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司苍卿决然离去的背影,秋屏天轻轻叹了口气,回眸笑着看向明显不悦的柳意,轻声道:“丞相大人莫要动气,卿弟的性格你也不是不清楚。”
“皇上既是皇上,就不能凡事依着自己的性子行事。”
摇头,秋屏天反问,“自卿弟结识大人这数年来,大人可曾成功阻止过卿弟的任性之举?”
柳意沉默,薄唇抿直。
秋屏天又笑,“卿弟的能力,不是非要靠着他本人在才能发挥作用的。丞相大人,也莫要妄自菲薄,朝中有你在,卿弟才能这么放心……”
说着,秋屏天便错身走了过去,道:“大人安心,秋某保证,卿弟不在的日子,这朝中定出不了什么乱子!”
柳意站在石板路中央,耳边秋屏天的话语在回荡,他怔怔地看向司苍卿刚才消失的地方。
是,信任他吗?
◇苍◇寰◇七◇宫◇
(囧,原本放在作者有话要说里,结果和正文不同步出现乱码,占用一下正文的空间吧)
【论人物之设定】
前提之一:攻冷漠,不懂感情
前提之二:受不能白,也不会理所当然地接受与人共夫
结果:n-p
那么,前提一、二最终得出这样的结果,就需要以下条件:
条件之一:有一个人进入了攻的心,让他至少人性一点,有了感情
——》条件之二:个人的性格隐忍,可能骨子里有些悲观,所以不敢争取,也未主动引导小攻
——》结果之一:此时的小攻对于感情的认知似是而非
——》条件之三:小攻的淡漠和懵懂,决定了他根本没想过什么专一或什么n-p
——》结果之二:,若再私心一点或不再隐忍,那么,以小攻对他的感情,对他人的好感全数会扼杀在萌芽阶段,不会再有之后的所有发展
——》条件之四:所以要n-p,决定必须个受温顺隐忍,这样性格的造就,来自于:1、天性,2、幼年的教育,以及3、影卫的训导。
——》结果之三:这样的性格,才能在长达六七年的时间内,慢慢地融化小攻的心
——》条件之一
——》结果之四:因为个受的忍让,才有其他的受的发展,所以在他们心底,是怀着愧意,对于后来的介入者即使排斥,却不再有强硬的立场去反对
——》条件之五:其他的受在攻心有所属的前提下,产生感情,以至于愿意共侍一夫,则可能属于以下几种:1生世坎坷,历尽人世冷暖,舍不得攻的关心和温暖,如承天碧兄弟;2狂妄不可一世,不在乎世俗礼教,认定了就死死抓住意图最大可能地侵占攻的心,如柒霜然和秋屏天;3绝望中只想留恋最后一点温暖,如莫清绝;4戏外之人情不自禁入戏太深,如柳意。这几种情况并非完全独立,是交错地存在于几个受身上。
——》结果之五:无法放手
——》条件之四
——》结果n-p
一家之说,不强求必然的肯定和赞同。
噗,以上乃废话,最大的原因在于我想写n-p,却不想写理所当然一见面就惊天动地再相处就生死缠绵于是天上人间碧落黄泉生世永相随的n-p,于是乎,造就出故事里的这些人物不同的性格。
以上
忽闻旧语惊落毫(下)
山色清幽。
秋风卷过一地落叶,青衣男子手持着剑,恣意地舞动着。往上一跃,整个人在半空中旋了个身,脚尖轻点上老树枝头,再一借力疾驰到数丈之外,剑影变幻无常。
缓步走到院门口,凤岚静静地看着不远处那个舞剑的青年。
“你怎么出来了?”那人舞完剑,回头便看见凤岚,关切地道:“你内伤未愈,还是多休息的好。”
凤岚微微一笑,“莫公子挂心了,我的伤已无大碍,闷在屋里许多天了,我想出来透透气。”
那人颔首笑道:“说的也是,不过还是少吹些风。”
凤岚轻轻点了下头。
“对了,”那人眼眸明亮,些许兴奋地问:“岚公子刚才看了我的剑法,你觉得怎样?”语气是几分自豪和期待。
看着对方期许的眼神,凤岚轻笑,“莫公子剑法精妙,看得出你是下过不少功夫。”
“还好,自小就对剑法很感兴趣,无奈家里人不喜我舞刀弄剑的,所以只好偷偷学。岚公子武功那么好,不如指点我一二吧?也不知为何,我的武功到这个水平就怎么也不能再精进了。”
“指点不敢当,”凤岚回道,“我看你剑法很好,只是,你的内力好像不够深,所以看起来没有什么力量。”
“是啊,”那人无奈地叹道,“就是因为偷着学的,所以也只能学一些表面的东西。”
见对方唏嘘万千,凤岚微抿着嘴,唇角上扬起。目光转到远处,是青山莽莽,如一道天然屏障隔出了这个孤寂的世界。
那连绵的山峦,连着的该是天山山脉吧!凤岚几许怀念地看着那边,在雪顶山的两年,他和司苍卿就是这般和外面的世界完全隔离了开来,只有彼此的存在……
那两年里,司苍卿一点点地接受了自己的靠近。回头想来,实在是天赐的机缘。
凤岚微叹了口气,他真的很想主子呢!在蓝家冤案平反之后,不,应该是在更早的时候,司苍卿就是他存活在这个世界唯一的原因。
那人,是他的天。
俯首轻轻地抚-摸腰际凤纹玉佩,凤岚唇角的笑不由得加深。这一次生死关头,他一下子顿悟了许多。
他以为,他不在乎生死。
却在以为会死的那一刻,他突然升起了诸多的舍不得。舍不得,这个有着司苍卿的世界。那一刻,他真的,真的企求能够活下来,能够回到司苍卿的身边;那一刻,他忽然想放声大笑,笑自己的懦弱,笑自己的蹉跎,笑自己的寡断;那一刻,他突然醒悟,事实就是事实,没有任何挽留的余地,患得患失只会让明天再一次的错失。
痛苦也好,悲伤也罢,选择了就不该侥幸,或者后悔。若是过去错过了,今天就只能接受那份不完美的遗憾。
生死一线间,他想的最多的,其实还是那烙一双在心头的清冷眼眸。
幸好,他活下来了。凤岚心底感恩着,这如同重生般的机会,他要仔细地守护着,决不再留下任何的缺憾了。
“岚公子是在想……皇上?”
被忽如其来的问话打断了思绪,凤岚抬眸看向对方,有些赧然,含含糊糊地恩啊了一声。
那人却笑,“岚公子与皇上果真如民间传言般鹣鲽情深呢!”
凤岚脸色淡淡地红了起来,嘴上否认,“莫公子莫要取笑,传言哪能尽信……”猛地住嘴,他怔怔地看着前方山林间飞驰过来的一抹黑影。
主子……
意识到司苍卿来了,凤岚立刻运起轻功,纵身向那边跑去。
“哎,岚公子——”那人来不及阻止,便看到凤岚刚飞到前面的树下,便被来人一把抱住。
“主子!”凤岚欣喜地唤出声,也不管刚才因为太激动牵动了未愈的内伤,顺着对方的动作,迫不及待地揽上司苍卿的脖子,“你怎么来了?”
他以为,司苍卿定是没空特地赶来接他。
司苍卿紧紧搂着怀里消瘦了许多的人,脚步落到地上,稳着两人的身体,轻道:“接你。”说着,抬手抚上了凤岚的脸颊,那里是一道不浅的伤口,上面还抹着墨绿的草药。
眼神里升起淡淡的戾气,司苍卿猛地打横抱起凤岚,朝着来路走去。
“主子……”凤岚忙出声,“和这家人道了谢再走吧!”靠在司苍卿的肩头,他低声说着,“这些日子,云老爹为了给我治伤,起早摸黑地砍柴去卖,还有莫公子也搁下了原本的行程……”
“随你,”司苍卿满不在乎地回了句,便抱着凤岚往那小院走去,只是他的眉头却几不可见地蹙了下。
这个深山老林里,竟然还有人家?
司苍卿直觉地感到些许不对劲。
◇苍◇寰◇七◇宫◇
“草民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甫一进门,司苍卿还没反应过来,便见一个青年男子对自己下跪行礼。这人……知道他的身份?
司苍卿停住脚步,默然地垂首看着恭敬地跪在地上的人。直到凤岚悄悄地拉了下司苍卿的衣袖,他这才缓声开口,“免礼。”
不再紧盯着这个人,司苍卿的心里却暗暗地记下了。
“主子,就是他在溪边救了我。”凤岚轻声说道,“若不是莫公子懂得医术,我的伤怕也不会好的这么快……”
“皇后客气了,”那人微垂着头,不曾直视司苍卿,“遇人有难,能帮助的自然该多帮助。”
司苍卿微微敛眉,这人……似乎在哪见过?心中,顿时生出警戒。
不是他多疑,他的直觉向来敏锐,而且……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他和凤岚先后遇到了不测,那个幕后算计着一切的人还未找到。何况,凤岚落崖的地方,离这里还是相当的远,虽然说是那寒池连着外面的河流,但他总觉得有几分诡异。
“啊,主子,我忘了说,”凤岚虽然感觉出司苍卿的不对劲,却见着气氛尴尬,便故意找了个话题,“莫公子和我们曾有过一面之缘呢!”
闻言,司苍卿偏头看着凤岚,听到他说,“主子还记得吗,当年水患在昭阳城的法场上,你下命令放了原本要被处死的人,他就在其中……”
这一说,司苍卿仔细地打量了下那个人,“莫清绝?”
却见莫清绝神色微有拘谨,恭谨地回道:“回皇上的话,正是草民,草民当年年少轻狂,险些犯下大错,若不是皇上及时下令,恐这一条命已归黄泉了。”
司苍卿未回话,只是微微敛下眼。这个人,似乎就是那个带领流民闹事的书生,只是如今这人明显变化了不少。
“你为何在此?”司苍卿漫声问道。
“回皇上,草民是来参军的。”被这一问,似乎是激起了兴致,莫清绝语气微有激昂,朗朗说道:“自年初鸿承国就对我国动作频频,意图不轨,其狼子野心不言自明。故而,草民想为国捐献一己之力,早日平复战乱,还我苍寰一个太平!”
司苍卿淡淡地道:“朕记得,你是书生。”
“古人皆云,男儿当死死沙场!草民虽为书生,却心系边疆,”莫清绝大义凛然地回答,“若能纵横沙场、卫国保家,便是死,也无憾无悔!”
一番话,全然是热血男儿的宣言。
司苍卿不再追问什么,只吩咐了声,“你且随朕走!”
“皇上?”莫清绝微愣,不解地问道,“为何……”
司苍卿冷声打断他的话,“我苍寰治军严明,并非任何人能随意进入的。”
一句不留情面的话,让莫清绝脸色微红,他尴尬地小声道,“啊,我,草民……以为……”见司苍卿的注意已完全不在自己身上,他改口道:“皇上和皇后好好歇息,草民去替皇后熬药……”
莫清绝走后,司苍卿才微微松开怀里的人,眉头轻皱着,手掌抚上对方的背部——这人,受了不轻的内伤,脉搏有些混乱。
感觉到一股真气被送进体内,凤岚安静地靠在司苍卿的肩头,低低地开口,“谢谢主子。”又想到刚才司苍卿的奇怪,他问了声,“主子是怀疑莫清绝吗?”
问话声极低,只有他们彼此才能听得到。
司苍卿毫不否认,微点了下头,“出去后,派人查清楚他从小到大所有的事情,尤其是上次流民暴乱一事。”
有些愕然,凤岚顿时明白司苍卿的意思,“主子以为他是……”
“不知道。”司苍卿淡淡地回答,“从外表举止,到神情气息,完全不是。”但,上次在天外天的时候,他遇见的那个人也同样与在洛门关战场上的样子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