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尔玛,新加坡是一个管理非常严格的国家,所以我不希望你亲自前往新加坡。〈 〕〕〕我们必须要率先从这件事里面脱身出来,不能让埃文周有任何证据可以联系到我们身上来。
西堤点了点头,说道:我不会前往新加坡的,将所有人安排进入了新加坡,我就会前往巴淡岛,在那里等着他们凯旋而归。
普拉博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叠新的电话卡递给了他。这是我让人在马来西亚买回来的不记名电话卡,你们这一次全部都用新的号码联系。我也会用新的号码跟你联系,即使是在巴淡岛,这些号码也可以使用。注意,安全为上。
西堤很清楚,普拉博虽然要可以跟埃文周作对,但是内心其实对埃文周还是有恐惧的。当初在三宝垄,他一个人杀死了十几个全副武装的退役军人,表现出来的霸气让任何人都会感到恐惧。
所以,他们这次虽然要对付埃文周,却要先把自己撇清楚。他们现在唯一占有的优势就是,印尼已经将埃文周列为了不受欢迎的对象,所以现在的埃文周没有进入印尼的资格。
只要他们能顺利退回印尼,埃文周即使再厉害,也对付不了他们。
而且在印尼,即使苏哈托家族再想撇清,但是在所有人的眼中,普拉博跟苏哈托家族还是一体的。
普拉博虽然跟苏哈托的二女儿离婚了,但是他们在过去几十年之中累积下来的资源,人际关系,甚至是执政的方向,都是一致的。所以,即使是离婚了,但是普拉博跟苏哈托家族仍然是分离不清的。
在印尼,埃文周即使再狂妄,也根本别想对抗苏哈托家族。哪怕现在的苏哈托家族成员都官司缠身,被检察院盯住不放,但是那都是内部矛盾。
如果埃文周这个外来户想跟苏哈托家族斗,那其他人自然而然就会站出来,打击埃文周。
也是因为有了这个凭仗,西堤才会决意跟着普拉博的后面走,如果不成功,他的损失也不大。但是如果成功了以后,有了这些资金,普拉博能很轻易地就去竞争一个省议员的职位,在他们的家乡日惹,苏哈托家族的声望还是非常高的。
只要有资金支持,可能不要十年,普拉博还真有希望登上总统的宝座。
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周游根本不是他们这些政客能够理解的。作为一个狂妄的重生人士,作为一个本来就游走于黑白之间的以追求刺激为乐趣的人,他的反应绝对不会在他们认为的合理范围之内。
这也导致了西堤将来的后悔莫及,可惜那个时候,一切都晚了。
七月九日的晚上,从印尼的布鲁岛,一艘普通的渔船缓缓驶向了对岸只有七公里远的马来西亚龟喀。
印尼和马来西亚两国之间虽然有明确的分界线,但是由于两国的国境,海域处处相接。加上两国的经济水平相差不大,所以两国之间许多的国界如同虚设,两国人民的私下往来非常频繁。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东南亚海岛屡禁不绝,因为包括菲律宾在内,三国之间的海关如同虚设。
十位总统卫队的前队员,在束差的带领下,顺利地登6了马来西亚的国境。一辆普通的小巴车,接上了他们之后,绕了一个大圈,将他们载到了新山附近一个叫里句兰的村子。
这个村子距离柔佛河对岸的新加坡,最近的距离只有四百米,由于河底淤泥堆积,除了轻型的巡逻船,很少有其他大型船只通过。
而新加坡的一侧,是一座沼泽公园,即使登6后,想要突破新加坡方面的警察,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所以这里的防备也是新加坡方面最松的。
任何防护都有漏洞,普拉博也是通过了多方了解,确定下来了这处登6地点。
不到五百米的距离,即使是普通人也不需要耗费太多的精力,对于束差他们这些军队的精英来说,更是易如反掌。
他们在里句兰吃了晚饭,就开始睡觉,一直到了凌晨三点,束差个醒来,叫醒了所有人,开始热身。
随后,每个人都穿上了可以保暖的泳衣,悄无声息地就下了水。
印尼的军队或许在其他方面的战斗力一般,但是作为一个千岛之国,他们水性的平均水平,绝对在全世界范围内位于前茅。
沿着柔佛河游到了对岸,他们没有惊动任何人。从防水袋里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束差拨打了一个号码。不一会儿,树林里传来了汽车的灯光闪了几下,他们就沿着林中的小路,依次上了车。
这是一辆普通的旅游大巴,车内的司机和接待人员也像是最正规的导游。束差还注意到,对方的脖子上还真的挂了一个导游证,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的照片。
确定了束差的身份,那个年轻的女孩子说道:我已经为大家准备好了普通的衣服,大家到车后去换下这些水靠。然后我在跟大家分析一下一会儿的行动计划
束差看了看司机,可是林中的光线太暗,不要说司机,就连对面的导游,她的脸都看不太清楚。
这辆车是怎么来的,会不会牵扯到我们的身上来?
放心好了,我们是利用旅行团的身份,从租车公司租来的正规大巴,昨天晚上已经从马来西亚入境,来新加坡接客人。所以不用担心这辆大巴会暴露你们的身份。
头说详细的行动计划会由你安排,我想尽快了解所有的情况,而不是现在这样懵懵懂懂,这对我们执行计划会有一定的障碍。
我会的,不过你需要立刻去换衣服,你现在这个样子,太容易露馅了。
司机启动了车子,大巴沿着树林里的小路,缓缓驶上了一条主路,在路灯的照射下,他从觉对面的女孩子看起来非常年轻,恐怕还不到二十五岁。
将自己的命运托付在这样年轻的一个女孩手里,这让束差的感觉相当不好。
车后放了一叠普通的黑色t恤衫,还有七分裤和运动鞋。换上了衣服,束差看了看都一脸肃容端坐在座位上的同伴们,觉得什么困难都不能阻挡他们。
看到所有的队员都坐在了车的中部,导游笑了笑,等司机把车开到了赛马场附近的主路,停在了赛马场的停车场,让他打开了车厢的灯。
赛马场附近的这条主路就是马来西亚和新加坡之间的主路,从马来西亚入境,都会经过这条路。
虽然现在才凌晨四点,但是已经有不少旅游大巴在过关,所以他们这辆大巴丝毫不引人瞩目。
导游拿出了一叠地图,每人给了一份,说道:这是埃文周家房子的平面图,大家先熟悉一下。根据我们的调查,昨天晚上埃文周的家里一共住了九个人。埃文周的老婆和孩子,他的婶婶,堂弟,还有他老婆的嫂子和孩子,以及一个菲佣,还有两个女保镖。
保镖和佣人,包括他老婆的大嫂和孩子都住在一楼,二楼住的是他老婆孩子,还有他婶婶和堂弟。所以,我们的目标非常明确,就是要时间控制住一楼的局面,不让他们有任何反击的机会,以最快的度控制住他的老婆和孩子。
束差问道:据我所知,新加坡的高档住宅区都有完善的防卫装置,我们需要这方面的线路图。
导游却说道:这方面我比你了解。新加坡的电脑系统是我们侵入不了的,所以即使知道了线路图,我们也没有办法。因为你这边如果截断线路,就会时间报警,所以这一招根本不能用。
束差沉吟了一下说道:也就是说,我们必须要依靠人力来控制局面。
对方毫不客气地说道:当然,要不然要那么来这么多人干什么?只是一帮老幼妇孺,保镖也只有两个女的,那么不会说控制不住吧!
束差没有跟她意气之争,问道:那撤退线路呢?我们该如何离开新加坡?
只要我们能不惊动警方,半个小时以内我们就能回到上车的地点,届时会有一艘快艇来接我们,只要我们上了马来西亚的土地,我们就安全了。
束差觉得这次的任务充满了太多的不确定性,这让他的感觉很不好。但是他也知道,这件事可不是由他能操控的,不管是普拉博还是西堤,都不可能让他负责整个计划。
不过,他也相信,以普拉博和西堤的能力,能够保证计划的顺利实施。
他回头看了一下自己的队员们,跟导游说道:好了,你们负责统筹,我们负责行动。现在请给我们一点空间,我需要安排一下等会儿的行动。
只是一栋普通的两层半楼式的别墅,面积不大,房间也不多,还没有高围墙。他们现在有十一个人,有足够的能力保证控制住局面。
车子继续行驶,沿着这条主路,可以直接抵达埃文周住的小区旁边,根本不用转弯。凌晨的大街上车辆很少,不到二十分钟,大巴顺利地停在了小区外面的街道上,这里距离埃文周的家不到两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