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给当时最为得势的权臣……
那个天真单纯又任性的孩子,一天天地死去,他的心中只剩下了仇恨和算计。
“啊,不说了,”承天央猛然叫了声,笑嘻嘻地看着司苍卿,“说得好像我在博取同情似的,真丢脸……”
遂起身,承天央软软地倚在司苍卿身上,指尖挑逗地抚-摸着这人的喉结,“陛下,今夜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哦……”
司苍卿轻轻地拨开他的手,淡淡道:“夜了,你休息吧!”
“你要去哪?”承天央脸色委屈地掰过司苍卿的头,嚷嚷道:“难道我们大婚之夜,你就要抛下我一个人吗?”
司苍卿微微蹙了下眉,遂又看向这人如星辰般灿烁的眼眸,想了想,便抱起他放到床上,遂坐到床边,“你睡吧!”
不知从哪拿出一叠折子,司苍卿就坐在那里翻看了起来。
撇了撇嘴,承天央也不强求,遂躺了下来,不再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司苍卿办公时专注的神情。
不知过了多久……
司苍卿收拾着所有的奏折,淡淡地扫了眼已经睡熟了的承天央,遂站起身,随手扯过棉被为这人盖上——莲京的秋夜,已经相当的寒冷了。
之后,司苍卿便悄然地离去,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门被人轻轻地关严,发出细细的声响。承天央缓缓地睁开眼,盯着床顶大红的床幔。许久,他缓缓地将被子拉扯到脸上,轻轻地嗅着,嘴角露出一丝深意的笑。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乱码,请稍后
月圆时节三人行(上)
喜庆的喧闹过后,皇宫更显得凄清。
月华清冷,散发着浅浅的银辉,让人不觉生出几分寒意。秋的夜,青石板路上,覆上了薄薄的冷霜,步履踏上去,有些滑,咯吱的声音在寂寥的冷风里久久回荡。
司苍卿迈着徐缓的步伐,负手独走,朝着他的寝宫寰傲殿走去。侍卫们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在暗处,沉默地跟随。
寰傲殿内,一如过往的无数个夜晚,空荡静寂。凤岚坐在榻上,无意识地翻动着东影楼传来的密信。忽地,一阵寒风扑打过窗扉,烛影摇晃了起来。
凤岚忙起身,关严着门窗。
细细的声响过后,是无尽的沉寂与孤独。凤岚怔然地站在原地,手还抚在窗沿,微微迷茫的眼神,仿佛不知该走还是该留。他平静的神色里,有着几分深思,又似乎是什么也没想。
仿佛……司苍卿御驾亲征的半年,他每每处理完公事之后,便是在漫漫的长夜里,想着那个身处远方却牵动了自己所有心神的良人。
尔今,那人便在不远处的天鸾西宫,却一下子,仿佛更加遥远——那样一种滋味,就如同咫尺天涯的苍凉。
或许,不用多久,他就该住到那朝凤东宫去了,那本就是他的归处吧!只是习惯了,自大婚以来,他便日日住在司苍卿的寝宫内,一直和那人同床共枕。
漫无边际地想着,凤岚轻叹一声,才缓缓地收回手,走到床榻前,宽衣解带。
有些事情,是与非,无法改变,则只有接受。
有些信念,对与错,决心坚守,便不该动摇。
褪下最后一件衣物之时,凤岚动作微顿了下,遂缓缓地回过头,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来人,“主子……”
司苍卿蹙了下眉头,遂又释然,快步走到凤岚的面前,“怎么还没睡?”早过了子夜,他原以为这人该歇息了,进来的时候,还特意放轻了动作。
凤岚只是愣愣地盯着司苍卿,疑惑不解,“主子,你怎么没留在天鸾宫?”今天是他和承天央的大婚,纵是他清楚司苍卿是因为政治谋略而与那人结姻,但……
“为何要留在天鸾宫?”司苍卿漫不经心地回了句,边脱着自己的衣服,又反问,“你不希望我回来吗?”
怎么会?凤岚忙接过司苍卿手上的动作,轻声道:“主子,我来吧!”
司苍卿揽着凤岚的腰身,放松全身,任其为自己更衣。
微踮起脚,凤岚动作轻柔地为对方解下玉冠。微微颤动的睫毛掩遮住了眼底的惊喜,他没再多问为什么。有些事情,难得糊涂。但是心中的高兴,却是真实的存在。他是那么地爱着这个尊贵无比的天子,他也有着自己的私心。
……虽然,于那个新婚的西后,似乎有失公平。
长发如瀑,顿时披散了下来,滑过凤岚的脸颊,是一种微凉而柔软的触觉,令他的心点点地悸动起来。司苍卿微微垂着头,默默地看进凤岚的眼眸,不发一辞。
“主子,”凤岚被看得有些手足无措,脸色绯红地低喃,“不、不去休息吗?”
轻抬起凤岚的下颌,司苍卿静默地凝视着那双清澈的眼眸。看到对方越来越红的脸色,司苍卿眸色暗沉,俯首便印上那淡粉的唇上。
手指尖自下颌处渐渐地滑下,勾勒着这人微仰起着的颈项,沿着曲线细细地描画了下去。
凤岚低低地嗯了一声,眼神迷蒙找不到着落。微微张着嘴,任由那热情一一巡视在自己的身上。随着司苍卿的吻和手指的爱-抚,浑身便轰然发热了起来,于是压抑不住的呻-吟在喉间涌流,碎碎地泄了出来。
另一只手臂紧紧揽着凤岚的腰,那作乱的手指,悄然地来到了凤岚身上仅剩的贴身里衣襟口处。微微一勾,衣物便随之散了开来。
司苍卿的唇,渐渐地游离,细致地沿着下颌向下啃咬。身躯微微地颤抖着,凤岚只觉腿脚虚软,全身的重量只能倚靠在腰间那结实有力的手臂上。
衣衫,已被褪尽。空气中,些许的冷意,逗留在那裸-露的肌肤上,让人不至于完全沉迷。
“主子……”艰难而破碎的低语声,浮动在融融的春-情间,“去……啊……床……”
对那细碎的如哀鸣般的请求置若罔闻,司苍卿埋头在这人的胸-前,手上的动作加大了力道,在那柔韧而结实的男性躯体上撩拨着火。
那一阵阵令人晕眩的快慰,让凤岚无从抗拒。整个人,似是被火燃着了,只能无力地攀附在点火之人的身上,手下那熟悉而温暖的感觉,让他不由得也跟着追逐了起来。
◇苍◇寰◇七◇宫◇
躁动,狂肆地喧嚣着,急欲找寻一个缺口。
看那清澈如水的眼波倒映着濛濛的春-情,司苍卿那双向来清冷如冰的眼眸里,顿时点起了簇簇火光,落在了这低泣着吟哦的人身上,似乎欲图将这个人都给烧尽。
“主子……”
破碎的泣音里,这一声呼唤,自然而动情。听在司苍卿的耳中,更是催动了心底的欲-望。
火热的吻,流连过凤岚的上半身,才几许不舍地稍稍离了去。只是,那四处游-走的手掌,大力地抚过了他的背部,带着些许的疼,遂点点地滑过腰,向更下面走去。
殿内,久久地浮动着暧昧的声响。
烛影摇曳着,打在了那来不及放下的床幔上。微摇动的床幔,半遮掩着床上交错起伏的身躯。
夜,未央;情,未艾。
一夜纵欲的结果,就是天色大亮之时,那个总是勤恳而蹈矩的人,依旧沉沉地睡着。
司苍卿早已醒来了,只是侧身,单手撑着头,静静地看着沉眠中的男子。空余出来的一只手,搭在了凤岚的发梢,时不时地,会轻轻地抚摸一下。
“嗯……”
微微动了下身体,凤岚才缓慢地睁开有些沉重的双眼。猛然映入眼中的强烈光线,让他顿时清醒过来。
凤岚微愣了下,有些不解自己睡得这般沉,司苍卿的脸庞随之便赫然出现在眼帘,只听道有些愉悦的低语,“醒了?”
“主子,”凤岚抬眸,直直地看着对方,“你,没上早朝吗?”
“大婚停朝三日。”司苍卿翻身,压在了凤岚的身上,手指若轻若重地在他的腰间逗弄,“陪你。”
已经很久没有与这人单独相处了吧!在外征战了大半年,一回来又忙着堆积的朝事和联姻的事情。这人却什么也不说,兢兢业业地做着自己的事情,为自己分担了诸多繁琐之事。
看着这样的凤岚,司苍卿的心底,泛起了淡淡的违和感。
凤岚笑了,复又闭上眼,深深地嗅着那熟悉而温暖的清香,唇角微微扬起,“那可是得好好安排这三天的空暇。”
“你决定。”司苍卿漫声地回道。
“那……”睁眼看向司苍卿,凤岚轻声提议,“今天我们去落枫山赏景吧,也顺便去无涯寺烧烧香。”
中秋的落枫山,可是美丽至极。霜打过枫树的红叶,漫山遍野都如同火烧般妖妍。
“好。”
微微犹豫了下,凤岚又试探着问道:“邀上西后一起如何?他非我国人,定是没见过这般景致……”说起那个人,他的心中依旧有些许的异样感觉。只是……
那人毕竟也是司苍卿明媒正娶的皇后,昨天的新婚之夜,司苍卿已经被自己霸占了。如今,凤岚怎么也无法安心,再去霸住司苍卿的所有心神和注意。
定定地看进凤岚的眼眸,里面不见丝毫的异样,司苍卿遂点头同意,“随你。”
闻言,凤岚扯了扯唇角,缓缓地垂下眼眸,径自说着,“其他的,我们就游一下莲京城吧,刚好也赶上了中秋节。民间有很多有趣的东西……”
“嗯,”司苍卿随意地应声,手指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止,指尖滑过了凤岚赤-裸的腰腹,不经意地游-移至他的腋下。
“啊,”凤岚忽然轻呼出声,语气微嗔,“好痒……主子,你别闹我……”
兴味地扬了扬眉,司苍卿附在他的耳畔,轻言:“很痒?”边问着,指尖边好奇地探了过去。
压抑不住的笑声,自凤岚喉间流泻而出,带着急促的喘息和叫饶声,“啊,好……呵呵,痒……主子……”
凤岚毫不压抑的笑,似乎一下子挑起了司苍卿的兴致。他难得恶作剧起来,两只手都塞进了对方的腋下,使劲地挠了起来。
“主子,饶……饶了……呵呵……我……呵呵……”
作弄了许久,司苍卿终于满足了,才将双手从凤岚死命挤压住的腋下退了出来。
笑意一时无法止住,凤岚一面笑着,一面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此时的他,可是连一句完整的话语也无法说出:
“主,主子……呵呵,你……使坏……”
肆意释放过大笑的脸庞,如阳光般明媚,不见半丝沉重与隐忍。
司苍卿轻轻地吻上这人因笑得厉害而流出的眼泪,一下一下,泪水终于消失得干干净净,只余那若有若无的缱绻。
笑了,闹了。
日头已是攀爬上了瓴瓦,殿内,那难得赖床的二人才终于起身。
“主子,”两人俱是穿着便服,凤岚笑吟吟地看着司苍卿,“我们这便去西宫吧,西后应该在等着了。”
淡淡地点头,司苍卿随意地牵起了凤岚的手,背着晨光,渐渐地远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工’(旋转90°),感觉写得太过了……本该是天央和卿卿的洞房花烛,结果变成了凤岚的,有些诡异哪。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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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乱码中,稍后……
月圆时节三人行(中)
看着眼前面带微笑一身明艳的绝世男子,凤岚稍有局促,这还是他次正面接触此人呢!
“天央见过皇后。”承天央抢先一步行着礼,言语自然。
凤岚微感赧然,笑了笑,“西后莫要客气,你就叫我凤岚吧,”眼光飘向司苍卿身上,“在这皇宫里,不用如此多礼。”
“好,”承天央也笑着回道,“那天央就冒昧叫你一声凤大哥,你也便直呼天央的名字吧!”
气氛,有些怪异,但也不是凤岚所预料的那般尴尬。
或许是凤岚在一旁,承天央对司苍卿的态度,倒也不像之前那么的放肆,只是安静地跟着他们走。
一行三人,在刻意的掩饰后,乘着车撵出了皇宫,直朝着南郊的落枫山驶去。
中秋的落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