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笙吐着细舌,磨蹭着,咬着牙喘息着,莫不是千音现在就想……。就这么的一想,连着整个儿的兴致都被挑起来了,千音却突然止了动作,离了开去。瞅着前有点儿不耐的锦笙,叹了口气道,“锦笙,你为何会喜欢我?”
见着千音放开了他,锦笙不满的停了下来,有些个失望,,一时之间殿内也静了下来,过了好久,他才涩着声道:“太女忘了吗,那年百澜宴上只你一人替我解了围……那以后,那以后我就喜欢上了。”
百澜宴?!千音细细打量着他,沉思了会儿,莫不是十年前……那年——他还记得,那年自己不过十岁。那年也正是自己的父妃离去的那年,父妃曾是这后里最受母皇宠爱的妃子,只是却也落得那样的下场。里每年在白露的时节都会举行百澜宴,除了以庆贺全国的丰收外,也是张罗着替各位的皇女挑选正君亦或侧君。定下的人选是可以随时的进出门的,待到成了年后便挑个吉日,正式的迎娶。至于朝里的诸位大臣们,无一不是带着自家的小世子锦袍华带的前来。按着惯例,每个皇女皇子都得列席,即使自己本就不愿意——父妃才离去不久,怎么能有这份心情,还是去赴喜宴。
还记得那晚,自己被母皇遣来的女官硬是从父妃的寝带了去赴宴。宴席上是熙熙攘攘,歌舞喧嚣,觥筹交错,上至母皇连同着她的那些个娇娇黄莺语的后们,还有那些个皇女们,下至诸位大臣以及那些个身着鎏鎏金缕衣世子们,都是情致高涨,无疑不透着喜庆。唯独自己是不情不愿的坐在席上,冷眼相向着席上的众人,只觉着格外的刺眼。
宴席过半,席上便只剩着女皇和大臣们,至于那些个世子连同着其他的皇女们都早已是离了席,自己便也趁着这时段准备回了去。回寝的路上,经过蝶苑时,不想却是听见了断断续续的哭声,是了,就同哭声今晚的一样,不时的还有阵阵的责备声。蝶苑是这中的一景,估着那些个皇女世子们定是在里面,本想着一走了之,只是刚走了两步便转了身,那哭声实在是听着……
刚一进苑,便是瞧见了一个约莫六七岁的锦衣男童,赤着白玉般的右足,正坐在地上,双手揉着眼的小声啜泣着,一旁的是五皇女华梦,正板着脸,瞪着他,数落个不停,她的脚下还踩着一只鞋。至于其他的那些个人都只杵着围观,个个都是一副看戏的模样。自己虽说不清楚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但是华梦的为人却是知道的。华梦尽管比自己只小上一岁,但是却生的比自己还高大,因着她的父妃正是受着宠,仗着这些个优势,一直就喜欢欺侮那些个侍。今日虽说自己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但却是立即上了前,将那男童给扶了起来,也不顾了华梦的脸色,硬是让她挪了脚,捡了那只鞋就领着那男童离了苑。
千音一想到此,难不成锦笙就是从那时候便喜欢上了自己?还真是可笑,那年自己也就是十岁,锦笙不过是个六七岁的小童,怎么可能就说喜欢就喜欢上了呢。更何况自己就不曾对他有过那方面的心思,即使自己真是女子也不过是当他做弟弟罢了,至于要娶他,也不过是母皇一人的安排,自己只是没有反对,相反倒是很……
“千音,你,你莫不是不相信我?……我是真的!”锦笙双眼仍旧红红的,小心翼翼的瞅着千音,见着她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只当她是不相信。
“嗯?不,不是,只是有些个惊讶,不曾想过你那么早就喜欢上我了。”千音对着他笑了笑,有些个自嘲的意味。
“你,你相信就好……”锦笙嘴上这般说着,心里却是暗道,我,我是一定会守住你的,定不会让那个安流水将你给诱惑了去。
“好了,时候不早了,你先回你寝殿休息吧。”
“嗯,那千音我先走了,明儿个我,我们一块儿去书院。”一说完,也不待千音说上话便飞快的离了去。千音听着他说要去书院,只觉着个头痛,今晚是怎么回事,怎么好事坏事是一齐给遇上了。
王府里,偌大的书房中,流水自打一进了门便让那人给叫了下跪,之后便一言不声。也不知跪了多久,双腿直发疼,趁着那人转身的时候,伸出手试着揉了揉,不想那人却是一脚踢了过来,正中手上,一脸正色,怒喊道,“怎么,不过就跪了一小会的时间便受不住了,今日我竟是叫你给丢了脸面!”
流水不语,手上疼的厉害,那人继续道,“真是没料到,你竟是用了这种法子来勾引太女,还真是低贱。你以为,你还能凭着这副相貌从此一召得宠,平步青云吗?!那时妄想!!”
“我,我没有……”一听着低贱二字,流水忍不住开了口,只是却被那人立即打断了。
“怎么,还想否认不成,今晚连着太女既定的正君都瞧见了,你还想矢口否认!”
“我……我没有……”
“哼,怎么,今晚不仅是让我失了脸面,如今竟是连着我的话都敢拂逆了!真不知你是怎么在书院学着那些个礼数的!”安王怒向她,脸色是越来越差了。
“我,我就是没有,何来拂逆!“流水这回是定了心的要辩解。
“哼,你还真是愈来愈涨气了啊!如今我这安王府里也容不得你了,明晚之前你就给我收拾好后立即出府,以后安王府是同你没有任何的瓜葛了!”安王说着,也不待流水的回话,便甩着袖子出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