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将来要是娶了老婆,也得把他安置好了,不能玩够就算。”
李绍文方才长篇大论,紧张的快要晕过去,没想到干爹这么好说话,不禁喜悦的快要落下热泪。颠三倒四的答应下来,他转身告辞而走,出门时一脚绊在门槛上,惊天动地的摔了一大跤,整张脸拍在地上,当场便是口鼻飙血。白嘉治要去扶他,哪知他一翻身站起来,掏出手帕堵住口鼻,拔腿继续前行,丝毫不受影响。
白嘉治陪着陆雪征讲了两句闲话,也就回家去了。
金小丰若有所思的坐在陆雪征身边,忽然身体一歪,枕在了对方的大腿上。幼时所经受过的一切苦难排山倒海的浮现在了他的眼前,他下意识的抓起陆雪征的一只手,盖在了自己的面孔上。
黑暗而温暖的感觉升起来,他又瘦又饿又孤独,弱小的躲到干爹身后去了。
陆雪征低头问他:“怎么了?”
他犹豫了一下,低声答道:“我好像在街上看到了我的爹娘——大概是从乡下逃上来的,在要饭,快饿死了。”
“相认了吗?”
“没有,我给了他们一点钱,就走了。”
陆雪征抬手拍了他一巴掌:“管生不管养,你那亲爹也不是个人。别理他!”
金小丰很委屈的“嗯”了一声,把陆雪征的手拉下来,又蒙到了自己的眼睛上。
113、短兵相接
陆雪征傍晚练功,热出一身大汗;想要洗个澡上床休息,热水管子里却是始终放不出热水来。
所以他在浴室内没有停留太久,便披上浴巾打着冷战跑出来了。从头到脚没来得及擦,水淋淋的不像话。金小丰迎上来抱住了他,顺势抓住浴巾为他快速擦拭了周身。陆雪征通身上下不着寸缕,温凉的l体在浴巾的包裹下时隐时现,他自觉是无所谓,因为金小丰是个爷们儿——就算金小丰是个娘们儿,他也还是无所谓。
可是此情此景落在金小丰的眼里,那就是“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了。
那枝红杏生在陆雪征的胯间,半软半硬的探出了个小脑袋。金小丰低头扫了一眼,真想攥住它撸上一把。
然而陆雪征抬腿就上床去了,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于是金小丰咽了一口唾沫,转身自去洗澡。
陆雪征甩开浴巾,没穿裤衩,伸直了双腿仔细的审视——右腿怎么就受了惊似的不敢用力了呢?
背对床外坐稳了,他把双腿紧紧并拢,先将腿上肌r绷紧再松弛,又转了转脚踝动了动脚趾,一切正常,两条腿的感觉是完全一样的。用手在右侧小腿上轻轻捶了一下,也并没有感到锥心剧痛。缓缓将双腿打开到一百八十度,他左右试探着下了腰,依旧是一如往昔,毫不为难。
“真他妈的见了鬼!”他自己咕哝:“难道是伤了神经?”
这时,金小丰一身j皮疙瘩,湿漉漉的从浴室内走出来了。陆雪征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落花流水的,忽然心生怜爱,想这罗汉白天见了亲爹,这一晚上都不见高兴,想必是心里难过了。
他知道金小丰的爱好,所以故意想要逗他。向前俯身趴到床上,他低声唤道:“小丰。”
金小丰愣在了当地,眼睁睁的死盯着陆雪征那高高翘起的结实p股。
陆雪征哈哈一笑,一跃而起。翻身滚到床里去,他拉起棉被盖住了自己:“儿子,过来睡觉!”
金小丰面无表情的迈步上前,抬手一拍墙上电灯开关。房内瞬间黑暗,而他一步跳到床上,扯开棉被就把陆雪征掏出来摁住了!
陆雪征惹火烧身,同时发现自己已经不是金小丰的对手。金小丰,二十多岁,正是走上坡路的时候,一旦失了控制,便能狂暴凶蛮成一只野兽。陆雪征被他冲击的简直躺不住,抬起双手奋力想要抓住床头栏杆;可是金小丰是不许他有所依附的,双手掐住他的腰,金小丰起身向后猛然一退,就着身体相连的姿势,把他生生拖出老远。
陆雪征没生气,但是被他压迫撩拨的起了兴致。金小丰去抓他的手腕,他便招式巧妙的设法挣脱;金小丰去吻他的嘴唇,他会微笑着扭开头去,顺势在对方的下巴上留下一个牙印。
房内夜色浓重,黑暗如海。在温暖而凌乱的大床上,陆雪征半闭着眼睛,用手肘和膝盖去抵挡反抗,动作温柔而坚决;而金小丰见招拆招,丝毫不肯退让。背过手去扯开了陆雪征那环在自己腰间的双腿,他双手握住脚踝抬起又下压,把对方的身体彻底对折。动作忽然激烈起来,一滴汗珠自上而下甩到了陆雪征的眉心,金小丰气喘吁吁的进行了最后的冲刺,“嗯……”他濒死一般的发出哀鸣:“嗯……”
午夜时分,两人依然不睡。相对着侧躺了,他们在沉默的嬉闹。
到处都是手脚,纠缠着横在二人之间;进攻防守交替进行,金小丰卖了个破绽,让陆雪征抬起膝盖顶向自己的下身;在对方靠近的那一刹那,他手上忽然耍了个花样,准确的破解了陆雪征的擒拿,直接就要把干爹搂到怀里。陆雪征连忙向后一躲,而他的指尖划过对方的光l胸膛,在氤氲的r体气息中就扑了个空。
良久之后,电灯忽然亮了。
陆雪征方才仿佛是占了上风,所以现在哈哈大笑的坐起身来,单方面宣布比试结束。拥着棉被依靠床头,他探身越过金小丰,从床头矮柜上的烟盒中,抽出了一根香烟。
烟卷叼到嘴上,金小丰仰卧在一旁,扬手摸到打火机“啪”的一声按出火苗,向上送到了他的面前。他歪着脑袋凑上去点燃了香烟,然后抬手夹住烟卷,皱着眉头深吸了一口。
低头对着金小丰喷出一口烟去,他懒洋洋的笑道:“行啊,长本事了!”
金小丰似笑非笑的仰望着他,黑眼睛里星光璀璨。
陆雪征棋逢对手,心情竟是很好。抱着棉被转向前方,他又深吸了一口香烟,烟草气息让他在疲惫中感到了一丝销魂。
扭头望向金小丰,他把烟卷送到了对方的唇边:“来一口。”
金小丰微微探起头,在吸烟之前,先撅起嘴唇,亲吻了陆雪征的手指。
陆雪征笑出声音,金小丰的嘴唇是润泽火热的,让他的手指暖暖的痒了一下。
金小丰问陆雪征:“干爹,我怎么样?”
陆雪征为自己续上了第二根烟:“你?”他低头看了对方一眼,漫不经心的答道:“挺好!”
金小丰一挺身也坐了起来:“和易横涛相比呢?”
陆雪征明白了金小丰的意思,不禁一笑:“那不是一回事。”
随即他亲昵的拍了拍金小丰的脸,低声说道:“你和干爹是一家人,他是外人嘛!”
这样的回答显然是不能让金小丰满意的,不过他知道,这也的确是陆雪征的真心话。和陆雪征讲什么专一,那简直就是对牛弹琴。看陆雪征的态度,仿佛天下就只有他一位是带把儿的,其余全是娘们儿。他想怎么三妻四妾,就怎么三妻四妾——只是受身份束缚,他无法肆意妄为罢了。
对待这位干爹,金小丰简直是无计可施。他实在是抽不开身,否则非想法子把易横涛弄死在天津外不可。
陆雪征吸足了烟,下床又草草冲洗了身体,然后心满意足的上了床,眼睛一闭便睡了个天昏地暗,还打了两个俏皮的小呼噜。
金小丰关了电灯,一时没有想出什么好主意来。向上拉了拉棉被,他也睡了。
翌日上午,陆雪征试图丢开手杖行走,然而没走几步,心虚得很,右腿直打晃。抄起手杖支撑了身体,他这才心神安宁的站稳当了。
手杖成了他的护身符,他时常是拖着手杖在走。有了手杖傍身,他那右腿就敢真正用力了。
与此同时,几名“不是人的”干儿子,本是要自立门户的,可是见到那个惨死的例子,便心中惴惴,竟是一起投奔了杜文桢。李绍文过来向陆雪征汇报了这个情况,陆雪征听了,只说:“我不管他们是投奔了谁,就是投奔到天王老子那里去了,也得把命给我留下来!”
李绍文听了这话,却是有些犹豫:“那杜文桢……”
陆雪征何尝不知道杜文桢的实力?但他是个亡命
义父(含番外)_分节阅读_72
徒的身份,正所谓光脚不怕穿鞋的,又所谓可以千年做贼、不可千年防贼;如果杜文桢当真要拂自己的面子,恐怕动手之前,也是要仔细忖度一番的——那样一位富贵已极正当红的人物,怎会愿意去和杀手结下梁子?
于是陆雪征一挥手:“不提杜文桢,只找那几个混蛋算账。先把家务事解决了,再一致对外。”
114、先兵后礼
陆雪征拿着一只精致的小喷壶,站在窗前浇花。小猫坐在窗台上,睁着两只大圆眼睛盯住喷壶,一个脑袋就随着壶嘴左右摆动了。
陆雪征瞄了它一眼,心里盘算着把它阉掉。
小猫并没有危机感,看的高兴,还伸出一只爪子去抓花叶,然而冷水流淌而下,这又把它吓了一跳。细细的“喵”出一声来,它仿佛是困惑了,站起身来竖了尾巴,很谨慎的向后退了两步。
陆雪征放下小喷壶,抱起小猫。小猫胆子小,软绵绵的蜷缩在他的臂弯中,一条后腿垂下去,陆雪征没留意,它也不晓得把腿收上来。
这时,金小丰推开房门,把个锃亮的大脑袋伸了进来:“干爹。”
陆雪征抬头望向他。
金小丰西装革履,打扮的相当阔气,是爆发的赌场老板的派头:“俞振鹏的汽车被人砸了。”
陆雪征平平淡淡的“哦”了一声,转身把小猫放到了身边的写字台上,并没有关心俞振鹏的安危,因为知道这些干儿子们各个皮糙r厚,纵算是挨了一顿胖揍,也没什么的。
迈步走向门口,他带着金小丰快步离开了。
金小丰亲自开车,把陆雪征送去了法租界地带。汽车开的不算快,沿着大街匀速前行。街旁咖啡店内的李绍文从大玻璃窗内看见了,马上起身跑出去站在路边。汽车稳稳停在了他的面前,而他在半开车窗边深深弯下腰去,对着车内的陆雪征低声说道:“干爹,杜文桢已经进了紫竹林饭店,带了几个女人吃饭,不是大请客。外面保镖能有十人左右,全带着枪。”
陆雪征面无表情的微微一点头:“你们不用跟我进去,带着人守在街上就好。应该不会大动手。”
李绍文当即答道:“是!”
陆雪征对着前方一挥手,金小丰会意,继续开动汽车。
陆雪征,貌似单枪匹马的,来到了紫竹林饭店。
推开车门下了汽车,他连金小丰都不等,拖着手杖便大踏步的向内走入。门童摸不清头脑,没敢上前;侍者笑容可掬的迎过来了:“先生,欢迎光——”
话未说完,他被陆雪征抬手推了个踉跄。
根据事先搜集的信息,陆雪征准确无误的找到了杜文桢专用的雅间。
停在雅间门前,他也不敲门,一脚就把房门踹开了!
雅间洁净宽敞,正当中摆着一张大圆桌,首席上坐着一名四十多岁的长袍男子,长脸高鼻梁,正是杜文桢本人;另有四五名红粉丽人围坐在一旁,本是莺声燕语笑意嫣然的,不想房内忽然闯来不速之客,便吓的花容失色,低低的惊叫出声。而陆雪征回身挥起手杖一抽门板, “咣”的一声先把房门关上了!
杜文桢毕竟是经过风浪的人物,一眼便看出来人并没有直取自己性命的势头。面不改色的站起来,他丝毫不怵,朗声问道:“兄弟,敢问高姓大名啊?”
陆雪征绕过圆桌走到了他面前:“俞振鹏喊我一声干爹,你说我是谁?”
杜文桢听了这话,心里“咯噔”一声,脸上神情立时就僵硬了:“你是陆……陆老板?”
陆雪征直奔主题,不扯闲话:“听说,你派人把俞振鹏的汽车砸了?”
杜文桢久闻陆雪征的大名,可是从未亲见;如今倒是相见了,然而对方挟着雷霆万钧之势咆哮而来,竟是个不好打发的模样。板起脸来正视了陆雪征,他也严肃了面容:“陆老板,你这是要为俞振鹏来向我讨公道了?”
陆雪征摇了摇头:“杜老板,大错特错。我陆某人还不至于要等着你来给我一个公道。”
杜文桢上下打量了陆雪征:“那你是什么意思?”
陆雪征答道:“俞振鹏在码头一直经管上海易老板的货轮,让他继续管下去。他人少,肚量小。你吃r,给他一口汤喝就够了。”
杜文桢听闻此言,立刻是皮笑r不笑了:“陆老板,国有国法、行有行规,他这毕竟是蝗虫吃过了界,我这边纵算是答应了,可一旦开了禁,将来别人也都照例子来找我,我怎么办?”
陆雪征冷笑一声:“你有你的办法,别来问我。”
杜文桢看他来者不善,暗暗的想要把保镖叫进来,然而一时没有机会,又想对方毕竟是单枪匹马,而自己也有几手功夫,一旦动武,未必一定立刻就败,便勉强撑起架势,傲然说道:“陆老板的火气不小嘛!可在我杜某人的地界上,就得讲我杜某人的规矩!”
陆雪征听闻此言,便对着杜文桢点了点头:“好,既然你不给我面子,那就怪不得我不讲礼数了。”
杜文桢听他话头不对,当即后退了一步:“你要干什么?”
陆雪征一言不发,一脚把他踹了个跟头!
周遭的几名佳人见状,吓的嗷嗷乱叫,拉开房门就往外跑,又尖声大喊:“来人啊,杀人啦!有人要杀杜老板呀!”
几嗓子嚎出去,饭店内立刻就乱套了。杜家保镖一窝蜂的冲进大门,随即又一窝蜂的做了后退——陆雪征拎着口鼻流血的杜文桢,大踏步的下楼走出来了!
杜文桢不是陆雪征的对手,双方一动拳脚,高下立见。杜文桢腰间本来有枪,也被陆雪征一把扯下丢进了圆桌正中央的大砂锅里去。杜文桢周身疼痛,深恨陆雪征卷了自己的面子,同时也知道对方是留了情面的,否则不用等人上来,一枪便能直接崩了自己。
两人走到了光天化日之下,陆雪征对身边的杜家保镖毫不在意;而杜文桢当着众人,不能再装死狗,撕撕扯扯的就要还击。饭店经理带着几名领班赶出来冒险劝架,生拉硬拽的强行分开了这两位老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