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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安排。”

    丛夏看着那盒子,“那么,这个盒子有什么作用呢?”他翻看了一遍,看上去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盒子,这么薄,也不像有机关的样子。

    柳丰羽道:“看看绒布下面有什么东西没有。”

    丛夏拽了拽绒布,发现绒布拽不动,可能是制造的时候就黏在了盒身上,越是拽不动,丛夏越是好奇,也许绒布下真的有什么,比如字条?刻字?

    庄尧道:“别乱动,一切等回北京再说。”

    丛夏只好作罢,把古玉连同盒子一起裹紧了腹带里。

    唐雁丘叹道:“不知道还有多少秘密是我们不知道的。”

    庄尧陷入了沉思,一动不动地抱膝坐着。

    邓逍噗通一声躺倒在地,摸着肚皮嘟囔着:“你们聊完再叫我啊。”

    柳丰羽也躺下了,不过是躺在了邓逍的肚子上。

    邓逍抓了抓柳丰羽柔软的头发,道:“柳哥,你干嘛?”

    “地上脏,我刚洗过头发。”柳丰羽说得理所当然,“啊,这晚风吹得真舒服啊,天上的星星真亮。”

    唐雁丘看了他一眼,微微蹙眉。

    丛夏深吸了口气,感受了一下微风拂面的凉爽,他笑道:“确实很舒服,空气也很好,我们再也吸不到二氧化碳过量的空气了。”

    柳丰羽感叹道:“但我还是怀念以前的生活。”

    丛夏抓着成天壁,“来,天壁,躺一会儿。”

    俩人学着仰躺下来,及踝深的草把他们全身都包裹了起来,开始扎得有些难受,还好他们穿着布料较厚的迷彩服,刚经历一场恶战,能在酒足饭饱之后躺在草地上聊聊天、看看星星,无疑是一种享受。

    丛夏悄悄握住了成天壁的手,指甲搔弄着他的掌心,把玩着他修长的手指。

    成天壁一言不发地回握住他的手,那手温暖宽厚,触碰着就让人安心。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周围只有昆虫的鸣叫声,安静得仿佛能听到身旁人的心跳声。

    丛夏慢慢挪了过去,最后把头挪到了成天壁旁边,侧过脸,朝成天壁的脸吹了口气。

    成天壁睁开眼睛,丛夏笑嘻嘻地看着他,成天壁微微向前,吻住了他的嘴唇。

    丛夏温柔地含住成天壁的下唇,轻轻吸允着,俩人隐藏在草丛中,两手交握,静悄悄地亲吻着对方,世界安静得好像只剩下他们两人,那种珍惜和喜悦让他们感到前所有为的满足和充实。

    在外面呆了两个小时,夜深之后风大了,他们才走回了医院。

    回到医院后,他们发现那些雇佣兵和龙血人居然把药用酒精兑上水当酒喝,正在开庆功宴,各个喝得面红耳赤,声音大得能掀房盖儿,沈长泽小婴儿被放在一旁的沙发上,睡得不省人事。

    看到他们回来,乔伯大喊道:“来啊,来喝酒啊。”

    柳丰羽馋酒,撸起袖子喊道:“看爷今晚把你们一个个干趴下。”

    邓逍爱凑热闹,也跟着跑了过去。

    庄尧撇了撇嘴,一脸无趣的表情,唐雁丘更是头也不回地上楼了。

    成天壁和丛夏也准备上楼,却被那群人拉了回去,硬是要他们喝酒,丛夏本就不太擅长拒绝人,想着热闹热闹也好,就留了下来,成天壁知道他酒量差,只好也留了下来。

    丛夏次喝用医用酒精兑出来的“酒”,有多难喝就别提了,但是哪怕是柳丰羽这种从前只喝好酒的贵公子,也没有抱怨,他们要的是气氛,喝的是什么反而不重要了。

    科思奇喝到兴头上,跳上桌子,用半生不熟的中文讲述他们大战虫子的光辉片段,众人几乎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也照样笑得前仰后翻。

    他们就这样边喝边闹,折腾到了后半夜。

    丛夏和邓逍酒量都很差,走路都直晃悠,成天壁没喝多少,柳丰羽酒量虽好,但是喝了太多,已经直晕乎了。

    龙血族那帮人更是东倒西歪,早就不省人事了。

    成天壁架着丛夏和邓逍,还要抓着柳丰羽,把三个人拖上了楼。

    柳丰羽亢奋地哈哈大笑,“开心啊,开心,老子又活过来了,就是这酒啊……太他妈难、难喝了。”

    成天壁拎着三个人醉醺醺的人有些吃力,路过唐雁丘的门口,他踹了下门,“雁丘,出来帮下忙。”

    唐雁丘很快打开了门,尽管已经是半夜三点,看上去他还没睡,也许是会被他们吵得睡不着觉。

    成天壁道:“你接一下他,小邓的房间是哪个?”

    唐雁丘把柳丰羽抓了过来,并指了指对面。

    成天壁踹开邓逍的房门,把他扔到了床上,然后抱着丛夏出来了。一出门,就看到柳丰羽挂在唐雁丘身上,手在唐雁丘脸上乱摸,酒气熏熏地说:“你谁啊,谁让你靠我这么近。”

    唐雁丘皱眉道:“你别乱动,回去睡觉!”

    “嗯……皮肤挺滑,让我摸摸。”柳丰羽搂住唐雁丘的脖子,酒气全都喷在了他脸上。

    唐雁丘黑着脸,抱着他的腰,把他拖进了房间里。

    第二天,丛夏又是在头疼中醒来,他在床上缓了半天,喝了口水,才清醒了一些。他发现成天壁不在房间,想起昨晚应该给一些受伤的人疗伤的,结果全都喝高了,包括那几个受伤的雇佣兵,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丛夏洗了把脸,走下了楼,大厅里还有人东倒西歪地睡在地上,但大部分人都已经起来吃饭、收拾行装。

    艾尔把几个伤口发炎的人领了过来,让丛夏给他们修复伤口,除了沈长泽外,其他龙血人受伤不重,都已经自愈了,用不到丛夏,反倒是这些雇佣兵,如果伤口一直不处理,还是有生命危险。

    丛夏很快就修复了这些小伤,他问道:“是今天回去吗?这边的事不再处理一下,大雁塔的虫子清理干净没有,我不太放心。”

    “今天回去吧,北京那边派了专业的队伍来清理和灭菌,他们带了防护服和器材,清理那些零散的虫子比我们合适,万连长也会配合他们,我们已经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了。”

    丛夏点点头,“对了,壮壮呢?”

    “那只狗吗?自从到了西安就不吃不喝,北京来的人把他的女主人顺便带来了,她弟弟的尸体已经不可能找得到了,但她应该能把狗领回去。”

    丛夏叹了口气,想到那个天真无辜的小男孩儿,心里有些难受,他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年纪,却被虫子给害死了。

    丛夏吃完饭后,成天壁和庄尧从外面回来了。

    “咦?你们两个去哪儿了?”

    庄尧道:“去大雁塔看了看。”

    “发现什么特别的吗?”

    成天壁把两个玻璃罐子放在桌上,一罐里是慢慢的一堆虫子,另一罐似乎是香灰。

    果然,庄尧道:“我带了些香灰回来,里面有好多虫卵,还没死,如果能把虫子这种异种人类,并且能够用虫子不断地进行自我修复的能力研究出来,将能大大提升人类的战斗力。”

    丛夏点点头,“小邓呢?”

    “睡觉呢。”

    “小唐和柳哥呢?小唐从来不睡懒觉的。”

    “不知道。”庄尧完全不感兴趣,仔细观察着那两罐虫子,眼睛发亮。

    丛夏道:“我去叫他们吧,得收拾东西准备走了。”

    丛夏上了楼,先去把邓逍叫醒了,孩子光着屁股,睡得四仰八叉的,相当没形象,丛夏把他从床上拽起来,让他喝了杯水,他才从宿醉中清醒过来。

    把邓逍弄起来后,丛夏就去敲唐雁丘和柳丰羽那个房间的门,“柳哥,小唐,起床了,收拾收拾东西咱们下午该回北京了。”

    屋里传来一阵声响,接着,唐雁丘低哑的声音从里面响起,“好,我知道了。”

    丛夏想了想,“柳哥昨天喝多了吧,要帮忙吗?”

    唐雁丘的语调听上去不太寻常,“不用,我、我们一会儿下去。”

    丛夏拖着邓逍下楼了。

    等了一会儿,唐雁丘和柳丰羽果然下来了,只是俩人的神情都不太自在,柳丰羽宿醉未醒,眼睛有些肿,脸色更是难看。

    “啊,你们下来了。”丛夏递上两杯他刚做的醋饮料,他苦笑道:“来,醒醒酒,喝那个酒精兑水就是图个痛快,脑袋真疼啊。”

    邓逍下巴垫在桌子上,修长的四肢垂在桌子下,整个人跟瘫痪了似的,哀叫道:“丛哥,我头疼。”

    “让你不会喝酒还喝那么多。”

    “丛哥,你快给我治治吧。”

    丛夏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你酒喝多了头疼我怎么给你治啊,我不会,忍忍吧,下午就好了。”

    邓逍一把抱住了他的腰,哭嚎道:“脑袋好像要裂开了。”

    成天壁揪着他的脖领子把他提了起来,“赶紧收拾东西,回去了。”

    邓逍哭丧着脸去打包行李了。

    他们也没带多少东西,很快就整理完了。

    万连长接上他们,把他们送回了气球艇降落的地方。

    庄尧对万连长嘱咐了一些后续的事宜,众人才陆续上了气球艇。

    丛夏坐到他来时的老位置,环视四周,感叹道:“前后不过四天,还挺快的嘛,能一个不少地回去真是万幸。”

    单鸣笑道:“小子,这回你立功了,能一个不死地回去,你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丛夏不好意思地说:“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

    单鸣嗤笑道:“还不好意思。”他举起沈长泽,把金灿灿的光屁股娃娃在空中悠了两下,“儿子,我们回家了,我发现你说不出话来也挺好玩儿的,不如就这个样子陪我一段时间吧?”

    沈长泽发出咿咿呀呀地声音,急得小拳头都握紧了,尾巴啪啪地打着单鸣的手腕。

    单鸣哈哈大笑起来。

    气球艇缓缓升起,载着他们往北方飞去。

    他们在凌晨五点多到达了北京上空,那个时候天刚蒙蒙亮,脚下的城市看上去灰蒙蒙的,一点人气都没有。

    他们现在只想赶紧回到科学院温暖的房间,洗个热水澡,好好休息一番。

    唐雁丘和柳丰羽一路上都没说话,也不看对方,柳丰羽躺在气球艇里做面膜,唐雁丘则好几个小时维持着一个姿势,就是一言不发地看着窗外。

    突然,他动了一下,惊讶道:“那是阿布吗?”

    庄尧正在打盹,听到阿布两个字猛地惊醒了,邓逍也醒了过来,几人一起透过气球艇的窗户往下看,他们现在正在三百多米的高空,城市的街道清晰可见,就连人也看得见,只是会非常小,地面上,一只白色的大猫正快速移动着。

    邓逍兴奋地说:“是阿布,真的是阿布,阿布来接我们了!”

    阿布趴在窗户上,有些着急地问驾驶员,“还有多久能到地方?”

    “预计二十分钟。”

    他们在天上飞,阿布就在地下追着气球艇跑,它是跳跃力极佳的猫,在高楼大厦之间如履平地,无视一切障碍物,执着地跟着气球艇,他们甚至听到了阿布焦急的叫声。

    十多分钟后,气球艇开始下降,阿布的身影越来越清楚、越来越大,直到气球艇落在了科学院后院的草坪上, 阿布一下子扑了上来,不知道它是太想念他们,还是对圆形的气球艇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又或者都有,总之,阿布的扑击让他们在气球艇里摔了个东倒西歪。

    庄尧打开门,大叫道:“阿布,别晃了!”

    阿布把脑袋伸到了门口,庄尧一下子抱住了它的鼻子,哈哈笑道:“阿布,阿布,我回来了!”

    邓逍第二个跳出气球艇,猛地扑到了阿布身上,“阿布,我想死你了!”

    众人陆续从气球艇下来,阿布在草地上打起了滚,用爪子摸着他们每个人,把肚皮翻了出来,撒娇地“喵喵”叫。

    丛夏一下子倒在了阿布身上,使劲给它揉着肚子,大笑道:“阿布,想我们了吧。”

    柳丰羽也躺在了阿布身上,享受地说:“什么床都没有阿布睡着舒服。”

    阿布兴奋地不能自已,滚动的时候地面都在颤。

    丛震中和唐汀之带着一堆人跑了过来。

    “二叔!”丛夏站了起来,高兴地看着他。<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