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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一阵绞心的剧痛从手肘处传过来,她额上一瞬间沁出许多汗珠

    「该死的」德煌低咒一声,脸色一变,当机立断扶住她的手。

    亭妈的挣扎却反转而剧烈,她伸出另一手顽固地推拒他「别挣扎,除非妳想往后一辈子当个残废」德煌疾言厉色地吼她。

    「别理我、别管我,≈;既然恨我,我当一辈子的残废也就不干你的事」她只想快些离开这里

    他可以找任何理由折磨她,但阿玛还在刑部,她怕自个儿再多留一刻钟,他就会找到借口去伤害阿玛

    她的倔强激怒了他她的「提醒」无疑更是火上加油「是不干我的事妳要当残废有得是机会我只想弄清楚妳是怎么混进来的有什么目的」他冷酷地质疑,揪紧她另一只完整的手臂。

    「目的」亭嫣紧紧拧着眉头,剧痛让她额上渗出一连串豆大的冷汗≈;≈;「我只是要找亭孇≈;≈;」她声音弱下来。

    德煌扶住她。「妳怎么了」他拧紧眉头,刚毅的下巴往后缩紧。

    「你放开我≈;≈;我马上就出” >,往后≈;≈;往后不会再进” >来,你放心好了≈;」她声音愈来愈弱,身子开始打颤。

    德煌瞪着她不断冒冷汗的小脸,一语不发,突然运劲抱起她亭嫣两脚蓦地腾空,她一惊,两脚在半空中踢着挣扎。「你要做什么──」

    「有什么事,也等把手接好再说」他冷着声道,掉头往书房快步走去。

    「你放我下来,我出” >后会找人接好我的手臂≈;≈;」

    「只怕妳是不出” >就会晕倒在半路,要是我的宅邸无端死了人,不是平白给我添麻烦」他乖戾地道。

    说话间,他已经抱着亭嫣来到书房。

    「十三爷」秦晋看见德煌抱回亭嫣而不是亭孇,不禁瞪大了眼,愣在当场。

    「快去请个大夫过来」德煌冷喝。

    「大夫喳」秦晋回过神,忙掉头去请大夫。

    德煌抱她到书房后一间供他小憩的房间,让她平躺在炕床上。「躺着别动。」

    「你为什么管我」亭嫣望着他,虚弱地间,心口有一丝莫名的抽痛≈;≈;他看了她一眼,没答腔。

    「阿玛被关在刑部≈;≈;你能不能帮帮他」她欲言又止,终于还是说出口。

    她实在没有人能求救了如果德煌肯为阿玛说一句话,凭他跟四爷的交情,阿玛在大牢里的日子也许会好过些≈;≈;他盯住她:冷冷地道:「别得寸进尺」

    她身子一僵,没再求他。

    事实上她也没求他的理由,她心底明白他不会帮她的,阿玛犯的过错也没人能帮得上忙。亭嫣转过了脸,面向炕床内侧。

    德煌坐在床边,眼神高深莫测地盯着她看,自她的脸蛋到身上” >女穿著的衣着。他一语不发,拳头慢慢握紧,眼中一把火突然熊熊烧起。

    两人便这么沉默着,直到秦晋领了大夫回来。

    「脱臼的地方接上了,这几日留心养伤,不要举重物,休息个两天就没事了。」大夫细细吩咐了才离去。

    「秦晋,送大夫出门」德煌沉声道。

    「喳」秦晋领了命送大夫出去,房里又只剩下德煌和亭嫣两人。

    亭嫣不自在地从床上坐起来,想要下床。

    德煌伸手拦住她。「妳没听见大夫说的,他要妳好好休息≈;≈;」

    亭嫣抽回被他抓住的手。「谢谢你请大夫来看我,但我要马上回去,福晋还在等我的消息≈;≈;」

    「福晋」德煌挑起眉替代疑问。

    亭嫣抬起头,搪塞地低道:「亭孇的额娘还在等我的消息≈;≈;」

    「她额娘不等于妳的额娘」德煌问。

    亭嫣别开眼。「让我下床,我真的得回去了。」

    「妳想救妳阿玛」他突然问。

    亭嫣骤然转眼正视他,半晌说不出话。

    「求助无门是吧」他紧盯住她,眸光诡谲。「我可以帮妳。」然后平静地淡道。

    「你要帮我≈;≈;」亭嫣倏地凝睇他,霎时心底涌现无数个疑问≈;≈;他肯帮她的忙他是不是在戏弄她

    「怎么不相信我能帮妳」他勾起嘴角,嘲谑地轻笑。

    「不是≈;≈;」亭嫣摇头,她知道他是圣上极宠信的皇子,又是四皇爷的知己兄弟,他只要为简王府说句话,阿玛的处境会比现在好上百倍

    「你真的≈;≈;肯帮我、帮阿玛」她怯怯地问,已经开始担心他出尔反尔。

    他嘴角诡邪的笑痕扩深,突然撇开眼。「当然不是无条件帮妳」他从床边站起来,走到小几旁倒了杯热茶。「只要妳点个头」他语气沉缓地道。

    亭嫣征住,半晌轻声问:「点头≈;≈;什么条件」她揪紧心口。

    德煌转过身,手中执着热茶,一饮而尽。「陪我一个月」

    沉潋的眸光波纹不兴。

    亭嫣脑中霎时呈现一片空白≈;≈;她怔怔地望住他,像是一时没会意过来,听不懂他的话≈;≈;「留下来。伺候我一个月,我就答应救妳阿玛」他” >闇的眸光盯视她,沉声重复一遍,解释得更清楚明白。

    他话中的意思再清楚明白不过。她还是怔茫地问:「伺候你≈;≈;是什么意思」柔弱的声音轻微发颤。

    陪我上床。他盯住她,眸光中有一层诡秘的黑色流光闪动。「一个月内,妳就是我床上的爱奴,任我予取予求,不能有丝毫反抗和主见」他一字一句、明白清楚地道出「条件」。

    瞬间,他脑子里闪过她曾拒绝和他同床的情景他瞇起眼,黝黑的眼珠牢牢盯视她。

    「爱奴≈;」她重复一遍,被他话里的邪念所震慑。

    「虽然已经个把月过去,方才我发现,妳的身子竟然还能勾起我的欲念」他一顿,眸光变得灰浊。「生理上的反应十分真实:这一点我不愿欺骗我自己,可妳明明是个不值得留恋的女人,所以找打算月一个月的时间玩腻妳」他残酷地直言,同时移下目光,毫不掩饰地以目光鲸吞她被冷汗浸湿以至于衣衫贴紧而暴露出的每一寸曲线≈;≈;彷佛在估量一件货品。

    他伤人的话和轻薄的目光再再践踏她的尊严,亭嫣的手不自觉地颤抖,她脸色益发苍白,手骨脱臼的疼痛,还不及他的话来得有杀伤力

    「如何妳可以考虑考虑」他无所谓地道,冷冷地盯住她的眼,嘴角仍然扬着那抹笑,彷佛早已看准目标,狠狠地拉住弱小不能挣扎的猎物

    「你真的≈;≈;会帮我阿玛」亭嫣木然地问,水光滟潋的眸,楚楚地凝住他冷酷的眼。

    玩腻自己≈;≈;他言明了要玩弄的只是她的身体,那么情感呢

    不涉及情感,她或者还能保有一点尊严≈;≈;如果能救阿玛,这一点牺牲又算什么反正她早已经给了他,多这一个月不算什么的她会当做自己死了,她知道这只是一桩交易。只是他为什么会对自己的身体感兴趣难道这又是他羞辱她的另一种把戏

    德煌嘴角的笑痕勾深,神色” >秘地道:「现在妳只能相信我,妳阿玛或许会有一条生路。」

    他审视她柔美的小脸,想起在亭孇脸上看到两人间模糊、似是而非的相似之处,这是他之所以不经考虑就留下亭孇的理由吗

    德煌瞇起眼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颚≈;≈;「妳阿玛的命就系在妳手上了,只要一句话,答应还是不」

    他收紧手指,在她白嫩的肌肤上留下两道红色的烙痕。

    亭嫣盯住他,她没有犹豫的余地,诚如他所言,阿玛能不能度过难关还等着她抉择≈;≈;「你能不能≈;≈;马上让我阿玛离开刑部」她终于做下决定。

    同时他唇角的笑痕勾深。「不能。」他一口回绝,可随即道:「不过我可以让他在刑部的日子好过一点」

    亭嫣垂下眼,淡淡盛起眉头。「嗯≈;≈;」她知道已经不能求得再多他肯帮她,即使是有条件的,也已经是意外求得的她抬起头,木无表情地对住他的眼。「我要先回去一趟,把这天及往后的行踪做个交代。」

    德煌一笑。「可以,」放下酒杯,掸掸衣襬。「给妳半天时间,今晚之前回来,要不我就当妳放弃交易。」

    他轻轻松松地道出「交易」两字,亭嫣眸光一颤,别开脸掩去眼底的脆弱,然后下床,忍受着手部的疼痛,僵直着身子走出德煌的寝房,这回他没再拦她。

    亭嫣回到东巷的住处告诉珠儿,她会离开一个月。

    「格格,您要上哪儿去为什么个把月不回来」珠儿问,她直觉亭嫣的神色有异。

    亭嫣勉强扯出笑容。「我要进” >去陪姨娘≈;≈;姨娘她答应我,会想法子救出阿玛。」她撒了谎。

    「杏妃娘娘有办法救出王爷」珠儿先是兴奋,继而显出一丝疑惑。「可是娘娘要怎么救出王爷又为什么要妳进” >一个月」

    「为什么要她进” >自然是她自个儿要求进” >,要去享福的」一旁坐在堂上的简福晋冷言冷语地道。

    「福晋,您别这么说,格格她不是这样的人」珠儿皱起眉头。

    亭嫣低下头,小声道:「姨娘说她有法子,详细情形姨娘会有主张的。至于她要我进” >去陪她一个月≈;≈;我想大概是她在” >里寂寞,这才希望有人能进” >去陪陪她。」

    简福晋哼了一声,压” >儿不信。

    「那二格格呢您进” >去见她了吗」珠儿间,对亭嫣吞吞吐吐的态度愈加不放心。

    亭嫣急切地摇头。「我≈;≈;我没见着她」她不安地看了简福晋一眼。

    亭孇说的话,无论如何不能对简福晋转述,要当真说了只会伤她老人家的心。

    简福晋瞇起眼盯着亭嫣看,她犀利的目光如两道芒刺,亭嫣别开脸,避开简福晋批判” >的目光。

    「妳进” >不是找孇儿,那妳进” >做什么」简福晋冷笑一声。

    「难不成还想着勾引十三爷」出言讥刺。

    「福晋,您怎么这么说」珠儿一听简福晋这话,一口气提上来,两眼睁得做铜铃瞪住简福晋。

    「当初就是十三爷把格格赶出的,格格怎么还可能回头去找他」这老女人简直不可理喻

    「难说得很挨不了苦,就会甘愿作贱」简福晋刻薄地道。

    珠儿一听,心头一把无名火再起「妳这老糊涂≈;≈;」

    「别说了,珠儿」亭嫣赶紧拉住珠儿,对着她哀求地摇头,怕她一生气讲出什么重话弄得场面不可收拾。

    珠儿见亭嫣求情,忍不住踝脚,强自压下一口气,撇过头生闷气。

    「福晋,我陪您出去走走吧」敉大娘打着圆场,心底暗暗叹口气。

    亭嫣进” >为了什么敉大娘最清楚,当初亭嫣是靠着敉大娘的关系才能进” >找亭孇,这时还要靠敉大娘替她隐瞒,因此亭嫣不得不一五一十地跟敉大娘说明白,免得珠儿和简福晋疑心,要是她们问起敉大娘亭嫣进” >的目的,这才瞒得过去。

    敉大娘秘下也同情亭嫣。除了简福晋和简王爷,知道亭嫣身世的只有长年在简福晋身边侍候的敉大娘。

    简福晋面色不快地让敉大娘给扶着出去。

    「什么嘛要说谁自甘下贱,那个人应该是二格格福晋一颗心未免偏得太厉害,简直离了谱」珠儿等简福晋出去,终于忍不住发作。

    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