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池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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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湘的音容笑貌在我心中留下了挥之不去的影子，躺在床上，我一直都回想着今天和她的交往，过了很久都无法睡着。我有点厌烦起来，奇怪自己怎么会对一个初次见面的女孩如此在意，难道自己喜欢她吗不可能，没有什么理由吧，我心里否定道。

    很快冬天到了，酒吧的生意越来越好，为了填补惠丽走后的人手空缺，酒吧打出了招聘的消息。陆陆续续来了三四个女孩子，凤姐都没有决定下来，一直到池湘出现的时候，凤姐才答应下来。

    池湘是一个阳光妩媚的女孩子，身材高挑而且凸凹有致，一双晶灵的大眼睛，微微染黄的头发很自然地铺在肩上，五官” >致而且生动，脸上有着两个浅浅地酒窝，嘴角微微上翘，仿佛一丝隐含的笑意，非常动人。

    她当天就搬了过来，凤姐象当初介绍我那样把她介绍给大家。我们都注视着她那张娇艳含媚的脸。毫无疑问，她现在是所有女孩子中最漂亮的，与惠丽一样，在几个女孩子之间显得特别突出。当我看到她那明亮闪烁的眼睛时，我突然意识到凤姐一直没有决定人选的原因是因为那些应聘的女孩子不够漂亮，显然酒吧希望至少有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侍应生。

    池湘毫不在意我们的眼神，微笑着向我们大家招手，一边轻轻地说着：嗨，很高兴认识大家，请以后多多关照。≈r;显然她是一个外向的女孩子，这与她的外表一致。

    尽管女孩子们对她的美丽感到嫉妒，但还是被她的笑容和随和所打动，都微笑着和她点头。我也微笑着向她问好，在她动人的脸上瞄了两眼，正好和她的目光相遇，赶紧垂下眼帘，心中泛起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和惠丽有很多相似之处，我想，但是我却说不清楚到底是哪些共同点使我产生了这种感觉。

    很快池湘就和大家熟悉了起来，她忙着问我们每个人的名字、工作时间、老家，大声地讲自己的爱好和” >格，不时引得我们大笑。看来她的” >格和萧红类似，不过她显然比萧红拥有更多的社会经验，而且更加豪放，身上充满了野” >。当然她的声音很清脆，并不像假小子，身上散发出娇媚的女人气息。当我看见她笑得扭腰摆臀，花枝乱颤的时候，心想她应该是一个浪荡狂野的女孩子，有着复杂的人生阅历。

    到酒吧打烊的时候，她就差不多和我们打成了一片。大家也都喜欢这个漂亮豪放的女孩子，尤其是萧红，更是找到了聊天的伙伴，两人一有空就在一起瞎掰，倒也非常融洽。池湘也不顾及自己初来乍到，象老朋友一样和我们说话，丝毫没有尊重前辈≈r;的拘谨。酒吧打烊的时候，还理直气壮地要求我带着工具回宿舍帮她装锁。

    她现在床位书桌衣柜都是以前惠丽用过的那套，只是惠丽以前却没有要求在书桌的柜子上安锁。我一边帮她装锁一边和她聊天，问她是不是有很多秘密要锁起来。她笑着否认，说只是一些东西不想让别人看到，觉得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怎么了是不是你男朋友写给你的情书啊≈r;我笑着问道，这是我次问别人男朋友的事情，不知道是无意还是故意。

    怎么会呢我没有男朋友啊≈r;池湘笑着说道，只是一些以前初中同学的留言和照片。≈r;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回答使我有点高兴，我笑着说道：怎么可能呢你这么漂亮≈r;

    漂亮就一定要有男朋友啊你有女朋友吗≈r;

    这个≈;≈;分手了。≈r;我的声音低了下来。她的提问让我想起了惠丽，看着这些以前属于惠丽的东西，我有些难过。

    哦，不好意思啊，触及你伤心的地方。≈r;她见我变了声音，也赶紧收住了笑，向我道歉。

    没什么吧，都过去了。≈r;我无奈地说道。

    对，象你这么帅，” >本就不用担心女朋友，以后再找就是了。≈r;池湘轻松地说。

    好了，弄好了。≈r;我一边说话，一边收拾工具。

    2

    恩，谢谢你啊，改天请你吃冰淇淋。≈r;她感谢道。

    吃冰淇淋冬天怎么吃啊≈r;我笑了起来。

    冬天才有意思啊，天越冷越好。≈r;池湘强调道。

    好，那你不要忘记了。≈r;我边说边走了出去，心想这女孩子还蛮时尚的。

    池湘的音容笑貌在我心中留下了挥之不去的影子，躺在床上，我一直都回想着今天和她的交往，过了很久都无法睡着。我有点厌烦起来，奇怪自己怎么会对一个初次见面的女孩如此在意，难道自己喜欢她吗不可能，没有什么理由吧，我心里否定道。可是我怎么会对她有这么深的印象呢难道是因为她漂亮吗对了，这种感觉似乎和最初见到惠丽时差不多，只是更加强烈，莫非以后我也会喜欢上她我心里有点忐忑不安，接着又想起惠丽，觉得她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默默地看着自己，又奇怪自己这段时间虽然还去逛街，想起她的次数却越来越少，似乎就要谈忘那段感情。

    爱情其实也并不像书上说的那样持久吧，我想，也许时间真的可以冲淡一切。其实这样也好，人总应该往前看，老想着以前又有什么用呢我安慰自己，电视里说人生就是一个不断悲欢离合的过程，还真是有一定道理。只是不知道当初为何要爱上惠丽，电视里把爱情描述得那么刻骨铭心，还要找很多理由，看来都是假的，其实爱” >本就没有那么复杂，我和惠丽也就是彼此多望了几眼而已。如果那时候池湘也在，自己说不定会爱上她呢，爱情究竟是什么呢我次产生了这样的疑问。

    池湘为我们带来的不仅是快乐，还有时尚，俚语和不良爱好。事实上从一开始见到她，我们就没有把她当淑女，并且她自己也从来没有强调过自己是淑女。只要没有客人，无论是行动还是语言，她更多的表现出一种飞妹≈r;的特征，或者说一种江湖女侠≈r;的气质，飞妹≈r;和太妹≈r;不同，没有霸气。当然你也可以用现在年轻人的标准，评定她为野蛮女友，如果她是你的女朋友的话。

    池湘飞妹≈r;般的行为举止丝毫没有引起我们的反感，反而觉得她亲切率” >，质朴自然，没有一般女孩子的矫揉造作，这也是她和惠丽的最大区别。当然对我来说，她的这些非淑女行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很漂亮，仅这一点就使我对她身上所表现出来的绝大部分东西都充满好感。

    由于池湘刚到酒吧，对于酒吧的很多规矩都不清楚，常常要向人请教，所以我们有很多说话的机会，尽管她也可以问其他人，但是不确定的因素使得她还是更加喜欢问我。

    我俩的关系发展很快，没几天就称兄道弟。虽然我是前辈≈r;，但是我对她的影响比她对我的影响要小得多，不知道是她代表强势文化，还是她的作风更加符合人的本” >。很快我就和她一样说牛x≈r;傻b≈r;砍你≈r;拽≈r;等时尚或者江湖用语，并且开始在和女孩子的开玩笑的时候动手动脚，当然最主要是和池湘本人开玩笑的时候动手，通常是掐她的上臂和捏她的脸，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吃豆腐。她丝毫不介意我这种吃她豆腐的行为，往往一边还手，一边大声笑骂：你个色猪，又吃我豆腐≈r;

    一直到她来了十来天之后，大家都在回宿舍的路上，池湘突然叫住我：小强，我跟你商量个事≈r;然后她就拽住我的衣服往后拉，两人停了下来。

    你们干吗≈r;萧红回过头来大声问道。

    肯定有” >谋≈r;于敏吼道。

    大伙都停下来看着我们，眼里尽是好奇。

    你们先走吧，我和他有事商量。≈r;池湘一边挥手一边说：先走吧，先走。≈r;

    好，好，我们先走，不妨碍他们的好事。≈r;于敏一边说转身往前走。大伙也重新迈动了脚步，萧红瞪了我们一眼，也慢慢地转身走了。

    什么事啊≈r;我盯着池湘那张娇丽的脸问道，欣赏她的脸是一种美妙的享受。

    3

    那个≈;≈;我们先散散步吧。≈r;她一边说一边拽着我往另外一个方向走。

    什么事啊≈r;我好奇起来。

    你急啥一点情趣都没有。≈r;她一边说一边往大伙走的方向看了看。我也跟着往回看，已经看不见大伙了。

    我问你个事情，你别生气哦我们是无话不说的兄弟。≈r;池湘每次有求于人的时候，都是先拉关系。

    你说吧，别跟我来这套。≈r;我应道，语气非常生硬，都是跟她学的。

    你送客人回家，她们给小费吧≈r;池湘问道。

    我的心一紧，慢慢地点了点头，心中担心她知道了我的事情。

    哦，那我以后也去送。≈r;

    怎么谁要你送他们回家吗≈r;

    是啊，有几个顾客曾经提过。≈r;

    男的，女的啊≈r;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这些人的” >别突然非常在意。

    当然男的了。≈r;池湘应道。

    那还是别去吧，不太好。≈r;我声音小了下来，有点象自言自语。

    为什么啊他们又不敢拿我怎么样≈r;池湘好奇地问道。

    这个≈;≈;反正还是不去的好，你想想你一个漂亮女孩子，万一≈;≈;万一碰见不正经的人怎么办≈r;我既担心说漏了嘴，又担心她不听劝告。

    那怕什么，本姑娘可不是那么好惹的≈r;池湘满脸正气地说道。

    哎，真的别去，很不好的，就一点小费，很少的。≈r;我劝说道，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一次给多少啊≈r;池湘问道。

    不多，十来块吧。≈r;我应付道，心中希望这个数目对她没有吸引力。

    这么少啊，那有什么意思。≈r;池湘不屑地说道。

    是啊，很少的，去了也没有什么意思。≈r;我赶紧应道。

    池湘连续看了我好几眼，低下头沉默了一回，轻轻地问道：你就是送她们回家吗≈r;

    我也侧目看了她两眼，冷冷地说：是啊，难道还能干什么≈r;

    她们为啥要你送啊她们不是有车吗≈r;池湘质疑道。

    这个≈;≈;她们回家下车要走一段路，天黑有点怕。≈r;我把以前应付萧红的话重复了一遍。

    切你别哄我了，他妈兄弟都骗。≈r;池湘失望地说。

    谁骗你啊有必要吗≈r;我红着脸说，声音很大，企图掩饰自己的心虚。

    说了你别生气，你那三角猫的功夫能骗得了谁啊她们既然有车就肯定是有钱人，那么就一定住在比较好的小区，难道车不能开到楼下啊，还要你送搞≈r;池湘一口气说了下来。

    我心中一惊，顿时脸皮发烫，不知道说什么好。

    小强，不是我揭你底，真的，我是把你当兄弟看，希望大家能坦诚相待。≈r;池湘诚恳地说，其实次看你送那两个女人回家，我就知道怎么回事了。≈r;

    这个≈;≈;她们两个是我大姐吧。≈r;池湘的话让我软了下来，知道再瞒她没用。

    我知道那两个女的对你好，其实也没什么，我觉得很正常啊，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我们店里让不让我们和顾客有那种关系。≈r;

    这个，其实也只有我和顾客有过吧，她们是凤姐的老同学，凤姐介绍过来的。≈r;我打开天窗说亮话，心中安然了许多。

    哦，我知道了，你和凤姐也有一腿吧≈r;池湘毫无顾忌地问到。

    这个≈;≈;难道你想送男人回家吗≈r;我想抢回主动权。

    看吧，如果哪个男人我看得上眼的话，我会考虑，否则想都别想。≈r;池湘直言不讳。

    你≈;≈;哎，怎么说呢我觉得你还是慎重一点好。≈r;我心里非常不愿意她这样做。

    这个知道，你做这行多久了啊≈r;池湘现在似乎把我看成同行，大胆地进行交流。

    两三个月吧。≈r;我也坦诚起来。可以无话不说地跟一个人聊天，心情真是放松。

    4

    哦，这么短啊，我还以为很久了呢。≈r;池湘笑着说。

    你呢≈r;我问道。

    我没有啊，我是必须自己看上眼的男人才上，谈不上卖吧，至少不全是。≈r;池湘辩解说。

    靠我也一样啊，你以为我什么人都上啊≈r;我笑了起来，池湘的话让我觉得心中的自卑感少了很多。我不算鸭，我想。

    你为什么要做这个啊≈r;池湘问道。

    这个≈;≈;一言难尽吧。≈r;我慢慢地说起了自己的身世和与惠丽的感情波折，当然也告诉她我的计划和爱好。

    哦，你够强的我支持你≈r;池湘笑着说道。

    那你是为了什么呢≈r;我问道。

    恩≈;≈;我没你那么复杂吧，我只是喜欢玩和挣点钱给弟弟上学。≈r;池湘低下头笑着说。

    为什么要做这个你弟弟要花很多钱吗≈r;我心里非常不愿意他这样做，却是没法直接言明。

    还好吧，他上高中。≈r;池湘的声音温柔了起来，没有了刚才的那种野” >。

    那就可以不做这个啊哎≈;≈;≈r;我心里有些难受。

    做什么啊其实我从来没有想过卖自己，是偶尔有一个男人做完之后给了我一笔钱，正好那是我弟弟进高中需要，我就收下了，发现原来这样既可以玩也可以挣钱，后来就一直这样，不过我很少主动向男人要钱的，必须要看上眼才行。≈r;池湘为自己解释着。

    哎≈;≈;≈r;我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和我的心态与经历是如此类似，我有什么权利去指责她呢。

    你觉得那样不好吗≈r;池湘看了看我忧郁的表情，轻轻地问道。

    不知道，我只是不想一直这样，我不喜欢那样拿钱。≈r;我迷惘地回答。

    我也不喜欢吧，可是也没有其他办法，要不我才不会要男人的臭钱了。≈r;池湘应道。

    你怎么不找男朋友啊≈r;我突然想起这个问题。

    以前找过的吧，不过感觉不太自在。≈r;

    为什么≈r;

    很受约束，你总得对感情负责吧。≈r;池湘坦然地说道。

    她的话让我想起了惠丽，萧红和胡莹。我一边点头一边说：可以没有感情吗就两个在一起好了。≈r;

    没有感情，那还在一起干吗还不如不找，两人总在一起多烦啊。≈r;池湘飞快地说道，象我现在这样多好，看上哪个男人就找哪个，也不用顾着谁。≈r;

    牛x，还是你猛。≈r;我笑了起来，这些词都是跟她学的。

    哪啊，你也不赖啊，彼此彼此。≈r;池湘也笑着说。

    你这脸蛋加身材是蛮诱惑人的。≈r;我看了看身边的这个堕落天使般的女人。

    怎么你也想上啊≈r;池湘一边说，一边抬起头，挺了挺” >，嘴角含笑地看着我。

    池湘的大胆出乎我的意外，我底下头，避开她那挑逗” >的目光，大声说道：走吧，别瞎扯了。≈r;

    切，没胆量≈r;池湘一边笑一边不屑地说。

    我不再出声，默默地和她走着，心中却泛起一阵涟漪，不由自主地看了看池湘魔鬼般的身材几眼，头脑微微发热。

    躺在床上，也无法睡着，不时想起池湘修长的大腿，阿娜的身影和妩媚的脸庞，又想起她刚才挑逗的表情，顿时觉得欲火焚身，辗转难眠。心想下次她再这样，一定不能轻易错过，反正她也需要，又不在乎感情，可以无牵无挂，也不用承担什么责任。躺了一会儿，又想起惠丽，觉得当初她要是象池湘一样对我，大概两人也不用弄到这种心痛欲裂的地步。萧红也一样，如果她不爱我，我就不用处处提防着她，两人想干什么就干，也不用考虑这渺茫的将来和灰暗的现实。看来感情这东西比起做爱来是复杂多了，远没有做爱那样纯粹和轻松自在。只是没有了感情，我和惠丽大概就不会有那种彼此之间的默契和关爱，也不会有那种心心相印，情投意合的幸福。只是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爱上惠丽而不是萧红，大概是惠丽比萧红漂亮，更能产生” >的吸引吧，也不知是” >重要，还是爱重要，或者两者都缺一不可。

    5

    池湘的话使我理解了凤姐为什么一定要招一个漂亮的女孩进来，也理解了酒吧这段时间的生意为何突然好了很多。我开始关注她和酒吧那些男” >顾客的交往，很快就发现了那些中年男人喷火的眼睛，他们一边吐着酒气一边盯着池湘迷人的脸蛋，诱人的身材，比起那些风骚放浪的女顾客还要饥渴和下流。当我看见池湘站在那些男人的旁边往他们的杯里添加饮料时，我想，她很快就会象惠丽一样请求我为她照看那些下贱的男人。

    但是事情并不像我想象中的那样，池湘来了快一个月，一直没有向我提出惠丽那样的请求。这让我觉得奇怪，难道那些饥渴的男人对于池湘的身体不感兴趣这种怀疑使我开始窥视池湘为那些那些男人服务时的情景，并且很快就发现了其中的奥秘。

    那天晚上，当我的目光随着池湘的移动而转移到一张坐着三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的桌子上时，我看见一只肥厚泛油的手搭在了池湘挺翘的臀部上。它明显地因为收缩而扭曲，显然在感受着池湘身体的弹” >，甚至可以清楚地看见池湘裤子上的褶皱。

    他妈狗杂种≈r;我心里骂道，真想冲上去揣那个男人几脚。但是我没有，我等着池湘回来的时候请求我去关照那几个男人，就象惠丽一样，这样我就可以得到池湘的感激。总有一天，我会从她的这种感激中获得某些我想要的东西，就象我和惠丽的交往一样。

    我注视着池湘所在的方位，那只丑恶的手还触” >着池湘那令男人幻想的部位，狰狞地扭曲着，我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