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使诈出千,骗了我的如意灵器。”年轻人兀自不服,一边嚷着,一边跨进青龙客栈。
“海生,算了,算了,我们回去再炼制一个如意灵器就行了。”一个天英族装束的女子从客栈里急冲冲地走出来,一把拉住这年轻人。
海生用力甩开这女子,大声嚷道:“重新炼制?明天的灵器大比怎么办?不行,我得拿回我们的灵器。”
说着,海生身子一晃,冲进客栈大门。
客栈内金光一闪,海生再次临空倒飞而回;一个高大人影手持一条金灿灿的棍子,顶住海生胸膛,将他硬生生顶了出来。
鲜血从海生胸膛渗了出来,他鼓着眼睛盯着身前那方脸高鼻、手持金棍的男子,一言不发。
“遮天伞!”幻影伸手指着男子手中的金棍,惊讶叫道。
任飞云朝那手持金棍的男子拱手说道:“青龙贤孙,好久不见。”
任青龙扫了任飞云等人一眼,勉强点了点头,突然抬腿,一脚将海生踢飞,冷然说道:“输不起,就不要来赌。滚,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任青龙一边说着,转身大步朝客栈内走去。
海生的伴炉急忙奔出,接住海生。
海生手捂胸口,恨恨地望着任青龙的背影。
“喂,请问,你们是怎么赌的?”一旁的吴缺突然招手喊道。
任青龙脚步一顿,转身望着吴缺,上下打量,大声问道:“怎么,你也想赌?有厉害的如意灵器吗?”
“有!”吴缺伸手一晃,手中出现一把黝黑的长弓。
这把长弓,是吴缺从任飞云那里挑选的三件灵器之一,暂时作为自己的如意灵器。
任青龙望着吴缺手中的黝黑长弓,仔细打量了几眼,不屑说道:“六品灵器粗胚炼制的如意灵器,也想和我赌?”
吴缺见任青龙眼光犀利,心里也略微有点吃惊,于是问道:“那什么样的如意灵器才有和你赌的资格?”
任青龙傲然说道:“要想在明天的灵器大比中获得前十,起码得七品灵器粗胚炼制的如意灵器。听说你们还有一个乾坤圈,怎么样,敢不敢拿乾坤圈来和我赌?”
任青龙一边说着,一边斜睨着任飞云。
任飞云和任天梧等人全都面色微变。
任天梧立刻插嘴说道:“青龙贤侄,我们一家人,没必要赌。”
任青龙哼了一声,说道:“就知道你们没胆。”
任飞云等人顿时气得满脸通红。
任青鸾一挥手,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乾坤圈,随手抛给吴缺,大声说道:“我们赌了!”
“青鸾!”任飞云几个一齐焦急喊道。
任青龙仰头哈哈一笑:“都说青鸾妹妹是我们神炉门罕见的天才,今日一见,果然比不少男子更有气概。好,我就和你赌了!”
任青鸾伸手一指吴缺,说道:“他和你赌。”
任青龙一愣,望向手持乾坤圈的吴缺,再次上下打量。
任飞云和任天梧已经被任青龙气得七窍生烟,两人交换了下眼色,没有再阻止这赌局。
吴缺掂了掂手中的乾坤圈,朝任青龙微微一笑,问道:“请问,怎么个赌法?”
任青龙转身大步朝客栈走去,同时说道:“跟我来!”
大家下了金角神牛,随着任青龙走进他的客栈;海生和他的伴炉,也跟在后面进了客栈。
青龙客栈建造得极为宽大阔气,大堂里面的座椅,全是精美的玉石建造,上面雕刻着各种栩栩如生的飞禽走兽图案。
任青龙和任青鸾赌器的事,客栈大堂内的客人全都听得清清楚楚:想不到灵器大比还没开始,神炉门两位天才后辈任青龙和任青鸾却先赌上了。
客人们顿时议论纷纷,侧目观望,一个个等着看好戏。
赌输了灵器的人,也许能拿出一个备用灵器参加明天的灵器大比,但比赛成绩,就肯定会受影响了。
据说,在通过灵器大比获得参加天地洪炉大炼秘法考核的十个人中,最多只会有一个人能获得这炼秘;而参加炼秘考核的先后顺序,就是灵器大比的成绩排名。
任青龙带着大家来到大堂正中一张桌子前,长长的桌子上面,只摆着一个样式古朴的暗红色九足小鼎。
这张桌子周围本来围了一群人,他们见任青龙等人过来,纷纷收起桌上的东西,退到一旁。
任青龙伸手指着桌上的小鼎,对任飞云等人大声说道:“赌器规则极为简单,就是猜这个谜火鼎下一次冒出的火苗颜色。”
就在任青龙说话间,“嘭”地一声,一条细细的绿色火苗,从小鼎上面正中的小孔中冉冉升起,闪烁了几个呼吸,又慢慢熄灭。
吴缺这才发现这长桌子上面,一个画了九个方形区域,每个区域的颜色都不一样。
想不到竟然是一个这样奇特的赌器方法,吴缺盯着桌上的谜火鼎仔细观察,发现小鼎上面刻满了极为复杂的纹路,同时又有无数个极细极细的小孔,贯通了鼎腹和鼎壁。
张雪盯着这小鼎看了半晌,突然凑到吴缺耳边,小声说道:“这个谜火鼎很古怪,我看不透。”
吴缺顿时心里一惊,开始有点后悔了:因为他本来就指望着依靠张雪的预言能力,帮他赢了这赌局,没想到张雪竟然说她看不透。
任飞云和任天梧也紧紧盯着这谜火鼎,想要发现它到底有什么奥秘。
任青龙毫不着急,任凭吴缺他们研究谜火鼎。
就在吴缺等人打量小鼎的时候,又分别有黄色、蓝色、绿色火苗从小鼎中升起。
“怎么样,我这谜火鼎的赌桌,是不是够公平?”任青龙望着任飞云,得意说道。
“这谜火鼎以小先天阵法吸收周围的天地灵气,化为火苗;由于周围的天地灵气时刻在变化,难以捉摸,因此这火苗的颜色也随机变化。这是一个公平的赌局。”任飞云观察再三,如实说道。
后面的海生听任飞云这么说,面色大变,伸手指着任青龙大声嚷嚷:“不!绝对不可能是公平的!如果真是公平的话,那他为什么次次都能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