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被刺,后宫出马,一个顶俩。
任谁瞧见一群被自己忽略看轻的娇滴滴嫔妃杀出来,估计也会惊一下。
因着皇帝遇刺,三宫娘娘在众人跟前露了脸。这不,还立了大功。
一时间,后宫更是风靡起来。
曾经背地里练着的,羞于拿出手的,如今全都冒了出来。就在皇帝养伤昏迷的这些时候,后宫集体蹦了起来。
甚至每日聚众赌博,聚众约架。玩的不亦乐乎。
后宫女人倾尽一生,整个身心都是围着男人转。与无数女人共享一个男人。
甚至皇帝喜欢什么,她们便喜欢什么。皇帝讨厌什么,她们便讨厌什么。
没了自我,是皇帝无数的翻版。争宠失宠,生子傍身,母凭子贵。
现在,一项风靡后宫的活动突然横空而降。
呵呵,一群什么都没有,就是钱多权多时间多的女人。还不得赶紧挪时间练起来?翻着花样儿的玩。
“叶院长,你们院里收成亲生子过的么?你瞧瞧本宫,本宫虽然年纪大了些。但本宫觉得自己还是有可塑性的。如今圣上还未醒,咱这心里实在难受的紧,吃喝都没了兴致。倒不如好好练着,以后保护圣上。”万贵妃捻着手帕,擦拭了下眼角。
身后小宫女翻了下白眼,昨晚吃了两大碗元宵。
圣上遇刺,太医还在殿中包扎伤口时,万贵妃便又偷摸让她带了好几个珍珠翡翠白玉卷儿。一吃,就吃了六个。
拳头大小的六个!!特意让御膳房做的加强版。当时在御膳房,她是尴尬的。
次奥,寻常珍珠翡翠白玉卷,才拇指大小。精致美观,一口一个。
如今口口声声吃不下,身为宫女都感觉脸红啊。
偏生周围嫔妃还一块儿附和:“叶院长,你摸摸根骨,咱们啊,都是好的。”
一群人拉着她,叶拾舟倒也没反对。
“舟舟向来不收徒,能学多少全凭本事。不过如今院里学生越发多了,倒是可以分批进宫教导。明儿便让瑶华进宫把章程落实吧。”叶拾舟淡淡道。
此话一出,后宫嫔妃纷纷亮了眼睛。
叶拾舟那般高深的东西她们理解不了,但学生那里可容易多了。
一群人留叶拾舟吃了顿便饭,这才恋恋不舍的放人。
叶拾舟出宫时,天已经大亮了。宫里宫外还在戒严。
皇帝那边高热不退,太医署倾巢而动,朝臣也不敢擅自离去。
叶家两个为官之人,也还跪在承天殿为皇帝祈福呢。
“真若有福,南诸也不必陷入如此困局。”叶拾舟摇着脑袋。
叶拾舟一路回了家。叶家大门紧闭,却是一个人也没有。
估计出去打探消息了。
叶拾舟纵身一跳,翻墙而入。利索的拍了拍手。
才踏进院里几步,雀跃的脚步便微微顿了一下。随即慢慢放轻,脚步微微一转。
往自己的卧房走去。
此时叶家没有一个人,静的有些骇人。
甚至巷子外连沿街的叫卖都淡了下去,想来盘查实在太过严格。
空气中的血腥味儿有点浓。
叶拾舟静立在自己房门前,眉头紧蹙。随即猛一想起自己屋中床底下窝藏的棺材本儿,顿时眼睛一瞪。
推开虚掩的大门,瘦瘦长长的身子若隐若现。再顺手把门一关。
沈策眯着眸子,一手耷拉在胸前。一手放在枕头边,双腿还在床边。整个人仰面朝上,抱着舟哥的棉被睡的香甜。
叶拾舟走近时,他竟然还毫无察觉。唇间隐隐有些血迹。
叶拾舟顿了顿,眼前一花。
似乎瞧见一身盔甲,满脸大胡子的某人被她压在身下,咬的满嘴血。她还呲牙咧嘴的傻乐,似乎。。。。喝多了?
叶拾舟浑身一怔,不自觉的抬手按了按太阳穴。莹白剔透的手指越发晶莹。
昏暗的小房间内,娇小的身子死死的禁锢着高大的身影。那满脸大胡子格外的显眼,只是那雪白细长的手一撕,一张俊俏的面庞瞬间暴露在眼前。
“好丑。”叶拾舟此刻的声音,与脑海里娇俏的女声瞬间重叠。
叶拾舟抿了抿唇,走到床前。
沈策唇间的血,染得薄唇越发水润。
浓密的剑眉紧皱,拳头微握。抱着被子的手,似乎松弛了几分。有她的气息,便没了防备。
叶拾舟一骨碌便爬上了床,脑海里那种熟悉呼之欲出。
让她忍不住整个人都爬了上去,睁着圆滚滚黑黝黝的眸子,细细的看着他。
坚挺的鼻梁,浓密如墨的剑眉。那双极具威慑力的眸子却紧闭,长长的睫毛微抖了一下。
滑腻腻的手指细细摩挲他那张脸,小手犹如很熟悉一般,直接从耳下,把那张胡子扯了下来。
撕的一声,这张脸似乎才能与修长的身姿相配。
没了胡子的遮盖,那张脸躺在绣床上,显得整个屋子都亮堂了几分。小手在他脸上轻抚,亮晶晶的眸子里,隐含着疑惑。
手指在他唇边轻点,手上登时多了一抹嫣红的血迹。
沈策如墨的头发散在床边,美得像一幅画儿。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叶拾舟轻轻呢喃出声,整个人都凑上了沈策脸颊。
沈策睫毛抖了一下,随即便恢复正常。
粉嫩的薄唇顺着记忆,轻轻盖上了上去。温热,细腻,滑滑的。
沈策的呼吸浅浅,让她感觉面上有些痒。便伸出小舌轻轻舔了一下,唇间的血迹顿时转移到了她唇上。
沈策全身剧烈的抖了一下。
胸膛间的呼吸似乎由清浅,便得粗重了一些。胸前的衣裳也抓的紧紧,似乎陷在梦靥中出不来。
叶拾舟却仿佛找到一个好玩的玩具,一点点找回曾经的记忆。
此时她整个人都趴在了沈策身上,跨坐在他腰间。时而蹙眉想着什么,时而有些不知所措。
想了片刻,便坐在沈策身上,探过身子往床底下翻找着什么。
移开眸子的一瞬间,沈策似乎微微松了口气。额间都冒出了细汗,傻的可怜。
突然,腰间一阵用力。某人似乎又坐直了。
一沓厚厚的书本直接放在沈策墨发旁,厚厚高高的,弥漫着阵阵书香气息。
舟哥的棺材本儿。小黄文终于又重见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