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她因着容华的信物,出去无缘无故等待半天。是容华挖了个坑,故意害她?
她抬头看向容华,容华皱眉责怪的看着她,脸色像锅底一样黑,并没有什么异样。想害她直接在床上捅了她,也没人敢让帝卿偿命的,用不着这么费心思。
在人卓心思百转间,宫装男人的手颤巍巍的指向了她:“是她。”
人卓一脸凄苦的伏地大喊:“冤枉啊,我都不认识他。”
众人悄悄议论这不是和帝卿不清不楚的那位么?就她这名声,看着倒也像她的作风,喊冤也没人信。
倒是这翩翩君子君怀远真是可惜了,跟了这么个货。或嘲讽或怜悯的视线落在君怀远头上,直看的他脸疼。
君怀远执起桌上的红梅,走到他夫人的身边,跪地行礼,“微臣提了句雪中红梅开的正好,司徒不过是出去采了几支梅花罢了。”他轻轻磨砂着红梅的花蕊,一脸的温柔小意,宛若正蜜里调油的新婚夫妻。然后他转头看向人卓,“你说是吧……夫人。”
人卓不知道为啥,硬是从这温柔小意里看出几分寒意,她小心翼翼的点点头。
“你们二人婚后倒是处的不错,不枉孤赐婚的一番苦心。”云皇脸色和缓了不少,看着他们二人表示满意。
做了那等事的人,自然是没有时间也没有闲心去采上一支梅花来。人卓这就撇清了关系,她很想长吁一口气,但是看着一旁君怀远的样子,半口气也吁不出来。自己好像又惹麻烦连累到他了……
随后云皇雷厉风行揪出那名犯禁之人,竟是太仆寺丞,她被贬去官职,与那宫装男子一齐处死了。
远在nei宫的谢太妃听到消息,不是司徒昔,他还遗憾了好一会。那两人有所苟且他早就知道了,可惜这火还是没引到这个带坏他儿子的剑人身上。
至于他会不会就这样放过司徒昔,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云皇登基之后,第一场宫宴就这样有惊无险的过去了,仿佛在昭示着人卓肉眼可见的将来。
而她在这一天,也开始走近了盛朝权贵的高层。
这泼天的权势富贵里,带着迤逦锦绣和冷箭霜刀。
这天夜里,人卓做了一个怪梦。
人卓走啊走啊,甬道里挂着一个又一个红彤彤的灯笼。
她推开雕花红漆的镂空纱门,堂nei各式各样的男人齐刷刷站成两排,里面有凤耶,有霍都,甚至有她多年未见的思携,还有些说不上名字的陌生面孔。他们见人卓走进来,纷纷对着她躬身行礼齐声道:“见过妻主大人。”
场景一再变幻,还有人拿着药丸追着她,要人卓给他生女儿。
人卓一下子从睡梦中惊坐起,屋里暖和昏暗,窗外似乎开始扬起了雪花。
一旁正在熟睡的凤耶动了动,咕哝着翻了个身。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