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纳睿宜园装兹砣淼男『19右膊桓行巳ぁ?
他生来就没有组建家庭的心思,他们家有他大哥传宗接代就够了,他,不需要。
但是现在,怀里搂着另一个人,自己空荡荡的怀抱被填充的严严实实的,只要他动一动手臂,就能感觉到另一个人的存在。
这种感觉,非常奇妙,冷亦寒的手不自觉的又爬上了水灵儿的脸颊。
滑溜溜的,又软又好捏,他手上忍不住用了些力,见她的眉头不适的皱了起来,这才慌忙放下手。
心却砰砰的开始跳了起来,指尖仿佛还能感受到那份滑腻的触感,冷亦寒将拇指和食指贴在一起蹭了蹭,心里微微有些留恋。
可是他又能给她什么呢?
他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死去大哥的仇,至今没有音讯的大嫂,还有军人的责任……
他的心已经冰冷如铁了,水灵儿的生活是阳光明媚的,不应该承受他的痛苦。
作者有话要说:
、砸错人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冷亦寒已经离开了,水灵儿望了望陌生的房间,又看了看自己躺着的床,半天才醒悟过来,这是在宾馆,是冷亦寒带她来的。
还有昨晚的计划,一一浮现在脑海中。
“啊……”全部想起来后水灵儿烦恼的揪头发、捶枕头、咬被子……
昨晚她都那样了,冷亦寒居然没碰她。
万般沮丧的还没到家,陈梦的电话就来了,催她赶紧去肯德基密会。
上午的太阳很刺眼,行走在马路上甜蜜的情侣也很刺眼,水灵儿一路上被刺的身心俱损。
“昨晚战况如何?”陈梦还没等她坐下就急切的问,眼睛里闪着晶亮的八卦光芒。
水灵儿有点难以启齿,说实话陈梦的计划很完美,可是……她实在不想说她失败了。
“还可以,”她含含糊糊的说,低下头拿过陈梦面前的鸡腿猛啃。
“说详细点,”陈梦每每端正态度时,就会出现欠扁的神棍表情,神秘兮兮地令人浑身汗毛直竖。此刻,水灵儿就是此番感受,不得不搓搓臂膀,看陈梦一脸严肃地凑近:“你这少校身材怎么样?肌肉紧不紧,屁股翘不翘?床上功夫怎么样?做了几次?……”
一个一个问题砸下来,水灵儿差点被鸡腿给噎住。
见陈梦还紧盯着她不放,水灵儿讷讷的道:“其实,我们什么……也没做。”
陈梦楞了一下,道:“你说真的啊?开玩笑呢吧!怎么可能,我的计划那么完美。”
水灵儿点点头,“真的什么也没做。”
“怎么会什么都没做呢?”陈梦不解的喃喃自语,按说她的计划很完美啊!一般男人哪个能招架住投怀送抱的女人?
“除非他不是一般男人,”陈梦想了半天下了总结。
“……他本来就不是一般男人,”水灵儿立马为冷亦寒正名,洋洋得意的说:“人家可是全国最年轻最帅的少校呢!”
“切,那又怎样,还不是没搞定,”陈梦一句话砸下来立马浇熄了她的得意。
“我觉得你应该把目标对准别的人了,”沉默了会儿后陈梦好心的劝水灵儿,“这男人段数实在太高,你摆不平他的。”
“我才不要,”水灵儿立刻反对,“我相信水滴石穿,铁杵磨成针的道理,总有一天他会受不了我的魅力接受我的。”
陈梦满眼诧异的看着她,像看怪物似的。
一向对所有美色都垂涎的水灵儿居然这么痴情了。
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跟陈梦告别后水灵儿郁郁寡欢的回了家,可是却一点没影响她的睡眠。
她是那种典型的猪体质,沾枕头就着,而且睡的格外香甜,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了。
想起007那张阴沉的脸,她快速刷牙洗脸,快速赶到公司大楼。可是刚进电梯,肚子就发出咕噜一声。紧接着,一股浊气就抑制不住的喷薄而出。
“噗”的一声响。
真是屈辱。
陈梦常说世界再大,大不过她缺的心眼,可实际上,水灵儿觉得自己一直是害羞内敛的新时代好青年,如今状况,很有些丢人,她还是知道默默低头的。
电梯里都是些默不作声扮深沉的主,一个个忍着浊气的荼毒仍然面不改色。
水灵儿真是佩服他们了,偷偷的移动双脚往角落里靠了靠。
都怪自己偷懒,明知道早上喝的那杯牛奶过期了,非要喝。
现在好了吧!
“咕噜”又是一声,在肚子里的浊气还没传递到下面的时候水灵儿赶紧趁着电梯门打开的间隙冲了出去。
也没管到没到了。
一出电梯,看看左右没人,水灵儿这才畅快的排出了体内的气体,可是肚子依然咕咕响。
这层楼是一家装修精致的购物场所,正想寻找厕所的水灵儿突然发现了前面的状况。
一个长相高大的男人正站在一个女人身后对她进行骚扰。就这么大庭广众的,一双手在她裸露的后背上抚摸。
那姿势,别提多恶心了。
水灵儿气愤了。
更让她气愤的是这个男人很帅气,而那个女人……很老。
看样子可以当他妈了。
怪不得现在像她这样的美女都剩下了,原来长得帅的男人都是变态。
水灵儿逆天了。
懒得去管肚子的不适,她一把脱下脚上的高跟鞋,眼看那男人又把手伸向了女人的胸前。
热血劲就这么“噌”一声直窜头顶。水灵儿二话不说,拿起高跟鞋径直照着男人后脑勺扔去。
曾几何时,水灵儿除了跑步,其他运动统统不在行,铅球垒球历来不准。
这回,破天荒砸中了。
她下了狠手,又是高跟鞋,那男人痛得直抱头,水灵儿趁机扑过去,稳稳擒住。
男人始料未及,当众被扑倒,若不是身形矫捷,立即用手掌撑地,这脸估计得毁。他想要爬起,却怎么也起不了身,当即低咒一声,恶狠狠地扭过头去看,这才发现后腰上骑了个女人。
彼此视线毫无征兆地碰撞,他眉眼拧着,眸子墨黑。
真是变态长得特别养眼啊!
水灵儿心里感叹。
嘴里忍不住说:“卿本佳人,奈何变态?”
男人气愤的看她一眼,在水灵儿的强势镇压下,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我不是……”
“不是什么?”话音未落,立马遭袭。水灵儿照着他后脑勺就是一掌,“你个死变态,什么样的人不去骚扰,连这么大年纪的阿姨都不放过,你是人吗?”
这时候,旁边一直愣着的当事人——阿姨说话了。
“小姑娘,你真的弄错了,他是我儿子。”
水灵儿一听,狐疑的来回看了他们一眼,“阿姨,你不用怕,有我在,这个死变态不敢把你怎么样的。”
“我们真的是母子,”被水灵儿压着的男人有点无奈的解释,这姿势着实尴尬,周围渐渐围了一圈看热闹的。
“闭嘴,”又是一掌,“姐没空跟你唠嗑儿,如果你们是母子,那刚才你为什么在人家背后抚摸半天,又准备把手伸到前面?”
“我妈的衣服拉链卡住了,我帮她看看,再说我哪有抚摸半天?”男人显然听到水灵儿这样说很是不满,猛地一个翻身。水灵儿没曾想他力气这么大,几乎要被他掀翻在地,连忙抓住他的衣襟。
因为用力过大,“嗤拉”一声,衣服被拉坏了。
水灵儿尴尬的嘿嘿笑着。
听他们这一说,两人还真像母子。
除了傻笑,她不知道该怎么结束这场闹剧。
而那男人却一直盯着她看。
盯得她浑身不舒服,水灵儿真想告诉他,你别白费劲了,你的眼神杀不死我。苦于错在自己不好发难,只得缄口不语。
还是那个阿姨出来调和,“好了好了,误会一场,小姑娘也是侠义心肠,怕我被人欺负。这也不怪你。”
听她这样说,水灵儿暗地里舒了口气。
可是男人却没想这么容易就算了。
当即要了张纸条,写上数目。水灵儿还没闹明白他想做什么,已被他劈手抽走手机。他拿她的手机拨号,她也没抗议,光注意看他手指了。心里直叹:啧啧,指节修长。
男人兜里的手机响起,他似乎笑了下,弧度不明显,笑容敛去的同时,纸条连同手机一道,塞回水灵儿手里。
“赔我这件衣服的钱。”
水灵儿立马哭丧起脸:原来他准备让她赔钱。
男人瞥她一眼,眉眼渐渐弯起,藏着似是而非的笑意。也不再吭声,就这样扶着他母亲调头走了。
目光从他背上撤回,水灵儿展开纸条,看见那串零,心里便是一抽:好家伙!
以为自己看错,又再数一遍那串零。
她的头晕了。
又看了看男人离去的方向,水灵儿心里在想他最后那一笑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要她还钱?
作者有话要说:
、变态的红毛
这一耽搁到杂志社的时候就过了点,免不得又要接受007的言语轰炸,水灵儿已经习以为常了。
“灵儿,楼上天恒的一个主管约我们晚上去唱歌,”方娟兴高采烈的跑过来小声对她说。
“不去,”水灵儿实在不敢恭维方娟的眼光,直接拒绝,她可不想跟在方娟身边看着她对着一平凡无奇的男人流口水,害得她都自降品位。
“去嘛!”方娟开始撒娇,跩着水灵儿的手臂左右摇晃,“他主要想请的是你,你不去的话那多没意思啊!”
看着方娟那肥嘟嘟的脸,水灵儿一阵胆寒,痛苦的记忆随之而来。
上次方娟也是这样说的,听到有人喜欢她水灵儿还是很高兴的,可是等她充满期待的去了之后才发现是那个眼镜男。
一晚上,她就那样如坐针毡的坐着,眼镜男痴痴的看着她,方娟痴痴的看着眼镜男,她呆呆的目视前方……
几次想逃走都被方娟给抓了回来,最后她使用了自己的杀手锏——唱歌。
青藏高原、死了都要爱、爱是你我……
一首首高音下来,她的嗓子哑了,听歌的两个人崩溃了,但是眼神却依然没变。
水灵儿没辙了。
这么惨痛的经历,有了一次怎么可能再有二次,她果决的拒绝,“晚上我有事,去不了。”
说完逃也似的离开杂志社,出去跑新闻了。
没想到晃荡到晚上的时候居然碰到了红毛,水灵儿开心的跑上前去,跟他打招呼。
红毛还是那句经典台词,“等下去我家吧!”
水灵儿真有点佩服这孩子了,真有毅力啊!
“去吧!绝对会让你意想不到,”红毛继续诱哄她。
看了看红毛单纯的眼神,水灵儿犹豫了,对自己一向秉承的信念有了动摇。说实话,她这几天过的确实很不顺心,很需要找个有意义的事情丰富一下她的生活。
这孩子这么执着的要她去他家里,莫非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说实话她很好奇。
“好吧!”摸了摸包里自制的防狼喷雾剂,水灵儿毅然的点点头。
谅他一个小屁孩也不敢对她怎么样。
坐在红毛锃亮的车上,水灵儿左摸摸右看看,不时惊叹两声。
“没想到你一个小屁孩这么厉害,居然有房有车了。”
红毛腼腆的一笑,“房子是我父母的,他们都已经移民,所以现在就我一个人。”
嗯,他在暗示什么?
水灵儿警惕的看了看专心开车的红毛,心里琢磨开了。
一个人?难道在暗示让她搬到他家里?
一路纠结的到达红毛的家,水灵儿暂时被他家里的装饰转移了注意。
她四处打量,屋子不大,普通的套二厅,但装修还蛮有品位,蓝、白为主色调,奢华而不张扬,舒适而不拥挤。
红毛走在前面说了句“你随意,”就直接去了洗手间。
水灵儿的警惕心又再回来,难道他去洗澡了?
恍惚中,一个全身只穿一条小内内的红毛妖娆的站在卧室门口,冲着她羞涩的笑,稚嫩的身体上满是诱惑……
水灵儿的眼睛睁的老大,嘴里的分泌物成串成串的往下掉。
“你在干嘛?”一个鄙夷的声音响起。
水灵儿一个激灵,醒过神来,再看过去,红毛正端正的站在那里嫌弃的看着她,身上的衣服严严实实的没变。
刚才是幻觉?
“我知道自己很帅,但你也没必要每次都流这么多口水吧!”
水灵儿白他一眼,用手推开他,“走开,我要去洗手间。”
出来的时候,她找到了卧室里的红毛,他正躺在床上。
“开始吧!”红毛说。
水灵儿紧张了,要开始对她不轨了,她该怎么办呢?
是要狠踢他的小弟弟,还是用防狼喷雾喷他?
毕竟是一个公司的同事,这两样好像都太狠了点。
纠结了半天,她还是选择询问,“开始干什么?”
“给我做模特。”红毛指着床上一堆稀奇怪状的衣服说:“穿上吧!”
三个小时后,受到身心摧残的水灵儿才得以回家。
见过变态的,没见过这么变态的。
三个小时啊!她从蜘蛛侠的衣服试到阿凡达的衣服,再从阿凡达的衣服试到白雪公主的衣服,然后是孙悟空、哪吒……
她穿着这些衣服在红毛的示意下摆出各种或妖娆或搞怪的姿势,而红毛呢!满意的对着她卡卡卡……
一张张象征屈辱的照片就这样被照了下来。
水灵儿彻底认清了红毛正太面孔下一颗变态的内心。
回家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她才把精力补足。
到杂志社报完到后水灵儿就出门又投入到了憋屈的工作当中。老实说跟踪人真不是她擅长的,她一向以好孩子自居,可是现在每天做的都是跟踪盯梢的活。
长时间下来,她觉得自己都有点小偷的倾向了,在路上总喜欢左顾右盼,一看到可疑的人就鬼鬼祟祟的跟在人身后……
好几次她都被巡逻的警察询问了。
哎!丢人啊!
“客官,好久不见了,来啊……来啊……”她的独特铃声响起,自然引起了周围人的侧目,水灵儿已经习惯了,泰然的按下接通键。
“你叫什么?”
一个轻柔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很是悦耳,带着一股魔音的效果,让郁闷当中的水灵儿一阵神清气爽,她老实的回答,“水灵儿。”
回答完才猛然醒悟,凭什么告诉他,他是谁啊?
为了找回刚才的弱势,她大声质问:“你是谁啊?干嘛问我叫什么?”
“谷阳,上次被你用高跟鞋打中的人,你什么时候陪我的衣服钱?”
那边的声音徐徐传来,水灵儿的神经却绷紧了,本以为那人只是随便说说的,没想到他当真了。
毕竟是自己不对,水灵儿讨好的说:“你叫谷阳啊,一听名字就知道是个大度的人。其实上次我见你的时候就被你高大伟岸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风流倜傥高大威猛颜如宋玉貌比潘安才比子键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的风采折服了。你这么优秀肯定是干大事的人,就好像诸葛亮似的,那是安邦定国的人才,哪能计较这点钱呢……”
一大串说下来,水灵儿气喘吁吁,可是对方却只吐出两个字:“还钱。”
她被打倒了。
“我在火井自助餐厅等你,”谷阳干脆的说完就挂了电话。
回到家,翻箱倒柜了半天,水灵儿才找出一件勉强可以凑数的衣服——给她老爸刚买的一件花衬衫。
虽然才花了五十块钱,但好歹是新的,她还没来得及拿回家呢!
谷阳要她还钱,可她哪来的那么多钱,几万块啊!要了她的命好了。
找了个好点的包装袋,水灵儿拎着这件花衬衫出门了,然后特地绕到步行街的一个品牌店门口转了转。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她转了三圈后,终于捡到了一个刚出来的顾客随手扔掉的商标。
哇!几万块的价钱啊!
正好。
她把商标小心的贴到花衬衫上,神采飞扬的去了说好的自助餐厅。
说实话上次就觉得这个谷阳长的养眼,没想到近距离看,水灵儿发现这男的皮肤比她都要好,莫非一个大男人也会经常做脸部保养?她不由得眯起眼往细里打量,果真看不见什么毛孔……
还有他的头发、指甲、袖口、裤脚,统统打理的恰到好处,水灵儿看看自己,忽然产生了性别错位的感觉。
“钱带来了吗?”谷阳瞥了眼对面的花痴女人,徐徐出声。
“啊!带来了,”水灵儿回过神来,看了看餐厅里来回走动的客人,拿出了自己精心改装过的衣服递过去,“我买了一件也是品牌的衣服还给你。”
谷阳接过来打开一看,姣好的容貌差点龟裂,薄薄的衬衫上全是花,玫瑰、百合、梅花……没有一点空余的位置,连衣领上都是。
就一个字可以形容——俗。
“这是品牌的?”他十分怀疑的问。
水灵儿有点心虚,低头喝了口水,才敢抬头,“是真的,你看,商标都没撕呢!”她扯了扯刚挂上去的商标。
谷阳扫了眼那个一看就不是原装的商标,好整以暇的说:“这家品牌店还真是节省啊!一般的衣服商标都是一次性的,没想到这家店居然二次利用,在断了的地方打个结又穿上了,真是厉害。”
水灵儿假装没有听出他调侃的语气,厚着脸皮说:“可能他们比较环保吧!”
谷阳好似信了她的话,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把衣服放在了旁边的凳子上。
这就表示他收下了,水灵儿心里一松。
谷阳看着她明显放松的神态挑眉一笑,“害得你大老远的给我送衣服来,这顿饭我请。”
本着免费的饭菜不吃白不吃的原则,再加上那件衣服花掉的50元钱,水灵儿毅然的点了点头。
没想到这个谷阳挺大方,选的地方还真是不错,各式各样的生猛海鲜摆满了餐台,水灵儿看的口水直流,她一向是把吃排在位的,所以不再耽搁,快速奔过去,再顾不上其他。
谷阳看一眼那两眼冒着饿狼般的绿光、端着盘子满场窜的小人儿,有点好笑。
很快水灵儿就盛了满满一盘端上桌,闷头狂吃。谷阳一手支着下巴,一瞬不瞬看着她,这番举动颇有些温柔架势,水灵儿觉得别扭,可是现在美食当前,她实在顾不上别的,只好生生咽下这口气,低头继续与食物战斗。风云残卷一番,她终于饱足,这才想起还有“形象”这回事,自认优雅地拿起餐巾一角,拭拭嘴角,冲着谷阳羞涩一笑,“你怎么都没吃?”
“我喜欢看你吃。”
这话说的,也太直白了吧!
“好吧,我承认我确实长得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男人抵挡不了我的魅力实属正常,”水灵儿一副陷入无端自责当中的表情,可即便眉头紧锁也不忘臭屁,“可是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不过……你可以默默的喜欢我。”
谷阳闻言,险些被红酒呛着。
这女人……
还真是奇葩。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喜欢看你吃是因为让我想到了某个动物,生在大城市的我,很难看到这种动物,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
水灵儿后知后觉的才明白谷阳在骂她,恶形恶状地瞪他一眼,头发一甩,回击:“那跟我一起吃饭的你岂不是同类?”
“你养宠物吗?”谷阳却来这么一句。
水灵儿一时没跟上,老实的回答:“养啊!”
“那有没有跟它在一张桌子上吃过饭?”
水灵儿不用想,她家的喵喵别说吃饭了,连睡觉都跟她一起,张嘴就说:“有啊!”
“那就对了,”谷阳扬起一边嘴角,凤眼一眯,说了这句不着边际的话。
她半天醒悟不过来,宠物,吃饭?
感情把她当宠物了,还是只猪……
水灵儿愤怒了,咬着小银牙恨恨的瞪着对面笑得邪佞的男人,谁知那男人只是扬了扬手里的账单就让她息了火气。
她只好自我安慰,吃人家嘴软,现在还不能跟他闹翻,等买完单出去的时候再找他算账。
谷阳好笑的看着对面的小女人一会儿愤恨,一会儿纠结,一会儿狡黠的表情,觉得心情前所未有的好。
作者有话要说:
、去军队找他
买完单后,拖着沉甸甸的肚子,水灵儿跟着谷阳走出了饭店。
“我送你回家吧?”走在前面的谷阳开口。
水灵儿一心想着怎么跟他算账所以没有搭话,正走着,脚下忽然一空,顿时身子一歪向旁边栽了下去,笨重的身子也不够灵活,她的脚“喀嚓”一声——崴了。
“啊……”
听到惨叫声谷阳立刻回转头来,就看到水灵儿正狼狈的趴在地上,满脸痛苦的捂着脚踝处。
“没事吧?”谷阳蹲下身关切的问。
水灵儿借着他的力道站了起来,可是脚踝处太痛了,她忍不住又叫了声。
“我看看,”谷阳扶着她弯下腰掀起她的裤管检查了一下,“脚踝肿了,先去医院吧!”
坐到车上时,疼的冷汗直流的水灵儿还不忘询问,“医药费你付?”
正发动车子的谷阳闻言暗叹了口气,眼底闪过一丝捉弄,转眸看向她,“凭什么?”
“谁叫你打电话叫我出来的,我不出来的话就不会来饭店了,不来饭店就不会吃那么饱了,不吃那么饱就不会摔跤了,所以,归根结底都是因为你。”
谁知谷阳也不示弱,一长串话立刻砸下来,堵的水灵儿无言以对。
“照这样说来,真正要怪的是你父亲,如果你父亲没有跟你母亲结婚,就不会生下你,如果没有生下你,就不会遇到我,如果没有遇到我,就不会摔跤。所以……”他清了清喉咙,冲着水灵儿温柔一笑,下了终极结论,“归根结底还是应该怪令尊大人。”
“……”
水灵儿咬着小银牙,攥着小拳头,瞪着红眼珠,气鼓鼓的看着他。
可是对方是个微笑无虞,眼中却盛着满满揶揄的男人,城府全藏在斯斯文文的表皮之下,她用半秒钟时间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果断放弃抗争。
坐到军区医院的诊室里时水灵儿才知道谷阳原来是医生,看来还真是人不可貌相,这么邪气的人居然是一个白衣战士。
“没什么大事,回去休息几天就可以了,不过记得按时敷药,”谷阳抬起头对着神游的水灵儿说。
“哦,”水灵儿心里还是有点不痛快,也没给他好脸色。
谷阳微微一笑没有在意,“好了,就这样了,以后再见。”
等他走后水灵儿给陈梦打了个电话,她的脚一瘸一拐的,需要人扶着才能回家。
刚挂掉电话就有个护士拎了几盒药进来,“这些是谷医生吩咐抓的药,他已经在上面写清楚了用法和用量,你只要照着做就行了。”
水灵儿疑惑,他这么好?
“那医药费?”这点她还没忘。
“谷医生已经帮你付了。”
啊!他真的这么好?
思绪再三后水灵儿决定去跟谷阳道一声谢,这男人虽然说话让人讨厌,但还是很够意思的,而且今天的崴脚完全是她自己的原因,他根本不需要承担责任。
她虽然在某些方面很喜欢占小便宜耍滑头,但在做人的根本问题上还是很分得清的。不会把别人的好心当做无偿的享用,最起码要说声谢谢。
当水灵儿在谷阳的办公室找到他时,他正兴致高昂的看着手里的平板电脑,一脸淫亵。水灵儿好奇地凑上去,发现小屏幕上有些儿童不宜的镜头,立刻心潮澎湃,双眼发亮,完全忘了此行的目的。
谷阳见了她,赶忙把电脑藏好,小气包!水灵儿蛮横地说:“见者有份!”
谷阳无辜地站起来,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你是个纯洁的女孩子,不能看这些。”
“我一点不纯洁,我电脑上都是这些动作片!”水灵儿拽着谷阳的袖子,一时口不择言居然把自己的秘密说了出来。
谁知谷阳只是眼睛一挑,一把将她拎开两步远,还一脸正直严肃地教育她:“这种破坏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损害青少年儿童身体健康的东西,我们就要自觉抵制!”
“你就让我的精神文明被破坏一回好吗?”水灵儿伸手跟他搏斗了几回,都没能抢回他口袋里充满诱惑的平板电脑,变脸大怒,指着他的鼻子骂:“你自己不也想看得要死?”
谷阳伸出食指摇了一摇,清高道:“非也,我这是要借此视频来比较一下男女身体构造差异,纯属医学研究范畴。好了,我要去查房了。”说完,捂着口袋迫不及待地走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一个象征高贵无暇的人民医生,居然光明正大地看那种不健康的视频!还恬不知耻的以医学做幌子。
“医德败坏啊!人格低劣……”
这年头,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谷阳这只流氓不但有文化,而且还有行医执照,这才叫一个可怕。
被欺负得体无完肤的水灵儿悻悻然一瘸一拐的回了病房,临走时顺便把谷阳桌上的苹果拿了几个。
回病房呆了半个小时后陈梦就赶过来了。
一进门看到水灵儿悠哉的吃着苹果,她就开始数落,“不是说就崴了脚吗?至于让我过来吗?”
“脚崴了不能走路,难道你要我跳回去啊!”水灵儿大力咬了一口苹果含糊不清的说。
别说,谷阳的这些水果还是不错的,一看就知道是有机的,个个饱满多汁。
陈梦白了她一眼抢走了她手里的最后一个苹果。
被人当老人般搀回家,陈梦一进去就嫌弃的看着堆积如山的家说:“你家怎么这么乱?”说完后好不容易在一堆衣服中找了个空地坐下。
“像我这种日理万机的人,天天都关心着台湾什么时候回归,中东什么时候恢复和平,非洲的粮食危机什么时候解决,哪里有时间管我的家?”水灵儿忧愁的说,颠颠的蹦到沙发上。
陈梦白了她一眼,站起身,“我先走了,王斌还在家等我呢!”
想跑,别做梦了,窥测到陈梦心思的水灵儿狡猾的一笑,“没关系,刚才我已经给王斌发信息了,他很快就来了。”
陈梦愤恨、但是水灵儿解读为崇拜的看了她一眼。
想着她行动不便,陈梦正想趁着手脚灵活撒丫子跑,门铃就响了。
接下来……
水灵儿充分享受到了身为伤患的优越感,看着陈梦和王斌挥汗如雨的打扫着她的家,那个满足啊!
休息了两天后,水灵儿坐不住了,开始把诱惑冷亦寒失败的事梳理了一遍,还真让她灵机一动想到了个好办法。
既然冷亦寒是全国最年轻的少校,而且战功赫赫,听说他从没被人采访过,身为记者的她为什么不独家采访他呢?
最重要的是,独家采访的话就免不得接触,接触就免不得增进感情,那以后的事还不是容易多了。
想到就干,拖着还有点痛的脚,她去了揭人隐私。
007对于她受伤之余还能为杂志社发光发热表现了大大的赞赏,听完她的提议更是难得的露出了一丝笑脸。
于是,在一众同事的鼓励和期盼声中水灵儿雄纠纠气昂昂的从b市出发了。
拿着从冷香儿那儿调查到的地址,两天后她就带着喵喵到了冷亦寒呆的团队。
陈梦最近出差了,喵喵对于长相普通的王斌一向不感冒。没办法,她只好把喵喵带来了,另外部队里都是长相冷硬的军人,这等饱眼福的事情如果不带上喵喵她会过意不去的。
可是在大门口的时候却被卫兵拦住了,尽管水灵儿声形并茂的说自己是他们团长冷亦寒的家属,但人卫兵根本不相信。
开玩笑,一向冷情的团长会有女朋友,听都没听过。
卫兵看着水灵儿因为赶路满是狼狈的外形,心里嘀咕,就算要找也不会找这样的吧?
水灵儿被卫兵嫌弃的眼神伤自尊了,决定不跟他废话了,直接撒泼耍横。
“我真是你们团长的女朋友,你现在敢不放我进去,等下冷亦寒来了看他怎么收拾你。”
要不是冷亦寒的电话一直是关机状态,她至于跟个卫兵在这磨叽吗?
“喵喵……”喵喵也在她怀里帮腔,双眼恶狠狠的瞪着卫兵。
“他是不是有个侄女叫冷香香,今年十岁了,还有他父亲刚过完六十大寿,他……”
叽里咕噜的把冷香香告诉她的全说了出来,水灵儿越说气势越足,那个卫兵也越来越相信了,最后还特地找了个人把她带到了冷亦寒的办公室。
不过冷亦寒不在。
“团长去师部开会了,估计快回来了,”带她去的士兵说,客气的请水灵儿进去坐了,然后帮她沏了杯茶才出去。
水灵儿抱着喵喵大模大样的坐到冷亦寒的办公桌前摇晃着双腿四处张望。
他的办公室跟他人一样简单,除了一张办公桌、书柜、就是一个光光的凳子了,连个沙发都没有。
想到等下冷亦寒见到她时的惊诧表情,水灵儿低低的笑了起来,不知道他会不会高兴的把她抱起来旋转一圈,就像电视里放的那样,男人太高兴了,就会把女人抱起来转个天昏地暗。
作者有话要说:
、接受训练
“你怎么会在这里?”熟悉的清冷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
遐思当中的水灵儿回过神来,就看到冷亦寒正好开门进来,清贵疏冷的容颜带着一丝风尘,像是赶了很久的路。
她细细的打量冷亦寒的面部表情,希望能够看到自己设想的惊喜和拥抱。
可是等了半天,除了刚看到她时冷亦寒眼里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外别的什么也没发生。
水灵儿失望了,她脑海里都计划好了等下他抱着她的时候要把自己的初吻献出去呢!
喵喵却更加夸张,一双猫眼在看到冷亦寒时睁得比十五的月亮还圆,口里的分泌物直流到她衣服上,还低低的“呜呜”了两声。
“你怎么会来这?”见水灵儿没回答冷亦寒再问了遍,他把手上拎着的衣服挂到门后面,身上只穿着一件短军装。
“我……”水灵儿被他强壮结实的手臂晃了一下神,之后才讷讷的说:“我是来给你做个独家采访的。”
冷亦寒明显惊着了,诧异的看着她。
水灵儿被他看的心虚,赶紧强调:“我可是专业的记者,而且我们杂志社也是专业的杂志社。”
这话一出,就算一直冰山脸的冷亦寒也忍不住撇了撇嘴角,额头上砸下几条黑线。
水灵儿看着他一副明显不相信的神情,加强了语气,“是真的,我的记者证还在印刷当中,等印好后我拿给你看。”
“我没什么好采访的,”冷亦寒淡淡的说,冰冷的视线瞥了眼一直冲他流口水的喵喵,喵喵吓得立刻定住了。
水灵儿现在没时间安抚喵喵,心下快速的思量对策。眼睛一亮,计上心来,她立刻变换策略。
只见她头垂的低低的,语气低迷,“我上班几个月了一个新闻都没拍到,经理说再不拍到一条有用的新闻,我就得失业了。”说着抬起了眼泪汪汪的大眼,可怜兮兮的看着冷亦寒,喵喵也配合着低喵了两声。
冷亦寒看着她委屈的样子怔了怔,垂眸想了想,水灵儿以为有希望,瞪大眼睛期待的看着他。
“还是不行,部队有规定是不能随便接受采访的。这样吧,今天太晚了,我先带你去招待所住一晚,明天派车送你去机场。”
这话一出彻底击碎了水灵儿的希望,她登时翻了脸,狠狠的瞪了冷亦寒一眼转过头不理他。
看着她像发怒的小狮子的模样,冷亦寒忍不住挑了挑眉梢,脚步一迈,低沉的声音出口,“走吧。”
“我不住招待所,”水灵儿无奈的起身跟着,嘟着嘴争取最后一点福利,“我要住你那儿。”
冷亦寒脚步顿了顿,没有说话继续往前走。
那就是答应了,水灵儿的心情霎时阴转晴,脸上恢复了神采,冲着怀里的喵喵会心的对视一眼。
到底是部队啊,她走在冷亦寒身后啧啧赞叹!
营房排列整饬,连路边的银杏树都站得笔直有形,没有一点弯弯绕,每个人走路的姿势也是有板有眼的。
天气也很好!蓝蓝的天透明而清澈,云彩一大块一大块那么洁白,更幸运的是竟然会有风!好凉爽!好舒服!
水灵儿深深吸上一大口气,双眼享受的眯成月牙状。
冷亦寒偶尔回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这副模样,他的心禁不住软了,脚下的步伐放慢了许多……
一路走过,这个奇怪的组合惹来了超高的回头率。
从不接触异性的团长,旁边走着一个怀里抱着一只猫的小女人。团长虽然依旧冷硬,但脸上的表情却柔和了许多,小女人则是欢快的东张西望。
奇怪的组合却又觉得那么和谐。
就算是军人,骨子里也是有点小八卦的,更何况是他们万年光棍的团长。
可是再八卦的眼神一旦接触到冷亦寒的冷眸时全都自动的严肃了起来。一个个无比认真的做着自己的事。
走过训练场的时候,看到好多士兵在走队列,看着好像是新兵,水灵儿脑中灵光一闪,快跑着跟上冷亦寒。
“冷亦寒,我想在你们团里当新兵训练一下。”
冷亦寒停下脚步看着气喘吁吁的她,又出现了那种惊诧的表情。
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自嘲,冷少校的冰山脸现在居然多了一种表情。
水灵儿直接忽视他的怀疑目光,解释道:“你不让我采访,我总要带点东西回去,来的时候杂志社的人都对我抱有很大的期望,如果……”她嘴瘪了瘪,眼眶立刻泛红,“如果我一无所获的回去,他们不得失望死,以后谁还会相信我?”
“那干嘛要参加训练?”冷亦寒看了看她的小兔子模样,声音不觉放轻了点。
这是曲线救国,既然正面突破不了,那就采用迂回战术,先打进他的内部,然后再徐徐图之。
水灵儿心里虽然这样想,但脸上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反而认真的说:“我想亲自感受一下当兵的辛苦,然后写点感想,这样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好。”
冷亦寒好像相信了她的话,沉沉的看了她一会儿才说:“可以,不过你写的新闻稿要交给我过目。”
水灵儿一听,眼眶中蓄积的眼泪瞬间不见,小脸上满是喜悦,像个心无城府的孩子,温暖、甜美。
冷亦寒又是一怔,默默地转身往前走,步伐却压抑了许多。
水灵儿心情转好,连带着怀里的喵喵也跟着欢快起来,不时的东张西望,每走过几个当兵的,一双猫眼就会定定的看上半天。
少校同志,我只是说说训练而已,没必要贯彻的这么彻底吧!
正踢腿正步走的水灵儿无语望苍天,三天了,自从她说想参加新兵连的训练之后,冷亦寒真的把她安排了进去,还单独找了勤务营一个刚来不到一年的新兵训练她。新兵腼腆,不会插科打诨,同时新兵也负责任,首长说什么就是什么,不会偷偷放水。
水灵儿领悟到冷亦寒的良苦用心时,几乎要欲哭无泪了。
“专心点,”她的教官——新兵土蛋出声命令走神的水灵儿。
这土蛋吧!一看就是刚从大山里出来的,人很实诚,但也太实诚过头了,简直是油盐不进,任凭她说了多少好话谎话,他就一句,“我要服从团长的命令。”一点没有放水的意思。
水灵儿上大学的时候军训过一次,直到现在那都是她最惨痛的记忆,没有之一。站军姿还不算,站完了还要蹲下,全身的重量几乎都压在一条腿上,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凝固在一点上了。
那种痛苦,直到多年以后的今天她都印象深刻。
说实话要不是为了她伟大的爱情,她怎么会吃这个苦?
今天新生的训练科目是打靶,用的是八一式自动步枪,每人配了五发子弹。不过这跟水灵儿无关,她因为资质太差被踢了出来单独训练。
“专心点,”土蛋又是他那句口头禅。
水灵儿连忙缩回了东张西望的脑袋,她现在可不敢得罪土蛋,她能不能及格结束训练课全靠他一句话。
冷亦寒说了,既然你那么敬业,为了完成采访任务不惜亲自融入新兵中训练,那就一定要做出成绩来,不能浑水摸鱼。
水灵儿除了干笑还是干笑,话是她说的没错,可为什么到了他嘴里就变得严肃了许多呢!
土蛋面对着水灵儿,一边做示范动作一边说着动作要领:“军姿的主要动作要领是三挺三收一睁一顶,三挺,挺颈、挺胸、挺腿;三收,收下颌……”。
在土蛋的讲解声中,水灵儿慢慢调整动作,想方法让自己站得既不那么难受姿势又能看得过去。
慢慢的,土蛋也不讲了,只是站在一旁审视着她的动作,为难地提示她:“同志,注意三收。”
水灵儿红着脸,调整动作。
其实要说她训练的科目不难,就是一些基本动作,站站军姿,走走队列,顺便跑跑步。
可是关键问题是……一个人的队列,在到处是成排成对的训练场上就显得尤为突出,再加上水灵儿同志那极不规范的姿势,总是惹得严肃端正的士兵们忍俊不禁。
她自己呢!也很难为情,
想她水灵儿长到22岁还从没这样——被人围观着丢脸。
这都是为了伟大的爱情啊!她在心里咆哮。
作者有话要说:
、亲密接触
筋疲力尽的回到被她霸占的冷亦寒的家里,把身体往床上一扔,冷硬的床板硌的水灵儿闷哼了一声。
当兵的是不是都这样,一点不懂得生活?
就说冷亦寒这家吧!简单的一室一厅,里面空荡荡的,唯一可以称得上家具的就是卧室的一张床和客厅里的一张桌子。
她现在躺着的床是那种铁床,就铺了薄薄的一层军褥,人睡一觉起来腰酸背痛。连喵喵都是整宿的乱叫抗议,她只好拿了件冷亦寒的军装给它铺上,闻着冷亦寒身上的味道喵喵倒是睡的很香甜。
本以为进了他的房,睡了他的床,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更近了一步,谁想到冷亦寒去作训部开会了,一开就是几天。
自从那天把水灵儿带回家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她也是从冷亦寒的警卫员小马那里得知的。
为此她很是郁闷了半天,觉得冷亦寒一点不重视她,他有事离开至少要告诉她一下吧!
“团长走的急,他还专门去过训练场,见你正在训练就没有打扰你,吩咐我这几天听你的吩咐,”小马见她不高兴急忙为冷亦寒打圆场。
水灵儿是极容易满足的人,听了小马的话心情立刻晴朗了,看了看军姿笔挺的小马,她莞尔一笑,“小马,要不你去跟土蛋说说让他不要这么严厉了,我就是一临时兵,哪用那么认真啊!”
还非得跟他们当兵的一样,踢正步的时候左脚一定要向正前方踢出约75厘米,离地面要25厘米。向前摆臂时,手腕下沿要摆到高于最下方衣扣约10厘米处离身体约10厘米;向后摆臂时手腕前侧要距裤缝线约30厘米,行进速度要每分钟110-116步。
她真的快被土蛋的认真给弄崩溃了。
“土蛋他既然接受了团长的命令,那他就只能听团长的,我说了也不管用啊!”小马为难的说,“如果你早点完成这些动作,团长一高兴说不准就能接受你的采访了。”
水灵儿闻言,觉得小马说的很有道理,如果她听话点,认真点,冷亦寒是不是就不会老是用不信任的眼光看她了。
想到她说自己是专职记者时他眼中诧异的表情,水灵儿直到现在都耿耿于怀,难道她就那么不靠谱吗?
接下来几天的时间里,她训得格外认真,争取早日让冷亦寒刮目相看。一个人的队列也有模有样的,周围训练的士兵已经看习惯了,也就没有过多的关注,这让她训得更投入了。
最后一个动作做完,在土蛋的解散声中,水灵儿全身松散了下来,这几天全凭着一股信念强撑着,一放松更是累。只是还没挨着路边坐下,土蛋又忽然站直了,对她喊了一声:“起立——稍息——立正。”。
水灵儿怔了一下,很快按照命令站好了。
她已经渐渐习惯了这种军人的命令口令。
不远处有一个人缓步向这里走来,等到看清后,才知道土蛋为何突然这么紧张。
刺眼的阳光照耀下,一身军装的冷亦寒踩过落在地面上的光斑,一步一步地向她走来,步履稳健,身形挺拔。肩章上娟秀着闪亮的金黄色麦子和五角星,亮晃晃的灼人眼睛。
在军营的这几天,水灵儿每天都可以看到士兵穿着军装的样子,可没有一个人像冷亦寒穿的这么器宇轩昂,浑身上下都渗透着慑人心魄的凛然霸气。
土蛋跑步向前向冷亦寒敬了个礼,汇报这几天的训练进度。冷亦寒喊了声稍息之后,把他晒在原地,向水灵儿走来。
水灵儿的视线一直追随着他,不经意间就撞进了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中,大脑中顿时一片空白,除了他那双锐利的眸子,什么都不剩。
愣神中,冷亦寒已走到眼前,低头凝视她几秒,“看来今天的训练效果不怎么好,站军姿不知道要目不斜视吗?”。
水灵儿憋一口气,立刻目不斜视,
“稍息——立正——前后转。”
口号声从冷亦寒嘴里高亢的发出,水灵儿条件反射的做着指令动作。
一套动作下来,冷亦寒的脸色好看了许多,“还不错。”
这应该算是他的赞赏了,水灵儿顿时骄傲了,一个转体就想直面冷亦寒。
哪想到骄傲过头了,一个不小心,动作的时候幅度大了点,“喀嚓”一声……她的腰——扭了。
“啊……”一声惨叫,水灵儿别扭的弯着身子站在那里动不了。
“怎么了?”冷亦寒健步上前。
“腰扭了,好痛,”水灵儿艰难的说着,不动的时候还好,稍一动作就拉动筋脉,那叫一个痛啊!
所以这次她没有一点夸张的成分。
冷亦寒蹲下身子在她的腰上仔细按压了会儿,他的手指很有力,但又不是蛮力,很舒服的感觉,水灵儿身体的疼痛渐渐消散了。
揉了会儿后僵硬的身体松动了些许,但还是不能做太大的动作。
“先去医务室看看吧!”冷亦寒站起身说。
水灵儿乖巧的“嗯”了声,弯着腰就想走,一迈腿腰上就是一阵痛,她疼得“嗤呀”了一声。
“我来抱你吧!”低沉的声音响起,旋即她的身子悬空,冷亦寒的气息扑面而来,她一抬头就看见了他深邃的眼眸定定的观察着她的神态,见她没有痛的迹象就迈动了步伐往医务室走去。
水灵儿的大脑可以说从闻到冷亦寒身上清冷的气息时就空白了,现在被他抱着走过整个军营,看着一双双极度诧异的眼神,她顿时清醒了过来。
这可是军营啊!一向以作风严谨著称的军营啊!
她怎么能这么堂而皇之的被冷亦寒抱着呢?扭捏着身子就想下来。
“别乱动,”低沉浑厚的男声从头顶传来,充满了霸道和固执,却透着一股难言的温柔,好像知道她的顾虑似的,他补充道:“没事的。”
简单的三个字,独有的关怀模式,立刻让水灵儿慌乱的心安定了下来,乖乖的缩在他怀里,
的确,这一路走来,可以说是轰动整个军营,每个人都想打量他们,可一接触到冷亦寒那双寒冷骇人的眼神,谁还敢看啊!
那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但好奇之心还是有的,晚上睡觉的时候就是八卦交流的时间。
这晚上,各班的宿舍都异常热闹。
当然,这些水灵儿就不知道了,从医务室回来后她就被冷亦寒勒令躺在了床上。
“要卧床休息一段时间,每天热敷一下,多按摩扭伤的部位,”冷亦寒一板一眼的重复着医生刚才说过的话,临了还加一句,“不许偷懒,”完全是命令式的语气。
做了几天临时兵的水灵儿乖乖的说了声:“是。”
说完后观察了下冷亦寒的神情,见他脸色还算温和,这才装作为难的开口,“热敷我还可以,但按摩……我怎么按?”
要是冷亦寒帮她按摩的话,那不是可以肌肤相贴了,他的大手抚在她的细腰上……
想想都让人兴奋,水灵儿暗暗吞了口口水,期待的看着冷亦寒。
冷亦寒只是垂眸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水灵儿再接再厉的扮柔弱,“我真的按不了,我的手很笨拙,万一手法错了又要多休息几天了。”说话的时候怯怯的看着冷亦寒,一副无助的样子,只是那自以为无人看到的一闪而逝的狡黠却又让人很想笑。
“我有时间的话会帮你按的,”冷亦寒眉梢动了动,故作冷沉的说。
水灵儿脸上那抹被竭力压制的笑意立刻闪现了出来,两弯浅浅的月牙嵌在脸上,异常夺目,连带着冷亦寒的神色也柔和了不少。
看吧,俗话说水滴石穿,冷面冷情的冷少校终于被她小火炉般热烈的爱给融化了吧!
水灵儿得瑟的躺在床上憧憬着美好的未来,一时窃喜,一时神往……
“好了,先把衣服掀开吧!”
正想的带劲,突然听到这句话,脑子里瞬间飘过了不和谐的画面,她的脸红了,心跳加快了。他们还没开始谈恋爱呢,怎么就可以这么快的进展到脱衣服这一步?难道他没看出来,她是纯情的吗?她喝纯牛奶,盖纯棉的被子,所以她真的是纯情的啊!
抬起头羞涩的看了眼冷亦寒,水灵儿扭捏的说:“这样不好吧,怎么也要等人家洗完澡再说。”
冷亦寒盯着她看了数秒,忍住脸上龟裂的表情,不再废话直接动手把她身体一个反转背朝上,掀开了她腰间的衣摆,动作迅速的把滚烫的毛巾贴了上去。
“啊……”水灵儿大叫出声,腰间传来的热度和理解错误的尴尬齐齐袭来。
不知是热的还是被羞的,她整个脸埋进了枕头里。
冷亦寒看着她乌龟的动作嘴角挑了挑,淡淡的笑意一闪而过,却被床边的喵喵看了个正着,它立刻像发情似的兴奋的喵了几声。
“死色、猫,”水灵儿在枕头下呜呜的叫了两声,听这叫声就知道什么情况。
冷亦寒冷眼一扫,喵喵立刻噤声,把毛茸茸的身子也蜷缩到枕头下。
热敷完后开始按摩,当冷亦寒带着薄茧的手碰触到水灵儿的肌肤时,两人俱是一怔,陌生的触感让他们心下狂跳。
冷亦寒忍着心底的躁动缓缓用力推拿,粗糙的手滑过白嫩的肌肤,痒痒的,好像带着一股魔力,水灵儿感觉到自己的脸、脖子、耳朵全部红了个透。
还好埋在枕头里,她心安的想。
不过冷亦寒却没那么坦然了,手下小女人身上的幽香和清甜阵阵传来,让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差点崩盘。
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冷亦寒主动开口,“回来的时候我顺便去了趟小山村,看到了你买的冰箱,老人很开心,拜托我当面感谢你。”
“没事的,”水灵儿从枕头里探出头不好意思的笑笑,上次她回b市后不放心,所以就在网上买了个冰箱快递过去了。
这下勾起了她的聊天欲,“对了,我们什么时候再去看看老人,其实我很喜欢山村的生活,小时候,我老爸就经常带着我去乡下的奶奶家玩。我老爸最喜欢带着我恶作剧了,他经常在路上挖一个坑,然后指使我去骗人过来掉到坑里,可搞笑了……”她头抵在枕头上叽里呱啦的说着,也没去看冷亦寒的反应,就那样自顾自的说着自己或是别人出糗的事。
“有一次,我又装作无辜的样子去骗邻居家的大哥哥,谁知那个大哥哥学乖了,没有走到我挖的坑里,反而把我骗去了他挖的坑里,他的那个坑很大,我掉在里面怎么爬也爬不上来,后来哭了两个小时才被我老爸解救出来。”
“还有一次……”
冷亦寒静静地听着,手下的动作缓慢有力,好像没有认真听却又把每个细节记在心里。
十几分钟后,按摩结束,手指离开的瞬间冷亦寒的心底划过一丝失落,这种感觉让他烦闷不已,他皱了皱眉头,用平淡无波的语气说:
“可以了,你好好休息吧!等下我让小马给你送饭来。”
等水灵儿穿好衣服出去的时候冷亦寒已经走了,吃着小马送来的饭菜,感受着腰间残存的温度,她觉得自己的扑倒之路越来越顺畅了。
不过很遗憾的是,第二天开始冷亦寒说什么也不愿再帮她按摩了,任凭她说尽了好话装尽了委屈也不管用。
可水灵儿是什么人,那是脑筋一转就可以想出个鬼主意的人。
这天,冷亦寒回到家,刚好看到水灵儿扶着腰沐浴完出来。
乌黑秀丽的长发还湿漉漉的搭在肩头上,泛着浅粉的脸蛋尤为迷人,而更要命的是她全身上下就只穿了一件浅绿军装衬衫。
还是他的。
宽大的男式衬衫穿在她纤细的身躯上,衣摆刚好挡住她的臀部。随着她的每一个动作,隐约露出她的粉色底裤边沿,余下修长如玉的一双美腿,便是完全毫无遮挡,就这么大大咧咧的进入冷亦寒的视线中。
因为行动不便,走路很缓慢,所以这些动作全都变成了慢镜头。
冷亦寒浓眉一拧,漆黑的视线如深渊般看不见底,冷沉的声音便荡漾开来:“你自己没有衣服吗?”
“我的衣服忘了洗,所以在你衣柜里拿了这件出来穿,你放心好了,明天我会把衣服洗干净的。”水灵儿睁着一双大眼睛可怜兮兮的说:“冷亦寒,你帮我吹头发好么?我的腰好痛,手举不起来。”
“那你刚才怎么洗澡的?”
“就是因为刚才太用力了,现在整个手腕都痛呢!”水灵儿无力的抬了抬手给他看。
冷亦寒眯了眯眼,视线若有似无的看了眼她弯着的身体,漠然颔首道:“你等等。”
“好啊!”水灵儿虚弱的点点头,心里却爽翻了。
冷亦寒皱了皱眉,迈步走到浴室拿出吹风机。
出来的时候水灵儿已经背对着他盘腿坐好了,
他并不言语,伸手掬起她的一缕秀发,洗发水的味道传入他的鼻端,垂眸,打开吹风机,默默为她吹起了头发。
吹头发这活儿,可是一项细活,对于常年呆在部队的男人,吹头发可不像拿枪杆那么简单容易。
当然,冷亦寒也不例外。
“啊!冷亦寒,你不要老吹一个地方,好烫呀——”
“……”
“不要光吹表面,还有头发下面的地方你也要吹,你要把头发撩起来!”
“……”
“冷亦寒,我的刘海也要吹干。”
“转过来!”头顶突然传来一声冷沉的命令。
总算开口说话了,水灵儿听了也很配合,真就转过了身子。
她仍旧盘腿坐在床上,男人则是立在床边,视线正好触及男人的胸膛,而他则刚好抬手便可以为她吹发。
房间内,只有吹风机低鸣的声音,男人修长的大手撩起女孩额前的刘海,轻轻地吹着,手指时不时的会触碰到她的额头,带起轻微的痒感。
水灵儿原本是闭着眼在享受男人的服务,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突然睁开眼扬起了脑袋,吹风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