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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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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快去叫西来,你真想替我办后事是不?”甄宇北暗叹口气的斥道。早该知道小弟不用脑多年,但也不该蠢笨到这种地步吧?或许他真该建议他大哥帮他请个家庭教师重新学习课业才是,反应简直比小学生还不如?

    “喔,但是那个凶手……”

    “等我好了,我自然会找她好好地算这一笔帐,不劳你费心,没人能伤害我却不付出任何代价。”甄宇北冷冷地说,眼光在瞟过一旁摔得四分五裂的花瓶碎片再移回自个的胯间时更显y沉。

    “喔。”甄宇发点点头。他开始同情起那个打伤他四哥的凶手了,因为无论明的暗的,他都很难逃过他四哥的制裁;最好的方法是在他四哥疗伤期间逃到不知名的国家,否则连自个如何死的都不晓得。话说回来,他干么替那个打伤他四哥的凶手担心?他是罪有应得,只是为何他的脑海突然浮现一张明媚的容颜,难道……不会吧?凭她一介女流哪可能动得了他四哥一根寒毛?凶手不会是她,毕竟他四哥对女人的魅力向来是无远弗届,所以不会是她,既然他四哥要自己报仇,他倒是可以把心思放在那个恰美人身上。嗯,不知她离开四喜盟没有?

    “你发什么呆,不会是在想女人吧?还不快帮我叫西来!”察觉他小弟神游不知何处的眸光,甄宇北仅存的一点点好脾气霎时全消失得无影无踪。撇开他下t不说,他头上的伤口还真是流了不少血,他开始觉得头昏目眩,而他小弟却不知道在作啥春秋大梦?

    “喔,我这就去。”想女人,甄字发顿时心虚得红了脸忙走出北门。妈的!他四哥真不愧是泡马子高手,一眼就看穿他的心思,只是以他此刻的肺活量,好像不似快要嗝p的人,但他脸部的痛苦表情却一点都不像是装出来?难道是中了内伤不成──嗄!那他得快点找到西哥。

    甄宇白才扶著秦关星走过转角,她就发觉自己的手臂快使不上力了。本想直接把心爱的人儿送回家,如今看来是不可能了。她无力的看看四周,她唯一的选择是寻找一个暂时躲藏的安全之所──白堂,一个虚设、权充她偶尔休憩的场所。

    思及此,她赶紧朝白堂所在之地走去。一路紧咬著牙强撑著秦关星沉重的身体气喘吁吁的迈进。天!看秦关星如此苗条,没想到人竟挺沉的,偏偏她又不能找人帮忙,等她来到白堂大门,已是汗流浃背加手软脚软。

    好不容易独自努力撑到现在,她不能倒下去。甄宇白硬是腾出一只手开启电脑设定的大门,然后用尽最后一丝气力的拉著秦关星跨过门槛,最后才双双倒卧在柔软的长毛地毯上。

    但脑袋在触及地面的那一刹那,甄宇白痛呼的哀叫一声。尽管有厚重的地毯化去不少脑袋撞地的痛楚,但加上一个人的重量,她还是痛得泪水直流;不过,被秦关星压在身下的感觉好像有点奇怪,明明是两个女人胸对胸,照理说该是柔软而不是硬梆梆的──

    “你……甄宇白……”强大的撞击让昏迷的秦关星一时为之清醒,在看清眼前的脸庞,秦关星毫无犹豫的开口。感觉到身下的女体突然猛烈的一动,晕眩使他又坠入黑暗中,渐渐吞噬他不愿失去的意识……

    那一声轻喃让甄宇白心儿犹如小鹿乱撞般的狂跳不已,抬眸望著那近在咫尺的绝世容颜,她几乎迷醉在他出尘精致的五官上,特别是那大小薄厚适中的朱唇,微微上翘的唇型弧线像樱桃般吸引住她的视线;事实上,它简直就像在告诉她──来,亲我呀,来亲我呀,甄宇白不禁吞了一下口水。

    天呀!她想亲她,好想好想亲她喔!但她此刻昏迷不醒,她又怎么可以趁人之危的偷亲她呢?这是不对的,如果她冒犯她,那她的行为跟她四哥又有何分别?但她昏倒了,偷亲她一下她又不会知道,反正她只亲一下,一下就好了,她根本就不会知道──

    不行!如果她正好醒来、那场面岂不是很尴尬吗?但她叫了她名字后又昏过去,可见这次她真的昏迷了。所以她偷亲她,她应该不会醒过来,她只要轻轻、轻轻地……保证她绝对不会知道;就当做是她救她的小小报酬、慰劳慰劳自己的辛苦……

    一下就好!甄宇白把心一横,然后微仰起头将嘴唇贴上秦关星的……那不可思议的柔软让她心慌意乱的忙别开。见秦关星果然一点反应都没有的紧闭双眼,那柔软的红唇瞬间又攫住她的视线,她再次无法克制的贴上她的柔软。这回,轻触已无法满足心中冉冉而生的渴望,她略用力的吸吮唇瓣,想尝尝那滋味是否一如小说中描述的甜美──

    “……唔……”唇上的重量让秦关星下意识的蠕动双唇,偏那重量侵占著不放开,他无法任它霸占掠夺,意识至此是完全的被剥夺──

    嗄?甄宇白被秦关星突然发出的声音吓了一跳,眼睛却不敢看向那张绝美的容颜会用何种眼光注视她。她醒了吗?她知道她偷亲她吗?早知道她就亲一下就好了,干嘛贪心的又亲一下?现在该怎么办?

    心慌了好半晌,甄宇白终于发觉身上的人毫无动静,她才缓缓地抬眸、小心翼翼的观看──秦关星依然紧闭著双眼,显然还是在昏迷当中,她不禁暗松了一口气。视线再度触及那张诱人的朱唇时,这回她真的不敢再乱来了,就这样看著看著,疲倦逐渐席卷她的意识……

    第四章

    当秦关星体内的药效逐渐退去,压在他胸膛不甚舒服的物体随著知觉的逐渐回复而越显沉重,他反s性的伸手想推开。但一触及柔软的发丝而瞬间惊醒,映入眼廉的景象让他心神为之一震。

    那是一张相当柔美可爱的脸蛋,圆圆的脸彷如苹果似的枕在他胸膛上,长而俏的睫毛垂盖著眼睑,粉嫩嫩的肌肤像掐得出水般剔透,小巧的嘴唇微启,更教人有无限遐思──

    甄宇白!他几乎是立刻认出是她。失去意识前的记忆纷纷回笼。他虽不满她兄长的所做所为,但也无法将过错怪罪于她;再者,她总算是拯救他免于被甄宇北“欺侮”的命运,尽管觉得事有蹊跷,但此时他只想离开这是非之地。

    心念一起,双手便轻轻栘开枕在胸前的螓首,孰料她反倒更往他怀里钻去,且双手紧抓著他被扯破的衬衫领口。这个举动让两人的身躯越发亲密的贴合在一起,他甚至可以感觉到她胸前浑圆的柔软紧压著他的心口,随著心律的跳动,挑起他体内的肾上激素;这突如其来的莫名感觉让他有片刻的不知所措和口干舌燥──因为他竟然“兴奋”了,这是二十五年来从未有过的感觉!

    凝眸望向怀中沉睡的容颜,这一张年轻纯美的脸庞充其量仅构得上可爱的形容词,就像个邻家小妹般无害,可身体从未有过的悸动却是不争的事实,他不可思议的摇头。蓦然,小巧的唇瓣微微上扬逸出一抹甜甜的笑容,像打翻一罐蜂蜜似的注入他的心窝,眩惑他的神思瞬间也勾走他的魂魄,宛若被定格般,他出神的看著她不禁伸手抚摸她柔亮的发丝、粉嫩如苹果的双颊……

    好软啊!比他还要来得光滑细腻。这就是女孩的肌肤吗?让他的手掌不舍离去的流连忘返,而那一直诱惑著视线的红唇不知尝起来是何滋味?是像脸颊般柔软抑或……他突然觉得呼吸急促起来了。

    胸上的重量一瞬间变得让人难以承受,下一秒他已经轻柔得拥著她翻转过身,他俯视著她甜美可爱的容颜,直到她缓缓眨动那像一把小扇子似的睫毛,然后,宛若中邪般的低下头……

    甄宇白作了一个好美的梦,梦中她在心爱人儿的身下,她的双手好温柔,像春风抚摸著她的头发、脸颊,水媚的双眼深情的凝视著她,她绝美的容颜愈靠愈近、愈靠愈近……

    靠近!她猛地睁大眼睛,看著秦关星几乎贴住唇瓣的容颜,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她已经惊慌的侧转过头。甄宇白这才意识到这不是梦而是真实的情景,她真的抚摸她的头发、脸颊,甚至她差点就吻上她的唇──

    天啊!她错过了什么?秦关星要吻她呢!却教她一张眼全成泡影,她不要!一切能不能重头来过?她现在不要清醒,她想要等她吻完她再清醒,她想……呜……之前她为什么不睡死过去?现在唇没吻到还造成双方相当尴尬的处境,她一点都不想带给她任何困窘,瞧她做的好事!

    “对不起,我失礼了。”秦关星一边调适自己失控的情绪,一边整理自己凌乱狼狈的仪容并致歉的说。一颗心犹震惊得难以平复,因为差一点他就吻到甄宇白的嘴唇了。全然忘记两人的身分,任凭一时生理的冲动掌握思维,趁她人事不知时做出轻薄,他还算是为人师表吗?

    “秦教授。”甄宇白慌张的赶紧站起身,她巴不得秦关星尽量吃她豆腐、占她便宜,最好让她成为她的所有物、独占她的人,如果能独占她的心,那是最好不过,而不是一句自责愧疚的道歉!

    秦教授?秦关星心头一震,这个称呼像一把刀似的刺进他的心脏,深刻锐利又毫不留情的提醒他适才无耻下流的行径。一想到他差黠侵犯她,一股罪恶感就沉重的压住心头,让他几乎抬不起头来面对她;当时他完全不由自主,若非她及时的清醒,天晓得他会做出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来?他会强暴她吗?像甄宇北对他那样……shit!

    “秦教授,对不起,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我的气好吗?”见秦关星沉默不语的背对她,甄宇白顿时慌了手脚。

    秦教授一定是很讨厌她,先前她四哥对她的行为换是正常人都难以原谅,再加上她差点亲吻她的唇……事实上,她开始怀疑秦关星是想吻她还是想要泄愤的咬她,甚至那轻柔的抚摸搞不好是她想掐死她却下不了手吧?

    “甄宇白,我……”秦关星错愕的侧转过头,在看见她一脸自责惶恐的模样,他有点无所适从的乱了分寸。她该生气、忿怒的不是吗?偏这担忧不安的神情所为何来?她该给他一巴掌才对,而不是跟他道歉并祈求他别生气,这反应无疑令他更加罪恶深重。

    “秦教授,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我知道我四哥的行为不可原谅,但他不是故意的,我想……我想可能是因为你太美丽,所以他一时昏了头,所以……”秦教授的无言瞪视让甄宇白更慌了,果然是因为她四哥,瞧她气得连话都不屑跟她说了。她该怎么办?她真的好喜欢她耶!

    “美丽?”秦关星一怔,这是今天有意识以来他所听见的两次相同话语,只是甄宇白的话让他不得其解,而甄字北则绝对是故意的。他可不认为甄宇北强灌他喝下迷药是一时冲动的行为,他的眼神和表情全都不像是失去理智的模样,反倒像是在期待一出好戏或有所算计的味道。

    “是的,秦教授,你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人,就像天上的仙女,而我四哥最喜欢美丽的女人。我知道这是不能用来原谅他恶劣行为的借口,但是我四哥平常不是这样子的,他……”甄宇白拼命的点头解释,秦关星的美貌让她望尘莫及又芳心暗许,只是后者可能永远都无法说出口,因为她四哥今日的所做所为让她的爱恋更不可能实现。

    “甄宇白,你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我是个美丽的女人?你错得离谱。”秦关星闻言差点没吐血,什么他是她见过最美丽的女人,女人?有没有搞错?他可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啊!什么他像天上的仙女,她的眼睛有没有问题呀?再说一句美丽就可以恶意妄为的侵犯人身自由吗?美丽的人就活该被凌辱欺侮吗?

    “我错了?秦教授,你说的对,我是错了,我不该期求你原谅我四哥所犯下的错,如果我是你,我也可能永远无法原谅他今天的所做所为;但,你真的是我生平见过最美丽的女人,我……”甄宇白一怔,随即反应过来的说,因为两人若易地而处,她的反应、感受、情绪或许比她还激烈忿怒上千倍,而她竟还残忍的希冀她会网开一面!攸关女子的贞节试问有哪个女人能置之度外?她真是错得离谱,事实上她没对她怒目相向或揍她一顿她就该偷笑了;只是……一个是她四哥,一个是她爱慕的人,她能怎么办?唉──谁能告诉她该怎么办?

    “请你不要再说下去!”秦关星简直气得快要昏倒了,偏偏她犹无所觉的说个不停,他不住的深呼吸,深怕一个控制不住就会口出狂言。只是一个明明是堂堂五尺以上的男子被人左一句右一句的说成是美丽的女人,单是“美丽”二字就让他有点不悦,更遑论是女人呢?她分明错得离谱,甚且她从头至尾究竟是以何种心思来看待他这个人?女子吗?

    “秦教授……”甄宇白惶恐的住了口,尽管秦关星脸上毫无任何愠怒的表情,但还是可以看得出她心情不佳。是她哪里说错话了吗?还是她根本就不想看见她,因为她是甄宇北的妹妹,那个差点把她强暴得逞的禽兽的妹妹,她怕是恨透她了!

    “抱歉,我无法控制我的情绪,希望你能谅解,我出来也够久了,恕我无法再待下去。”在看见她犹如受惊吓的小白兔般顿口,秦关星苦涩的一笑。他并不想带给她任何的恐惧,只是从甄宇北到她之间所发生的事,他有点无力负荷,更厘不清紊乱的思绪和身体的异常行为;但,视他为女人实超过他所能冷静的界限,尤其他的身体还为她一度冲动咧!这算什么?同性恋吗?

    同性恋!秦关星猛然一震,难道这一切的一切的起因皆出于此?难道──不会吧!他大力的摇摇头,希冀能甩去突然窜进心中那荒谬可笑的想法;但,为何他竟认为自己找到一切症结所在,简直离谱得难以想像,偏竟缠绕心头的挥之不去……瞟过甄宇白一眼,脸色赫然一沉的转过身就朝大门方向走去,因为再不走他就要发疯了,被甄氏兄妹给至疯狂,而这始做甬者竟是他自己!

    “等一下,秦教授。”一看见秦关星转过身、临去那一眼让她心悸不已,顾不得慌乱如麻的思绪,甄宇白焦急的忙追上前拉住她,只因白门只接受她的掌印指模开启,且踏出白门后可能有他四哥的手下正四处找寻她们的行踪,所以她怎能让她一人独自离去,这太危险了。

    “你还有什么事吗?”她的手掌温热柔软的抓著他的手臂,力道重得让他感受到她的紧张和关心。秦关星满腔的烦燥不得不稍稍控缓,因为她是真心为他担忧,尽管她该死的错认他的性别。

    “我送你回去。”甄宇白忙不迭的说明。她害怕看见她眼中对她的厌恶,但真是厌恶她也只有认了,毕竟谁叫她四哥做了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来,而她不认倒楣都不行。唉!可她真的很不甘愿,她爱她呀,结果……

    “不用了。”还嫌他的心情不够烦吗?秦关星轻喟一声,对她的好意他心领了,他还有很多困惑要仔细的思考推敲。这一切像是个笑话,可隐藏在笑话下是一个别有居心的y谋,而她在这之中扮演著何种角色?

    “不行!你这样出去很危险。我四哥……总之,我要送你回去,如果有个万一,你还可以挟持我,这样他们就不敢动你一根寒毛。”甄宇白急切的说明。好不容易逃过一劫,若再度被抓回去岂不功亏一溃?所以她必须保护她安全的回到家中,然后她要请求最疼爱她的大哥严惩四哥今日的兽行,让他不准再动秦关星的歪脑筋。

    “挟持你──”秦关星怔然顿口,只因他突然了悟一件事,那就是甄宇白和他一样都是个受害者,而与其说是受害者不如说是同为被设计者;只是为何选上他?就因为他的美貌和她的识人不明吗?把他视做女人……他们真是在打这主意吗?

    “嗯。我们现在还在四喜盟总坛,所以你的处境还是非常危险,但你若挟持我就不一样,我相信大哥绝对不会让我有任何生命的危险,所以只要我在你手上,他们绝对不敢乱来,请你相信我,我说的是真的。”甄宇白忧喜参半的说。毕竟走出白堂后会有何状况仍是一未知数,但她对自己发誓,不惜一死也要保卫秦关星安全的离开四喜盟,因为这是她目前唯一能为她做的事情。

    “我相信。”秦关星喃喃自语的挑眉道。虽未完全肯定这一切真如他心中所臆测,但相信也八九不离十了。好一个甄宇东,对妹妹的关爱似乎过了头,难道真不怕他一状告上法院,还是看他秦关星真如此好欺负?他并非是全然的毫无背景,在黑、白两道他所拥有的势力也足以和四喜盟相抗衡。

    “秦教授,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甄宇白呐呐地低下头问道。

    秦关星若有所思的神情让她有点不安,她凝视的眸光让她心跳失速、脸颊燥热。天可怜见,她真的真的好喜欢她,不同于连韵茹自然舒适的相处,她令她体温失调、手足无措、呼吸困难……这就是恋爱。她很肯定自己为她痴迷,无奈这场单恋注定没有结果,都是她四哥害的,不然她可能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希望,如今怕似已成幻影;但,既然无法拥有她的爱,那么她总可以站在一旁静静地守候著她、看著她──

    “没什么,我该走了。”圆圆的脸赫然氾起的红潮更像是苹果般鲜红可人,秦关星有片刻的失神,体内涌起一股奇异的激素直冲脑部,让他有股冲动想上前将她拥入怀中──

    “秦敦授,那我们走吧!”宛若听到旨令,甄宇白赶紧握住秦关星的手并欣喜的说。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牵她的手,她好希望时间在这一刻停止、化做永恒。

    “你……”甄宇白的举动让秦关星震了一下,可在看见她甜美的笑容带著心满意足的模样竟让他无法拒绝。和一个女孩手牵手──一种异样的情愫正缓缓在心头滋生,秦关星无言的看著她。生平次和异性如此亲密的接触,这感觉说不出是何滋味;但,不讨厌就是了。

    就这样,秦关星和甄宇白手牵手走出白门。

    看著窗外的蓝天白云,甄宇白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思绪飘向昨晚那从云端瞬间跌入地面的不堪情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相当美艳的女人,在看见秦关星时那亲匿的称呼和举止,当然那些她都可以不去在意,但唯独无法不介意她是秦关星同居人的身分;尤其她穿著围裙、拿著拖鞋的景象就好像是一个妻子正等待著丈夫回家。天!当场她的心就凉了半截,一切原本是那么的顺利,感觉是那么的美好,气氛也是那么的融洽,没有四哥的y影存在,只有她和她──

    好了!她连远远看著她的资格都没有了,在秦关星的身边早就有一个女人的存在。尽管她早知自己在她心中占有的地位可能比一个陌生人还不如,但回程的感觉是那么的醉人;醉人得让她心中升起希望,醉人得让她昏了头,尤其在发生她四哥事件,她拿什么去跟那美得不可方物的大美人相比?

    呜……她想哭!她真的真的好想哭!昨晚已哭了一整夜,眼睛都哭肿的情况下,现在她还是很想哭;但她不能哭,因为现在在上课,因为……因为她都不知道自己想哭却为何还要来上课?

    “叩”的一声,脑袋被敲了一记,硬是把聚集在眼眶中的泪水给打散掉,甄宇白茫然又不悦的抬起头,却迎上了一双比她还怒火旺盛的眼眸──朱丹凤,她突然觉得心虚得想低下头。

    “不准低头!说,发什么呆?昨天你和秦教授发生什么事情全得一五一十的说出来!”朱丹凤眯著眼、表情煞是凶狠的质问。昨天在她教训过甄宇北之后,她压根毫无勇气在四喜盟逗留,深怕他恢复过来会给她好看,所以在她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下,后续发展自然是一无所知。所以喽,要满足好奇心的最快方法就是直接问当事者。

    “丹凤,现在在上课。”瞟过教室内黑压压的人头,甄宇白压低声音的企图逃避回答。因为那是一个令人心碎的过程,在情绪尚未调适过来的状况下,她真怕自己会失去控制的哭泣出声,当著教授和众同学的面前,多丢人啊!

    “还上课,教授都走了,你不知道吗?现在是自修写心得报告时间,要不然你这倚窗凭吊活似深闺弃妇的模样早教教授给点召,更别提点名时还是我帮你举手喊有──嗄!你的眼睛怎么肿得比核桃还大颗?”朱丹凤可不接受这样的答案,压低声音咄咄问,后来干脆把脸伸到她头下迫她正视她的存在,偏这一看当场吓了她一跳的惊叫。

    “没有啦!”甄宇白连忙转过头。

    “还说没有,谁欺负你了?秦关星吗?是不是他把你四哥的行为怪在你头上?太恶劣了,亏我还以为他是个文质彬彬的绅士,原来他这么没水准、没风度,没……”事实明摆在眼前,朱丹凤为她不值的破口大骂。迁怒是人最正常的反应,尤其甄宇北是甄宇白的哥哥,自然这笔帐不算在甄宇白要算在谁的头上?

    “不关秦教授的事,我没看过比她还要温柔又体贴的人,她一点都不怪我,也没责骂四哥,你不知道就不要胡乱批判她的不是,我不许你说她坏话!”甄宇白气结的为秦关星辩白。她怎么可以不分青红皂白就侮辱她心爱的人,虽然她是她的好朋友,她也无法原谅她。

    “宇白,别这么激动嘛!你不许我说他坏话也行,那你就快把原因告诉我,否则我就到管理学院去广播他的恶行,怎样?”朱丹凤眼珠子溜溜一转,她一点都不生气甄宇白指责她,反倒觉得开心,因为甄宇白对秦关星的感觉比她所想像的还要来得多;嗯,她是该恭喜她还是该先告她秦关星是个男人呢?所以,经过昨天的突发事件,她应该已经发现他是个男人吧?

    “你不可以这么做?”她低呼著声明。

    “我不可以吗?”朱丹凤笑兮兮的反问。嘴巴长在她脸上,她想说就说,只是她有那么傻吗?毕竟她可不想被人控告毁谤,再加上被一大群女人给围殴,甚至可能会被学校记上个大过。

    “你当然不可以,因为秦教授什么都没做。”这下甄宇白急了,真怕朱丹凤跑去管理学院乱说一通,那她简直更无颜面对秦关星。昨天她已经被她四哥吓坏了,怎能因她又蒙受不白之冤。

    “既然秦教授什么都没做,那你哭什么?”朱丹凤不以为然的盯著她的眼睛直看,那绝对是失眠、哭了一夜的成果,再加上她适才的发呆和旋然欲泣,她敢用人头保证那一定和秦关星脱离不了关系。

    “我……”她为自己的单恋伤心呀!甄宇白黯然的低下头,上天为何要给她希望之后又将之收回呢?她不过是想静静地站在一旁看著她就心满意足,偏那个美艳的女人早先她一步,连给她一点机会都没有就轻易的将她给三振出局,好惨啊!

    “那我要去管理学院喽。”瞟过她一脸如丧考妣的模样,朱丹凤暗叹口气。瞧她这副死德性,任谁会相信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事实上,她认为事情可能还很大条咧!

    “不要,我说我说!”甄宇白情急的拉住她的手臂。

    “宇白、丹凤,你们读后心得写好了?”偏这一急竟忘记控制音量了,立刻引来邻桌一女同学好心又纳闷的问语。

    “还没,快好了。”朱丹凤忙微笑著回道,眼睛则快速瞄过手腕上的表面暗自叫糟,净顾著问甄宇白,她都忘记教授交代下来的功课是一个字都没动笔,至于甄宇白那是更不用说。

    “第二堂下课后就要交了,快一点写吧。”

    “喔。”朱丹凤笑著点头,然后才低声、瞪向甄宇白:“快说,不然我们就来不及交作业。”

    “丹凤,我能不能先写作……”

    “不能,还有你知道要写什么作业吗?”朱丹凤用力的摇摇头,然后相当怀疑的问道,她才不信上课净顾著发呆的她会知道今天的课程。

    “我不知道。”甄宇白脸一红,她感伤她破碎的心灵犹不及了,哪还有心思上课?若非为想见秦关星一面,她才来学校,唉──她还是渴望想看见她呀!

    “还不快说。”朱丹凤给她一个我就知道的眼神。写作业固然重要,那后续发展是更重要;攸关好朋友的幸福,她向来是不遗余力,包括问她说出内幕秘辛好帮她分忧解劳在内,否则好朋友是做假的吗?

    “我的单恋失恋了。”甄宇白只有坦白招供,因为她非常了解朱丹凤要问出一件事时是多么的不择手段和坚持,看来这个砂锅不打破是很难终止。

    “什么?失恋?”朱丹凤一呆,有点反应不过来的看著甄宇白认真又哀伤的神情。单恋她能明白,可失恋是从何说起?

    “嗯,所以我就愈想愈伤心,愈想愈难过,愈想就……”甄宇白苦笑的顿口。失恋嘛,最好又最自然的发泄方法就是哭,所以喽,她也不想这样嘛!

    “失恋!拜托,你去哪里失恋啊?”朱丹凤翻翻白眼,管理学院的白马教授,哪可能相隔一天就死会?再说她可不知有哪个幸运女子已用绳索成功的套住他的颈项?根据她早上的调查,秦关星非但是炙手可热的黄金单身贵族,更难能可贵的是他连一个女朋友都没交往过。

    “丹凤,你不知道,这是我亲眼看见的。我昨天送秦教授回家,才知道在她家里有一个好美丽的女人,你不知道秦教授看见她的表情……你如果有看见就知道我为什么会失恋了。”甄宇白不堪回首的摇摇头,至今那一幕仍深深地刺痛她的心。

    “我是没看见,不知道啦。但我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在秦教授家里的女人其实只是他的女管家,而且那个美丽的女人在学期结束后就要和企管系的吴若帆吴教授结婚,这你不知道吧?”

    “结婚?我不知道,但是……”甄宇白睁大眼睛,她的脑袋一时还无法消化所听见的讯息。那个美丽的女子仅是秦关星的女管家,而且她要结婚了……

    “没有但是,这全是我那个企管系的高中同学告诉我的,保证消息来源可靠详细,所以你是单恋却还没有失恋,知道吗?”朱丹凤忍下翻白眼的举动。一个女管家就让她萌生退意,她的心显然只有一颗星的战斗指数,这样如何跟秦关星身边的那一大群爱慕者争夺?啧!前途无亮哪!

    “就算是单恋怕也是没有结果吧?”纵使欣喜涨满胸怀,横挡在前方通往秦关星的道路依然满布荆棘。同性恋就是一个最大的关卡,她会接受她这样的人吗?她能奢望她接受她的爱吗?那从云端摔至地面的感受,她能承受得起再一次的伤痛吗?

    “你要这么想那就真的是没有结果。”朱丹凤撇撇嘴,思绪则在脑海中飞快翻转。难不成她还不知道秦关星是个男人──不会吧?昨天他的衬衫不是被扯破了吗?想到这里,甄宇北满脸鲜血的模样赫然跃入眼廉,再加上她临去那一踹……他还好吧?不会真因为她那一脚就从此不能人道吧?但他那一声凄厉的叫喊声此刻犹回荡耳内,揪得她的心难以舒坦。

    “丹凤,我和秦教授会有结果吗?”她能奢望她的爱会有所回应吗?女人和女人……甄宇白低下头,她能承受一旦秦关星无法接受所带给她的伤害和打击吗?缓缓抬起头,她迷惘的看向朱丹凤,然后迟疑的问,聪明若她一定能为她指点迷津。

    “你不要问我,这个答案你该自己去问他。”朱丹凤耸耸肩,希冀甩去内心陡生的罪恶感,因为那只不入眼的大臭虫,万恶不赦的竟能让她忐忑不安。像他那种色魔死了该令她额手称庆才是,她也在心中、梦中杀死过他几百回,但真的执行却不能不考虑后果,结果她真的一时冲动就……他应该没死吧?

    “问她?”甄宇白更茫然了,她就是无所适从才希望听从她的意见。现在……她真该去问她吗?但没有开始又如何询问?她和她根本什么都不是,一颗痴心会是妄想吗?但不可否认,没人能帮她,她的爱情在一般人的眼中注定是一条难走的路,在她厌恶男性的同时就知晓的事实,所以她怎能退怯呢?

    “没错。对了,宇白,你四哥他……呃……他没事吧?”朱丹凤朝她一点头,思绪在忆及甄宇北又乱了分寸。

    “我四哥……嗄!我忘记了。”一语惊醒梦中人,甄宇白低呼出声。她一味沉浸在自己悲伤的思绪中,压根忘记被朱丹凤打得头破血流的四哥,如今……

    “忘记……那先写作业吧。”朱丹凤看著一脸比她还担心的甄宇白,只是在听到她的话后,她的心突然沉沉地往下坠──

    “我哪里还有心情写作业?丹凤,我先回家了。”甄宇白站起身将课本统统塞入背包中就往教室外冲去。

    第五章

    他是怎么了?

    秦关星斜瞄过办公桌上已堆成好几叠的学生课业报告和讲义,他毫无心思翻阅批注,就连课堂上课都数度难以专心,只为昨晚首度失控的情绪和生理反应吗?

    不是早就习惯别人将他误认是女子吗?

    苦笑的低下头,从小他就知道自己的容貌像女生,而一个双胞胎姐姐秦关月和他的长相全承袭自母亲花飘香的天香国色,所以二十五年来光是左邻右舍、亲朋好友的惊艳眸光和赞美话语早让他习于为常了。他的外表的确就像女生,还是那种比女生还美丽的男人,虽然内心深处对这类评语非常难以平衡;但不可否认的,他也不曾为此生气、忿怒或不满过,因为那从不是他生活重心之所在,与其将时间浪费在无法改变的事实上,还不如用在他所醉心沉迷的知识学术方面,而随著智慧的累进,拥有一张绝美的皮相更不是他所关切、在意的事了。

    但是,他错了──或许正确的说法该是他高估自己是一个有智慧、有风度的男人。在一个女孩当著他的面从头到尾均把他视做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女同性恋者时,这项认知令他几乎为之发狂、震撼不己,虽然明知自己愤怒、不满,但不该是对一个女孩啊!就连甄宇北的粗暴行为也不曾让他恼怒失控,所以他怎么会因甄宇白一句美丽的女人就差点气得吐血?

    美丽的女人!天上的仙女!

    饶是此刻想就让他有吐血的冲动。他秦关星是个男人,或许脸蛋像女人,也没有明显如阿诺般健美的纠结肌r,他的身子虽然颀长削瘦却还算挺拔,怎么看也不至于像个女人吧?更何况他的穿著全是相当男性化的西装,甄宇白怎么会看不出来他是个男人呢?

    秦关星不禁皱起眉头,她……的眼睛不会有问题吧?他甚至和她肌肤相贴有一段时间,她不可能感觉不到男人与女人身体上的明显差别吧?不会是她脑袋有问题吧?思及此,他无奈的猛然抬眸,却迎上一双惊慌失措的眼眸。

    “贾同学,有什么事吗?”感谢他从小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好本领。秦关星在眼就认出是企管系大三的班代贾万松,甩开心中的紊乱,他平淡的问。

    “报告秦教授,那个同学的作业我都收齐了。”贾万松忙不迭的将手中厚厚的一叠纸张放在略显拥挤的桌面上。

    “麻烦你了,贾同学。”秦关星淡淡地点一下头,然后随手拿起份作业观看。赫然发觉一封校用公事信封搁置在讲义和讲义的中间,奇怪?尽管他刚刚处于失神状态中,但他明明记得自己回座位时桌上尚无这一封公文啊,难不成是他恍惚得过于严重以至于没有注意到。上午他泰半处于心神不宁中,他怕是疏忽了,自嘲的抽出信纸一看。当场竟教文中内容给惊震得脑袋空白一片──

    “兼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兼葭凄凄,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柢。

    兼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谨以此诗聊表心境

    甄宇白

    “秦教授,你怎么了?”

    这一声叫唤让秦关星处于惊震下的思维拉回现实。在意识到周遭的一切,几乎是反s性将手中的信纸迅速对折,他看向那叫唤他的人──贾万松脸上自若的看不出任何一丝异状。

    “贾同学,你还有什么事吗?”低沉的声音平淡得一如往昔,天晓得他的心早已是波涛汹涌,为那首表露爱慕却蕴意可望不可及的情诗起伏不定。甄宇白她竟然爱上他──不!该说是爱上以为是女子的他,这真是天大的讽刺哪!

    “秦教授,同学想问前日的缺课要在何日补上?”贾万松早有准备的请问。只是他没有想到一向风度翩翩、举止优雅如贵公子的秦关星在看见一封信后瞬间变了脸色,虽仅是一、两秒的光景,可那神情已够他印象深刻了。

    “缺课──”秦关星顿了一下,才拿起一张教室编排日期一览表翻阅。“工学院、文学院……嗯……”他思索的低语。

    “秦教授,文学院后天一整日都空著,不如就选这间好吗?同学们也不用跑太远。”贾万松眼尖的指著文学院3006教室的空格很热心的提供建议。

    “文学院──好吧,确切课程排列我还要研究一下。下午上课前我会请罗助教影印好张贴在公布栏上,就麻烦你提醒一下同学。”秦关星点点头,以地理之便来说实非文学院莫属,但他总觉得贾万松今日的行为似乎有点奇怪,可哪里奇怪却说不出来。

    “好的,秦教授,那我出去了。”贾万松恭敬的说完就转身走出办公室,在看见等候在楼梯旁的朱丹凤,他立刻朝她此了一个ok的手势就快步朝她跑去。

    当然,秦关星是看不见这个场面。在贾万松一离开办公室,他几乎是立刻把手中对折的信纸摊开,看著纸上的一笔一画,他震撼的心灵是久久无法言语、思想──

    甄宇白!

    “欸──”他暗叹口气的将信纸再度对折,当下思绪又全乱成了一团。特别是那句所谓伊人、在水一方,那真是她此刻的心境吗?她爱慕他却无从接近,但她不是同性恋者吗?难道她真的爱上了以为是女子的他,所以……

    荒唐,真是荒唐!他是男人啊!但他的心为何迟迟无法平静?他的思绪为何难脱信中文字所扰?莫非他也对她倾心──他必须冷静下来,现在,可不是一时情绪冲动任凭紊乱凌驾理智的时候。

    他爱她吗?他不认为。

    或许他的身体对她有那么一点点的悸动,或许她可爱的圆苹果脸蛋惹人怜惜,但是她给他的感觉仅止于学生和老师而已,他可能喜欢有这样一个妹妹而不是女朋友。而她的黑道家世、她的嗜好,他虽不排斥亦无法认同,重点是她若知道他是个男人,这段错觉的爱恋会有何结局?怕是终落得幻梦一场吧!

    “关星,你在发什么呆?”一带著磁性的男性嗓音赫然扬起。

    “若帆,你现在才下课。”一只手拍在秦关星的屑膀上,听声音就知道是吴若帆──前企管系的单身汉,如今已是名草有主。

    “我说,还真是奇迹啊?每次都是我饿得前胸贴后背的等你吃午餐,今天你秦大帅哥竟然比我早回办公室,你那群声势浩大的亲卫队今天是吃错药了吗?”吴若帆闻言突然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叫了起来,因为他一踏进办公室就看见秦关星两眼发直的瞪著自个的办公桌面瞧,这景象是绝无仅有的。

    “别糗我了,她们只是有课业问题想请教我的学生罢了,不是什么亲卫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