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木木的桃花扇,颜妹子的护身符。Ω网』『
当穆颜清回到石亭子的时候,唐家的人刚好过来请大家入席。
席间大家说说笑笑,倒也算愉快,穆颜清借口调羹汤让大家尝尝,顺便在吃食中调进解药,才没闹出笑话。
散席后她顺道去了祈愿阁,找到韩羿让他帮忙留意下京中的风向,韩羿知道她说的风向是指关于她身份的流言,都是怎么说的。
韩先生,我打算就这两天去一趟q县你想办法留住我六哥,拖他四五天就好。
韩羿一听立刻不赞同道:姑娘,你别把所有的事都扛到你自己的肩上啊,你只是一个姑娘家,而六爷好歹也是个男子,让他去吧!
穆颜清怒道:怎么能让六哥犯险?说完惊觉自己的失态,她深吸一口气道:我大哥和三哥已经是如今这样了,我父亲唯一的依仗就只有六哥了,我不能让六哥出一点事!
韩羿不忍她如此,却也无可奈何,转过头去,心里却把那背后之人骂了好几百遍。
姑娘,我尚有一事不明,当初的幕后人,真的是他吗?我查了六年也只查到定北侯府,他那边竟是丝毫没有破绽,若真的是他,足以见得他心思缜密,姑娘是如何得知的?
如果今天不说,可能就没有机会了。
是三皇子夏谨枝。
当年我并不知内情,他又是皇上宠爱的皇子,所以我才找到他,可我没想到他竟然提出要我嫁给他,他才肯帮穆家申冤。为了以死明忠君之志的外祖母,为了在战场之上被绞杀的大舅舅,为了护我从军中离开而用他的身体做了肉盾的大表哥,我选择了嫁给夏谨枝!
他向皇上禀告,还把婚期定的那么近,我开始也有些疑惑,他却说是为了在百日内完婚,当时外祖母刚去了,我以为他是考虑到孝道的问题,便也就信了,成亲礼上阿离让他的小厮拼死给我送了一封信,是夏谨枝和定北侯唐硕来往的书信,我当场悔婚,准备去6家问个明白,可在路上却被人拦截,打晕。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去云州的路上了,因为我跟夏谨枝说过,定北侯的罪证我都藏在了雪崖山!
我也不知道阿离是怎么知道的,其实很多内情我现在都不明白,又不能问他,可我能确定,押着我去雪崖山,打断我大哥双腿,割了我三哥喉的人是夏谨枝的人!
韩羿当时人在云州,对于这一切他也都是从别人那听说的,当时大家的说辞是:三皇子的深情换来的却是顾颜清的悔婚,这让三皇子大受打击,整整一个月都足不出户,皇上震怒,将恩义国公爵位连降两级,变成了恩义伯。
后来也不知道谁挖出当年卦士之言,大家都说顾颜清确实是天生带煞的,先害了威远国公一家后害了6离和三皇子,最后还害了恩义伯!
到如今,事情都过去六年了,可若有人提起顾颜清这三个字,大家都会很不削的说:就是她害的三皇子从此不娶正妻的,长的好如何?还不是天生的煞星!
三皇子只有一个侧妃,一个妾侍,没娶亲。
就连皇上都多次说,可每次看到三皇子暗淡的眼神,皇上又不舍得逼迫他娶了。
穆颜清又找来了纸笔,分别写了三封信交给韩羿:若我有个什么,先生就把这三封信给梓继,他自然知道如何处理。
韩羿心疼的看着她,怪不得小公子说她背负的太多了,姑娘她真的是太苦了。
想到这些他的愧疚就更深了,过去的那么多年里,他还总说那么多尖酸刻薄的话去伤害她,他想想都觉得他太不是人的了。
穆颜清却放佛知道了他的心事一般,安慰他说,这六年若没有韩先生的支持,我又怎么可能走到今天?梓继又怎么能成长的这么好,更不会有如今返回京城的事了。
可是这一切都不是他的功劳,他都只是按照姑娘的计划走的,根本不是他的功劳!
穆颜清笑着说:制定计划简单,可实行起来却很难,所以没有先生,就没有今天的回京,只有回了京,我们才有机会实现目的。
一晃又过了两天,穆颜清把该准备的东西让香儿都准备好之后,去找了6从易,我打算回祈愿阁呆几天,那边有些事需要我回去处理一下,最多十来天我就回来了这个是6离的这个月的药,我给他把过脉了,这个月还是十五号服用,下个月的药红狐会送过来的。
之前红狐一起给了6离两颗药丸,6离吃掉一颗另一颗就一直放在穆颜清这了。
至于他的毒,等我回来再给他治。
如果我回不来,也会有我师傅帮他治的,无论是腿还是毒,我想我的遗愿师傅应该会满足吧?
6从易听到她要回祈愿阁,心莫名的跳了跳,就好像她是一去不回了一般。
等穆颜清带着香儿走了之后,他这种感觉就越的明显了,他坐立难安,去了无所居找到6离,问他最近穆颜清有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他有没有欺负穆颜清等。
6离正在看书,听了6从易的话嗤笑一声:爹,您瞎担心什么?我看该担心的是那些做了亏心事的人,或者家中有宝物的人。她肯定又要扮成红狐去哪里盗宝或杀人去了。
6从易不满的夺过他手中的书:你这孩子瞎说什么,穆姑娘又不是红狐!
6离笑笑,是不是他不确定,可是红狐上次来就跟他说她有事要去办,而今天穆颜清却又说要回祈愿阁住几天,会不会太巧了?
他还记得那天红狐笑着说出杀人这两个字的时候,他浑身泛起的阵阵寒意。
他在想,如果穆颜清就是红狐,他娶了这么一个心狠手辣的妻子,也不知是褔还是祸。
虽然他俩可能做一辈子有名无实的夫妻,但她到底会冠上6姓,是6穆氏,若她办的这些事曝光了,6家也不知道能不能脱身。
唔,估计是脱不了身的,韩家和定北侯可是虎视眈眈许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