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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这是我的
    宁馥一行人的马车驶出素缨楼的时候,某人那珠帘清冷大殿前也有事禀奏。

    “三姑娘似乎对船舫制造的生意有兴趣了,前阵子散出去马家要分家的事,已经有效果了。”秦航静声,一边分析着一边道:“只是你到底让不让马家分家?”

    秦言斜睨了他一眼:“分不分的,不还得看韩尘的意思?”

    韩尘却没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道:“卓家和易家没什么难度,这两家也总共没占多少,她重点应该就会放在孔家的头上,前两天孔家那小子好像还去素缨楼找了一趟林清之,你们猜他想干什么?”

    秦航道:“马家要分家,马老板不做了,孔家和马家交情不错,马老板很有可能会转给孔源,只要孔源透出这个意思就不离十。但是……”他默了默,道:“孔源不是那种愿当大头的人,他如果接了马老板的股,那这项生意上孔源就占股最大,这不是他的作风。”

    秦言的二郎腿交换了一下,道:“那倒也不一定,如果马老板开了口,那孔源的性子跟泥一样,从来都是捏成什么是什么,肯定磨不开面子应下,但如果孔源既不想让朋友不高兴又不想让自己不高兴的话……”

    秦航眼风一亮:“就会帮着马老板找下家。”

    “正解。”秦言一副孺子可教之相的笑了。

    韩尘一笑:“这就通了,孔无喧去拜访林清之,大抵就是想让林清之来接手。”

    “他倒是机灵,林清之手里不缺这点钱,拿出来做点小事不过是洒洒水,又还能结识一下,真是一步好棋。”朱槿本在闭目养神没参与,这时也冷笑出声,后而睁眼道:“但是今天孔无喧在君岳楼应的是宁君洁的约,看样子宁家长房也想抢一口?”

    秦航不认同:“宁家长房哪有这个能力,就连宁立亭都没打算继续注资进去,宁立良更不可能,再说了,宁家长房如果真有这个打算,也不可能只有宁君洁去露面不是?”

    秦言阴阴的笑了笑:“你们都忘了林清之之前怎么对宁君洁下猛药了?”

    朱槿对此事甚为不耻,面容甚是讽刺,道:“轻浮的东西。”

    秦言:“是是是,你说的都对。”后而又与秦航讨论起来,对于八卦之事他向来一发不可收拾,此时更是手舞足蹈:“孔无喧那天去素缨楼没进去,当时就是宁君洁在门口亲自拒绝的他,孔家也是一块肉,宁君洁不得已拒绝了他,自然会事后找机会补回,我看这次她没准就是觉得仗着自己和林清之有些亲近了,就要向孔无喧承诺将他引荐给林清之。”

    话到此处突然门外有动静,秦航眼神一睨,疾步出了门去,但很快便折了回来,手里正拆着一个手指长的纸卷,走到跟前的时候纸卷已经打了开,他一愣,后而看向几人。

    “怎么了?”秦言问。

    “恐怕有些推断偏差,如果宁君洁今天约了孔无喧是为了补回,那三姑娘怎么会出门在这个时候去君岳楼?”他顿了一下,又补充道:“而且好像还是宁君洁来请她去的,因为她身边的月如也跟在三姑娘旁边。”

    秦言皱眉沉默了。

    朱槿哼了一声,很快有了定论:“那女人要钱不要命,准是让人抓了那个叫月如的,知道宁君洁约了孔无喧,怕宁君洁劫了糊这才赶去君岳楼,这是上赶着要攀附孔无喧了!”

    秦言与秦航面面相觑,皆是无言可发。

    须臾,上座上的某人突然起了身,速度快的见风不见影,声音响起时人已经到了门边。

    “我出去一下。”

    秦言赶紧就跟上。

    “你们别跟着。”

    秦航都皱眉了,秦言质问:“太傅大人出门身边怎能没有跟随?”

    “我想静静,你们继续闲聊。”

    语毕,这殿内已经再没有太傅大人的气息。

    宁馥独自一人坐在马车内。

    马车驶出文月大街,才刚刚出了东城,竟有君岳楼的人过来截住了她的马车,称是宁君洁被茶汤弄湿了外衫,让月如立即回府拿一身替换的来,月如下车的时候,宁馥看见来截车的人用的就是宁君洁的马车,而来人的说辞是不好再让素若走开,宁君洁才让他们来这边截住月如。

    对宁君洁,宁馥一直有所保留,有月如在还好,现在半路把月如给截走,宁馥总觉得这就很不寻常了。

    月如乘着宁君洁的马车向宁府的方向去之后,宁馥的马车便就继续往君岳楼去,路上周凡绕了一绕,装作去给宁馥买蜜饯的模样,在铺子里给自己的人送了信儿,而后马车的速度放慢,过了没一会儿,周凡靠近车帘与她言语了几句。

    “大姑娘真的在君岳楼被茶汤湿了衣服,那层包厢被大姑娘包下了,往里递茶的丫头亲口说的。”

    虽然是事实,也理应不该再有疑心,可宁馥就是觉得——怪怪的。

    马车继续前行。

    她有心事,就有一下没一下的捻着蜜饯来吃。

    似乎是外面天气太冷,而从素缨楼去往君岳楼的路途有些长了,宁馥伸手拨了拨车厢里的小炭炉,让热力更大一些。

    冷风吹来,宁馥打了个寒噤,揉了揉双肩,想着要不要把大裘披上。

    一只素白的手突然递了过来。

    执着蜜饯的手指纤长洁净,姿势稳定,稳定到近乎亘古不变的漠然。

    宁馥全身僵住。

    她垂目,看着那颗蜜饯,皱眉道:“这……是我的蜜饯。”

    她的大裘被此人的另一只手递了过来。

    “你好像很冷?”

    宁馥毫不客气接过,“有制冷机在,加多少炭都没用了。”

    “无妨。”男子微笑,微微上挑的眼角此时也从暗处凑到微弱的光线之下,那眉梢眼角媚如桃花,“多穿些不就好了?只是……制冷机是何物?是在说我吗?”

    宁馥并不知道这人是如何进来的,如果不是够镇定也多少明白这人不简单,换成普通女子此,不当他是鬼魅才怪。

    她不语,只是很出戏的在想,韩尘到底修习的是何方妖魔功夫。

    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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