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诗诗这疯狂狰狞的大笑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纷纷将视线从万俟曜和幕夏身上收回,转移向主位这边,这才发现苏施瑜和叶荏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主位上面,且正面临着生死时刻!
黑煞那二十个兄弟狠惊了惊,非常默契毫不迟疑的立即冲上去,意图阻止聂铭和风莜这杀招,虽然他们明知道此时冲上去很有可能来不及,然而他们还是拼尽了全力,以他们平生最快的速度,更快更快更快的冲上去,希望能在最后一刻救下他们的老大!
唐奇和唐小渝同样狠惊了惊,也不再顾及聂铭和风莜是不是传说中的神医和毒圣,二话不说的将他们的暗器飞射出去,并且快步冲向幕夏,以防聂铭和风莜解决了苏施瑜和叶荏后转过来对付幕夏。
万俟曜冷冷的掠了聂铭和风莜一眼,红眸内划过了一丝冰霜,却没有半点动作。
幕夏同样被白诗诗这狰狞疯狂的笑声吸引了注意,抬眸看去,正好看见聂铭和风莜手上的玉笛和软剑快要刺中苏施瑜和叶荏,墨瞳内快速闪过了一抹幽光,却与万俟曜一样没有半点动作。
就在此时,就在白诗诗得意疯狂地大笑时,聂铭和风莜手上的玉笛和软剑突然毫无预兆的反了反手,随之“刺啦!”一声狠狠的刺入了白诗诗的胸膛内!
白诗诗脸上的疯狂狰狞笑意突然僵住了,似时间突然停顿了一样,眸底透出了一片错愕和难以置信,似完全反应不过来这发生了什么事。
不但白诗诗反应不过来这是什么回事,苏施瑜和叶荏同样一头雾水的瞪着这急转直下的一幕。
前一刻他们都以为自己这次九死一生了,却没有想到下一刻竟峰回路转,九死一生的变成了那个想要杀他们的人,这是怎么回事?
黑煞那二十个兄弟已经冲了上来,此时看见这诡异的画面,怔在原地,一时半会不知道该不该出手。
唐奇和唐小渝此时也来到了幕夏和万俟曜身侧,看见这一幕同样傻了,这是怎么回事?
万俟曜和幕夏却是一脸平静,似早已经意料到了。
“怎么会这样?”好半响,白诗诗怔怔的反应过来,垂眸瞧了瞧直直插进了她胸口上的玉笛和软剑,无法接受的喃喃出声,少顷似想到了什么,抬起头,狰狞的瞪着站在她面前的聂铭和风莜,“你们不是已经中了我的摄魂了吗?为什么会突然反向?怎么会这样?”
“白诗诗,你不会忘记了你的摄魂术是谁教的吧?你认为你的摄魂术能轻易摄魂我们?”这话是风莜说的,此时她的眼睛再也不是空洞无神,而是一片睿智沉冷,站在聂铭身边,腰身挺直,冷冷的盯着白诗诗,整个人不怒而威。
此时的风莜看起来不过二十多三十岁,然而她身上的气势却让人莫名感到心惊,不寒而栗,一看就知道这个人不好惹!
苏施瑜闻言,恍然的明白过来,原来如此!
他就说呢,神医和毒圣这么厉害,怎么可能那么轻易被白诗诗摄魂了?原来一切都是假的,是神医和毒圣假装被摄魂了!
真是虚惊一场!
只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可是你们当时明明受了重伤,且失去了所有的武功,你们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我想摄魂你们,轻而易举!”白诗诗自然清楚自己的本事,如果是在正常情况下她自然无法将这两大高手摄魂,但是当时他们的情况,她还是很有自信的,所以她从未怀疑过自己的摄魂失败了!
“受了重伤?失去了所有武功?”叶荏瞧白痴一样的瞧白诗诗一眼,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不是被驴踢了,这样的伸手怎么可能是失去了所有的武功!如果这样的伸手叫失去了所有的武功,那他们这些算什么?
苏施瑜是知道神医和毒圣曾经受了很严重的伤,所以当时他看见他们被白诗诗摄魂了很震惊却也很快就接受了这个难以接受的残忍事实,不过似乎之后发生了很多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谁说受了重伤,失去了所有武功就会轻而易举的被人摄魂?哼,白诗诗,你是不是太小看你师傅了?”风莜看着白诗诗冷笑了声,能否将对方摄魂,是看对方的心志,并不是看对方是否受了重伤,是否武功低微。
没错,她们三人确实都受了重伤,甚至失去了所有的武功,不过她们的心志绝对不是白诗诗可以说摄魂就摄魂的!
更何况对于摄魂术,她和聂铭比白诗诗更清楚,更熟练,哪怕她们受了重伤,失去了所有的武功,她们想对白诗诗摄魂也不是不可能,而白诗诗想对她们摄魂就绝对不可能!
白诗诗听见风莜这话,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紫,紫了又白,异常难看,她知道风莜说的是事实,但是她却不想听,她已经将风莜的本事都偷了过来,她不相信自己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都对付不了!
想到了这里,白诗诗似想到了什么,狰狞疯狂的对风莜咆哮,“你们没有被我摄魂,却装作被我摄魂的模样,是不是就是为了让我帮你们恢复武功?你们一直都在利用我?”
一直以来,她以为所有的一切全部掌握在自己手上,哪怕是自己曾经那强大的师傅最后依旧栽在她手上,成为了她的傀儡,也因此她自信满满的联合了白垄设计了这一场谋朝篡位!
当听见幕夏来到了白弋国时,她认为连天
白弋国时,她认为连天都在帮她,因此临时加了这一连串的算计,自以为这一次一定能看见幕夏这个贱人痛不欲生的模样,或者还能意外的得到她一直想要的那个男人!
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来她早就被人算计了,而她竟一点都没有发现,还在那里傻傻的自导自演!
“还不算太傻!”风莜没有否认,当初她们前来白弋国就是为了看看能不能找到能够恢复她们武功的方法,虽说失去了武功她们依旧还是她们,但是毕竟是多年修习过来的武功,如果可以恢复,她们还是想恢复过来,毕竟她们后面还有一个劲敌没有解决!
她们也没有想到,她们刚刚潜进了白弋国皇宫就恰巧发现了白诗诗和白垄的合谋,甚至隐隐听见了一些白弋国的秘辛,于是她们三人对视了一眼,非常默契的达成了这个共识。
不得不说,白弋国确实有它的神奇之处,虽然其中是受了一点苦,不过她们的武功竟然在短时间内完全回来了,且没有任何副作用!
白诗诗听见风莜直言不讳的承认了,心底的火越烧越旺越烧越旺,脸上越发狰狞和疯狂,真正变成了一个吓人的妖婆,“既然是这样,你们的武功恢复了之后,为什么还要继续伪装?为什么还要继续伪装成被我摄魂了的模样?”
“原本我们是打算恢复了武功后就立即杀了你,清理门户!”风莜似想继续刺激白诗诗,又似想让她死个痛快,再次直言不讳,顿了顿,瞄了瞄白诗诗脚边那个艳红铃铛的碎片,眸底掠过一抹幽光,“却没有想到你的手上竟有这个铃铛。”
白诗诗听见风莜提及铃铛,下意识的瞧了瞧脚边的铃铛碎片,同时脑海里掠过了一道亮光,似想通了什么,瞳孔狠缩了缩,眸底涌出了一片浓烈的后悔和痛恨!
风莜一看就知道白诗诗想到了,眸底掠过了一抹冷冽的杀意,须臾转眸慈爱的瞧了瞧被万俟曜小心护在怀内的幕夏,在她平坦的肚子上顿了顿,“万俟曜体内的蚀龙果曾经经过你的手吧,你曾用你的血培养过那个蚀龙果,然后你在这铃铛里留下了一滴蚀龙果和万俟曜混合的精血,只要你催动这个铃铛,万俟曜体内的蚀龙果就会全面爆发!”
“而且这些年来,每当万俟曜体内蚀龙果发作时,你都会在暗地里催动这个铃铛,随着时间的过去,万俟曜体内的蚀龙果被催生了一颗种子处理。”
“这颗蚀龙果的种子将会遗传到万俟曜孩子的身上,只要你握着这个铃铛,万俟曜的孩子随时都在你的掌控中。”
“什么?蚀龙果竟被催生出了一颗种子?而且还会遗传到孩子身上?”苏施瑜听到这里,狠惊了惊,这是不是说那颗种子已经遗传到王妃肚子里的小包子体内?
难道曜的孩子以后也要与他一样,每个月都要承受一次那种痛苦的折磨?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叶荏狠皱了皱眉,他不知道那蚀龙果是什么玩意,不过一听就知道那不是好东西,而且听这意思似乎他妹子肚子里那个孩子就遗传了这个坏东西!
万俟曜红眸深处掠过了一片暗潮汹涌,按着幕夏那平坦肚子的手掌顿了顿,看向白诗诗的眸光掠过了一片不带任何感情的冰霜,冰天雪地,冷慑骇人。
幕夏墨瞳内划过了一丝恍然,轻缓的勾了勾唇,略带着紧绷的身体缓缓的放松了下来,同时轻拍了拍万俟曜那带着几分僵硬的手掌。
万俟曜在幕夏这小动作下反应过来,红眸快速闪了闪,眸底的暗涌缓缓散去,不过那不带任何感情的冰霜却没有半点变化。
“放心,这个铃铛碎了,那颗种子也碎了!”风莜回过头来瞧了瞧苏施瑜,肯定的说道,她们是绝对不会让丫头的孩子有事的!
想着,再次慈爱的瞧了瞧幕夏,慈爱的瞧了瞧幕夏那依旧平坦的肚子,慈祥的笑了笑,她很快就要当外婆了!
自幕夏出现,风莜、聂铭和万俟定三人眼就看见了她,且风莜和聂铭很快就发现了她们这女儿怀孕了,她们很快就要当外婆外公了!
那一刻,她们差点忍不住就要冲出来分享这一个喜悦,不过很快她们就压下了心底的激动,同时也更坚定了她们之前的计划,一定要摧毁那只铃铛!
她们绝对不会容许她们的外孙被任何人操控,更不会容许任何人伤害她们的外孙!
于是,她们一直压抑着心底的激动,继续伪装成白诗诗的傀儡,哪怕白诗诗用她们来威胁恐吓幕夏,她们都没有露出任何的异样,不过她们对白诗诗的杀意却是更浓了!
这个女人竟这样威胁她们的女儿?
找死!
而当幕夏因为她们而一身淡得几乎随风就散时,不但苏施瑜他们震惊了,她们同样也震惊了,她们知道她们的女儿生气了,真正的生气了,而且她要为了她们而做傻事了!
那一刻,风莜真的差点伪装不下去了,她很想很想很想告诉她的女儿,她没事,她没有被摄魂,她很好,不要担心,不要为她们做傻事!
幸好!
幸好在最后关头万俟曜终于出现了!
他的出现不但阻止了幕夏做傻事,也让幕夏冷静了下来,发现了一些细微的地方,发现她们并不是真的被摄魂了,同时配合着她们,最终摧毁了那只铃铛!
这只铃铛谁都
只铃铛谁都能摔碎,可是却只有白诗诗亲自摔碎才能同时破碎那颗种子,这也是她们隐忍了这么久,一直都没有出手的主要原因!
“那就好!那就好!那就好!”苏施瑜听见风莜这肯定的话,长松了口气,破碎了就好,破碎了就好,那样一来,曜的儿子就不用与曜一样承受那非人的痛苦了!
随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苏施瑜忍不住紧张担心的问道,“这蚀龙果一共可以催生多少颗种子?”千万不要破碎了一颗又来一颗,他的心脏可承受不起那么多刺激!
“放心,一个蚀龙果最多只能被催生出一颗种子!”风莜听见苏施瑜这问话,眨了眨眼,回过神来,沉声说道,就算能催生第二颗第三颗,她拼了命都会去打碎!
苏施瑜再次长松了口气,彻底放下了心来。
叶荏闻言,也长长的松了口气,高高提起的心终于缓缓的落回到胸膛上。
须臾,不经意间掠到一旁的白诗诗,眸底再次涌出了一片嗜血的杀气,“这个女人怎么处置?”
叶荏这话惊醒了一直默默慈爱的凝望着幕夏,似在检查幕夏有没有受伤的聂铭,聂铭回头瞧了瞧快要断气的白诗诗,面无表情的在她身上点了几下,吊住了她最后一口气,少顷与风莜一起带着白诗诗来到幕夏身前,将白诗诗丢垃圾一样的丢在一旁,边伸手拉过幕夏的纤手仔细的把脉,边慈爱的看向她,“丫头,你想怎样处置她?”
“是啊丫头,这个叛徒随你处置!”风莜也慈爱的点了点头。
她们知道这个傻丫头一直耿耿于怀自己没有保护好她们的家,一直都想将那个幕后黑手找出来,现在这个幕后黑手就在眼前,相信这次一定能让这个傻丫头释怀。
而且她们刚刚似乎吓到了这个傻丫头了,希望这个女人最后能让她们的傻丫头压一压惊。
恐怕白诗诗做梦都没有想到,她最后的利用价值竟然是为了给幕夏压惊!
白诗诗不知道聂铭和风莜的心思,却也在聂铭和风莜这动作和话音中惊醒了过来,低垂着脑袋,眼珠快速转动,拼命的想着怎样逃走。
只要让她逃走了,她绝对能东山再起,然后她要幕夏这个贱人挫骨扬灰,碎尸万段!不,死太便宜她了,她要这个贱人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我正缺少一个药人。”幕夏靠在万俟曜的怀内,面无表情的瞧了瞧低垂着脑袋一身狼狈的白诗诗,须臾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
白诗诗听见幕夏的话,再也顾不上什么逃走了,猛地抬起头,狰狞凶狠的瞪着她,“幕夏,你这个贱人,你竟敢让我做你的药人?你做梦,哪怕我死了,我都不会让自己落在你的手上!”边说着,白诗诗就想咬舌自尽!
只是自家女儿难得找到了一个发泄和压惊的对象,聂铭和风莜怎么可能让这个对象在自己面前死了?瞧都没有瞧白诗诗一眼,直接封住了她全身的穴道,封住了她所有的行动,阻止了她所有的后路。
从此,白诗诗成为了幕夏的专用药人,且发挥了让幕夏意想不到的作用!
最后,白诗诗被小包子从幕夏手上要走了,从此成为了小包子的秘密武器!
自然,这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