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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说你其实也没有什么实际有用的材料?”

    “我当然有。”迪克微微提高了声音以示存在感:“你想知道什么?”

    真理:“我想知道他计划要做什么事情。”

    迪克闻言说道:“我花了不少财力以及动用相当的人际关系,对兰斯的基地进行了全方位的窃听和卫星追踪,并且得到的秘密信息进行解密转码,就算兰斯已经很小心了,也避免不了落到我手里。”

    真理听出了他想被人夸一夸的意思,于是顺着他的毛说道:“你对此事比想象中要来的上心,是我忽略了你的能力,现在请你告诉我吧。”

    迪克这才满意道:“是这样的,兰斯的几只新幼种里,除了代替者没有被拿来继续做实验,剩下的四只皆未到达兰斯理想的程度,新的特性也没有太突出,据说有两只对奥洛菲的命令同样起了臣服反应——这是兰斯所不希望的,很可能产生这个状况的原因是母体具有无畏中高阶恶魔的特性,而父体则不具有这种特性,导致幼种有二分之一的几率随父亲,即变成普通的低阶恶魔,又由于体质中和的关系不是太低阶,然而放任其演化到最后的话,再过几代,就会变得比普通低阶还不如。”

    “哦?”真理挑眉:“这也遵循物种的遗传规律吗?”

    “有很大的可能是,毕竟我们也是‘生物’的一种。”迪克说:“所以现阶段他认为,既然是父体导致幼种不够强大,那就要用无畏的父体和无畏的母体结合生育,但是兰斯不想亲身上阵,他的□□所造出来的恶魔可比血液造出来的可变性大太多,一旦出现变异,那将是无法控制的,何况他也无意屈尊和试验品□□,这样一来,选择就只剩下了营造无畏父体,优生优育这一条路了。”

    听到这里,空也忍不住说道:“可是兰斯没有把握转化人类的,之前逮流浪汉什么的来做实验,来几个死几个,葛梅没死只是个意外,即使葛梅死了,还会有葛竹葛兰葛菊,总有一个女人会来做这一块垫脚石的,这是实验过程的必然。”

    迪克哈哈哈笑了起来:“没错,这个女人是一块垫脚石,所以我也很惊叹她是以怎样神奇的手段,让兰斯气得亲手杀了这块难得的垫脚石,继续徘徊在通往成功的路上。”

    空也耸耸肩:“天作孽犹可活,她是自作孽,老天都救不了——她销毁了兰斯从科学院偷出来的培养藻,而且还放走了不确定性很大的林冀博。”

    “哇哦。”迪克夸张地张大了嘴:“如果换成我,我会把她扒光钉在墙上,然后在她身上戳十个洞,让手下们一个一个尝遍所有洞的滋味。”

    真理咳了一声,打断他:“我对你特殊的爱好没有兴趣,而且也完全不想听,你还是说重点吧。”

    迪克忽然意识到他自己曾经对真理也做过类似惨无人道的行为,好在真理不愿撕破脸计较,不可以在追到真理前再次失态,于是收敛了稍显疯狂的神态,说道:“所以我想,兰斯很快就会再次联系催促科学院那边的手下,尽快再次搞到那种藻类,或者取得新的技术报告,然后使用大量人体实验创造无畏型的父体。”

    空也眼睛微微睁大:“我知道这个试验的成功率目前不到十分之一,如果想要一个健康的父体,说不定要二十个人!那学校就是最好的选择了!”

    真理闻言也是神色一紧:“没想到绕了一圈还是绕到学校去了,兰斯来学校做教授,恐怕真的是早有盘算。”

    “也许是吧。”迪克把手里的红茶喝了个干净:“不尝尝吗?是今年新采的锡兰红茶。”

    真理哪里有胃口品茶,站起来推辞道:“多谢款待,我想我要回去了,兰斯一天不消停就没有毫无负担坐下来品茶的那一天。”

    迪克:“那ok,不过真的不参观一下我的家再回去吗?我发誓我的品味一定和你差不多,你会很喜欢。”

    真理:“住在什么样的屋子里,不代表我的品味就是那个屋子,真正需要用品味来装修的是家,不是房子,如果你是参考我两套住宅的装修风格的话,那我们可能谈不到一块儿去。”

    迪克的脸色微不可查地发僵:“我很遗憾。”

    “有机会再探讨吧。”真理拉着空也快步离开了迪克的林园别墅。

    空也出了迪克的别墅后又开始担心真理会不会讨厌自己的小气猜忌,一句话都不敢说,被真理一路拖着走,真理急匆匆走到半路,忽然问他:“你有没有带身份证?”

    空也听见心上人忽然开口,浑身一跳,好容易才结结巴巴反应过来:“带、带的。”

    真理闻言立即转了个方向。

    空也急了:“不回家吗?你生气了?”

    真理莫名其妙:“什么生气?我没生气啊。”

    空也咯噔一下,这算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

    又走了一会儿,丝毫不见真理有多说一句什么,空也心里越来越急躁,最后终于在十分钟后忍不住开口说道:“真真,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我的气。”

    真理好奇地停了下来:“我怎么生你气了?”

    空也:“你一路都没说话,走得那么着急,我知道你不想理我,我跟你道歉,我不该不相信你。”

    真理更迷茫了:“你不相信我什么,你是在说你追到迪克家里去的事情?”

    空也的脸嗖一下红了,万分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我醒来找不到你,又听说你跟一个很帅的外国人出去了,我就找来了,我应该乖乖在家里做好晚餐等你回来的,我不该那么不信任你,真真对不起。”

    真理觉得挺哭笑不得的,作为爱人,他从前就很想尝试被对方的占有欲霸占的甜蜜感,偏偏兰斯不给他,现在空也倒是真的很有独占欲,不料居然如此不自信,还道歉,一点被恋人蛮横独占的成就感都没有,这算不算是不换老公的话接下来一辈子都感受不到被护食的感觉了?

    空也还在道歉:“对不起啦真真,我好怕你跟别人跑了,我现在还不够好,但是我会努力……”

    真理回过神来,笑着拍拍他的脑袋:“好啦,真的没生气,我这是想直接坐飞机去找白简,不是不回家。”

    chapter97白简还在睡觉

    空也更着急了:“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忽然要找白简?”

    真理说:“当然是有事了,照迪克的说法,我们时间紧迫,必须在兰斯对学校采取行动前阻止他,一旦学校里的局势开始紧张,我就离不开学校了,但是林冀博又被白简带去疗养,状况不稳定,到时候肯定无法应付突发状况,我得趁现在去看看他们是什么情况,如果还不行的话,就另想他法治疗,或者干脆藏起来,没这个时间给他慢慢疗养。”

    空也:“他们不在境内,我们要坐飞机过去的。”

    真理:“所以我才问你有没有带身份证,我们现在就去,趁现在刚刚开学,新生有军训不能离开学校,否则等过几天军训过去了,随时有可能发生催眠诱拐事件。”

    其实如果想去找白简,收拾行李第二天再去也不是问题,但是既然真理一分都不想耽搁,那肯定有他的道理,空也想毕说道:“那好吧,我去订机票。”

    两人当天晚上就飞到尼泊尔,又根据地址坐了好几个小时的汽车,最后总算是在第二天早上找到了白简和林冀博的住所。

    白简和林冀博住在一个小镇上,很有藏域风情,也很不好找,但交通还算方便,真理和空也找过去的时候是早上十一点不到,到了白简起床的点了。谁知一敲门,出来的却是林冀博。

    林冀博没想到门外站着真理和空也,愣了一下才开口:“真……老师?”

    真理:“是我,你恢复得怎么样了?白简呢?”

    林冀博听见白简两个字,忽地一慌,别开和真理对视的双眼说道:“他……他还在睡觉。”

    “这个点还在睡觉?”空也惊讶道:“他是猪啊,现在晚上他又不上班,都快十一点了!”

    林冀博面色倏地变红,支支吾吾地说道:“他……他说太累,你们先进来吧,我给你们泡茶。”

    真理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似乎明白了什么,说道:“那麻烦你了,我听说这边的茶叶味道也很不错。”

    林冀博:“嗯是啊,我知道老师很喜欢喝红茶,你尝尝我的手艺。”

    说完就以很熟练的手法泡了一壶茶,温在一个黄铜花纹的茶壶里,又用滤网滤开碎茶叶,端上了桌。

    真理喝了茶,慢吞吞地问他道:“你来休养也快两个月了,怎么样了?”

    林冀博:“不算恢复吧,有时候还是会头疼,一头疼就控制不了自己,所以才找了这个偏僻的地方,发作起来不容易被发现。”

    空也接着说:“是啦,他发作起来会撞墙呢,还能把我拖着跑。”

    真理看了一下空也高大不羁的身材,又脑补了一下发狂的林冀博拽着他满地跑的样子,忍不住笑了:“那果然还在住在这里比较好,但是可惜没多少时间让你休养了,你具体多久会发作一次?”

    林冀博:“我发作的时候自己不知道,要问白简。”

    说到白简,空也就按耐不住了,白简怎么说也算刁难过他的情敌,如今看见他那么能睡真理居然也不嫌弃什么,登时就危机感飙升,说道:“白简真的好能睡啊,他晚上都在干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啊,居然现在还不醒。”

    林冀博:“呃……也没干什么奇怪的事情……”

    空也双眼骨碌碌一转:“你怎么知道他没干什么奇怪的事情,说不定他晚上化个妆捏着兰花指在通宵绣花呢。”

    林冀博急道:“他没绣花,我和他一起睡的,我知道。”

    真理本来是想忽视他们之前可能发生过的事情,这样一来不得不问他道:“你和他一起睡的?”

    林冀博这才反应过来说漏了嘴,磕磕巴巴地应道:“我……”

    “谁说我和他睡一起的!”

    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林冀博的话,气势汹汹地冲了出来:“我跟他没睡一起过!”

    真理闻言惊讶地顺着声音看过去,然后就看见了一个挂着黑眼圈的,衣衫不整的,气急坏败的白简。

    “你醒了?”

    白简:“能不醒吗!你当老子是聋子?!”

    这下空也不乐意了,说他道:“真真又没对你做什么,你凶他干嘛?”

    白简瞪着眼睛:“因为老子乐意!”

    不料他刚吼完,身上就忽然多了一件外衣,林冀博给他披上了外套:“这边天气不比深圳,会冷的。”

    白简:“……”

    真理:“……”

    空也:“……”

    白简的嘴角抽搐了半晌,忽然扯下外套狠狠塞回去:“谁要穿你的衣服!”

    林冀博被他甩了一脸,居然也没发火,而是说道:“别闹。”

    真理眨巴着眼睛看着眼前两个人,对他们两个现在的关系颇感兴趣。

    白简甩衣服的动作够大,一下子扯开了睡衣的衣襟,真理眼尖地看见了他身上某些暧昧的痕迹,看了一会儿,忽然玩心大起。

    是时候欺负白简一回了。

    “白简,你过来。”真理开口说道。

    白简虽然莫名其妙,但还是依言走了过来:“葱啥?”

    真理站起来,拿掉自己的眼镜:“我想试试最近视力是不是有恢复一点。”

    白简翻了个白眼:“六百多年没好过,你以为交个男朋友几个月就能变好的?”

    真理慢慢走近他,白简不得不退了几步。

    “但是最近看东西似乎有点变化。”

    白简没好气道:“什么变化啊?”

    真理又近了几步,白简退到了头,背脊一下挨上了墙。

    “我以前看你,要凑这么近。”真理比划了一个距离:“现在看你,要这么近。”说完倏地和他鼻子对鼻子,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拉得更近!

    “我操,”白简破口大骂:“你他妈别是更严重了吧?!这么近你还看个屁!”

    两人细挺的鼻尖微微错开,已经是极近的距离了,不料真理十分无良的继续靠近,一边眯着眼睛说道:“啊不对不对,是这么近,嗯……差不多是这样。”

    眼看两人快要嘴对嘴了,白简简直想哭,要是换成平时,他肯定要反调戏真理,但如今却心虚的不行,慌慌张张别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