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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八章气数已尽
    丞相静默了一下,见童太师没有来取,便拿了起来,想要递给童太师,却见宗卷外面印有一个朱红色的印。

    他一怔,道:“这是襄祖的大印。”

    此言一出,百官皆拭目以待,展颜沉声道:“既然是襄祖大印,丞相,看看是什么”

    忠献嘴角勾起,姿态淡定地坐在椅子上,与童太师交换了一下眼神,这样便是最好的结果,由丞相把南宫家的罪证公诸天下,童家可以置身事外了。

    丞相应道:“老臣遵旨”

    他凝重地打开宗卷,因有襄祖的印鉴,所以,大家都以为是遗旨,但是,当丞相目触行的时候,便大为震动,失声道:“罪己诏是襄祖的罪己诏”

    童太师一怔,罪己诏不是南宫家的罪证吗他俯下身子,问忠献,“这一份确实有襄祖印鉴,襄祖曾书过罪己诏”

    “隐瞒南宫家谋反的证据,他确实是该写一份罪己诏的。”忠献淡淡地道。

    “念出来”展颜下令道。

    丞相把卷再度展开,百官下跪,“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致天下,朕十八岁登基,在位二十一年,得良臣襄助,幸不辱先祖遗训,四海升平,百姓安居。惟叹朕中年之际,被佞臣下毒所控,错杀了南宫一门忠烈,朕每每想起此事,都觉得心中有愧,奈何佞臣把持朝政,内外勾结,慕容家江山岌岌可危,为免祸起萧墙,内乱不断,不得不暂时把南宫家的冤屈压下,等斩杀了佞臣,再昭告天下,还南宫家一个清白。佞臣童家一门及朕的皇后童杏,在朕的饮食里下毒”

    丞相念到这里,百官震惊,童太师脸色惨白,正欲出言怒骂,有太监尖声喊道:“皇上驾到,摄政王驾到”

    展颜对着阿狐招招手,示意她把自己的椅子搬到百官面前。

    她坐下之后,看着慕容擎天与慕容见走了进来,慕容擎天一身黄色战袍,威风凛凛,俊逸不凡的脸上有冷凝之色,眸色深沉若海,细看,仿佛有怒火在翻滚。

    跟他走在一起的皇帝慕容见,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甚至,脚步有些凝滞,展颜知道他要真正面对忠献与童太师,心底还是有些惧怕的。

    他瞧了展颜一眼,展颜淡淡地拉开一抹笑容,他神色一暖,底气也足了些。

    “参见皇上,参见摄政王”百官纷纷跪下行礼。

    “平身”慕容见与慕容擎天一同道。

    百官站起来,丞相上前,将手中的罪己诏呈上给慕容见,慕容见接过之后,递给了慕容擎天,慕容擎天展开看了一下,脸色更加的难看。

    “童霏尚,你还有什么话”慕容擎天把罪己诏丢给童太师,厉声问道。

    童太师接过,正欲翻开看,忠献却站了起来,淡淡地道:“不必看,这罪己诏是假的。”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慕容擎天,“王爷好戏,只可惜,你能骗得过天下人,却骗不过哀家。”

    “骗”他踢了一脚地上童晖佑,问道:“这是你从童家祖坟里取出来的吗”

    童晖佑本已经晕过去了,被他踢中了伤口,痛醒过来便听到慕容擎天的问话,,愤怒地道:“没错,是我挖了我家祖坟取出来的,这些证据,已经放在我家祖坟多年,如今取出来,就是要指证该死之人。”

    “哗”百官哗然,都以为童晖佑的该死之人是童家与忠献,不由得感慨童晖佑的大义灭亲,又愤怒童家与忠献的狠毒,纷纷声讨。

    “你”童太师气极,一脚踢向童晖佑的脑袋,童晖佑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又昏过去了。

    童太师扑向慕容擎天,怒道:“原来所有的事情,都是你设下的局,什么南宫家的罪证放在童家的祖坟,你分明设局让我们童家的人亲自去挖我们童家的祖坟。”

    众臣疑惑地看向慕容擎天,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毕竟,挖自家祖坟不是开玩笑的,若不是被设计,谁愿意这么做

    展颜举起手,适时地插了一句,“太师这句话哀家有些不明白,南宫一门抄斩多年,早已经是罪证确凿了,就算有人骗你你家祖坟有南宫家谋反的证据,也是多此一举,值得你挖自家祖坟吗”

    展颜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众所周知,挖自家祖坟是一件缺德并且有可能绝子绝孙的事情,冒着这个危险也要挖自家祖坟,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祖坟里有一些东西不能公开,一旦公开,将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哀家想来想去,只有这个可能,才会让一贯这样英明的童太师挖自己家的祖坟。”

    童太师铁青着脸,“像皇太后所言,如果童家祖坟里有些罪证,是不能够公开的,为何老臣还命人去挖放在祖坟里不安全吗谁会想到老臣会把这份所谓的襄祖的罪己诏放在祖坟里再了,襄祖的罪己诏,该早在襄祖驾崩之前就公告天下,为何襄祖都驾崩这么多年了,罪己诏不面世,反而是放在童家祖坟里”

    百官一时不做声,皇太后所言有理,但是童太师的也不差。

    展颜还真的凝眉想了一下,有些愁苦地道:“这点哀家就真是想不明白了。”她抬头看着雷公,问道:“雷公,你当年与襄祖有过深的交情,知不知道襄祖曾写过这份罪己诏”

    雷公提步上前,傲然道:“回皇太后,襄祖曾对老臣过,但是至于有没有真的命人写或者自己写过,老臣便不知道了,但是老臣知道襄祖临终前,曾留下遗旨,交给了忠献太皇太后,并且,让老臣在云贵太妃薨逝之后宣读,只是这份遗旨,却让太皇太后拿了去。”

    展颜嗯了一声,抬头对站着的雷公道:“雷公虽是襄祖亲封的公侯,只是在百官面前跟哀家话,还是要恭谨一些,稍稍弯腰才是,哀家要仰起头看你,这样实在不是太好,雷公觉得哀家得有道理吗”

    雷公狠狠瞪着她,恨不得把她脸上伪装的善意笑容撕下,咬牙切齿地道:“老臣隐居山林已久,对宫廷礼仪实在是忘得差不多了,再,当年老臣与襄祖之间,并未如此拘束于君臣之礼,却不知道襄祖的孙儿媳妇,竟是如此讲究礼仪之人,襄祖知道,定必十分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