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告辞了。”
柳意微微颔首,淡声道:“多谢潘大人的帮忙!”
“呃……”被称为潘大人的男子,犹豫了下,“柳兄甫临南海,若是有何不便之处,尽管告诉潘某,潘某定会鼎力相助。”
“多谢潘大人好意。”柳意神情淡然,看了看渐晚的天色,轻声道:“时辰不早,潘大人还是早点回府吧,莫放嫁人担心。”
“那……潘某告辞!”
间那人上了马车后海冲着自己挥手,柳意只是漠然地转开视线,便欲回到府中。正此时,忽然那几岛黑影子房顶降下,将他团团围住。
“尔等何人?”柳意冷声呵斥:“竟敢在我钦差府前造肆!”
那几人自是不答,便直接扑了上来。
心下惊然,柳意只能尽力闪避,府内的侍从业早已追出来与那些人打斗了起来。可是那几人武功高强,府内侍从被打倒在地。
便在一场血案就要上演之时,又是一拨黑衣人忽然赶来,与先前那几人对打。柳意惊险地躲过了一人的刀锋,便被后来的黑衣人给围在中央,紧紧地保护着。
他正了正,一丝不明白救自己的到底是何人。他向来喜爱清净。又不愿劳烦他人,故而府中的侍从一直不太多,司苍卿也曾赐予他不少护卫,都被留在了京城。
这一想,柳意便忽然明白过来……原来,那人也会挂心自己的安危。
双方打斗很快便见高下了,柳意淡淡地望着,看来司苍卿派给他的,都是顶尖高手……鼻腔里充斥着血腥味,他缓缓敛目。
与安倍攻击柳意的黑衣人,间情势不对,也无法逃脱,竟当即自裁而亡。
凤湘皱了皱眉,他原本还想查清楚到底是何人派来的呢!如今……飞快地扫了眼柳意,见这人似乎没有大碍,便一挥手,黑衣人俱数身形一闪,复有消失无影。
吩咐了侍从们讲那些死士的尸体被处置掉,柳意缓步走回到自己的卧房内。
站在窗前,他忽地开口;“凤湘,出来!”
静寂的空气中,透着微凉的气息。等了好半响,一道黑影才悄然落到柳意的身后,“凤湘参见丞相大人!”
顺手管好窗户,柳意这才转身看去,默默地盯着单膝跪地的男子,神情微有飘忽。
“他……”猛然住嘴,柳意想了想,道:“皇上如今可好?”
“主子一切安好。”
“这样啊,”柳意挥了挥手,转某看着身侧的青花瓷瓶,“你下去吧!”
“主子他前些日子遇袭受伤了。”
忽然听得凤湘这样一说,让柳意惊了下,他忙开口:“那他现在……”
“只是小伤,”凤湘沉声回道:“南海这边可能会有异动,还请柳大人万事小心。”
“异动?”柳意喃喃地道:“是……要攻打南海三岛了吗?”
“回大人的话,属下不知。”
“你退下吧!”
空档的屋内,柳意孤身坐在灯下,望着闪烁的烛光出神……那个人怎么会受伤呢?明明,是那么厉害。遂有想起禁园那一幕,他的脸色不由微微发白。
随时知道,那只是司苍卿实用秘术造成的假死……可,一想起那唇上冰冷的温度,他就不由得心生寒意。
按往常的习惯,此次攻打三岛,那人也定是要亲自出征吧?若是以前,他或许还会盲目相信那人正是无所不能,不会担心,可是现在……
司苍卿终究只是人,会受伤,也会……死亡。
心底无数情绪翻转躁动,柳意轻轻地叹息一声,还以为,距离和时间能够消退一切的感觉呢!为何,不过两个月的时间,他就无法忍耐了。
心头,涩涩发疼。
不由暗嗤一声,他还真是卑劣……竟然心生几分希望那人亲自攻打南海的想法,这样自己便能够肩上他一面吧。
天色,微蓝。
司苍卿悄声穿戴好,望着新增添的床榻上,几人都是睡得很沉——他们,这些太难估计是累坏了吧。自打不小心被染霜然给刺伤后,他们都轮流看着他休息,甚至连朝事都一同帮他给处理掉了。
到了晚上,每个人都赖在这里不走,司苍卿无奈,只好在自己的寝宫多安置几张榻。
一一为几人掖好被子,司苍卿随意坐下,低眉思索。其实他是明白,这几人是想他好生地休养,养精畜锐,为亲征南海做准备。
接连几次除了不大不小的事故,让他们无法安心吧!
垂落在身侧的手忽地被人咬上,司苍卿偏头看去,原来承天央已经醒了过来。他俯下腰,低声道:“再睡会。”
“要去上朝了吗?”承天央懒懒地问了声。
“恩。”早朝已经被强行停止了好几天,今天也是时候上草了。
闻言,承天央不由咕哝了声:“真是劳碌命。”随即又打了个呵欠,“去吧去吧,困死我了……”
眼神微微柔和,司苍卿俯首在对方额上吻了下,随即起身离去。
皇家围场外,北野双峰间,一群身着轻甲的军士来来往往忙碌地搬运着什么。
“卿弟,”秋屏天站在司苍卿一侧,淡声道:“花了这么久的时间,我让人造好了这些东西……不知道和你说的额是不是一样。”
司苍卿点了点头,望着十几座森冷的黑炮被十数人推行在山谷间,发出隆隆的回响。
倍液乃皇家林场,地广人烟,倒可以安心尝试。
“这东西,”秋屏天叹声道,“真是不好弄……还炸死了我手下的几个能工巧匠。”
“好生抚恤他们的家人。”司苍卿淡漠地说着,若非情势紧张,他也不想再这个冷兵器的时候戴上红一种杀伤力极大的武器。
然,羌氏早一步掌握了火药的制造技术,若非险情因莫清绝自身之故,而没有将其用上场,或许苍寰早就被打得措手不及。
交谈间,十几座黑炮已经达到了指定的位置,对着远处的目标。
“若是成功,”秋屏天抚慰的开口:“只要火炮没有问题,海战的一切战备实施,都俱是准备妥当了。”
回头看向这人,司苍卿将他拥在怀里,“麻烦你了。”说着,双手和在秋屏天的耳上。
正在此时,广辽的平地上响起一声巨响,更甚于天雷,随后轰隆声此起彼伏,司苍卿战栗的地方都赶到了微微摇晃。
演练持续了约莫近一刻钟的时间,才停止了下来。不一会,新军营叶楼便跑来司苍卿面漆那,单膝跪下,道:“皇上,所有火炮和弹药,俱达到预定目标。”
司苍卿微敛目,良久,才冷声道:“即刻率新军营精兵护送,将秋记密坊火炮和弹药以及匠师门送至南滨。其后,新军营精兵前往南海府,与洛水大军会合,演习海战!”
“此为机密,若有人泄露半丝,满门抄斩!”
“末将得令!”
望着大军迅速地推着火炮撤离,司苍卿眼神一点点冷酷下来。羌愁辞……朕会亲手将你撕裂!
随后的日子,天下一片祥和。司苍卿依旧忙碌地处理朝政,寰傲殿里多余的床榻也被撤了下来。一切似乎混覅了寻常,除却栖霞宫的主人一直没有回来。
“主子!”
这日,司苍卿正坐在御书房内披着奏折,便听见凤岚沙促的脚步声。
“东影楼有七公子的消息了!”凤岚脸色不甚好,将手中的密报递给司苍卿,“他……在江湖上掀起了一场血雨腥风,好几个门派在几天内都被飘渺宫给灭了!”
快速地扫了眼密报上的内容,司苍卿沉声道:“岚,可能联络上飘渺宫的护法们?”
“这些日子飘渺宫频频挑战门派,找到他们倒不难,”凤岚当即明了司苍卿的打算,忧心地说:“可是他们只听宫主之令,恐怕……”
染霜然的异样,他们不可能看不出来,却依然听从对方的指示,如今,事情便难办了许多。不禁是江湖混乱一片,更会引起众怒,染霜然本身名声不好,若此事在不阻止,恐怕就算是司苍卿也不能压下去。届时,染霜然微有死路一条!
“岚,即刻随我出宫!”
“主子?”
手指微搓,制片化为灰烬,司苍卿淡声地回了声:“以蓬莱阁的名义,召集无心和绿环随我一同!”
凤岚恍然,随即松了口气,“差点忘了,若是以蓬莱阁的名义,飘渺宫的护法应该会接受吧!指示,七公子他……”
“不惜代价,将他捉住!”
七公子的骄傲,宁死也不愿做他人的走狗。他司苍卿也绝不允许,自己的爱人被人利用致死!
终卷第二:南海篇之决胜三岛 血雨腥风江湖涌
三月之内,灭三门除七派斩十四宗!
目前,在南地三门华奉、圣域、冬宇被缥缈攻一一灭掉后,有在威传其后便是铲除七大门派,首当其冲为祁山派。
六月初十,北郡天山系祁山山腰平摊。
极大江湖门派集聚祁山,因近日来飘渺宫所作所为,各派俱是人心惶惶,本就估计染霜然贵妃的身份,在血案发生后,江湖中人才赫然发现飘渺宫势力究竟有多大!此次,按照飘渺宫的传言,即日该死来进攻祁山。
山门外,一处隐蔽的古树上,几人隐匿其中,观望事态。
“主子,”凤岚开口道:“关于灭三门七派十四宗的消息,东影楼查出确实是飘渺宫弟子对外这么叫嚣的,只是灭三门动作异常迅速,他们被飘渺宫突然攻击,一时措手不及,才会一日被灭。”
司苍卿微颔首。他自是知道,如今各门各派设下重重陷阱,只待飘渺宫一攻上,便来个瓮中捉鳖。
飘渺宫……司苍卿大体还是了解其势力的额,此次行动,根本不完全是染霜然的属下,恐怕大半拜师羌愁辞派来的私人吧!
山林间,几许燥热。
许是胖玩时分,自山下便传来一阵骚动,随后是冲天的厮杀声。不对就,今千白衣男子迅速攻至山门外,而各大门派也出来迎敌,将他们逼退,双方对峙于祁山山腰平摊之地。
祁山派掌门为众人之首,他面色愤慨,大声呵斥:
“魔教妖人,犯恶累累,惹得我江湖不得太平!令我祁山派联合各大门派,便要在此铲除尔等贼恶之徒!”
稍一搜寻,便见染霜然飞过白衣人头顶,他并未说什么,只是手中寒鞭一甩,闪动着森然的寒芒,缥缈攻新任四大护法见此扬声到:“踏平祁山!”
刀光剑影,横戈舞剑。
山间是一片混乱。所有人都杀红了眼。朗朗青天下,猩红的血飞溅数丈,不断有人倒下,火势断头,火势被撕裂。染霜然在十数白衣人形成的圆阵之上,以众人肩膀为落脚点,身形如鬼魅忽隐忽现,随之虚无鞭切断山风,发出铮铮声响。
无数大刀或长剑在寒鞭相击间。便应声而断,持刀剑之人更是被鞭风被重伤,轻者后退数步,重者身体被撕数块。
此一战,于江湖众门,切实杯水一战,若今日再败,便将是整个江湖的惨剧。那被灭的蓝底三门,也就会使他们的额下场。
思及此,众人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