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是一种奇怪的东西,它们有的悦耳动听,有的刺耳无比,世界上有无数种声音,田野的虫鸟鸣叫,城市的喧嚣吵杂。
当声音有节奏的响起既为旋律,用乐器弹奏出的旋律叫做音乐。音乐能让人感受到不同的情绪,或快乐,或忧伤,或激情澎湃,或婉转悲戚。
这种情绪能引起起大脑的深层反应,让人回忆起过去,同样怀着这种情绪的时刻。
那么弹琴吧?试一试用琴找回曾经失去的记忆。康秀目送着高加图离开房间,她有点在意,但当务之急是看看能不能恢复记忆。
先来简单的歌曲热身,《小星星》。
在轻快的旋律中,一段记忆浮现了。
崭新的黑白琴键,小小的手,面板上模糊的反射出一个小女孩的脸。
讨厌,真讨厌,老师天天讲那种简单的东西,他是白痴吗?
下一,《达威隆桥》,记忆片段开始。
这有意思,像开枪的声音。
听到枪声吗?是在电视上还是现实中。价值不大,下一。
《哈巴涅拉》
回忆如潮水般的铺开,记忆涌上心头。
放在黑白琴键上的手已经长大了,但受伤了,手背上被划出了血,演奏变的僵硬。但还是弹奏着,从伤口里渗出鲜血。
你在干什么,你的手流血了。一个金小男孩跑过来担忧的说。
我失误了,心情不好。
可是你失误也也不能自残啊!要是手坏了的话就不能弹钢琴了。
无所谓,我不喜欢弹钢琴,只是觉得高雅艺术很有格调才学的。
可是这样不对,不能随便把自己的负面情绪强加给钢琴。
回忆猛的黑了下来,康秀转到了另一十分熟悉的曲子《致爱丽丝》上,思索着刚才的回忆:那个金小男孩是谁?看起来要比我小的样子。失误,是什么失误了,和人打架吗?手背上的伤口看起来很深,但切口光滑,似乎是被锋利的刀刃快割伤的。
可恶,手指的肌腱开始难受了,这么脆弱还真不像是弹钢琴出生的。我似乎也记不清了其他复杂的乐谱了,想起来的都是《两只老虎》,《铃儿响叮当》,《新年快乐》这种简单的歌曲了。
康秀只能停止弹奏,有些无聊,就用机械点歌机随机抽了一张黑胶唱片。
这个旋律,《皇家烟火》,是出自某个歌剧吗?我记得在一个又大又豪华
记忆之门再次开启——
喷涌的女神像喷泉,衣着华丽古典的绅士和贵妃,我站在很高的地方,从窗帘后面往下偷看。
下一个镜头,光线昏暗的大厅堂内,端坐着穿着黑色礼服的男子和同色礼裙的女子。他们看起来很不开心的样子,似乎被舞台上虚假的悲伤场景感染了。
那个饰演女神或是公主的演员嚎哭着,是某种宏大的咏叹调。但我一句都听不见,有人对我说了十分重要的东西,重要到其他的一切都轻浮如尘埃。
执行者
敲门的声音打断了康秀的回忆,那个人推门走了进来。
断掉了,执行者到底是指什么啊!康秀几乎要作自己的怒气,但高加图在她面前跪了下来。
你是不是等着急了。高加图看起来有些紧张,盯着地面,偷偷的瞟了一眼康秀有些愠怒的容颜。
没有,我只是在欣赏音乐。康秀平复了一下心情,只能重新找机会了。
康秀,我想对你说一件事高加图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
我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被你吸引了。但我们又立刻分开了,我给你打了电话,能听到你的声音我就很开心了,但我没有想到,你会来找我。
我很幸福,能让你这么喜欢我,因为我同样喜欢你。我再也不想和你分开,也再也不能想不能和你在一起的日子。
尽管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时间并不是衡量爱的标准。我爱你,康秀,嫁给我,做我的妻子吧?
他在抖。高加图,他这样的男人为什么会抖,他不是无比自信的吗?他不是十分确定我十分想嫁给他吗?可他为什么在抖?
他难道不知道吗?在这个繁衍者被执行者随意挑选的世界,我做出这样的事情,应该是恐惧他不要我才对。
康秀看着高加图拿出的戒指,铂金的碎钻圈,上方的底座上镶嵌着一颗橄榄型的闪耀红宝石,同色的两颗较小的宝石作为副钻。
真够华丽的戒指。康秀心想道,这要多少钱啊?
高加图仰头看着一直在沉默的康秀,眼里全是渴求。他的确是没有自信,因为他套喜欢康秀了,即使她和神秘,于是他越害怕康秀会离开他。
高加图有一种感觉,康秀能在任何世界里都能自主的活下去。如果他不抓紧,就会失去康秀。
高加图,我
康秀刚刚开口,却被某种东西堵住了声音,让她无法顺利的回答。
康秀?高加图渴望着她的回答。
高加图,我也想和你在一起,尽管我不确定,我是不是特别,特别的的爱你。
康秀慢慢的往前倾,她离高加图越来越近,在他面前和他一样跪了下去。
高加图,我愿意把我的生命给你。
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似乎用尽了所有力气,她向高加图伸出手,倒在他的怀里。
那是很美妙的一天:
康秀答应了高加图的求婚,高加图为心上人带上了订婚戒指。他们享用着精美的大餐和甜蜜的红酒,在黑胶唱片的旋律中跳华尔兹。
在最后一抹夕阳沉入地平线时,高加图亲吻上了康秀的嘴唇。
直到阳光彻底消失,一盏一盏的路灯点亮,昏黄而暧昧。
当夜空中星星眨眼睛的时候,两人立刻的餐馆,在地板路上缓步而行,在桥上看着奔流不息的河水。
真幸福啊,高加图看着康秀,她的眼神里是城市的霓虹,但她的手在他的手心了。康秀转过头,对高加图笑了笑,打了个哈欠。
我们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