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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重生
    这世间之人大多希望有个重生的机会,因着活这一世总有些不如意,不遂心的事,期望可以推倒重来。若能借着那洞彻未来的能力,独占先机,一雪前耻,快意恩仇,如此人生想想都美妙得让人陶醉。

    但偏就有这么一位,重生后不但没半点喜悦,还日日里唉声叹气,颦眉紧锁,只把这别人不敢妄想的大造化当成了一场噩梦。

    “姑娘,喝点儿参汤吧,这身子才好起来,可别又病了,夫人得多着急啊。”蓓儿心疼地看着这个自己从小相伴的小姐,那小脸儿瘦的还没巴掌大,衬得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楚楚可怜。

    景妲看着眼前这清秀的小姑娘,上辈子蓓儿从小陪自己长大,出嫁后又跟随自己到了夫家,跟自己一起伺候夫君,自己挨插的时候帮自己揉奶子,帮相公推屁股,自己被相公操的受不住了就补上去承受相公未尽的威猛。一直到了年方二十才由自己做主配给了家中管事,可还在自己身边服侍,直到自己病重咽气都一直守在自己身边,也算是主仆情深了。按理说自己重生后还能和蓓儿相见,再续一场主仆情义该是喜出望外,可是,她一看到蓓儿穿得严严实实,纽绊儿一直扣到了脖子下,就觉得碍眼。这是什么打扮?简直难看得要死!这女孩儿家的白嫩身子不就该露出来让爷们儿看,让爷们儿疼的吗?裹这么严干嘛?难道要守着身子不让男人碰,做一辈子老处女嘛?

    这鬼地方怎么就个个的假道学?她重生的日本来穿了个肚兜,搭了条小裤就要出门。自己现在这身子还没发育,胸前平板板的,那小裤也是厚实布料,长到脚踝,自己还没露出来什么呢。可却被叶嬷嬷拦着,想见了鬼一样把她架回床上,塞进被子里,又让蓓儿看着,不让她下地,转头就去叫了娘亲过来。

    她那娘亲,多好的身段,多大的奶子,怎么也是穿得里三层外三层,都看不出来体型了,上来就搂着她哭说是她得了失心疯,可是烦死她了。不是娘亲教的她嘛?这女人最大的幸福就是有男人疼,越多男人疼就越有荣光,那男人就爱女人雪白的膀子胸脯,还有那销魂的小穴,她年纪还小,再养上几年才能让男人用胯下的大肉棒破了身,好好享受那舒服死人的男女欢爱。现下里还只能露出些皮肉给爷们儿看着,馋着,让爷们儿心里像猫抓一样等着她来潮,可以好好压在身子底下疼。

    后来她才知道,这地方虽然极像她以前生活的世界,可却有一点不同,就是一年分春夏秋冬四季,衣裳也是有薄有厚,比如现在这天虽然屋里暖和可外面还是春寒料峭,出门还要穿上棉袄,难怪不能穿肚兜出去了,可听说就连酷暑出门也要穿戴得严严实实才行。而且这边规矩极大,女子也要学习诗词经书,难道那些劳什子不是给男子学的吗?女子学了做什么?又不要考取功名,女子就该学些床榻上的功夫,将来伺候好了男人还不是要什么有什么?这里还不许她随便出门,不出门怎么见得到男人?怎么被疼怎么被爱?难道自己真的要等到嫁了人才能跟男子享那床榻之欢?一想到还要许多年才能再跟爷们儿摸胸贴肉地腻歪,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不好了!她前世活到三十多岁,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夫君一个人都满足不了她,家里凡是长得顺眼的男人哪个没上过她的床?可现在居然让她素着,还要素好几年,更可气的是据说就算嫁了人也只能跟那一个男人好,她就觉得自己还不如死了算了!

    蓓儿见小姐这几日一直怪怪的,也不爱和自己说话,也是心里委屈,那边夫人也是一直责骂她没有照顾好小姐,让小姐病了,醒了以后跟得了失心疯似的,不穿衣服就要往外跑,后来虽被拦住了,可也没醒过来,谁都不理。她只觉得自己心里也苦,那眼睛一酸,就要落泪。

    这时只听门外一阵脚步声,一人焦急地喊着“雪团儿”,门帘一掀,进来一位三十余岁的贵夫人,容貌姣好,举止端庄,头戴点翠镶珠笄,身着云霏妆花缎织的海棠锦衣。那笄她认识,的确是母亲的,可这衣裳却从来没见过,虽然那花纹颜色都十分美丽,可就是把什么都遮住了,唉,这样子怎么让父亲喜爱?看来自己还要帮娘亲尽快明白做女子的道理,别让旁的骚娘们儿勾引上父亲才好。

    还有娘亲不是该叫自己“好妲妲”的嘛,这个“雪团儿”怎么听怎么像叫猫!娘亲说过她怀自己的时候还是能勾得父亲来找她睡,就连快临产了俩人还在床上行房,结果母亲刚一叫父亲“好达达”就痛得受不了了,那卧房也就直接成了产房。父亲笑自己一听“好达达”就忙着出来,好像是应着这个名儿似的,就给自己取名“妲”,小名干脆就叫“好妲妲”了。这么好的名字每个男人听了都喜欢,都爱叫,一叫那下面就翘起来了,她也爱看那薄裤里的形状。唉,这里的人都穿这么多,还怎么看得到啊?那让她怎么才能知道男子心里是不是想对她做那事了?想想就觉得伤脑筋!

    饶是如此,可景妲再不理旁人,也狠不下心来不理生养自己的母亲,只得应道:“母亲。”

    商夫人坐到景妲身边,用手摸摸她的小脸:“雪团儿,怎么又不听话了?叶嬷嬷说你这几日都没有好好用饭,那可怎么行?你若是再不好起来,还不去学堂,那功课可就落下太多了。你姻姐姐都快念完《论语》了。你这差距可是越来越大了!”

    景妲听了,气得恨不得破口大骂娘亲糊涂,自己那堂姐就算书念得再好又如何?难道男人们要娶她回家做教书先生不成?自己这脸蛋儿,这身子不比她强了百倍?当年出嫁之时简直就是一家有女百家求,就算景姻自己送上门去,自己的相公都不爱搭理她。怎么到了这里,娘亲却那么抬举那个没胸没屁股的玩意儿。

    她顿时觉得胸闷头痛,气儿都喘不过来了,偏那商夫人还在一旁念叨着姻姐儿如何聪慧有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