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姜禾一袖子把他甩出战局,他就明白,自己无能为力。只得立刻回了无尘谷,希望娘能出手救姜禾。娘武功高强,可惜自己天生孱弱,就是有师父与娘的悉心教导,武功还是平平。
最后终于得到姜禾要出巫南城的消息,心急救她,就答应了娘的要求,不再见姜禾。
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娘救回来的姜禾,全身是血,几天过去,依然不醒。经历过之前的三次药浴,他已经不敢折腾姜禾了,只得求娘再次出手相救。
沈年狠了狠心,语重心长,“流儿,不要怪娘。沈家就剩你这么一根独苗,抛开仇恨不说,跟姜禾牵扯在一起,只会是无穷无尽的危险,娘毕生的心愿就是你能健健康康地活着。”
“是儿子不孝,让娘草心了。”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娘的苦。小的时候,自己多次病危,娘一次又一次把他从鬼门关拉扯回来,若不是如此,以娘的修为,又何至于如今这副中年妇人的模样。
他清楚地记得,小时候,娘年轻漂亮,几百年过去不老,却被他几十年就磋磨出皱纹与白发。如今长大了,还是让娘如此草心。
铸剑回头看向小木屋,姜禾,你可要赶快好起来。
姜禾睁开眼睛,悠悠转醒时,已是好几天后了。整个人趴在一张床上,摸了摸,不是暖玉。刚想翻身,看看这是哪里,扯动后背,顿时疼得龇牙咧嘴。
“劝你还是不要乱动,撕裂了伤口,痊愈的日子只会越来越远。”
身后响起一个妇人的声音,很陌生。平铺直叙的语调里,透着淡漠,像极了一个见惯生死,冷心冷面的神医。
声音再次响起,“你可以叫我沈夫人,放心,既然救你,暂时就不会害你。”
姜禾心道,好一个暂时不会害你,“多谢沈夫人救命之恩。”
“救你不是我本意,要谢就谢我儿子。”
“你儿子是?”
“铸剑公子,姜姑娘的运气真的很好。”
原来是铸剑,她的运气还真的是好呢,天下人都与她为难的时候,铸剑依然没有放弃她这个朋友。“咳咳”,姜禾忍着痛,微微起身,侧靠在床头,“我能见见他吗?”
沈年直言不讳,“不能,他已经答应我,不再与你相见。”顿了顿,又道,“姜姑娘要是真的为他好,把他当作朋友,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眼前的沈夫人看起来四五十岁,脸上皱纹交错,头发半白,可依稀能看出年轻时的美貌,这样一个爱子心切的妇人,姜禾又怎么忍心让她失望,“我明白了,沈夫人。”
二人在“不见铸剑”这件事上,达成一致后,接下来日子,倒是相处融洽,一个专心调药熬药,一个专心喝药疗伤。不止是沈夫人想着尽快医好姜禾,让她赶紧离开,姜禾自己也是这么想的。她也从没问过这是哪里,外面局势如何。
沈夫人觉得这姑娘挺懂事的,她要不是年城少主该多好啊!可惜了。
不同于无尘谷的安静,这几天的巫越教忙得人仰马翻。穹二看着手中的消息,nei心焦急,“护法,外面都在传是我们救走了姜禾,拿了惊雷刀。”
“查到消息从哪里传出了吗?”
穹二跪了下来,“消息来源于一个老乞丐,说当日他就在城墙下,那个黑衣人他以前乞讨时见过,是……”
“是谁?别吞吞吐吐。”
“说是夏护法。”
穹碧落笑了起来,“呵,夏黄泉,她可没有分-身之术。那个乞丐可有带回来?”
“属下该死,找到老乞丐时他已经死了。”
“死了,这可真是有趣了。看来有人要对巫越教下手啊。”
这话,穹二是听明白的,这几天屡屡有江湖人士来巫越教闹事,让他们放了姜禾,交出惊雷刀,“护法,现在怎么办?”
“加派人手寻找姜禾。另外,传消息给陆晓生,说我要见他。”
“是,属下立刻去办。”
天下人都在找姜禾,然而姜禾似乎总有“人间蒸发”的本事,以至于,大家宁愿听风就是雨,也不愿放过一点点可能。口口相传,姜禾在巫越教消息似已成真。
秦悠听闻消息,几乎是一口气跑向索西征的房间,“大师兄,有姜禾的消息了。”
屋里没人。秦悠气得一跺脚,哼,大师兄肯定又偷偷出去练功了。找了几圈,可算见着了人,果真在练功,“大师兄,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索西征叹了口气:“师妹,我已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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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的话,跟我过两招。”
听闻索西征要跟她过招,秦悠总算是信了,只见她凑到索西征跟前,一脸神秘,“有姜禾的消息了。”只是说完这句,又没了下文,反而是紧紧盯着身旁的人。
见对方不为所动,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她才继续道,“哎呀,你这人,真没趣。”索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