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我们还是先住客栈吧,这儿……”清流居前,下了马车,初六瞧着两岸竟都是些青楼栏院,心里很是不安。
“指不定这清流居便是这其中之一,瞧着这人的打扮就知道他是什么人了。”初七白了月白一眼。
月白也瞧了他一眼,身子依靠着流水,勾着她的脖颈儿,故意亲昵道,“我是什么人,你家主子昨晚一整夜都在体会着,你说是不是,流水?!”
“你,主子……”初七一见着他又死皮赖脸的贴上自家主子,脚下直跺,快步上前几步,试着劲儿的将他们拉开,气急败坏道;“你,你还真不知耻,光天化日下就做出这样的举动,你就不觉得难堪吗?”
“难堪?!我倒不觉得。呵呵,流水,你这小侍还真有意思。”
“你,哼,我才不管你呢,我担忧的是我家主子被你败坏了名声!”这该死的小倌,初七扯着流水的袖子,心里恨恨的骂了他几句。
“好了,月白,既然他们他们都不愿意,那就……”流水看了看初六他们,都是一脸的不情愿,想来也是,这清流居的位置的确有些不雅。
月白不语,只笑着瞥了她一眼,便径直向里走去,一边道:“流水,你们进来就知道了。”
流水一面瞧着身边的初七,一面又看了看月白,叹了口气,“不如我们先进去再说,兴许并不是很糟,昨夜我也瞧见里面……”
“主子,你昨夜究竟……”一提昨夜,初七就来了气,自己等了一整夜,担忧了一整夜,竟没料到她居然是来了这种地方。
“初七,你怎么跟主子说话呢!不如就先进了再说,反正现在时辰还早。”初六知道他要问什么,初七对这种事素来在意的很。
进了楼里,月白正站在后门处,见着他们跟了上来,掀起帘子便出了去,流水心下有些奇怪,怎么不是上楼。一面想着,一面又快步的跟上,帘子后面是处院落,都是雕楹画栋。不及细赏,一路走到平地,绕过曲折游廊,只见前面是一片粉垣瓦屋,墙头露出千竿翠竹,竹间有条小径,流水瞅着脚下用五色石子铺就的小径,上面有着各式的图案,很是喜欢,多看了几眼。又走了几步,就听见前面有溪水的声音,上了前,只见溪上有座朱栏短桥,渡桥前行,穿过花圃,就见着前面有处院落——竹篱为障,障边是低垂的绿柳,点衬着几块玲珑峰石;旁边连着花棚,一半栽着芭蕉,海棠,一半开着蔷薇。花棚后不远便是几间舍,由游廊连接着。
“如何,我这宅子?”月白停了下来,故意看着初七道。
“你,你瞧我做什么,你应该问主子才对。”初七别开了脸,尽管嘴上这么应承着,心下却是满意极了,一路过来,景致十分的漂亮,布置的也很是雅致,比起王府里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流水,你呢?”
“嗯,很漂亮,月白,这是你的宅子吗?那你住哪?”
“自然是同你们……”
“主子,那我们还是……”初七以为他也一块儿住,立时便耐不住子。
月白瞅着他脸上的神色,还真是小孩心,故意顿了顿,“先前经过的那处院落便是我的住处,待会儿我会吩咐小厮们将行李搬来,现下你们也累了,先休息吧。倘若还有什么事,只需拉一下柳树下的那个铃铛,便会有侍从过来的。”
待月白离开后,进了厅,流水挑了张靠着窗的木椅坐了下来,看着窗外,初七同初九一脸乔迁新居的喜样,在院子里东瞧瞧西看看。初六挨着流水坐了下来,侧着身,“主子,你是挑哪间屋子?”
“随便吧,只除了前面栽着桃树的那间。”
“那间是给夫子的?!”
“嗯”初六静静的看着她,一直都很奇怪夫子那样风轻云淡的人竟会喜欢娇艳的桃花,从食盒到随身的木琴上都雕着朵桃花。主子也是知道的,五年前还特意在夫子的屋前栽了一株桃树,一直都心打理着,人常说桃树移栽后不过三年便开花,可不知为何四几年来那株桃树却一直不开花。想来主子多多少少也会有些郁闷吧,不由的笑了笑。
日色西沉,直至没了一丝光亮。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后,流水回了房,推门而入,穿过帘子进到卧室,透过那层白纱幔,只见初七羞羞怯怯的粉着脸斜躺床上正看着她,乌黑的长发随意的垂着撒落在衾被上,丝绸的衣带滑到了腰际,白皙的肌肤就这样暴露在了空气中,流水顿觉心中淌过一股热气,连着手也毫不迟疑的抚上他的小脸,细细的勾勒着。
“主子,唔……”初七舒服的叫出了声。上了床,褪了衣袍,流水俯下身,一把抓着初七的手,只一个长吻便落了下来,卷着细舌撬开贝齿探了进去,寻着里面的那方的嫩舌纠缠了起来,甜甜的津顺着下巴直掉落滑到袒露的肌肤上。
过了许久,直至喘不过起来,才分了开。因着先前都不曾透过气,流水不得已只能紧紧地缠着身下纤细的少年。初七睁着眼,眼角带了些许迷蒙的春色,心下却还有些个不敢相信,自打听见月白那家伙竟是和主子共度一夜后,心里就有了这样的念头,那家伙凭什么就和主子在一块了呢,反倒是自己一直还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