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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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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叔,哪能让您去家里啊,改天在饭店订个位子,两家人好好叙叙。”谭绍旸奉承地那个狗腿啊,他怎么样也是堂堂副市长好不好,现在在这个和岳父地位等同的大人面前不得不“奴颜屈膝”啊,心里在呐喊:时漪,你再不帮我我和你没完。

    也许是他的怨念扩音了,时漪不确定地说:“这里到我家就一条街,要不你去我家睡吧,现在赶回去太晚了。”时漪心虚地避开了乔靖远审视的目光,笑着给谭绍旸一个甜品。

    “算了,没得我这个老头子在这里碍事,你们一起回去吧,我等乔乔回来。”乔靖远为了找乔艺馨特意把休假在家的两个士兵叫在身边,挥挥手让他们自己找房间。

    谭绍旸赶紧拉了时漪的手撤了。

    “你怎么没告诉我你干爸是司令级的?”回到车上,谭绍旸就迫不及待地问时漪。

    “你也没问啊,而且干爸是干爸,又不是亲爸。”

    “那不一样,哎,也对,不是亲爸。”谭绍旸心里很矛盾,他总不能说那个耀眼的肩章在他们那样的家族里能够为她进门提供太多有利条件吧,“走,我们回家,我都快饿死了。”

    “哼,饿死你活该,还说我,你今天一天都没跟我说你妈妈怎么没叫我们回去啊,我提心吊胆了一整天。你以为我愿意跟你出来啊。”

    “是是是,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及时向你转达会议精神,我妈性格比较急躁也比较要强,昨晚的事不用放在心上,等咱妈身体好了以后两家人一起坐下吃个饭就好了。”

    “真的?”时漪很怀疑,昨天明明是完全不认可她的,有这么简单才有鬼了。

    “那是我没有提前告诉他们,他们心里埋怨我呢,一心要我结婚,我不是结婚了么,只要咱俩早点生个孩子给他们就完事了。”

    “呸!”谭绍旸眼神灼灼地望着她,时漪一想到他在床上那个发狠的样子脸红地撇过头。

    那边,程希然把车停在路边,认命地半抱着乔艺馨,让她在路边呕吐。

    程希然:“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我干嘛让那帮兄弟早回去呢,把你扔给他们我得省多少事啊。”

    乔艺馨已经出于游离状态,浑身发软地向下坠。

    程希然托着她不让她摔倒,“好了没啊,笨女人。”

    乔艺馨吐得昏天暗地地,突然推开他,“混蛋,离我远点。”然后就重力不稳地向一边栽去。

    “喂!”程希然眼疾手快地抱住她,真的很想掐死她,“你给我消停点,再闹把你扔大马路上。”

    谁知乔艺馨一个恶心劲上来,“哇”一声迎面吐在他身上。

    “啊,笨女人,我要杀了你。”程希然气急败坏地拦腰抱起她,一下子把她抛进后座。

    谭绍旸正在和时漪进行甜蜜地吵架,时漪意思是回自己家,开车到一半才发现被谭绍旸带错了道,谭绍旸正哄着时漪改方向。

    谭绍旸的私人号码突然响起,“谭绍旸叫你女人听电话。”一代咆哮帝的声音透过手机金属壳浑重地散播开来。

    时漪狐疑地和谭绍旸互望一眼,“怎么了?”

    “你们快来接我,我车子没油了,这笨女人吐了我一身……”

    谭绍旸没等他说完就很淡定地把电话挂了。

    “喂,你怎么把电话挂了,他们车子没油了怎么回来啊?”

    “路上的出租车那么多,放心,条条大路通罗马!”

    “谭绍旸,啧啧,你还真不是一般性的坏,真是坏到骨子里了。”

    “我坏不坏,你不是最清楚了吗?”他的脸微侧,温热的男性气息吐在她脸上,时漪羞红了脸,把他的脸一掌拍回去。

    半晌,谭绍旸眯着眼睛笑眯眯地说:“你说程希然和乔艺馨会不会擦出火花?”

    “哎,程希然摊上你这个朋友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了。”

    “你要是没有成全他们的想法,怎么能跟我一起出门呢,所以咱们俩是绝配。”谭绍旸默默地对程希然说:兄弟对不起了,乔司令那么雄厚的后台你靠上总比别人靠上好啊,这样家里两位反对他和时漪的几率就缩小一点了。

    “这,你都知道!”时漪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她以为她隐藏地很好呢。时漪要是知道谭绍旸几分钟之内就呈现了一个重大的计划的话,估计她就更加诧异了。

    “哼,我一看你的眼珠子转哪个方向,我就知道你要干什么?”两人又温馨地一路驶回家。

    只有那个在冷风中瑟瑟发抖的程希然潸然欲泣,他招谁惹谁了这是,为了找那个笨女人把c市翻了个遍,好不容易找到她要带她回家了,她吐了他一身,结果座驾还驶不动了,那对狗男女居然还不管他,他命怎么那么苦啊。

    “喂,帮我查个地址,我在xx路上,派辆车来接我。”程希然撩了电话,昏暗中那张绯红的脸让她的目光不自觉地温柔了很多:要不是看在你是大嫂朋友的份上,就把你扔在大马路上,哼,笨女人!

    谭绍旸回到家直嚷嚷肚子饿,时漪这几天从楼下超市补给了很多生活用品,谭绍旸看在眼里,指着冰箱里绿油油的菜就和时漪撒娇。

    “做嘛做嘛,做一个就好,我中午到现在都没吃饭,你干爸在家都不管饭。”

    “你去洗澡,我去做饭!”时漪实在受不了一个大男人嗲着声音的样子,鸡皮疙瘩一阵一阵的。

    两人都不在家吃饭,冰箱里能吃的也只有火腿、鸡蛋和生菜,还有两桶已经干透的龙须面,时漪干脆把能吃的都放在一起煮。

    “嗯,闻起来味道还不错。”谭绍旸就穿了一件浴袍,从后面搂住时漪的腰,把下巴搁在她肩上。

    “快起开,面条好了。”小时候为了不让妈妈操心,后来为了讨好路航,时漪的厨艺一直不错,半熟的糖心蛋看起来异常的可爱,分量十足的面看起来卖相很好。

    谭绍旸拉着他坐到沙发上,让她坐在自己前面,他修长的双腿把她夹住,双臂环住她的。

    “喂,我不吃啊,我不饿,你快放开我,你这样怎么吃啊。”

    谭绍旸给了她一个装满面条的热吻,才堪堪放开了她,时漪给何蕴珍打了电话说明情况,就抱着衣服去浴室了。

    谭绍旸看到时漪进了浴室门,就快速地扫荡了面条,飞速把碗洗干净,就去书房把明天要的文件准备好。时间就是生命啊,不能让走出浴室的女人等你的。

    所以,当时漪收拾好回到卧室的时候,谭绍旸后脚就进来了,非常自然地上了床,似乎没有看到时漪涨红的脸庞。

    时漪掀开被子,洁白的床单上赫然盛开了一朵鲜艳的梅花,时漪的脸立刻变得五彩纷呈,见谭绍旸还好笑似的看着她,立刻去拉他的手,“你快下来,快啊,要死,早上忘了换了,谭绍旸你快给我下来。”

    谭绍旸看她是真的脑了,讪讪地去帮她拉床单,结果被她一把推开,“去拿条备换的啊,再笑,再笑把你脸撕了。”时漪气得牙痒痒,怎么有这么丢人的事情,这几天是怎么回事!

    谭绍旸很快递过来一条新的白床单,然后就把她手上的接了过去。

    “哎,”时漪抢不过,恨恨地跺脚。

    “傻子,洗不掉的,不要洗了,我要留下来,关于你的一切我都要留下来。”谭绍旸就这样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拿着那条盛开的白床单。

    而突听到这么煽情的告白的时漪,在风中凌乱了。

    作者有话要说:更得有些晚了,大家晚安哦,早点睡觉,明天起来看爸爸去哪儿,啦啦啦,生活如此美妙~

    第26章 打架与叉烧

    这个夜晚注定是不平静的。

    程希然终于把乔艺馨送到了她家门口;“喂,到家了,醒醒。”程希然托着乔艺馨让她站稳;她却傻笑着用眯起的眼缝看他;曲起一根手指在他脸上一顿乱戳。

    “站好站好;呸。”程希然吐掉了乔艺馨无意中戳进他嘴里的手指;心底被满满的郁闷取代,一点都没发现这个情景有多暧昧。

    司机按响了门铃;程希然托着东倒西歪的乔艺馨;紧紧地箍住她的腰;不让她摔下去。

    突然;一股馨香袭来,她的唇印在了他的脸上;柔软地贴在他冰冷的面孔上,他像浑身被电流通过一样,一股震撼直冲心头,让他整颗心都跳动起来,颈后的脉搏都飞速跳跃起来,他惊呆了,眼神毫无焦距地望着前方……

    这事门开了,乔靖远一见到乔艺馨好不文雅地倒在男人的怀里,她还在亲他……“噌”邪火攻心,血压急剧上升,乔靖远一把拉过乔艺馨,使出一个扫橫腿。

    可怜的程希然万万没想到世上还有这样的感谢方式,退后两步躲过突袭。

    却不知乔靖远怎么就跟他干上了,把乔艺馨推给随后赶来的士兵,撩起袖子就和程希然在别墅门口大打出手。

    “喂,大叔,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啊?”程希然见中年男人越战越凶,战斗力没有被够起来,委屈却是一大把。

    “少废话,趁我女儿醉酒就趁机占她便宜,也不是个好东西。”说完,拳头已经出去。

    司机和两个士兵站在门前,津津有味地看两人一个防一个守。

    突然,程希然一个蹬腿,手却转了方向攻击在乔靖远的肩膀上,乔靖远猝不及防,狠狠后退了两步,“好小子,身手不错,叫你装,尽管使出来吧。”

    “首长!”两个士兵见乔靖远吃了亏,焦急地奔上来。

    乔靖远示意两个士兵:“你们,把他打趴下。”

    “what!”程希然以为自己听错了,英雄一般不都是看不起群攻而选择一对一的吗,怎么到他这里全反了呢,他还没酝酿好情绪呢,一个士兵已经一脚踢上来了。

    “总经理?”司机没想到战局转眼就变了,着急地想打断,眼睁睁地看着他的上司挨揍,他的饭碗还要不要了啊。

    “老洪,给你看场好戏。”

    不知道维持了多长时间,只见到三人脸上的伤痕越来越明显,嘴角还有来不及擦掉的血渍,最后,三人悲惨地躺在地上,动弹不了了。

    程希然觉得自己就是个杯具(悲剧),特别是摊上谭绍旸和时漪这对夫妻,这交的朋友都是群什么人啊,打架那么狠,专业部队训练的来揍他,他以一敌三,时时小心才没被踩死,现在浑身骨头都酸呐。

    “怎么样,服不服?”

    服你妹啊,我好心送乔艺馨回来得到的下场就是这样?程希然愤恨地擦掉嘴角的血渍,“要回家睡觉,没空和你们一般见识。”

    “别啊,大晚上的带一身伤回去,你父母会担心的。”乔靖远笑眯眯地冲程希然伸出右掌,心里却在盘算:长得不错,身手不错,或许可以给自家闺女磨练磨练,不行再一脚踢开。

    如果程希然会读心术的话,他就该拍拍屁股就走人了,任两个士兵架着他也要走。

    当然程希然不会读心术,所以他在皱眉的那瞬间就被士兵抬走了,只剩下司机灰溜溜地自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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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漪看着程希然脸上一道青一道紫的,眼角上边还贴了一张创可贴,心里大乐,那张骚包的桃花脸彻底被整容了。

    “笑什么笑,摊上你们这对,我实在是人品跌到负值了。好家伙,三个打我一个,莫名其妙就把我的脸毁成了这样,还有没有天理了!”

    “嚷嚷什么!自己技不如人还不想挨揍,说笑话呢。”乔艺馨揉着太阳穴,慵懒地靠在沙发上。

    “切,果然是一家人,父女两个一样拎不清,这是昨天你在酒吧的消费清单,快点还钱。”

    “不许说我爸,没把你揍残废够对得起你了,要钱没有,要命自己拿刀。”乔艺馨伸出长腿搭在沙发上,眼神都没扫程希然一下。

    时漪坐在一边,把他们的聊天记录全都录下来给谭绍旸发了过去:乔疤已离开,初步鉴定房子要着火。

    谭绍旸:添把火直接把两人都烧着。

    时漪:我是好人,不过两人已经着了,再烧就成焦炭了。

    谭绍旸:撤,远离危险。

    乔艺馨和程希然还在相互冷嘲热讽,从南北战争到伊拉克战争,从能源战争到人才争夺,大有你死我活的趋势。乔艺馨已经全然忘记了失恋,追着程希然满屋子的跑。

    时漪看够了热闹,拎着包走了,爱怎么闹怎么闹吧,她才不是那个熄火的人。

    手机收到了小谢的信息,郝静把上次时漪设计的一家公立小学的校服设计涂涂改改,权作这次私立高中的校服设计,前几天私下交给了客户,今天被赵经理知道了,狠狠地批了一顿,郝静三番两次地挨批,似乎这次是劝她主动辞职了。

    事情闹得那么大了,好歹是时漪手下的,时漪犹豫着要不要回公司一趟。

    结果没几分钟就接到了宋斯葭的电话,约她到半岛咖啡厅一叙。

    宋斯葭三十出头,是个很有品位的女人,作为风典时尚的首席设计师,她很有力地响应了社会的号召,成为一代令人闻风丧胆的女强人。不过在时漪看来,宋斯葭除了性格要强点以外,人还是很好相处的。

    打车到半岛的时候,宋斯葭已经在等她了。中午的咖啡厅顾客不多,舒缓的小提琴曲婉转悠扬。

    “来啦,坐吧。”宋斯葭指指她对面的位子。

    时漪笑笑,“宋姐,好久不见了。”

    “是啊,你妈妈的身体情况怎么样了?你什么时候能回来上班啊?”

    “手术很成功,不出意外的话,下下周吧。”

    “快回来吧,少了一个人不行,七月份那个时装展占据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还有一些以前接的case也要完成,没有你在,我的事情多了很多。”

    “宋姐能力强,能者多劳嘛。”

    “呵呵,这话你说我还信一点,公司其他人看我顺眼的没几个,对了那个郝静这次惹怒上头了,赵经理很生气,意思是让她主动辞职,你怎么看?”

    原来是那家私立高中是老板的朋友的亲戚开的,校服设计了一个月了还没有成效,校方向老板提了一句之后,老板就向这个case的负责人施压了,原来是时漪,现在换成了宋斯葭,宋斯葭雷厉风行,一句话能干就干,干不好就滚蛋。

    郝静见一个多了还没进展还遭来一顿骂,就把先前时漪的设计改了上交给校方,校方倒是满意,时漪手下的candy发现了,在公司里和她闹了起来,赵经理知道原委后就批评了郝静,不知道怎么的就闹到了这个地步。

    时漪踯躅,“candy什么也没跟我说呢,今天我是收到了小谢的信息才知道的,她跟了也有一年了,就这么开除了不好吧,要不让她主动向校方赔礼道歉,这事就这么揭过吧。”

    宋斯葭人向后靠着,手摊开,说道:“赵经理今天忙让我问问你,看吧,我就知道你的结果会是这样,时漪,不是我说你,你就是性子太软,被冯金戈挑衅你也不说,现在你的手下剽窃你的成果你也不当回事啊?”

    时漪自顾自地搅拌咖啡,“反正那个也已经公开过了,她还犯这种错,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我担心什么呀,至于冯金戈,实在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惹到她了,自从我到公司后她就没停止过骚扰我!”

    宋斯葭:“这次不好说话,是老板不满意她了,她就算留在公司以后也没出头之日了,所以说得罪众小人也不能得罪老板啊。”

    时漪:“这样啊,那宋姐你帮帮她,尽量让她少点损失吧。”

    随后接到了倪逸飞几个的电话,都是关于郝静的。时漪心里堵得慌,既是可惜这么一个人才流失,又是为不能做大主而无奈,约了郝静见面。

    郝静见到她的时候明显地有些不好意思,“时漪姐。”眼睛还红红的,显然是哭过了。

    “这家茶吧的芙蓉糕很好吃,你尝尝。”时漪给她斟了茶,把点心盘子往她那边推了推。

    “时漪姐,你帮帮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能没有工作啊。”

    “我已经知道这件事了,我和宋姐说过,不是我不帮你,我也没有能力帮你,况且我现在还在休假中,对公司的情况也不了解,这次是我真的帮不上了。”时漪见她又要哭出来,赶紧岔开话题,“我是我以前同学在的一些服装公司,也很不错的,你要是决定去哪个我帮你和那头说说,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个了。”

    郝静固执地望着她:“时漪姐,我知道我不该拿你的设计充数,你不想帮我就直说,我也不勉强,你这么费心地把我往外推是算哪样,不就是我的天赋不错,你和宋斯葭都巴不得我走吗!”

    这……时漪傻眼了,这又是怎么个意思,她不是想帮忙的吗,怎么又成她排挤她了,“我从来没有过这个想法,小谢和candy跟了我两年,你和倪逸飞跟了我一年,我对你们都是一视同仁,你这样说话是不是太伤感情了。”

    “哼,我都被你们逼走了,你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意思吗!”

    得,相处了这么久她才次意识到她身边存在着这么一个大叉烧。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码得好困,嘤嘤嘤,洗洗睡啦,大家晚安哟,妞子们不要睡得太晚哦,对身体不好的~

    第27章 她和他不再

    叉烧的事件平息;却又出现了另一个叉烧,时漪感觉真的是流年不利。

    林雨梦约时漪出来见面,时漪自认为与她没有多少交集;并没有答应。

    哪知林雨梦直接在医院门口堵住了她;“时漪小姐;一起喝杯咖啡吧。”

    时漪断然拒绝:“我不认识你;我觉得没有必要。”

    “我认识你就够了,路航现在是我男朋友;作为前女友;我觉得我以现女友的身份和你见个面还是有必要的。”

    这姑娘脑子不是烧坏了吧;这个理由也可以;太能扯了吧,时漪眉头皱起;她怎么都感觉浑身像是吃了苍蝇般的难受。

    没想到林雨梦直接挽住了她的手臂,“不想知道当年路航为什么突然抛弃你,为什么出国,为什么不和你联系吗?”

    时漪揉揉涨痛的太阳穴:“我已经结婚了,路航只是存在在我记忆中的一个过客,已经过去了的人你再提有什么意义呢?”

    林雨梦:“我不觉得你已经彻底忘记了,也许你老公会对你的过往有兴趣哦!”

    时漪没法,跟着她去了医院附近的咖啡厅。

    “我怎么看你都没看出来你有哪一点胜过我的,为什么路航就是对你念念不忘呢?”才坐下,林雨梦就□裸地盯着时漪看。

    时漪笑笑:“怎么,你男朋友对前女友还有兴趣,你都不着急吗?”

    林雨梦“反正我们也结婚了,我有什么可着急的?”

    这是时漪从未听到过的,下意识地问道“什么时候?”

    “六年前。”怪不得他当时那么着急地走掉,时漪苦笑了一下,时至今日她才知道原因,心底里却再没了从前的怨恨,“你……爱他吗?”

    林雨梦:“爱谈不上,喜欢倒是有,他是我所有备选男友里最优秀的,也是我父亲最中意的,他父母也中意我,所以就这么简单。”

    时漪:“林小姐是广东人?”

    林雨梦:“对呀,祖籍广东,不过在c市长大的,我告诉你哦,这几天路航过得一点都不好,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估计就是形容他的,他还和他妈妈大吵了一架,为了我以后的婚姻生活少个强有力的小三,所以我今天约你见面。”

    不得不说,叉烧都已经进化了,时漪嘴角一勾,“你觉得我屑于去做小三吗?”

    林雨梦:“你不屑,并不代表他就能忘了你,他要是精神出轨,对象也只会是你。”

    时漪嘴角有些抽搐:“林小姐似乎太难得起我了,我们分开了六年了,不是哪一段感情都经得起时间的考验的,特别是我已经有了家庭,过去对于我来说只是一段映像而已。”

    林雨梦叹了口气:“也许你知道了他当年离开你的原因,你就能原谅他了。”

    当年么……

    2007年,他们已经步入大三,身边的同学陆陆续续地开始找工作,路航一毕业就要回家里的公司上班,所以实习并不着急,而时漪已经收到了市里有名的服装设计公司的通知书,所以两人相约旅行。

    他们从南京出发,爬黄山、游方特,又绕道浙江,游西塘,逛乌镇,两人玩得不亦乐乎,又转到江西九江去看庐山真面目,最后到了湖南。那是一段美好的旅程,两人拿着地图一路向西。

    到凤凰古城的时候已是黄昏,两人找了家临江客栈,那时候两人虽然拥抱、接吻,却约定不到毕业结婚的不进行最后一步,两人开了两间房。

    第二天时漪起床后去找路航,却被告知路航一大早就走了,只给她留了一张“急事回家”的字条,那时候的手机还不在学生中普及,时漪拿着蓝屏的摩托罗拉一直拨打路航的电话,只是一直都没有通。

    正当时漪害怕是否是遇到匪徒要报警的时候,路航电话来了,他说家里有事,他来不及找她。等她再拨回去的时候他已经关机。

    她马不停蹄地往回赶,却被告知路航已经出国,他妈妈轻蔑地看着她,就像是看一个笑话一样,时漪至今都记得当时刺耳的声音:路航去美国订婚啦,你快走吧,我一会儿也要赶过去了,以后别再来了,真以为我儿子会看上你啊。

    再多的声音她已经听不到了,她怎么能够相信前一秒还对她脉脉温情的人下一秒就要和别人订婚,她找了路航所有的朋友,得到的回答都是一致的。

    原来大家早已经知道,就好像她一个傻子一样让大家当作茶余饭后的笑料,所谓的旅行也只不过是他给她最后的相处时光。

    每次一想到这些时漪就觉得愤怒,一种被欺骗、被隐瞒的悲哀,可是现在却听到的原因是当时他父亲的公司陷于严重的经济危机,他家面临破产,而他父亲也要被起诉,甚至是坐牢。他迫于无奈去了美国,卖给了能拯救他家公司的美籍华商。

    他花了六年时间去打拼,在美国自己开公司,在华尔街占据了一席之地,也用金钱砸向了那段婚姻。

    “他回来找过你的,就在那个冬天,他说去要回国过年,可是我知道他是回来找你的,可惜当时你不知道去了哪里,他并没有找到你。”林雨梦幽幽地说道。

    当时心灰意冷的时漪并没有继续念大四,得到了系里与巴黎设计学院的交换生机会,她毅然出了国,而且一待就是两年,那年过年都是何蕴珍去巴黎,陪她一起过年的。时漪苦笑:他们毕竟是错过了。

    林雨梦抿口一口咖啡:“去年,他回到国内,遇到了你,而你还是单身,他就在筹划着怎么跟我离婚了,呵呵,可惜他低估了我的家族,他并没能和我离婚,今年他义无反顾地回了国,找到了你,而你却不再理他,当他准备好一切想要和你重新开始的时候,你已经结婚了。”

    林雨梦像是说故事一样交待了他和她错过的六年。

    错的时间遇见错的人是一种荒唐,错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是一声叹息,对的时间遇到错的人是一场伤心,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是一生幸福!

    她不知道他们之间是怎样的一种定位,只是如今他已婚,她已嫁,再相见也只不过是一句“你好”。

    “林小姐,请你放心,我没有想要破灭你们婚姻的意思,就算你告诉我他那时候离开我是因为家里出了变故,可是我仍然无法理解他为什么不能明确地告诉我呢,原谅不原谅什么的早就已经无所谓了,他离开我六年不也是过的好好的,只不过是心里还有一份执念而已。”

    林雨梦:“也对,只不过这执念他不肯放下,时漪小姐,如果有机会你好好跟他谈谈吧,他最近精神状态很不好。”

    时漪已经不再把林雨梦当作是一个为了爱人来为难前女友的傻女人了,她爱他,只不过她并没有意识到,仅仅是把那段关系加了一个被家族左右的状语而已。

    路上的行人行色匆匆,每个人在自己的生活中都是一个主角,这个城市每天都在演绎不同的故事。缘来如梦,缘去如水。

    看到一个博客上说:世间没有不散的筵席,谁都是那筵席上的一员。当我们觥筹交错,笑语喧哗时,会暂时忘记那徘徊于门外的始终不曾离去的阴影。当繁花落尽,万事阑珊时,眼前只剩下一桌残席,数滴烛泪。那曾说要陪你到白头的,只给你留下一张空着的座椅;爱情里本来就少有完美的结局,曾经拥有过也就足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又这么过去了,早点睡觉,开始新的一周!向上吧,骚年~

    第28章 要吃红烧肉

    晚上谭绍旸从医院接了时漪出来。

    路上谭绍旸就谈起了以后的生活问题;“过几天妈妈就可以出院了,让她出院后住在我们家吧,明天下午我和你去看房子;买个大一点行不?”

    “这样好吗;要不我明天先问问我妈吧。”

    “也行;不过妈妈就你一个女儿;不和我们住我们也不方便照顾,你尽量说服她吧。”

    “嗯;不过也不需要买房子吧;现在这个也挺好的啊。”就是有点空;时漪饶有兴趣地笑了一下。

    “媳妇儿啊;你咋这样就知足了呢,不用给你相公省银子啊。”谭绍旸转过身捏捏时漪的脸。

    “是是;您老领养我吧!”

    两人一路斗着嘴回去。

    回到家时漪提着买来的食材进了厨房,谭绍旸跟小狗似的跟在时漪屁股后面,拱着时漪的肩膀撒娇,“今天要吃红烧肉,啊呜!”

    “乖,洗澡去,姐姐做饭哈。”时漪像哄小孩似的拍拍谭绍旸的脸,恶趣味地想象着某个男人穿着女仆服,手指绞着蕾丝花边,娇滴滴地说:“啊呜,讨厌,要吃红烧肉啦!”一下子笑喷出来。

    谭绍旸被严重忽略的男人自尊如何能忍受这样的调侃呢,黑着脸去挠时漪痒痒,时漪最怕痒,谭绍旸的手一碰到她身上就“啊”地一声跳了起来。

    手里的大塑料袋掉咋地上,两人哪里还顾得上,时漪扒开他,钻着缝隙就逃,谭绍旸仗着手大身子大,把时漪锁在怀里,正好方便他上下其手。两人在客厅里追来赶去,直到时漪被压在沙发下的地毯上。

    “矮油,我错了,不玩了不玩了,痒死了……啊,你快放开我。”时漪笑得有些岔气,在谭绍旸怀里不停地折腾。

    “嗯?来,叫个‘官人’听听?”谭绍旸冲着她的胳肢窝挠得时漪怕得不行,还在她耳边吹气,让时漪恨不得把他揉扁了。

    “官人,官人,官人,官人,不玩了不玩了,快停下啊。”

    “哈哈……”谭绍旸乐了,把她压在身下,“老爷我还没玩够呢,娘子怎么能这么快就放弃了呢。”手不老实地从她宽松的卫衣下伸进去,在她身上挠痒痒。

    “啊哈……谭绍旸你放手啦!”时漪痒得不行,又动弹不得,在地上直打滚,谭绍旸压在他身上,渐渐地开始气息不稳起来。

    忽然,他低头稳住了她,他含着她的舌头恶意地挑逗,吸一下她的,伸一下他的。他的手已经深入到她的打底衫,在光滑的面料上留下火热的手感。

    渐渐地,他含住她这个舌头,激烈地交缠起来。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手上的热度越来越高,时漪被他大力地揉着后背,不舒服地轻声哼了哼。

    等到时漪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脱下了她的衣服,正光着身子与她坦诚相见。她身上还留着一件粉红色的内衣,粉粉嫩嫩的,像是只娇羞的苹果。

    身上传来的凉意让时漪骤然间脸红了,“我菜还没洗呢,你快起来。”大白天□裸地相对,时漪心里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先吃了你,好不好。”他回答的时候头已经慢慢低下,小心翼翼地吻在她的锁骨上。

    四月份的天气屋子里还是凉飕飕的,即使有厚地毯,时漪还是感觉到了冷,身上的鸡皮疙瘩都结在一块儿了。

    谭绍旸的体温就像是个火炉子一样,覆在她身上就像是冰火两重天。

    谭绍旸也感觉到了她的凉意,直接一个公主抱把她抱起来。

    时漪看到他身上结实的肌肉,有些难为情,挣扎着要自己起来,然后华丽丽地把额头撞在了茶几上。

    “啊哇,嘶……”时漪痛得圈起了膝盖。

    “不痛不痛啊,我看看,我看看。”谭绍旸拨开她的头发,扒开她死命捂着的手,“还好还好没破皮。”边说边朝她的额头吹着气,手覆在她额头上缓缓地揉。

    他身上就剩了一条平角内裤,把他结实的某个部位隔了一层黑布呈现在那里。他心疼地蹲在她面前,让无意中看到这个的她恨不得挖了眼珠子。

    谭绍旸一直看着她,看到她突然涨红的脸,然后顺着她之前的目光低下头去,暧昧的一笑,在她耳边说了句话,羞得时漪拧着他的脸,势要刮下一层皮来。

    “你这个色胚,没得救啦!”

    “那你让你看看色胚的力量。”谭绍旸“嚯”地一声站起,脚步带风地把她一下子甩在床上。

    时漪在半空中弹跳了一下之后就被他牢牢地压住了。

    “白日宣淫!”时漪的手被他压在两边,身上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只能动动嘴皮子。

    “呵,我们多试试,正好房子买更大一点,生个双胞胎。”

    “你呸,你个大色狼。”时漪被他无赖的样子撩拨的难受,一口咬在他下巴上。

    “还敢咬老爷,老爷要吃你的肉!”然后,谭绍旸真的在她的胳肢窝嫩肉那里咬了一口,又痒又疼,让时漪无尽折磨。

    “这里红烧……这里清蒸……这里用来烧烤……这里就水煮……”谭绍旸一口口咬在她身上,嘴里还念念有词。

    时漪恨得咬牙切齿的,扭着身子想要挣脱,“你个大坏蛋,呜呜,疼啊!”

    谭绍旸不理她,身体在她身上一遍遍的摩擦,用实际行动来“吃肉”……

    一番激战,谭绍旸吃得心满意足,时漪累得连翻身都没有力气,她被吃得一干二净了……

    “乖,老爷去给你做晚饭,你先谁会啊!”谭绍旸神清气爽地把时漪的脑袋从自己腿上搬下来,给她盖好被子。

    “嗯……”时漪有气无力地答应了一声,连睁开眼皮的力气都没了。

    “下次涂上一层蜂蜜或奶油,甜甜的,一口一口吃下肚去,在你身上放下寿司,吻到一个地方就吞掉一口……”谭绍旸窝在她的肩窝处,饶有兴趣地在她耳边唠叨。

    时漪一想到欲望都市里萨曼莎□着用寿司装点身体重要部位,就感到一种恶寒,这、这、男生也看这种女性电影?

    她一只手伸出去,捏住了他的耳朵。

    “啊,啊,你怎么还来这个啊,快放手,快!”谭绍旸疼得去拽她的手,又怕把她拽疼了,轻轻地呼呼。可怜的耳朵红得像做错事似的,由内而外散发着火热啊。

    厨房里,谭绍旸看了一下食材,定下了菜单:叫外卖吧!他实在是不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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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艺馨盯着电脑屏幕,手指在键盘上飞速地敲击,发出“啪啪啪”的声音。

    只见她头发耷拉在脑门上,泛着油腻腻的光,鼻子上架着一副黑框大眼镜,眼睛直直地盯着,一眨不眨。

    “笨蛋,要被炸死了,笨蛋,左边啊!”突然,操起桌上的小熊公仔,朝对面扔去。

    坐在对面的程希然,可怜兮兮地捂着被砸到的额头,刚想说话,就被另一只大象公仔砸到了。

    “笨蛋,你怎么不动啊,快动啊,要被炸死了啊喂!”

    程希然看看自己的手,青筋直冒,这个疯女人那天害她被无辜胖揍一顿,好不容易想脱身,却被她缠上了,不,不是她缠上的,是她那个腹黑的老爸啊,当时他怎么就那么傻呢,怎么就傻乎乎地答应了呢。

    结果人家带着下属逍遥快活去了,只有他还在这里被这个疯女人欺负,哼,看在她失恋的份上让让她,好难不和恶女斗!然后,程希然就大义凛然地接着按下了键盘。

    不一会儿,有一个公仔丢过来。

    “干嘛?再砸我砸笨了你赔啊!”程希然怒了,想他翩翩佳公子一个,居然沦落到被玩具砸死的下场,这是个什么世道啊……

    “本来就够笨的,再砸两个说不定还能聪明过来!”乔艺馨白了他一眼,手指从键盘上退下来,“我饿了!”

    程希然:“披萨、炒菜还是全家桶,你自己选。”

    “再这么吃我没饿死就吐死了!”乔艺馨一下子埋在键盘上,倒地不起。

    好一会儿,才从键盘上活过来,“我们出去吃吧,我请客,怎么样?”

    “好啊,去状元楼吧,好久没去了,走!”程希然哗啦一下站起来。

    乔艺馨鄙视之:“靠,听到吃的就这么精神,怪不得这么容易被我爸骗!”看到他冒火的眼睛,忽然有些好笑。

    程希然很生气:“喂,好歹我也是在c市找了一天把你找回来还送你回家的好不好,你说你不仅没感谢我,还让我白白挨了一顿揍,现在还对我冷嘲热讽的,这合适吗?”

    乔艺馨不屑地撇撇嘴:“谁让你自己笨,不知道他说了让你死心塌地地留在这里,不交住宿费就算了,连伙食费都得我出,程希然,你抠死算了。”

    “哼,老子不陪你们玩了,回家吃香的喝辣的去!”说完,双手插在裤兜里,风一样地飘走了。

    只留下瞬间呆滞的乔艺馨。

    作者有话要说:妞子们,有米有出国留学过的亲啊,有的话戳我一下吧,帮格子填一份问卷调查啦,嘎嘎嘎,多谢哦~

    第29章 黑色情人节

    时漪是被温热的气息唤醒的;夹杂着男性荷尔蒙的淡淡柠檬味。慢慢睁开一只眼,眼屎迷糊了眼眸,时漪慵懒着伸个懒腰;去揉眼睛。

    手被捉住;一只大手盖在她的面颊上。

    “干嘛啦;睡觉都不让好好睡!”时漪有些起床气;撅着嘴去掰他的手。

    “happy bck day!”谭绍旸“当当当当”递上一罐玻璃糖,用白色苹果样式的玻璃盅装着;很可爱的样子。

    不过;“什么bck day啊;干嘛大早上给我糖?”

    “黑□人节啊!”谭绍旸求表扬似的捧着糖盅;一副“没文化真可怕”的样子,“不是说每个月的十四号都是情人节吗?”

    “哦。”时漪迷瞪着眼;双手揉了揉,温温吞吞地说:“还有这种说法呢,诶,骗你钱啦,真是小孩子,别人说什么你都信。”

    “时漪,我手酸了,你能不能接过去了。”谭绍旸生气了,想他大男人一个,你不好好伺候着就算了,还怀疑他的智商,他天天趁着她睡着了的时候在书房一个人孤独地看《爱情宝典》,他容易吗他!

    “哦!嘿嘿,”时漪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傻笑,“谢谢!我再睡会儿,你快去上班吧。”

    “你给我起来!”谭绍旸气得脸都绿了,这女人太不识好歹了有木有,收了礼物不仅没有表示还要赶他走?

    奈何时漪理都不理他,笑话,昨晚上折腾了她大半夜,试完这个动作又试那个的,他当他俩的身体构造一样呢,他神清气爽,她腰酸背疼的!

    谭绍旸钻进被子,手直接伸进了她的睡衣里,“既然不起来我们再多试几次?嗯?”说完,他的手就从小腹一直向下……

    “啊,你个变态,快松手,小心纵欲过度啊!”火热的手在她身上游走,时漪一下子就清醒了,向床沿滑过去,一脚踹在谭绍旸的大腿上。

    早上的厨房里,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深深地依偎在一起……

    “能把你的爪子收走吗!”那双传说中的大手正托着她的两颗水蜜桃,抚摸、挤压、揉捻……

    “唔……”他正埋首在她的发间,撩起她耳畔的碎发,一点点地轻咬在她耳垂上。

    微微瘙痒的感觉让她腰背上隐隐发酸,后背上像是有数万只小蚂蚁在爬,时漪倒抽了冷气,“面要烂啦,你快放手啦。”

    谭绍旸从她身后探上前,关掉了天然气灶,把碎碎念了一早上的面条撇在一旁,搂过她的腰就把她抵在墙上,重重地吻了上去。

    他的手枕在她的脑袋上,另一只肩膀避免让她靠在冰冷的墙上。

    这个吻很激烈,就像是要把她吃下去似的……

    果然,她的想法是正确的。

    她无力地随着他的用力方向向后靠,他步步紧逼……

    他深深地吻着她的唇,细密的吻一遍遍地落在她的脖子上、耳后……

    终于,她靠在了小餐桌上,双手无力地扶住了桌子的棱角。

    谭绍旸一把抱上餐桌,撩起她的长裙,褪下小内内,再也无法冷却的欲望顷刻间全数冒了出来……

    “啊……”突然间的激烈让时漪难以适从,他直挺挺地站着,掐着她的腰激烈地碰撞。

    “唔……”时漪叫苦不迭,两条腿随着他的动作无力地与桌子一遍遍亲吻。

    早上下床都没力气的双足,被他用力地夹住了他的腰。他的大力让她无助地向后仰,手撑在桌子上,死死地咬住了嘴唇。

    “宝贝乖,舒不舒服?”

    舒服你妹啊!时漪连瞪眼的力气都没有,刚想说话,没想到脱口而出的就是娇弱的呢喃,她绝对不承认这是她的声音,天呐,她什么时候进化到这个地步了!

    “宝贝乖,舒服就叫出来,叫给我听听,乖!”谭绍旸激烈地与她碰撞,一下一下,直抵她的深处。

    “变态……呜……慢点慢点……”

    “对就这样,舒服你就告诉我,好不好?”

    “哇……”

    太阳已经升得老高,让晨间运动的和谐声音羞红了脸,捂着脸不敢再看了。

    直到最后,时漪像是脱了水的死鱼,柔柔地挂在了谭绍旸身上。

    明天何蕴珍就要出院了,今天的任务还有很多,时漪愤恨地捏起谭绍旸腰间的嫩肉,来了个三百六十度转弯。

    “啊……谋杀亲夫啊你!”

    客厅餐桌上,谭绍旸满意地咬着早已冷掉又重新热过的面条,美其名曰:黑□人节的炸酱面。

    时漪揉着酸疼的双腿,无力地靠在椅子上,看着谭绍旸像是品味人间美味般的一口一口吞掉,就恨不得给他放上一只苍蝇。

    他百忙之中抬起头,笑眯眯地看了她一眼,舌头在嘴唇四周一舔,好像吃的是她一样,让她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时漪把不曾使用的客房收拾出来,换上了新的床单、被罩,又去商场买了些日用品。双腿就像是跑了马拉松一样,让她愤恨地想着今晚是不是给他下个绝欲药。

    正在会议室里面对着一大帮中老年的谭绍旸顿时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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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乔靖远接了上级军事演习的指令,要尽快赶回驻地去,何蕴珍便让时漪给谭绍旸打电话,问问啥时候和亲家一起吃个饭。

    如果他们知道谭绍旸为了和时漪结婚已经和家里大吵了一架的话,他们估计就没现在这么乐观了。

    时漪:“那晚上在白云饭店见,嗯!”

    谭绍旸娇滴滴地撒娇:“宝贝,亲个!”

    时漪“亲你妹!”

    谭绍旸“那我先亲你,宝贝,你也要亲我哦,么啊!”响亮地一个声音,时漪迅速点下结束键。

    “咝”气得谭绍旸盯着手机里时漪甜美的睡颜咬牙切齿的。

    何蕴珍需要静养,时漪不敢让她多折腾,去家里给她带了出门穿的衣服。

    “妈妈,你快躺下,牵扯到了伤口怎么办?”时漪一进门就看到何蕴珍正从厨房出来,吓得她赶紧把东西扔在一旁,上去扶着她,“你要拿什么叫护士叫保姆都行啊,再不济不是还有个护工的吗?”

    前不久要给自己谋福利的谭绍旸大手一挥就送来了两个中年妇女护工,这几天因为何蕴珍身体好一些了辞退了一个护工,又找来了一个精通营养膳食的保姆,让何蕴珍大喊他俩败家,又夸奖女婿孝顺。

    “医生不说十天就能出院了,我这都躺了大半个月了,再躺骨头里都要长懒虫了,对了,乔乔和你乔叔叔呢,不是说晚上一起去的吗?”

    “乔乔这几天迷上电脑游戏了,乔叔叔回去教育她了,放心吧,我都交代好了,你要的东西我也带来了。”

    “乔乔这几天也没来,她怎么样了啊?”

    “没事,她的治愈能力超强,昨天还把程希然气到了,程希然巴巴地连夜回b市去了!”

    “这孩子……”

    时漪一边伺候着何蕴珍躺下,忽然想起了乔靖远每次那个温柔的目光,试探地问:“妈妈,我爸爸走了十几年了,你有没有想过在找个伴啊?”

    何蕴珍:“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主要是这次你生病我觉得家里没个男人不行,而且另一半的地位不是儿女能及得上的,妈妈还有半辈子的日子呢,难道以后就要孤独过后半辈子?”

    何蕴珍:“我不是还有你吗,要是不回学校了,也能拿个退休金和养老保险,到时候的日子不也能过好?”

    “你别给我偷换概念,我说正经的呢,老妈,你觉得我干爸怎么样?”

    何蕴珍:“你瞎说什么呢,越说越没个样子了,这事你跟我瞎说还好,可不能和你乔叔叔和乔乔提起。你乔叔叔是你爸爸的兄弟,乔乔就像我的女儿一样,你怎么能想到那儿去!”

    时漪:“好了好了,你别生气,我是真心觉得你该找个伴了,我上大学的时候就劝你,你倒好自从我二十六岁以后天天给我张罗相亲,我一说你的事你就给我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你觉得你像话吗?”

    “你就别瞎想了,我和你乔叔叔那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除了你爸,我的生命里就再也不会有别的男人了,只要一想到你爸的脸,我就想都不敢想这事……”

    站在门外的乔艺馨正想进门就听到了这话,看了看身边面无表情的老爸,撇撇嘴,真是拙计啊。

    乔靖远被她看得不好意思,面上倒是一点都没显示出来,只是瞪了她一眼,示意她敲门。

    乔艺馨无奈地努努嘴:老爸的春天在哪里啊在哪里?说实话她都没关心过这个问题呢,因为她老爸天天泡在部队大院里,一年到头难得回来一趟,而部队里清一色的大嗓门男人……再一想何蕴珍温婉的性子,她倒是才发现他们两个还真的挺合适的呢。

    看自己老爸被她不好意思了,乔艺馨高高兴兴地喊了起来,“阿姨,我们来了,有你喜欢吃的猕猴桃哦。”

    何蕴珍听到乔乔的声音,面上一红,嗔怪地瞪了一眼时漪。

    时漪摊摊手,去厨房烧热水了。

    作者有话要说:米有好推荐,米有点击,米有收藏,码字无力啊喂,亲们,给点动力吧,大冷天的,来点火辣辣吧!!!

    第30章 谁是谁的谁

    乔艺馨蹬蹬蹬地蹭到了厨房;“今天有煲汤吗?我饿了!”在小冰箱里上翻翻,下找找。

    “微波炉里还有一碗甲鱼汤,你是多少天没好好睡觉了;眼袋都大成这样了。”时漪无意间瞥到乔艺馨的脸;真是被吓了一跳。

    乔艺馨摸摸自己的脸:“有吗;我都打了遮瑕霜了;哎,谁让程希然那家伙勾引我玩那个游戏的;特别有意思!”

    “那人怎么没把你勾引到哦……”时漪在心里碎碎念;转念一想失恋的她;自觉地把话憋回去了。

    “不用劝我什么的;我都看透了,周立恒就是个渣渣;谁年轻的时候没爱过几个渣渣,虽然老娘醒悟地比较晚,但是老娘及早抽身了,所以,你别老对着默默地叹气!”

    时漪:“我刚叹气了?!”她只是想说:每个人对待爱情都是不一样的,谁知道到底是什么让两人相爱,又是什么让两人分开呢,爱情太复杂,与金钱与事业结合在一起就更复杂了,在爱情里谁又能分清楚到底是谁对谁错,谁输谁赢呢!

    “谁是谁的谁的谁,谁让谁憔悴,谁是谁的谁的谁,谁让谁伤悲,来来往往的人,谁认识了谁,谁与谁相逢,谁是谁的谁……”

    爱上了,分手了,受伤了,也许有的人一辈子受伤一次就会像刺猬一样浑身长刺,以后再也不再谈及此事,也许有的人治愈了就会进行下一场爱情。

    佛语说人生是一场修行:每一个爱你的人,每一个恨你的人,每一个你爱的人,每一个你恨的人,无论是爱之深,抑或是恨之切,他们都是你人生中的一段经历,他们都在“帮助”你成就、完全你自己。修行是痛苦的,因为在这个过程中不会总是一帆风顺,更何况修行本身这个概念就足够痛苦了。因为它意味着你不得不自己去面对种种“不愿意去接受”的局,并咬牙去接受,经历拷打,完成自我的升华。修行的道路上,没有失败者也没有成功者,只有一段又一段各式各样的人生,无论哪一段,都足够绚丽多彩、苦乐参半。

    人生之修行在于舍得。有舍方有得。试想:得非所欲,舍亦非所愿,该是一种何堪的心伤。大道理每个人都懂,可是真正能够做到的又有几个?

    时漪在心底叹了口气,后退两步从门缝里望着何蕴珍和乔靖远,说说笑笑的,很和谐的样子,说不定还真能有火花呢,这个得好好琢磨下。

    “你是要撮合吗?”乔艺馨趴在时漪上方,用一根手指戳时漪的脑袋。

    时漪:“别闹,我是在探查军情呢,我被相亲了那么多次,怎么地,也得农奴翻身当地主吧,哼,小样儿!”

    乔艺馨唬了一跳:“艾玛,那可是你妈和我爸呀,大姐,您老悠着点哈!”

    时漪:“放心,一旦苗头不对,我会及时勒住,不会摔下悬崖的。”…………

    两人的神级别的对话没有持续多久,谭绍旸来了。他穿了件pokpoker 的暗橙色双排扣修身风衣,敞开着,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

    “额,这风格?”时漪有些无奈,好歹她也是学设计的好不好,这家伙里头居然搭了一个酒红色的薄羊绒衫,这也太胡搭风了吧,“我记得早上你穿的是黑色的外套吧。”

    “那个弄脏了,这个我下午特意去买的哦,店员说显年轻,有气质,怎么样,怎么样?好看吗?”

    “那你能把里头的衣服也换了吗?”时漪皱皱眉,看他受伤的小模样又不舍得打击了,“好了好了,你把扣子系上,把领子堆起来,不要解开了。”

    谭绍旸如受伤了的宠物,腻在时漪身边求安慰:“媳妇儿,以后你每个月给我设计一套好不好,你自己开个工作室,只给我设计好不好?”

    时漪抚额:“亲,那你是想让我饿死吗,还是我把缝纫机搬家去,以后就在家工作了?”

    “好啊好啊,这样很不错了,以后咱们有孩子了之后你就不用出去工作了……”

    额,这思维跳跃得也忒快了一点吧。

    “你俩快别腻歪了,收拾东西准备去饭店了!”乔艺馨冒着眼睛被戳瞎的危险,来打断两人毫无营养的对话。

    “这么快啊,乔乔,我这身衣服怎么样?”

    “问我干嘛,问你男人去。”乔艺馨脑袋一甩,大步走了。

    “放心啦,我妈和我姐肯定没你年轻,光这个你就胜了一大筹了,以后每个月给我设计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时漪忙着化妆,瞪了一眼他抓住她手的爪子,没有骨气地割地赔款……

    ………………场景分割线…………

    宴席前,戴晏秋送上了一只翠绿的玉镯,时漪看它晶莹剔透,还带着一丝水色,品相很好,就知道价格不俗了,时漪觉得她的心就像是在坐云霄飞车一样,停在最高点什么都不知道,心脏像是头一次活了似的“噗噗”跳个不停,下意识地看了看谭绍旸。

    谭绍旸就着时漪的手端详了好半天:“哇,我老妈这么好的东西都藏着呢,果然是有了儿媳忘了儿子啊,时漪快收起来,以后没钱吃饭的时候还能当个好价钱!”

    “臭小子!”戴晏秋笑骂了一句,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谭绍旸正想说话,却让小外甥女拍了个正着,萌萌学着戴晏秋的动作,拍在谭绍旸脑袋上,嘴里还振振有词,“臭小子!”

    谭绍旸脸都黑了,时漪心中的紧张感一下子烟消云散,又不能大声笑出来,直憋得腮帮子都酸了。

    时漪真是没想到,谭志邦和戴晏秋对她的态度居然让她受宠若惊,她已经做好了默默吃饭的准备的。

    一晚上戴晏秋都言笑晏晏,亲昵地拉着时漪和何蕴珍的手说说笑笑,也丝毫没有冷落硬被时漪拉过来的乔艺馨。

    而谭志邦和乔靖远抿口酒说说笑笑,气氛很是温馨。姐夫彭博是个幽默的人,在饭桌上游刃有余,三个男人喝得酣畅淋漓。

    那天那个凶悍的婆婆去哪里了呢?时漪疑惑地望向谭绍旸,某人却得意地朝她努努嘴……意思是让她帮他剥虾!

    我靠之!时漪无奈地带上手套,把虾当成谭绍旸,我拧!我拧!我拧拧!直接一分为二!

    然后就看到红纷纷的虾肉被一旁的萌萌小朋友自觉地拿走了,“小舅妈,吃!”萌萌很大方地舀起一勺子喂给时漪,谭绍旸立刻伸脑袋“啊唔”一口吞掉,完了还挑衅地朝时漪挑挑眉。

    这孩子在幼稚中是救不了的。时漪直接无视。

    “时漪的爸爸是我的好战友,我的这条命还是他救下的,所以我一直把时漪当作亲生的。她也没有叔伯兄弟,所以我今天就厚着脸皮以女方的叔伯自居了。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倔,犟起来就不得了,所以以后要是有不听话的时候你们当长辈的也不用客气,呵呵。”说完,乔靖远端起酒杯一干到底。

    时漪心里有些难受,婚姻里还参杂着较量和计算,这在他们这样的高门大户是家常便饭,她却还需要别人来帮她,眼神愤恨地瞪向始作俑者。

    谭绍旸伸过来搂住了她的腰,握住她一只手,却让机灵鬼萌萌看见了,小家伙立刻喊了一句“羞羞脸,羞羞脸!”一边说一边还把脸捂住。

    惹得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做家长的就是希望儿女成家立业,身体健康人平安,每天回家一起吃个饭,假日里一起出去玩一趟,这日子就过得有滋有味的了,亲家母,你放心,时漪这孩子我打心眼里喜欢,你就放心地把她交给我吧。”戴晏秋抓着何蕴珍的手亲热地说,时漪心里却在疑惑:今天这饭局到底是怎么了?难道那天晚上的是顶着她婆婆的脸来出来骗人的?

    乔艺馨和谭绍晗好像一见如故,两人窝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时漪只能把眼神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