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李澈的公司是ie业的,我一个纯粹电白连重装系统都不熟练的人去凑什么热闹,就算是潜规则也不能这么潜不是?
“不大适合,我玩不来电脑那么高端的玩意。”
我对李澈说,电白不是错,电白要去ie公司上班这就是一个错了。
“总有职位是适合你的。”
李澈笑的很隐晦,他的话说得也很隐晦。
我突然想到他今天中午说的李涵的妈妈,他该不会指的就是这个职业吧?我突然像是被掐中了脖子的鸭子一样,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反正我想先玩一阵子再说。”
我端起了杯子喝了一口焦糖玛奇朵,犟着脑袋开口,反正这几年工作攒下来的钱也足够我再逍遥一阵了。
“你就打算让我傻等下去了?”
李澈问我,语气无奈至极。
“李澈,其实我一直都很想问你一件事,”我摩挲着杯缘,这个问题也一直困扰了我很久,“你真的很喜欢我?”
这么大的年纪问男人这种问题我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我偷偷睨着李澈的脸,在想这个男人会不会脸红起来,老实说我还是挺指望看到他出现这种表情的。
但是很可惜,李澈没有表现出我想要的表情来。
他只是用一种很奇怪的表情反问了我一句,“不喜欢能和你搅合了那么多年?”
恩,这才是我不理解的时候,我一直很奇怪,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那些年我们不算特别亲密,我对他没啥特别好的态度,而他对我也没有什么好的口气。
“怎么,打算问清楚了就和我结婚了?”
“……”
我早知道就不应该开口问了。
我转开视线看向河面,河面上一条小木船摇曳而过,这个时候的天气刚好,风吹来的时候感觉特别的舒适。
“我考虑一下。”我对李澈说。
如果真的要找一个男人结婚的话,我想,李澈也不算是一个很差劲的对象吧,请原谅我,这个时候依旧不能确定我对李澈的感情是喜欢多余感激还是其他的。
但是唯一肯定是,就像是李澈自己说的那样,能和他搅合了那么多年,绝对不能说是厌恶,即便他的毒舌有时候真的让我受不了。
“不急,你慢慢想。”
李澈声音轻柔,他都等了那么多年,他当然不急,能考虑也算是一个很不错的长进了。
李澈晚饭终于放弃了和我爸一起喝酒的念头,据他说其实我爸昨晚喝的也有点高,虽然不至于不省人事的份上。
“只是你爸皮肤比较黑了点,所以一时之间没有看出来而已。”
李澈这么对我说。
我爸喝高了之后也没有特别大的恶习,只是鼾声很牛叉。李澈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青黑,看得出来他的确深受其扰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他,至少今天晚上他不需要再和我爸睡在一个被窝了,因为今天下午我妈把客房收拾了一下,而且还把床褥全部拿出去晒了,所以他也不需要委曲求全和我老爹一起睡了。
吃过了晚饭,李澈想要临着河边走上一圈,我是理所当然的陪客,我突然由生一种我其实是三陪的感觉,陪吃陪聊陪逛街。
姐当年对寝室姐妹都没有这么好过,除了自己主动想要逛街的时候,其余的时候基本上都是被人死磨硬泡拉出去的,而现在,一天逛两次街,这频率高的……
天一黑,沿河两岸的等就会亮起来,在夜幕的点缀之下显得特别的好看,很多外地来的游客也喜欢在晚上的时候出没,几个人租个观光旅游的小木船,在船桨的划动的“咯吱”声中赏玩小镇的夜色。
李澈倒没有想要坐小船,只是牵着我的手慢慢地走着,原本我还想说划船的都是小镇上的人,大家都那么熟了要坐也不会真的收钱。
我和他不是次这么亲密地接触,在之前有过更多次,激情的缠绵的安慰的,但是像是现在这样不带一点r欲的牵着我的手慢慢走还是次。
李澈的手掌心很温暖,冬天的时候很适合取暖,我们两个就这么慢慢地走过长长的河岸,然后在一座石桥上坐了下来,看着在灯光下同样五彩缤纷的河水荡出一圈一圈的涟漪。
石桥上不止我和李澈两个人,还有镇上喜欢晚上出来散个步的人,当然不可能是老夫妻一起出来的,在一起过了那么多年其实都已经彼此有点审美疲劳了,哪有老夫老妻一起行动的礼,一般x都是一个出来和老兄弟哥们抽两g烟,一个出来和邻居老姐妹唠嗑一下家长里短,等到时间差不多了之后,各自回去。
喜欢一起行动的只有我们这种年轻一辈的,还暂时没有处于审美疲劳,等到几年之后大约也就腻了,到时候什么七年之痒啊八年之痛的估计也就全部出来了。
还倒不如这些个长辈们的婚姻来的长久,很多人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多少爱,因为婚姻而在一起,后来因为子女而在一起,到最后的时候所有的感情全部化成了亲情。
而我,我也不知道自己以后会怎么样,这个年代谁又能预料到会怎么办,闪婚闪离一族层出不穷。
我有点恐慌,也没有多少安全感。
我怕我现在一时激动答应了和李澈结婚之后,过两年,他腻了之后,会像当初靳骐离开我一样突然要求离开。
如果要说我有多爱靳骐,其实我可以很肯定地说,我已经不爱他了。
我爱的只是当初自己美好的想象,爱上的只是爱情而已,就算爱过,也是我青春之中的事情了,在这么多年里面,时间已经把我对靳骐的爱消磨殆尽了。
我只是怕。
靳骐是那条蛇,而李澈现在是那条井绳。
我不能确定有一天那无害的绳子会不会突然之间化身成为一条蛇来咬我一口。
被咬过的人总是想要保护自己,全方位的。
其实我爱自己更多一点,很自私的。
李澈和我在河边坐了一会,吹了有近半小时的风,吹得我通体发凉之后他终于大发善心地宣告要摆驾回g了。
吹的快出鼻水的我泪眼汪汪,只差没喊上一句谢主隆恩了。
李澈在小镇上呆了两天,他走的时候我还赖在被窝里头睡的迷迷糊糊的。
“阿墨,我要回去了。”
他吻醒我,抵着我的唇在那边轻声说。
“哦……”我揉着犯困的眼睛,整个人还迷迷糊糊的,“你不喝了我弟的喜酒再走?”
李澈在镇上的时候正巧遇上了我那准新郎的弟弟,我那不厚道的弟弟和打了血一样兴奋一个劲地邀请李澈喝完他的喜酒再走,李澈也应允了。
离婚礼还有两天,现在走他就不能喝喜酒了。
“公司还有事,我得回去一趟怕是脱不开身了,我把红包塞你枕头底下了,记得给他。”李澈揉了揉我的头,叮嘱着。
“那就不给红包了吧。”
我咕哝着,一听到红包就自然而然地心疼,想这几年姐送出了多少红包呀,一包就是好大一份。
“这钱就别替我省了吧,免得以后被你弟弟说我小气。”李澈声音里头带着笑,“你好好玩一阵子,但是别忘记了回家的路。”
“啊?”
“回来的时候给我带几个定胜糕回来,你家这边的比较好吃。”
“啊?”
“没事,你接着睡。”
李澈把我按倒在床上,然后替我掖好了被角。
等我整个人彻底清醒的时候,李澈已经离开了。
我一枕头底下还真的有一个鼓鼓囊囊的红包,那厚度看得我都想尖叫了,赶明儿我要是结婚的时候能收到这种红包就赚大发了。
后来我这种想法彻底遭受到了我弟弟凌砚的鄙视。
“把红包退回去吧,他用什么名义送啊!”
晚上的时候我看着那绝对有一定厚度没有一万也有八千红包对我弟弟说,李澈又不算我弟弟的小兄弟又不是姐妹更不是同事,没理由送那么大。
“当然有名义!”凌砚白了我一眼,很理所当然地把大红包往口袋里面塞,“我姐夫呗,给个红包应该的!”
“对了姐,你记得和姐夫说一声,你们两个结婚的时候我可送不出那么大一个红包,你也知道我刚买房,还是房奴,到时候意思意思给成不?”
凌砚眨巴着无辜的眼睛带着期许朝着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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