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孔秋的身体。
终於得到了一点点的喘息机会,孔秋求饶:“布鲁,这是乐阳的家,他们会听到的,别啊!”话还没说完,不知道自己火上浇油的孔秋一下子又被人填满了。
“不许在我的面前提他!我讨厌他!你的心里只能有我!”
仍是按住孔秋的双手,布鲁咬住他的後颈,腰部加速。余乐阳,余乐阳,秋秋爱了这个人八年!八年!他讨厌余乐阳,比任何人都讨厌!
“唔唔……”趴著正好可以咬住枕头,孔秋很後悔晚上吃饭的时候和余乐阳又说又笑的,他该记得这人有多能吃醋,尤其是余乐阳的醋。
“叫出来,秋秋,我要听你叫出来。”
抬起孔秋的身体,布鲁铁了心要让楼下的人听到动静。
“不行唔……不啊啊啊,不行!”眼看著失态向时空的边缘发展,孔秋在自己迷失之前向前奋力爬了几步,挣脱出某人的钳制。
“秋秋!”
被挣脱开的人怒了,他的欲望离开了孔秋温暖的身体。喘著粗气,孔秋转身抱住布鲁,顺势压倒他。
“你,你不能,这样……”捂住布鲁的嘴,孔秋大口喘了几下,说:“你明明知道,我心里的人,是谁……你不能因为,莫须有的事,惩罚我。”
“你今晚一直对他笑!还让他碰你!”
即使屋内很暗,孔秋也看到了布鲁眼中的怒火。抚摸布鲁的身体,希望这人能冷静下来,孔秋无力地说:“对著朋友,我笑,很正常啊……而且,而且,如果我知道我今後会遇到你,我一定会,守好我的心,等著你,出现……我答应你,以後尽量,不和别人有,肢体上的碰触。”没有喷发的身体仍在激情中,贴著自己大腿的某人的欲望也是滚烫烫的,孔秋在这样的状态下和某人讲道理简直是艰难二字可以形容。
“布鲁,乐阳的事……都过去了,我对他真的,真的一点那种感情,都没有了。布鲁,我需要你,但我也需要,偶尔的、个别的朋友。我需要爱情,还有,友情。以後见到乐阳,我会注意,对他的态度。不要生我的气,好吗?”
“我不喜欢他!”
“对不起,我为难你了。”
贴上布鲁紧抿的唇,孔秋用自己的方式给对方降火。右手捧著对方的脸,左手抚摸对方炙热的身体,左腿在对方的腿上蹭来蹭去,这样安抚了半天,身下人的怒火终於下去了一点点。
“不许他搂你!”
“好好,我尽量。”
“不许尽量!”
“布鲁……我的主人……我爱你。”
这句话一出,布鲁的眼神瞬间变了,一个翻身就把孔秋压在了身下,分开他一条腿,扶著自己的依然高涨的欲望直接刺进了他的身体,紧接著就是没有时间间隔的抽动。
“啊啊啊唔唔……”孔秋只来得及抓过枕巾咬住。
激情中断了几分锺後再次上演,孔秋没想到他那麽一喊竟然会令布鲁变得如此狂野,他又有点後悔了,不过又有一点点……说不清楚的感受。环住布鲁的脖子拉下他的头,让他亲吻自己胸前的敏感,孔秋的双手无意识地往上摸。突然,他的手顿住了,布鲁激情的动作停住了,好像被人施了法术,一切都定格不动了。
屋内安静地令人冒汗,冷汗,孔秋的心没来由得砰砰砰急速跳动,但绝对不是兴奋,而是……害怕!摸到两个绝对在人的头顶上长不出来的“东西”的双手一点点、机械似地慢慢松开,僵硬地等待了两分锺,犯了错的双手又一点点、一点点地回到某人的脸上,摸摸。好,好紧绷的脸!手抖了,孔秋咽咽嗓子,再一点点、极为缓慢地把手放到他应该搁著的地方,他害怕地、紧张地环住对方的脖子,鸵鸟地希望对方刚才没有察觉到。但,希望明显渺茫。
“秋秋。”
糟了。孔秋咬紧牙关,不让自己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忍住!忍住!
“秋秋。”
“唔。”
怎麽办!忍不住!他快忍不住了!
“秋秋。”
“呃,唔,嗯,呃……噗!”
“秋秋!”
“哈哈哈啊!”
“不许笑!”
“唔唔唔!”我不笑,我不笑。
眼睛被枕巾捂住了,孔秋两只手死死捂住嘴不让自己笑出来,他就知道要糟糕。虽然没有看到,但凭著刚才碰到的感觉,他也能想象出来布鲁现在的样子,有著猫耳朵的美男子……如果小张看到的话一定会大喊:“啊啊啊啊!!!好可爱呀!!!卡哇伊!!”好吧,他也想这麽喊,顺便再跺跺脚。
孔秋的欲望已经软了,但某人醋火和某种无法言语的怒火加在一块,那足够孔秋喝一壶。尤其是孔秋那忍也忍不住的压抑的笑声,更是让他的火气一冒三丈。不多说,今晚秋秋不许睡了!
“唔唔唔……”布鲁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吧。
大床晃动,孔秋压抑的笑声再次变了音调,心知自己伤了某人的自尊心,他的双手乖乖地搂紧对方的脖子不敢再乱摸,然後在自己快要忍不住时勉强求饶:“主人唔嗯……饶了啊啊……我吧……”
“吼──!”
孔秋怀疑下一刻布鲁就会变身成野兽,把他吃进肚子里。
※
第二天一直到下午,孔秋才很不好意思的在余乐阳和桃桃怀疑又担心的注视下从楼上下来。前一天穿的低领羊毛衫换成了高领的,但仍难掩印在他下巴底下的吻痕。好在来之前布鲁就在他脖子上种了草莓,昨晚吃饭的时候余乐阳和桃桃没少拿暧昧的眼神看他,他只希望两人没记住吻痕的位置和数量。
大腿根部不出意外地软得几乎走不动路,腰也直不起来了,後穴更是肿肿胀胀的。孔秋很勉强地保持身姿的挺拔从楼上下来,然後歉意地向两人打招呼,开口:“对不起,我起晚了。”嗓子很哑。某喵没有跟著出来。
“仲尼,你,没事吧?”余乐阳眨眨眼睛,怎麽过了一夜孔秋给他的感觉好像变了个人一样?变得……他也不会形容,怎麽说呢?嗯……
“仲尼,你昨晚干嘛去了?做保养了?”桃桃也是眨眨眼睛,一脸的惊豔,“乖乖,你这个样子不喜欢男人简直太可惜了。”
“桃桃。”孔秋缓缓在沙发上坐下,郁闷,“难道我脸上刻著仨字:‘同性恋’?”
已经知道孔秋性向的桃桃非但不忌讳,反而姐妹好地凑到他身边,拐拐他:“我以前怎麽没发现你是美人?”
“余乐阳,管管你老婆!”孔秋远离桃桃,顺便让自己的下半身好过点。
“喂,你昨晚不会是溜出去偷吃了吧?”余乐阳非但不管自家老婆,还助纣为虐地凑到孔秋另一边,拐拐他,“这脸色一看就是被滋润过了啊。你瞧你,嘴还是肿的。啧啧,我记得昨晚你这里没吻痕啊。”还顺道点了点孔秋的下巴。拍开余乐阳的手,孔秋在心里咬牙,还不是这家夥害的。不过余乐阳这麽一说,他稍稍放心了,这麽说这俩人昨晚该是没听到什麽动静。
瞪了狼狈为奸的夫妻一眼,孔秋怒道:“我偷吃,我去哪偷吃?我开了一天车不累啊。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男朋友,还特能吃醋,我要敢偷吃,他非打断对方的腿不可。”
桃桃不解:“咦?不是该打你吗?”
孔秋推开桃桃:“你要不要这麽心狠?”
“这是人之常情吧。”桃桃翻个白眼,又凑回去,“呐呐,有你男朋友照片没?叫我和乐阳瞧瞧什麽男人能得到孔美人的芳心。”
余乐阳伸手:“是啊,照片呢,你可是摄影师,没照片说不过去啊。”
推开两人,孔秋吼道:“没有!给我拿吃的去!饿死了。”
“那吃完看哦。”
“没有!”
桃桃去厨房了,余乐阳赶紧小声问:“我说,你昨晚不是真出去偷吃了吧?”
孔秋拼著最後一口老气说:“你别害我了。”
“那你嘴怎麽肿的?没事,我不介意。”
呸!我需要你介意啊。孔秋踢开某个此刻很讨厌人的家夥:“我自己咬得行不行?”
看出孔秋生气了,余乐阳乖乖退开举起双手:“行,行,孔美人喜欢自虐,我当朋友的自然是鼎力支持。”
“你找死!”孔秋一个抱枕砸了过去。
※
端著自己和布鲁的下午餐,孔秋躲回了卧室。你问布鲁为什麽没有下楼?一,他讨厌余乐阳,不想看到那个家夥;二,他在房间里清洗昨晚他和孔秋留下的“罪证”。总不能留一条沾满了某种液体的床单回s市吧。
上身裸著,戴著帽子,只穿了长裤的布鲁在卫生间里洗床单,孔秋坐在卧室的小沙发上吃他特别要求给布鲁做的西红柿鸡蛋面,其实是他自己要吃。而另外那一大碗饭外加鱼肉荤素则是给布鲁的,虽然,那是桃桃好心给孔秋补充体力的。
洗完了床单,布鲁拿过那碗饭大口吃了起来,脸上还带著几分恼怒。孔秋不时地往布鲁的帽子偷瞄几眼,这不能怪他,他好奇呀。好想看一看有著猫耳朵的人形布鲁啊,手指头更是不受控地想拿出相机,摘掉对方的帽子拍他个几百张照片,绝对能萌死人。
“秋秋。”不悦。
“啊,你的鱼好吃吗?”
布鲁抬起头,脸色让孔秋不敢再乱想,乖乖坐好。
“以後不许摸我的头。”
“好好好,我一定记住。”
“除了上身和腿,在我变身完全之前哪里都不许摸。”
呃……人体减去上身、腿和脑袋……孔秋忍住好奇,难道说某个部位还有根……好,好想看。好想去拿相机,然後扑过去。
“秋秋。”
“嗯嗯嗯嗯,记住了,以後我一定管我的手。”可惜呀。
“秋秋!”
“嗯嗯嗯,我记住了。”
敲敲脑袋,把那些好奇全部敲走,孔秋放下碗挪到布鲁身前,抱住他。
“对不起,我昨晚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会……”
狠狠咬了孔秋的嘴一口,布鲁原谅他了。
想到这人的自尊心那麽强,昨晚的事情肯定会让他难过好久,孔秋的脑袋里闪过一个念头,是他昨晚发现的秘密,不过还有待证实。
拿走布鲁手上的碗,捧住他的脸,孔秋温柔地开口:“我的主人,请不要生气了。”
“吼!”
孔秋的呼吸被瞬间夺走。眩晕中,他心道:原来布鲁不让他喊主人的原因是这个呀。感觉很好用。
两人正在激情著,眼看这又要激情到床上去了,一道不合时宜的手机铃声响了。勉强分开,孔秋有一时的糊涂,谁的?他的铃声是两只老虎。
蓝眼睛里闪过怒火,布鲁在自己的牛仔裤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一部和孔秋一模一样的手机,接听。
“提古,我到了,就在你们所在的小区门口。”
“你等著。”
挂了电话,布鲁捂住孔秋的眼睛:“开车到门口去接一个人,叫甘伊。”
“甘伊?”
正要问这个甘伊怎麽会来,眼睛上捂著的手没有了,孔秋睁眼,差点又破功,眼前哪里还有布鲁的影子,只有一只叫布鲁的猫。
“喵嗷!”不许笑。
“噗……”嗤憋住了。
“喵嗷嗷!”
“对不起,主人。”
“嗷呜!”咬住。
※
和余乐阳说了声出去有点事,孔秋带著布鲁出去了。他很不解,人就在门口布鲁为什麽还要求他开车去接。车子还没驶出小区的大门,孔秋一眼就看到了应该是甘伊的那个男人,因为那人正在朝他们挥手。男人有著一头栗子色的头发,浅绿色的眼眸,典型的白种西方男人,不例外的非常英俊。
孔秋停车,打开副驾驶座的门,男人上车,把手上拎的一个小包放在後面,对孔秋伸出手:“我叫甘伊,是提古的哥哥。”
“哥哥?”孔秋大惊。
“喵嗷!”一只爪子毫不客气地挥开甘伊还没有碰到孔秋的手。甘伊并不介意,而是了然地说:“啊,我忘了。你是提古的仆人,他可不喜欢别人碰你,哪怕我是他的哥哥。”
“呃……你叫我孔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