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遇刺
「祁大侠,久仰久仰今日您能大架光临,鄙帮实感棚壁生辉」罗镜文面带笑容,客客气气的把任中杰和祁楠志引到了大厅里。
两桌酒席已经端端正正的摆放好了,宾主正坐在桌边喝茶谈天。本来这种场合应该是热闹非凡的,但是各人的心中似乎都有心事,只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应酬敷衍着,气氛显得十分压抑。
一看见任中杰走进来,方婉萍的眼睛立刻亮了,毫不避讳的对着他飞了个媚眼,剪水双眸就似遇着磁石般牢牢的粘在了他身上,要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说不定马上就会纵体入怀,挂到他的颈脖上撒痴撒娇了
任中杰仰天打了个哈哈,正想开口说话,突然瞥见屋角坐着一个少妇,身穿淡黄色薄衫,娇媚的俏脸上隐隐流动着春意,竟是几天前失去联系的黎燕
他全身一震,目中露出惊喜的神色,快步走上前道:「黎燕,你跑到哪里去了我时时刻刻记挂着你≈;≈;」边说边去拉她的手,想把她搂到怀里好好的怜惜一番。
黎燕双颊晕红,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低声道:「任公子,你好这≈;≈;这是我丈夫≈;≈;」
任中杰吃了一惊,这才注意到她身边站着一个器宇不凡的中年人,一身朴素干净的长衫,仪表修饰的整整齐齐,面上带着和蔼可亲的微笑,眉目之中有大义凛然的正气。他心念电转,忍不住惊呼道:「你是卫天鹰≈;≈;卫大侠」
中年人走上两步,谦逊的道:「不敢当小可正是卫天鹰。听内子说,前段时间多承任公子照料,她才不至于在江湖上颠沛流离的受苦大恩大德,小可在这里先行谢过」说着深深的向他作了一个揖
任中杰急忙还礼,脸上一阵阵的发红。两个月前他无意中邂逅黎燕,得知她因和丈夫吵嘴而出走,遂自告奋勇的陪同她行走江湖。他见黎燕容貌秀丽妩媚、身材曲线玲珑,心痒之下全力的追求勾引,终于将她弄上了床。不过,他的脸皮终究也没有厚到无耻的地步,见卫天鹰居然真诚的向自己道谢,心中忍不住有些过意不去。
坐在另一头的唐钢忽然冷冷的道:「任公子照料女人的本事,整个江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那是何等的无微不至、温柔体贴呵简直恨不得连丈夫的责任都一起负了把妻子交托在他手里,的确是个聪明之极的好主意」
卫天鹰脸色微变,随即淡淡笑道:「唐公子真爱说笑话前几天有人伪称神风帮绑架了内子,其实她早就由傅老哥护送回我身旁。这人假传信息,究竟目的何在呢难道只是想恶作剧么」
罗镜文摆手道:「这些事慢慢再说不迟诸位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来到鄙帮做客,自然应该先行吃饱喝足。眼下人已到齐了,请入席」
觥筹交错的大吃大喝开始了起先大家还记得肃穆的祭奠仪式就在明晚,况且身旁还坐着几个女子,所以都暂时克制着自己没有放肆。但是几壶热酒一落进肚,各人就逐渐地撕下了平时挂在脸上的面具,言语和动作都有些失态了。
等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两个身着薄纱、体态撩人的女子翩然而至,笑语盈盈的替众人斟酒布菜。红衫翠裙,带着阵阵香风萦绕于鼻端,耸” >翘臀,似有意似无心的挨擦着胳膊肩背,挑逗着男人的原始反应,一时酒席间春色无边。可是若有人当真控制不住色心,伸手抓向前凸后鼓的娇躯时,她们又娇嗔嬉笑着逃开,神态甚是顽皮可爱。
「咦你们怎会在这里≈;≈;」任中杰越看越觉得她们眼熟,半晌后才猛然间想起,这两个女子竟是那天在「风月小筑」里伏击他的姬女,其中一个还曾紧紧夹住他的阳物,害得他差一点重创在左雷东剑下。
「嘻嘻,我还以为任公子贵人事忙,把我们姐妹给忘记啦」穿着淡红色轻衫的女子抿嘴笑道:「不知公子几时能够忙里偷闲,再去小女子那里坐坐」
任中杰咳嗽一声,苦笑道:「这个么我最近恐怕≈;≈;恐怕抽不出时间。」
另一个穿青翠色薄衫的女子娇笑着道:「总坛里有那么多姿容秀丽的绝色美人,想来任公子必定是忙得要命了,嘻嘻≈;≈;不过可也要注意身体哦,若是累坏了,小女子会很心疼的。」
任中杰尴尬得支吾以对,他简直不敢去看方婉萍和黎燕的表情,也不敢去接触她们的目光。他现在惟一能做的,就是用酒菜塞满自己的嘴。
「任公子没有时间,那就让我祁公子来陪陪你们如何」祁楠志突然举起酒杯,对着两个姬女笑道:「我的身体比他还要强壮,怎么” >劳都累不垮的,两位姑娘可有兴趣一试」
红衫女咯咯媚笑道:「祈大侠若肯赏脸,那真是再好也没有了。咱姐妹一定全力以赴,让您玩乐的开开心心只盼您走出≈;风月小筑≈;时,身子骨依然是这般雄健威风才好呦」
祁楠志洪声笑道:「古人舍命陪君子,我祁楠志是舍命陪美人其实人生如此短暂,只要能得到一夕快活,就算第二天形销骨立而亡,那也大大够本了」他顿了顿,又道:「还未请教两位的芳名呢」
翠衫女明眸中已流露出欣赏之色,嫣然道:「她叫偎红,我叫依翠名字俗气得很,倒教祈大侠见笑了」
祁楠志鼓掌道:「好好名字」举箸敲击桌面,边旁若无人地放喉高歌:「且凭偎红依翠,风流事、平生畅青春都一饷,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他的歌声一点也不动听,但却充满了一种沧桑悲凉的味道,仿佛在诉说着内心深处的寂寞和感触。作为一个天涯漂泊的浪子,他可以痛快的喝酒,痛快的打架,痛快的纵情声色犬马,可是青春岁月和满腔热忱,就在这无聊的日子中慢慢的流逝了,他是不是真的觉得快乐呢是不是真的「够本」了呢
卫天鹰一直在静静的听着,这时却叹了口气,道:「人在江湖,就会身不由主地为浮名所累世上又有谁能真的如此潇洒,将好不容易挣得的名声轻易放弃呢」
任中杰微微一笑,正想说话圆场,外面忽然走进了一个仆役打扮的小厮,趁旁人都没有注意时,手脚麻利的将一个折叠的很整齐的方胜塞到了他的手里,然后就悄没声息的退下了。
他心中一动,暗地里将那方胜打开,只见上面画着一座古色古香的小楼,楼旁还飘着零星的雨珠子。
「听雨楼这显然是听雨楼」任中杰沉吟了片刻,伸手将杯盏一推,抱拳长笑道:「各位,在下不胜酒力,这就先行告退了还请恕罪」言毕,不等主客出声挽留,他已匆匆忙忙的走了出去。
卫天鹰凝视着他的背影,讶然道:「素闻任公子酒量极佳,怎么今天这样快就醉了」
祁楠志失笑道:「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他哪里是喝醉了不过是为寻欢作乐找个借口罢了≈;≈;来来来,我们莫要理他,先喝个痛快再说」
这场宴席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才告结束,酒足饭饱后,宾客们打着饱嗝剔着牙签,各自返回厢房里歇息去了。
祁楠志满面红光,一手一个的拉住了偎红依翠的纤掌,醉醺醺的道:「你们两个小≈;≈;小妮子,刚才说要≈;≈;要让我下不了床的,怎么现在≈;≈;害怕了不≈;≈;不敢来了≈;≈;」
偎红依翠齐声娇笑道:「谁害怕了怕是你自己不敢来吧走呀,现在就到咱姐妹那里试试去≈;≈;」
祁楠志呵呵大笑,在她们的脸上拧了一把,道:「走就≈;≈;走看看≈;≈;最后是≈;≈;是谁躺在地上求饶≈;≈;」
偎红媚态十足的扭了扭腰,甜甜的道:「祈大侠如此身手,想来求饶的必是我们俩啦到时候还请您手下≈;≈;不,是胯下留情才好≈;≈;」
依翠也不等祁楠志回答,倏地探手到他腿间一抓,荡笑道:「啊呦,祁大侠真是个急” >子这就想要了么≈;≈;」
祁楠志酒” >上涌,哪里还控制的住,双臂一长,猛然将两人似老鹰捉小般夹在腋下,大踏步的走进了一间空房,把她们” >鲁的摔在了软床上,随即一个饿虎扑食压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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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雨楼顶,香阁之内。凌夫人正单手支腮,怔怔的坐在案边出神。她刚刚洗过了一个热水澡,乌黑的秀发犹带着点点水滴,身上隐隐的散发出淡雅的清香。
看到任中杰走进来,她的脸上立刻浮现出温婉的笑容,站起身施礼道:「任公子,你总算来了贱妾想找这样一个机会见你,已经找了很多天了」
任中杰心头一热,忍不住道:「凌夫人,在下对于这样一次会面,也已期盼了很多天了。自从上次有幸目睹过夫人的绝世风采后,在下一直对您念念不忘、情难自已,恨不得能日日夜夜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