最好锁上门。相信我,这个房间有最好的隔音设备,只要关好了门,你叫的再大声外面也听不到。”

    “你没有权利这样对待我。”苏朝宇紧紧拽着门,企图离开,“这是违法的。”

    江扬扬眉笑起来:“帝国军校果然是堕落了,我记得史昂校长也是我父亲当年的旧部,最推崇用藤条来教导那些不听话的学生的,难道你从来没有挨过?哦,我忘了,你是全优生。这让你太过自负了。我命令你趴到沙发上去,把靠垫垫在肚子底下,立刻做好,不然的话我会让你用更难受的姿势挨打的。或者,你想在明天晨训的时候当众受罚?”

    苏朝宇自然是没有挨过打的,他死死咬着嘴唇试图逃走,那一瞬间江扬按了某个按钮,然后门自动合拢,若不是苏朝宇闪得快,他的手指一定要受伤的。

    “过来,如果你不想我叫警卫兵来铐了你明天当众打的话。”声音冷漠而权威,苏朝宇清楚这个男人的强硬和果决,不得不一点一点蹭了过去。江扬站起来,一把拽住他的领子,把他按倒在自己的大腿上,扯去皮带,撕掉裤子,苏朝宇自然慌张地挣扎着,修长的双腿使劲乱蹬,但这没对江扬造成任何困扰。苏朝宇觉得臀部一凉,然后就挨了狠狠一下。

    像是火烧一样疼,藤条似乎要撕裂他的肌肉一样,疼得苏朝宇一下子就冒了眼泪出来,惨叫声抑制不住。江扬根本没有任何怜惜,藤杖狠狠地起落了十次,让十条紫色的血痕高高地肿胀在苏朝宇的屁股上,直到他不敢再挣扎,只是伏在对方腿上抽泣才停手,江扬冷冷问:“你是准备再挨十下还是现在就乖乖到沙发那里趴着去?”

    苏朝宇泪眼朦胧,才知道这不过是教训他没有立刻服从命令,根本不是所谓的惩罚,他一愣间,藤条又狠狠打在大腿根上了,他慌忙认错:“不,长官,求您……”挣扎着爬起来,手指刚刚接触他的裤带,又被狠狠打了一下:“就这样过去,记着,打在肉上才是惩罚。”

    苏朝宇疼得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连滚带爬的到沙发那里趴好,羞红了脸,怎么也不好意思垫垫子,江扬眉头一挑,心里暗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伙。他拎着藤杖走过去,轻轻戳戳苏朝宇的伤:“让你垫高是为了你好,脸皮薄这里就要受罪了。”说着又是一鞭打在大腿根上,喝斥道:“腿分开跪着,屁股抬起来。”随手一搬就把苏朝宇摆成了羞耻的姿势,不顾苏朝宇的惨呼和挣扎,狠狠打了十下,又按倒垫了垫子,狠狠打了十下,问,“下次是喜欢垫子还是喜欢跪?”

    他落鞭非常有技巧,第二个十下都打在原来的伤痕上,第三个十下则是斜着的,每下都牵动四五条伤痕,打完以后苏朝宇的屁股都肿了起来,狰狞的紫色血痕均匀分布,把线条优美的双臀分成了若干大小相同的菱形。苏朝宇痛的只知道求饶了,哭着说以后愿意趴着。江扬看了看,扯着苏朝宇的领子把他丢在地上,命令他爬回来重新摆好受罚的姿势。苏朝宇不敢违抗,乖巧地爬回来趴好,羞耻地拿过垫子垫在自己肚子底下,让那被打得又痛又烧的臀高高蹶着,凉风吹过滚烫的臀瓣,让他羞得把脸埋进沙发里。

    江扬忍着笑,冷冰冰地告诉他:“今天是次,我饶了你,不用你自己想到底犯了多少错,下回就没这么便宜了。听着,条,不遵命令,心存怨望。打二十下。第二条,自不量力,贸然挑衅。打二十下。第三条,工作疏懒,消极怠工,打二十下。第四条,对长官不敬,脏话连篇。军中都是鲁汉子,脏话也不算什么,但你是读过书的军官,也学着这些,着实可恶。念你这是头一回,我饶了你,也只打二十下,下回可就一个字一下了。”说完又是狠狠一下打在苏朝宇臀上,打得他使劲抽搐了一下,疼地惨叫,“一共多少下?”

    “八……八十……”苏朝宇疼得抽凉气,话都说不顺了。

    “放肆。”狠狠一下又打在苏朝宇腿上,“你这是跟长官说话呢?”

    “对不起……长官……”苏朝宇怕他再打,却被他用左手死死按着腰,动弹不得,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羞耻的姿势有多难堪,何况还要打那么多下,可不能再加了,于是赶快恭谨地说,“报告长官,苏朝宇该打八十下。”

    “很好。”江扬看着伏在沙发上那个被冷汗浸透了前后衣襟的骄傲的小家伙,愉快地笑起来,“一次打完的话,估计你得趴一个月。今天先饶了你,从明天开始,每天上班前和下班后,你到我办公室来受罚,听到没有?”藤杖在他的臀上危险性地蹭着。

    苏朝宇一边抽泣一边大声回答:“谢谢长官。是,长官。”

    “行了,起来写检查去。合格了你就可以走了。”说着江扬笑笑,一指墙角,“跪到墙角,对着墙写,裤子不许提起来。给你半个小时,用英文,不许少于800字,写不好的话我可就叫你搬个凳子来坐着写了。”

    说完又是一鞭,力道不大,却一次性贯穿所有的伤痕,顺便让苏朝宇尝了一下电弧的味道:“还不快去?!”苏朝宇拖长了声音的惨叫让任何人听了都心疼,江扬却一眼都没瞧他。他只能呜咽着应了,跌跌撞撞地滚下沙发。江扬转身回到座位上,丢了一根笔一个新本子给他便继续工作。

    他无意中瞥见,苏朝宇并不像以往那些被罚过的军官一样因为疼痛和权威而完全放弃自己的尊严,拖着裤子光着屁股爬到墙角。他捡起笔和本子,一只手提着裤子,不敢系上皮带却尽可能地遮掩了一下,然后一步一步站着挪过去。江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