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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啊,布鲁。”余乐阳伸手示好。

    布鲁却收回爪子,不理睬。

    “呀,还生我气了呀。”余乐阳把手向前伸伸,对孔秋溺爱非常的猫咪很有兴趣。

    “布鲁,乐阳和你握手呢。”孔秋挠挠布鲁的下巴。布鲁看了眼孔秋,然後不怎麽甘愿地伸出一只爪子,碰了下余乐阳的手又快速收回。

    “哎呀,我的妈,孔秋,你这猫多少钱,卖我吧,你随便开价。这猫神了。”长这麽大也没见过这麽有灵性的宠物,余乐阳马上心动了。

    孔秋躲开余乐阳,笑里认真地说:“天价也不卖,布鲁是我的。”

    “喵~”布鲁轻舔孔秋的手指,叫声软了孔秋的牙根。

    余乐阳见状更是心如猫爪:“仲尼,卖我吧。你那麽忙,又经常飞来飞去的,照顾不好他。”

    孔秋的笑容加深,坏心地说:“俩字:别想。”

    “仲尼,你这是存心让我晚上睡不好觉了。”见孔秋的态度坚决,余乐阳那个失望啊,“我怎麽就没好命碰到一只这麽聪明的猫呢?”

    孔秋半真半假地回他:“因为老天爷看我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太可怜,所以把布鲁送给我。你都结婚了,就别想了。”

    “我明天就去离婚。”

    “去你的。”

    ※

    朝阳酒店虽然不是余乐阳家的,但凭余家在c市的面子,余乐阳直接给酒店经理打了个电话,孔秋就抱著布鲁堂堂皇皇地走进了酒店。去包间的路上,余乐阳还是缠著孔秋把布鲁让给他,孔秋连理都懒得理了,根本不可能的事嘛。

    包间的门一开,里面的人立刻站了起来,纷纷向孔秋打招呼。都是余乐阳的好友,有男有女,孔秋都认识,因为余乐阳的关系,孔秋常常跟他们混在一起,彼此没有什麽生分。对大家等自己这麽久表示了表示歉意,孔秋就抱著布鲁落座了,忽视在看到某个女人时心里的刺痛。

    孔秋这边刚坐下,余乐阳的新婚妻子桃桃就出声了:“仲尼,我和乐阳结婚你没来真是太遗憾了。你怎麽突然就去s市了?乐阳找你找得急死了,我还以为你们俩闹矛盾了呢。”

    有人附和:“是啊,怎麽一声不吭地就跑到s市去了?乐阳和桃桃结婚没看到你真是太怪了。”

    孔秋保持面部完美的笑容,带点旅途疲惫地说:“我怎麽可能跟乐阳闹矛盾,我要真跟他闹矛盾还会把我一个大case的所有收入都当红包给他吗?刚巧事情都凑一起了,其实主要是因为乐阳,我才去s市了。”後面这句,孔秋说得是真话。

    布鲁抬著头,凝视著孔秋。

    “仲尼,我哪得罪你了!”余乐阳个大嗓门地喊出声。

    放在布鲁身上的手移到他温暖的肚子下,孔秋噗嗤笑道:“乐阳嚷著跟我要大红包,没办法,我只能把自己卖身给人家多赚钱啊。”

    “哈哈哈……”大家笑开,就连余乐阳都笑骂道:“你说吧,得多少钱才能把你赎出来?老子砸锅卖铁也要给你自由。”

    “乐阳,桃桃要吃醋了。”有人起哄。

    桃桃哈哈笑道:“我很乐意跟仲尼做好姐妹。有仲尼看著乐阳,我省心。”

    “你们就拿我开涮吧。”桃桃的话不过是玩笑,可听在孔秋的心里却如一把匕首。假装渴了,拿起杯子灌了几口气掩饰心底的刺痛,孔秋低头看布鲁,对方对他低低地喵了声。

    “布鲁,喝水吗?”

    “喵。”

    孔秋从袋子里拿出布鲁的水杯,把自己杯子里的水倒进去,吹凉。

    “仲尼,这就是你那只宝贝猫?他怎麽了?几个月了?”大部分的女人天生都对小动物没有抵抗力,桃桃拨开身边的老公,凑过来问。

    孔秋一边吹一边说:“他的腿被压伤了,医生说他有五六个月大了。我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家里,办理宠物登机手续又来不及了,所以我就开车把他一起带回来了。”

    余乐阳习惯性地搂上桃桃,眉飞色舞地对诸人说:“仲尼的这只猫可不是简单的猫。太有灵性了。我让仲尼开价卖给我,他死活不肯。”

    “怎麽说?”桃桃伸手想摸布鲁。

    “喵呜!”布鲁发出低吼,不许桃桃靠近。桃桃反射性地收回手,眨著美眸说:“仲尼,你这猫脾气很大啊。”

    孔秋下意识地为布鲁说话:“他不习惯别人碰他,我的助手他也不让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并不喜欢别人碰布鲁。

    余乐阳手痒难耐,跟大家说起来自己刚才和布鲁的交手。孔秋没有插话,水凉了,他把杯子喂到布鲁的嘴边,布鲁埋头进杯子里,喝起水来。

    “仲尼,这可是碧螺春,他居然喝茶?”被布鲁凶了的桃桃马上变得和她老公一样惊奇了,快速拿过手机就拍。

    孔秋淡淡地笑道:“布鲁不挑嘴,我吃什麽他就吃什麽。”

    “他不吃猫粮?”

    “不吃,喜欢吃牛肉味的泡面。”

    “仲尼,这对猫猫不好啊,他得吃猫粮。”

    孔秋只是笑,不好解释。

    自顾自地喝完了水,布鲁咬咬孔秋的手指,尾巴动动。孔秋放下布鲁的水杯,明白地抱著他站起来:“我带布鲁去洗手间。”然後在七八个人的惊讶中,进了包间的洗手间。

    “不行不行,仲尼的这只猫太聪明了,我要说服他卖给我。”余乐阳起身跟了过去,打开洗手间的门刚要往里偷瞄,就听一声警告传出。

    “喵嗷!”

    余乐阳赶紧关门,在门外喊:“仲尼,我爱上你家布鲁了,我要定他了。”

    孔秋还没回答,有人抢先回道:“喵!喵嗷!”

    “哈哈,乐阳,人家看不上你啊。”桃桃在位置上大笑,孔秋在卫生间面带苦涩地大声说:“你就别想了,布鲁我不会给任何人。”他,只有布鲁了。

    蹭蹭孔秋,布鲁圆圆的猫瞳没有因为灯光而变成一条缝隙,那里是一张失落的脸。

    带著布鲁上完厕所,也做好心理建树,孔秋洗了手抱著布鲁出来坐下。菜已经上桌了,余乐阳的注意力全跑到了布鲁的身上。孔秋就坐在他身边,方便他和布鲁套近乎。可惜,布鲁完全不理他,开始还怒吼两声,到後来压根是埋头闷吃,不管余乐阳说什麽就是不搭理,搞得余乐阳那个郁闷。

    看著余乐阳吃瘪的样子,孔秋苦涩的心情好了许多,脸上的微笑也不再全是装的。布鲁很喜欢吃黑胡椒牛排,但他更喜欢吃孔秋吃的。孔秋吃什麽都吃一半,然後把另一半放在布鲁的碗里。布鲁趴在孔秋的腿上,两只前爪抱著自己的碗,大口吃,偶尔抬起头让孔秋给他擦擦嘴。孔秋一边吃一边照顾布鲁,不管余乐阳怎麽做怎麽说,就是无法插足到两人中间。一桌人的注意力全部转到了布鲁身上,反而应该是主角的孔秋彻底沦为了配角。不过他不在意,因为他的注意力也全部在布鲁的身上。

    饭吃到一半,孔秋拿过一个小肉包咬了一口,对余乐阳说:“你就死心吧。就算我同意把布鲁给你,布鲁也不会跟你走的。”吹凉包子里的肉馅,孔秋喂到布鲁的嘴边。

    “羡慕嫉妒恨啊。”余乐阳哀怨地看著布鲁,就差两泡眼泪了。

    桃桃呵呵一笑,挽住老公的手臂,脑袋歪在他肩上很是亲昵地戳戳老公的脸;“布鲁是仲尼的,你就别想夺爱啦。”

    余乐阳的一位女性朋友打趣道:“是啊是啊。乐阳,你这辈子就安安心心地做桃桃的饭票吧,别想著再包养别人了。”

    余乐阳一把揽住桃桃的肩,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口,大声说:“老婆也要,猫也要。”

    “贪心不足小心天打雷劈啊!”众人群起而攻之。

    借著喂布鲁吃肉包的动作低头掩饰眼里的情绪,孔秋再抬起头来时脸上是故意的嘲弄。“哼哼,想要我的布鲁,就先踩过我的尸体。”

    “仲尼,真的不可能吗?”余乐阳一手搭上孔秋的肩,装可怜。

    “no。”

    “喵喵嗷!”

    一只猫爪高高地抬起,目标余乐阳放在孔秋肩膀上的那只手。一直瞄著布鲁的余乐阳在被抓到前迅速收手,伤心地说:“布鲁,你就这麽不待见我啊。”

    桃桃抿嘴笑道:“我看布鲁不是不待见你,是不许你碰仲尼啦。”

    “喵嗷!”布鲁身上的毛都炸起来了,猫视眈眈地等著余乐阳。

    余乐阳看看孔秋再看看布鲁,然後举起双手:“我投降,布鲁大人饶命,我不觊觎你了还不成吗?孔秋你随便拿去,我没意见。”

    握住布鲁的爪子,孔秋笑著摇头:“别闹了,我开了一天的车累死了,我现在就想睡觉。”

    余乐阳收拾心情,脸色恢复正常,抓起一个包子大口吃下,说:“今晚你住我家。你那家那麽久没人住,肯定都是灰。”

    孔秋的心窝一紧,露出为难,说:“布鲁晚上要跟我睡,我还是回去睡吧。换条床单就是了。”

    余乐阳瞪了他一眼,佯怒道:“你再跟我客气我可急了啊。我又不介意布鲁睡我家的床,桃桃也不会介意。晚上你和布鲁睡楼上,我和桃桃睡楼下,就这麽说定了。”

    孔秋还想拒绝,桃桃开口:“仲尼,你怎麽跟我们这麽见外了?你跟乐阳可从来没有过这麽久没见面。你现在去s市,以後你们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这几天你就住我家,你放心,我是真不在乎布鲁睡我家的床,随便他睡。”

    夫妻两人都这麽说了,孔秋再推辞就说不过去了。握著布鲁猫爪的手冰凉冰凉,孔秋脸上没有一丝异样地说:“你们不介意布鲁,那我就ok。说实话,我还真没精神回去打扫了。说好了,明天谁也别叫我起床,我要睡到自然醒。”

    “随便你。”

    ※

    孔秋开了一天的车,余乐阳也就没有安排什麽额外的活动。吃了饭,大家就散了。孔秋开车跟在余乐阳车後头,布鲁还趴在他的腿上。路灯照射进车内,孔秋的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

    “喵……”喵声透著担忧。

    “我没事,布鲁,我没事。”喉结上下动了动,孔秋挤出一点笑容,“我没事。”

    布鲁蹭蹭孔秋,猫眼里是不悦。

    到了余乐阳的花园洋房,孔秋哈欠连连地下车,让余乐阳帮他把车上的东西都搬下来後,他就跟夫妻两人道了晚安直接上楼了。把布鲁放上床,把桃桃给他找出的浴巾放在沙发上,孔秋从包里翻出自己的浴巾进了浴室。站在淋浴下,孔秋闭著眼睛任水冲刷自己的身体,心情怎麽也无法平复。这里是余乐阳的家,是余乐阳和桃桃的新家,他们两人就在楼下。想到吃饭的时候两人比以前更亲密的互动,孔秋重重地拍了自己两个耳光,提醒自己不要失态。

    冲了半个小时的淋浴,孔秋才出了卫生间,布鲁在他出来时就睁开了眼睛。看到布鲁,孔秋疼了一个晚上的心窝泛起了酸水,眨眨突然热辣起来的眼眶,孔秋关了灯抹黑上了床。床上的味道很陌生,只有布鲁的味道是熟悉的。孔秋把布鲁紧紧地抱在怀里,眼角有水滴滑入了枕巾内。

    “喵……”布鲁伸舌舔去那滴咸咸的水珠。

    孔秋拉高被子,次把自己的头埋进了布鲁根本称不上宽厚的怀里。

    “喵……”布鲁舔孔秋的头发,猫爪轻摸他的耳朵。

    “布鲁……”好久之後,孔秋出声,声音沙哑、痛苦。

    “喵……”猫爪抚摸孔秋的脸。

    “我很难过。”眼泪来得毫无预警。

    “喵……”摸,摸。

    “心里很疼。”手臂收紧。

    “喵……”摸,摸。

    “但我不能怪任何人。”

    “喵……”

    “我,”忍不住了,在这个寂寞的晚上,他忍不住了,“我喜欢乐阳……喜欢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