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带路,才发现那辆马车远远落后,前头竟然没有车夫,刚靠近便听到似欢愉似痛苦的呻吟从里面飘出来,“啊~饶了嫣儿~啊啊~”这种声音她再熟悉不过,还以为是拓跋玹来宠幸她,一会听到里面男子声音传出来:“婊子,不穿衣服勾引男人的剑货!干死妳干死妳!”
不是拓跋玹,实在太过分,拓跋玹的姬妾也轮不到别的男人欺负,仙蕙让侍卫把帘子打开,顿时看见一个黝黑睛壮的男人正把一个雪肤乌发的美人儿按在榻上狠狠蹂躏,那美人发鬓散乱,两颊绯红,随着身子的颤抖小声哭吟着。
仙蕙被这一幕刺激到了,觉得自己被男人压在身下也是这副银乱模样。
“大胆!公主在此还不赶紧行礼叩拜!”青黛看到这场景也是脸红不已,但也拿出了十足的威严来。
听到公主驾临那男人急匆匆爬了下来,见到仙蕙的一瞬间还愣了愣神,青黛瞪他一眼:“还不赶紧穿上衣服!”
连滚带爬地穿了裤子套了外衣登时跪倒在地:“公主饶命!”
仙蕙此刻没心思理他,见那姑娘两手紧紧搂在身前连件遮羞的衣物都没有,不由可怜,让青黛从车上拿了披风给她罩上,又示意青黛领着她登上自己马车。
“把这个胆大包天的奴才绑起来交给驸马处置。”想了想万一牵连眼前这姑娘,还是探了拓跋玹口风再做打算,改口道:“先绑起来,本宫与驸马商议后再行处置。”
响午扎营以后仙蕙就让青黛她们服侍那姑娘清理,青黛便问出来她叫严嫣,并不是拓跋玹的姬妾,问她身份她却只摇头。
仙蕙便以为她是拓跋玹强抢来的女子,连个姬妾身份也没给,对她更加怜惜。对拓跋玹则很气愤,觉得这人比皇兄说的更可恶,还迁怒于拓跋玹送来的那个厨奴娄浔,他做的菜肴再美味也不肯吃。
因着娄浔手艺好,更重要的是合了仙蕙口味,拓跋玹早先便让他来仙蕙这里伺候,结果仙蕙发脾气迁怒他,娄浔也是为难,连忙去禀报了拓跋玹。
拓跋玹听说仙蕙见到了严嫣,顿时后悔不迭,懊恼没事先把严嫣安置妥当,这下误会大了。第一时间来与仙蕙解释却被门口的侍卫拒之门外。一连两日皆是如此。
池昱派了数百名侍卫保护仙蕙安危,虽然在拓跋玹看来都是小意思,只不过他肯定不能对付仙蕙的人,否则岂不是更加深仙蕙对他的误会,冥思苦想,不知如何是好。最后还是娄浔给他出了主意。
第十四章 翁私其媳
“你让我去跟他严少卿低头,说出去我的面子往哪搁。”拓跋玹气恼。
娄浔心说您保住了这面子也见不着公主,嘴里劝道:“公子,您想想公主到了魏地也得知道严氏身份,何不早点透漏给她。只要让他严少卿去接走严氏,公主肯定好奇他俩关系,少不得派她身边那丫头青黛打探,只要奴才告诉青黛这一切,您和公主误会不就解开了,多好!”不然,无论这严氏是住在公主院子里还是坐在公主马车里,公主肯定忍不住生气。
“这女人啊,最是心口不一,公主也不例外,她口口声声是说因为公子糟蹋严氏跟您闹别扭,其实这心里是巴不得你跟那严氏没半点关系。只要让她知道严氏是大公子的女人,跟您就不闹别扭了。”
“万一她知道严氏身份,对我更没了好感,如何是好?”
娄浔心说你原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拓跋玹自言自语:“罢了,她迟早得知道,就让严臻去领了严氏吧,大不了我向公主保证再也不见这严氏就是。”
殊不知此刻严嫣就在向仙蕙坦白,眼角滴着泪,又像是自嘲,便是过了十年,她仍记得命运转折的那日。
夫君出征,不觉半年过去,严嫣苦等夫君回家团聚,听到有了消息,连忙使了香云打听,谁知只有家翁因受伤先行回府,而夫君仍在战场,心神不定,果不其然,家翁回府第二日便以受伤为由召严嫣这个儿媳前去侍奉汤药。
严嫣嫁给拓跋琰这三年,每天都去婆婆张氏院里问安,少不得碰到拓跋枭这个家翁,他看自己的那眼神明显就心思不正。自然不肯前去,半个时辰后婆婆张氏却也使了人来说:“家翁抱恙,儿媳理应过去服待才是。”
婆婆对她千好万好,她的话严嫣不敢不从。
进了屋就闻到一股血腥味儿,拓跋枭光着膀子卧在床上,双目紧闭,肩膀到腰际明显几道口子,敷了药都触目惊心,实在伤的不轻。
严嫣进府就生的美,这两年俨然已是魏王府里最拔尖的,陆英知道主子觊觎已久,把草药递给她让她给拓跋枭擦身换药,又把热水盆和帕子放下,屁颠屁颠就出去了。
严嫣想他伤的不轻,行轻薄之事也力不从心,便硬着头皮绞了帕子给他擦身敷药,这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