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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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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饭回到车上,前面的情况虽然有所好转,但还是很渺茫。严师打开空调,让大家先睡会,休息下。墩哥打开手机的音乐,跟着开起了演唱会。只是这音乐并不悦耳,大伙都被吵得睡不着。最后决定打牌,严师说他从来不打扑克只打麻将,独自睡觉。流年等人先还照顾严师瞌睡,可是这牌一旦打到兴头上,还哪有收拾的道理。最后不仅把严师吵醒了,还把路边的其他学员吸引了过来,最后大家纷纷就地摆开阵势,路旁本来卖烟为主的小摊,烟没卖出去几包,牌倒是卖完了。大家也不管天有多热,太阳有多么火辣,更不骂了,男男女女都注意自己手里的牌。或许,这就是打牌的魅力所在。一考官走过来,拿张名单大声念:“芙蓉驾校一到四号准备进场。”那四个正斗地主,三个人打,还有个买马的,都没听到。考官又念了一遍,还是没人应,只好找到教练,教练睡在车上,被考官叫醒后发现自己学员不在了。忙去找,结果发现四个正坐在地上打牌,气薰薰地走过去:“叫你们进场考试了,没听到吗?”其中一学员手握四个2,而牌局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他这一炸关系到此局胜败,正焦灼的很,转头就跟教练骂开:“你慌个球,没看到这形式正紧张吗,关键时刻,怎能感冒。”

    终于,待太阳缓缓西下时,待墩哥口袋里剩下为数不多的钞票时,严师通知说该他们进场了。流年等人收起扑克,进场考试了。进场以后四人被分开考项目。不多久流年就全部顺利过关,一点也没有遇到阻碍,墩哥虽然在“移库”上遇到点小麻烦,但在严师大嗓门的指导下,还是勉强通关。四人无不高兴,严师拿了表要流年等人签字,然后通知说:“休息三天,三天后到这里集合,路考。没事话,有条件的话,找个车练练。”然后四处望了望,这个动作让流年认为严师在做教练前是做贼的。严师确定安全后小声说:“路考最好让家里找点关系,打个招呼,不然塞钱也行。”大伙明白,纷纷点头。

    晚上流年来到电影院门口等,看了下放映的电影,都没什么兴趣。最近的电影没有大牌明星,没有大牌导演,也没有前期的宣传。都是些小本经营的小片子,流年考虑很久,把最终的决定权交给了还未出现的安琪。流年一根烟后,看见身穿没膝长裙白色t恤的漂亮女子出现,流年很快便迎了上去,牵其手说:“乖乖,我都等你好久了。”安琪横着眼睛说:“怎么,不愿等你可以走啊。”流年:“你看你看,又小心眼了不是?”安琪问:“想没想好看什么?”流年摇头:“没什么片子,都是些二流货色。”安琪:“是吗?让我审视。”流年将安琪领到布告前:“请领导仔细审视。”安琪看了看这看了看那,确实如流年所说,没什么值得看的片子,但是今天既然约出来看电影就一定要看电影,随便挑了部:“就这!”流年看了看介绍,主要就是说男一号与女一号本来是一对,后来男一号遇到了女二号,女二号疯狂的爱上了男一号。就在女一号与女二号激烈地争夺男一号的时候,莫名其妙地出现了男二号,然后男二号又爱上了女一号,不过这部片子走的是好莱坞大团圆的结局形式。就在四个人分不清道不明的时候,又神奇地来了个男三号,当然,这男三号和男一号好像有点亲属关系,最后,男一号依然和女一号在一起。本片体现了人们向往已久的真爱,就是剧情比较老套。流年说:“这种片子我看十分钟就知道结果了,我看还是算了。”安琪心里有许多的委屈,说:“这么些天都不见了,不就想跟你看看电影,你看你一点也没放在心上。”流年恼火,说:“不是,但是这确实没什么可看的。等有了好片我肯定陪你看。”安琪一甩手,大步走了。流年追上了拉住安琪的手说:“诶诶,怎么就生气了。”安琪再次甩开:“滚!”流年不追了,说:“好吧!回家小心点。”   流年怅然若失地找到正在喝酒的墩哥等人。杀手上完厕所见到流年:“诶,不是和安琪……”流年倒了酒喝,不出声。周小薇审视着问:“你是不是把我们安琪惹火了。”流年喝了酒说:“她觉得挺委屈的,我还觉得委屈呢?”然后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给朋友们说。墩哥说:“这个不是片子好不好的问题,人家跟你在一起,谁会真正去看电影本身,主要就是两人在一起看的那个感觉,你明白吗?feel!”流年听墩哥这么一说,是觉得自己错了,起身就走。一路上给安琪打电话,可安琪就是不接,流年那个后悔啊。

    那晚安琪始终都没接流年电话,不过第二天一早安琪主动打来电话给流年道歉,流年还没这个心里准备,本来预备好请求原谅的说辞全没派上用场。流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觉得安琪这样的姑娘实在太好了。接着,流年迎来路考。这次几个人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上次九点去已经排到了后面,这回流年七点就给其他人打了电话。大伙一清早就来到了考场。但是,流年们依然没有占到好位置,尽管如此,也比上次场地考试好了百倍。流年们一边坐在边上等一边与其他驾校的学员交流。一位中年男人给流年们发烟,问:“小伙子,你们第几次啊?”流年没搞懂,问:“什么第几次?”中年男人说:“第几次考试啊?”流年回答说:“噢!这才次呢。”中年男人愁苦了脸,拉过一个看上去比他小点儿的男子说:“我俩兄弟都考了3次了,这是第4次,要是再不过,我都不想活了。”流年惊奇说:“不会吧,怎么这么残忍。考官整你们还是什么?”中年男子说:“每次我教练都说让我们多少给点,我们偏不,心想凭什么啊,但是每次给了钱的学员再怎么都能过,我们一个错误没犯,照样不过。”流年安慰说:“这个世界就是这样,那么这次呢?”中年男子说:“没办法,我单位非要我弄个驾照,这回就认了。”说完一考官挺着肚子就来了,流年隐约看见考官的烟头有中华烟特有的解放纪念碑图案。考官拿着名单念了一长传名字,见刚才那人的兄弟去了,然后见那兄弟偷偷往考官兜里塞了个信封,一车人拉去考试了。

    不多时,一车人回来,自然有喜有忧,那兄弟回来告诉他哥说:“哥!成了,我刚才紧张得不行,你想我都考四次了,这回还下了血本,要是再不过真他妈死了好些,所以我紧张啊,手一直在抖,把什么都忘了,但是那考官啥都没说,就给我划了勾。”流年们彼此对望,大家都明白——现在车祸这么多,这也不是没有原因的。说完那中年男人也是兴奋,等考官叫了他名字,他大摇大摆走了去,掏出一叠钞票,数了五张,给考官说:“考官先生,给您喝茶的。”考官四处看了看,一群人正望着他俩,那中年男人还笑嘻嘻的。考官夺过钱,一把甩在路边,说:“你不用考了,不过关。”那中年男子莫名其妙,想了下,跪在地上就哭了。流年等人摇摇头,说:“真是天真的孩子。”

    过了一趟又一趟后,终于念到流年等人的名字了。四人一同上车,墩哥的名字在最前面,所以墩哥先考。那考官看了看墩哥问:“这是次考试吧。”大伙都紧张了。墩哥也很紧张,但是非常镇定地说:“我爸是周书记。”流年等座在后排,立刻就笑了。这回轮到考官紧张了,立刻换了张脸,比川剧中变脸还快。结果就是,四人挨着上去随便比划了两下就顺利通过了。回来时严师问:“怎么样?”流年等人二话不说拉着就坐严师车上。墩哥直指目的地:“飘香楼火锅!”

    三十二

    更新时间:2009915 13:52:11字数:3072

    三十二

    “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股市也是这样,涨久必跌,跌久必涨。放心!”

    “儿子,醒醒,快!好消息。”流年正梦着跟安琪两人漫步河边,说了些偶像剧里男主角和女主角说的话。安琪正感动着,就要扑上来了,流年都已经做好随时准备迎接的架势了。一睁眼,看见自己妈嘴都笑烂了,吓了好大一跳:“干嘛?”流年母亲拿着个信封,手舞足蹈不能自拔:“好消息,好消息,自个儿看!”流年接过信封,打开一看,一张录取通知书——成都财经学院。流年先没看清楚,以为西南财大来着。后有仔细品味了一下,发现只是名字像而已,看了看随通知书一起的学校介绍,就是一三本大学。不过随便,对于流年来说,只要有书读就成。对自己妈说:“你收着吧!高兴什么,不是早就联系好了吗,早晚的事!”说完又躺下了。流年母亲掀开流年被子说:“我说你起来得了,你看看几点了,还有半个月就是大学生了,要像个样。”流年听得多了,说:“行行行!”不耐烦地起了床,径直走到书房,打开电脑。流年母亲跟着追了过去又说:“你一起来,就上网?”流年说:“我帮你看看股市怎样了。”流年母亲说:“我看过了,今天还是跌,你把脸洗了。”流年一边往厕所走一边说:“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股市也是这样,涨久必跌,跌久必涨。放心!”流年母亲说:“你关心这个干嘛,读好你的书。”流年在厕所放水洗脸,说:“这当然有必然的关联,股市的涨跌直接影响到我大学每月的生活费,也就是说直接关系到我的吃喝玩乐,我怎么不关心。”流年母亲笑说:“你这孩子,真不知道挣钱的辛苦。”流年:“知道是知道,只是你要我去挣钱还是读书,你让我干什么都行。”流年母亲:“你少贫嘴,你给我好好上学,以后才有出息。”流年自言自语:“哎!愚昧啊!现在大学读出来还不是跟没读过一样。”流年母亲听得模糊,问:“你说啥?”流年走出来:“没,我知道好好上学。”有看了看桌上的通知书,并没有当初想象的那样兴奋,甚至连点感觉都没有,或者,还有点怅然若失。新闻系,流年没有太大兴趣。

    下午,流年接到安琪,两人逛街。流年说起了早上接到通知书了。安琪的反映比流年还要高兴,说:“那你不请客吃饭?”流年想了下,说:“我觉得没什么好庆祝的,不就上个大学吗,还不是名校,不值得。”安琪说:“要的,要的,再怎么说这也证明了前十二年书没有白读。”流年冷笑说:“什么话,要是没上大学,那么前十二年的书就白读了?不能这样衡量!”安琪挽住流年胳膊,说:“是是是,但也至少值得庆祝啊。”流年望着安琪,说:“等你收到了,一起庆祝吧,中国传媒大学,这真值得庆祝。”安琪神情有点失落了,说:“要是可以的话,我也想留在成都,可以和你们在一起。”流年安慰说:“别啊!我知道你舍不得我,但我保证,决不拈花惹草。”安琪往流年胸口一拳,笑说:“少臭美,谁舍不得你,我舍不得小薇才是!”流年:“北京多好啊,帅哥如云,纸醉金迷。”安琪又说:“放屁!我才不喜欢帅哥呢?”流年问:“那喜欢谁,说啊!”安琪愤愤看着流年,半天挤出一个字:“滚!”流年哈哈大笑,高兴的很。

    晚上回了家,流年父亲告诉流年明天去成都一趟。流年不解为什么莫名其妙要去一趟成都。流年父亲说:“去看看学校,见见校长,让你提前熟悉一下环境。”流年讨厌这样那样的客套,说:“能不能不去?”流年父亲严厉的说:“不行,必须去。”流年无奈,只好答应。

    第二天流年便和父亲及父亲单位的一个叔叔出发,流年睡上一觉后,抵达成都。流年很久没有来到这座贵为四川省会的大城市了;确实繁华,但也喧闹。父亲找到酒店,问服务员有没有房间,服务员笑容浅浅:“请问几位?要什么房间?”父亲看了看情况,三个人,比较为难,跟自己儿子住,把同事放单,这样不好。跟同时住,把儿子放单,也不好。干脆说:“给我们三个单人间。”流年饶头,看了看旁边的叔叔,那叔叔也是这副模样,问:“头儿,没必要吧!”流年父亲笑说:“每人一间,互不打扰。”流年难得多管,待父亲拿了房卡,一同上了电梯。流年的房间在10楼,父亲说现在好好休息,晚上与校长一同吃饭。流年等父亲走后,掏出烟站在阳台俯览,下面正是成都有名的商业街——春熙路。流年看着脚下的各色男女在此欢快的购物,知道自己即将在这个并不熟悉的城市呆上四年,心里有点兴奋,有点不快。流年又想,所有的事情都是由不熟悉到熟悉,中间总有个过程,只是很多时候,流年总是会尝试逃避这个过程。

    晚上七点,父亲给流年打电话,老是占线。流年因为无聊正在和墩哥谈天说地,直到流年房里传来门铃的声音。流年穿了鞋对电话那头说:“行了,估计要见我校长了,回来说啊。”流年开了门就见父亲在外面,流年不等父亲开口说:“跟墩哥打,说驾照的事儿。”流年父亲也不多问,让儿子上了电梯。在电梯里特别嘱咐说:“一会见了校长要殷勤点,不要傻坐着人家问啥你答啥,要主动。”流年点头,但实在想不出自己和一个五十好几的男人有什么共同语言。

    车在市中区绕了个回旋,到了约定吃饭的餐馆。一进包间,几个男人变操着成都话亲切的寒暄。那叔叔介绍说:“这位是我们单位的领导,他后面的就是他家公子。”流年见一小老头走了过来,流年断定这人就是校长,因为他具备所有大学校长的共同点——大肚子,小眼镜。那小老头过来与流年握手,流年客气说:“校长好,我叫流年。”待大伙坐定,流年父亲倒了杯白酒,说:“我敬刘校长。”刘校长站起身说:“客气客气,坐下喝。”流年父亲一饮而尽,然后给流年递眼色,流年凑到父亲耳边:“我不能喝白酒,两杯我就睡了。”流年父亲看他一眼:“这么差劲?”流年做了个无奈的手势。这时,刘校长对流年说:“小伙子,能不能喝两杯?”流年早在通知书的学校介绍看过,这小老头叫刘伟。当时流年在想是不是叫阳痿要好听些。流年父亲连忙挡住说:“这孩子从小对酒精过敏,只能喝少许啤酒。”刘校长似乎非常好说话:“没事,喝啤酒也行。”说完就让服务小姐拿了几瓶啤酒。流年心想这大学确实没什么读的必要了,校长居然主动找学生喝酒。不过再一想,现在的大学受西方大学的影响,喜欢提倡什么博爱精神,所谓有容乃大。流年接过啤酒,倒了满满一杯说:“刘校长请!”碰杯后流年全干了。此后,流年一桌人一人敬了一杯,也不管职位是副校长或是主任,更不在乎是教授还是讲师,总之以后在学校的大小事务,流年都得受他们照顾。流年喝得一脸通红,流年父亲问:“没醉吧!”流年摇头:“好得很!”父亲看流年已下了三瓶,不让再喝了。不料刘校长歇了会儿,自觉酒量罩的住,叫流年又喝。流年记得初中学过:“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说:“刘校长,一杯一杯的喝,没什么激情,我们直接干三杯。”流年察觉到桌子不自然的抖了一下,刘校长停顿了一下,说:“小伙子真痛快,我这老骨头今天就陪你。”旁边的秘书提醒说:“校长,注意身体。”校长将手一摆,说:“很久没这么痛快了,来!”举杯就饮。流年也自己倒了三杯酒,咕噜咕噜两下全干了。流年父亲看的出神,对旁边的同事说:“这小子可能我都喝不过,刚才还跟我装呢!”

    最后,流年晕呼呼上厕所的时候,听见有人在隔间吐,出去后,就没看见刘校长。流年顶着沉重的脑袋露出了胜利的笑容。流年父亲让流年自己先回酒店,开车送各位学校的领导。流年回到酒店房间,躺在床上左右都睡不着,口渴的很。虽然流年不是次喝最么醉,这也不是流年醉得最厉害的一次。但始终都不怎么好受,流年抬了张椅子坐在阳台上,欣赏着成都灯红酒绿的夜色。在那黑夜之下,这个城市似乎到处充斥着欲望。看那些五彩斑斓的霓虹灯和街上过往的名车,那些打扮时尚而妖娆的年轻女人,流年不知道自己四年后还能否这样随心所欲地做自己。

    三十三

    更新时间:2009915 13:52:25字数:2546

    三十三

    出去后碰见杀手,杀手屁事没有,问:“吐啦?吐了就好了。”

    “学校看了没,什么样子,有多大?”流年对墩哥这一问相当提不起精神。不想说,待老板端上烤肉,流年夹了块津津有味地吃着。安琪“扑哧!”笑了出来,说:“定是看后不咋样,不好说吧。”杀手奇怪,问:“人家安琪一本学校都没接到通知,你区区一三本竟然收到了,这不正常吧。”流年吞了肉说:“哇操!人家安琪是名门,又是正规手续,我这是偏门,自然来的快些。”墩哥给流年倒了酒,还说:“来来来,我家大少爷,给您斟酒,快说说你那学校的事儿。”流年猜疑地问:“你又想调侃我是吧,问啥,尽管问。”墩哥说:“诶!你看你现在心眼多小,我俩自小当兄弟,现在大家很有可能分开了。正好我们都能在成都这个花天酒地的城市,总得让我知道你学校地址吧。”流年喝酒说:“具体哪我也不清楚,成都不熟悉,反正在一环,去哪都方便。”墩哥接着说:“好地方啊,学校大不大。”流年气闷:“屁大点地方,从前门走到后门只需短短十分钟。”周火华疑惑说:“川大有很多校区,你那学校没有在三环外整个新校区什么的。”流年再一次陷入气闷中说:“问了,我问校长我们学校有没有新校区。校长说: ‘我们学校是整个成都高校中唯一没有新校区的学校,我们发展内涵。’看这神气,发展内涵,这借口确实好得让人无言以对。”大伙都笑,安琪说:“你算是找对地方了,你就该好好发展发展内涵。”周小薇打趣说:“以后我们流年学成后,谈吐肯定不比现在,说话定是跟你用文言文。”流年听后,说:“尔等万不可将汝激怒,汝动怒,天崩,地裂,尔等必死。”凤仙花端起酒杯:“得!喝否?”

    过了几天,安琪和周火华相继收到了来自两所许多人想去而没有去成的大学的通知书。周火华本想宴请朋友,但流年建议不如等墩哥等人接到后一同庆祝。不多久,墩哥周小薇以及杀手都接到了通知。墩哥和周小薇如愿以偿,继续呆在了同一所学校。周小薇利用绘画的优势进入了那个学校最牛的艺术系。杀手通过自己老爸的关系,被川内一所很有名的建筑学校录取,只是并不在成都,而是成都周边的d市,基本也不算分开。凤仙花最不幸,没有学校愿意要他,在与父母商量后,决定入伍。虽然流年等人多次劝凤仙花回去复读,但凤仙花坚持不愿,也因如此,考上大学的罗晓甜最近很少跟着凤仙花出来,流年等猜测,两人就此结束。凤仙花失落了一阵子,流年们从没见过凤仙花如此失落过,但这也说明凤仙花对罗晓甜确实不是在闹着玩。但这毕竟是两个人的事,流年等人作为朋友,不方便插手,也不可能插手。用墩哥的话说:“这样的女人不值得要!”杀手则说:“这也是好事,你不能耽搁人家了,不然以后罗晓甜会恨你。”凤仙花丧气几天后,又恢复了往常生龙活虎的样子,只是每次喝醉时,都会跟其他人阐述那些难以割舍的心痛,动情处不免潸然泪下。

    一个平凡的上午,在一家市内颇有名气的中餐馆里,陆续来了许多流年高中的同学。而门口挂了硕大的横幅——热烈祝贺周火华,安琪同学顺利考上本科大学。这个横幅本来要加上流年等其他三人的名字。但是流年深思熟虑了很长一会儿,最终就只让两位考上好大学的上去。因为流年等人的学校确实拿不出手,虽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但这性质不同,写上去只有丢人的份。流年墩哥站在门口都只作为周火华的朋友帮忙招呼,万不敢说这庆祝也有自己的份。杀手负责根据个同学之间的关系安排座位,周小薇与安琪闲适地与几位好友攀谈,整个大堂是相当的热闹。流年面对前来吃饭的同学个个热情,也不管认识不认识,或者说,就算跟流年等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是路过进来蹭饭的,流年也一并请了进去。反正就是要个气势。不多一会,足球队全数到齐,流年见个个衣服颜色都差不多,上前说:“哇操!用不着这么整齐吧。”老朱代表发言:“这是一种展示团队精神的方法。”流年反驳:“人家不知道的以为你们是哪个武术馆的,踢馆来着。”周火华见到足球队的也上来寒暄,毕竟曾一起战斗过,这份情谊是真诚的。流年跟着也一块进去吹牛了,留下墩哥独自在外面辛苦。凤仙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进去了,跟杀手在一起,从脸色看状态不是很好,杀手还安慰似地说什么,流年断定,凤仙花与罗晓甜是彻底完了。今天不好提这事,也没多管。中午许多同学都喝高了,足球队一个队都喝趴下了。流年在厕所一边吐一边骂:“哇操!以后这种活动还是少搞为妙,老子这得吃多少营养品才能补回来。”墩哥拍着流年的背,说:“你还好点,火华现在吐都吐不出来了,就在沙发上睡着。”流年摆手示意墩哥不要再拍,说:“妈的!以后得换种方式,不要几个人围着桌子一坐,就干干干!俗气!”墩哥同意,也是晕的很,懒得理流年酒后的牢骚。出去后碰见杀手,杀手屁事没有,问:“吐啦?吐了就好了。”然后见到凤仙花扶着周火华艰难地出来,问:“上哪?”墩哥问:“都送走了?”杀手:“送走了!”墩哥:“去我家休息一下吧。”几人到了墩哥家,往墩哥床上一躺,这天就算这么过去了。

    8月,就快要过去了,因为流年昨天把安琪送上了去北京的飞机。周小薇看着安琪依依不舍地身影和瞳孔,扑在墩哥怀里就哭了。安琪在走进登机通道时回头看了流年的几次,流年每次都微笑着用眼神鼓励她继续走下去。流年送走安琪心里没有半点不舍,或许流年认为就算两人跟电视上一样相拥而泣也不是什么好场面,该来的始终会来。况且安琪又不是不回来了。流年看着安琪的背影消失,安慰了周小薇几句;催促墩哥回去了。墩哥开车出了机场,问流年:“你什么时候去学校报名。”流年回答:“后天吧!”墩哥:“那叫上火华一起吧,杀手要晚几天才走。”“凤仙花呢?”流年问。墩哥想了下说:“应该要10月去了。”流年点头,不说话了。车里除了饶舌音乐再也没有别的声音。

    一架飞机带着强烈的噪音从流年头顶掠过,流年心里有种怪怪的,不舒服的感觉。朋友们在向着自己选择的路在前进,大家都已经不是曾经只顾吃喝玩乐的孩子了。离开家乡,到另一个城市去,有很多的事等着去做,熟悉环境,认识新的朋友,还有那些学习、工作中的人情世故,流年终于意识到,他的人生现在才真正开始,而脚下的道路并不像现在走的高速路那样平坦。说:“明天把他们约出来吃顿饭吧,都要走了。”墩哥借着余光撇了流年一眼:“你是怕散吧!”流年苦笑了声,回答:“你怕什么,我就怕什么。”墩哥冷冷吐出四个字:“欲盖弥彰。”

    三十四

    更新时间:2009915 13:52:44字数:3355

    三十四

    终于师兄把流年领到了报名处,其实就是体育馆,离大门口不过百步,流年还是满口道谢言词。不料师兄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这个……这个……我们是有规定的……”流年没理解,问:“嗯?啥?规定?”

    流年与墩哥周火华在下午两点从大巴车上走下,正式踏上了成都这座城池。周火华接过墩哥递去的烟,仰着头微笑着望着天空。流年跟着火华向天上看,半天没看出什么不同。墩哥叼着烟也看,不解地问:“有啥好看的?”周火华笑而不语。流年一边跟着看一边对墩哥说:“火华现在看到了自己前途似锦。”墩哥笑着说:“我们都是如此,走吧。”流年拉了拉周火华说:“走!”周火华提着自己的行李,发现许多人疑惑地望着天空,莫名其妙问:“流年,他们看啥呢,神经病!”

    三人一起随便挑了家餐馆吃了饭,流年问:“现在是不是各自去学校了?”墩哥看了看表:“差不多了,有空再见吧,保重!”流年拿起箱子,头也不回:“再见!”打了车,混进了穿梭来往的车流中。墩哥与周火华也各自去了学校。

    坐在车上,流年看着窗外的景色和建筑还有路边的人群,成都确实是一个悠闲的城市。这个结论从街边摆的麻将桌就能看得出来。的士师傅看了看流年问:“小伙子,学生吧!”流年“嗯”了一声算是回答。的士师傅又说:“成都好啊,你算是来对地方了。”流年笑了笑问:“这话怎么讲?”师傅笑了笑说:“在这个城市里,无论你有没有钱,你都会很快乐。对于富人来说,这里就是天堂,对于穷人也不是地狱。每个人都有快乐的理由,这就是成都的魅力。”流年嘴角扬起微笑,头顶上掠过广告牌——成都,一座来了就不想走的城市。

    到了学校门口,流年一看车费,吓了一跳,55块。心想是不是被烧了。但也无奈,自己又不知道路,只好给了钱拿了东西,那师傅还很热情地对流年说了声:“走好,小伙子。”站在学校门口,流年像个丢了妈妈的小孩儿——不知所措。心里又紧张又焦虑。这个时候,迎面走来一位同学,上来就问:“新生吧,哪个系的?”流年一五一十地回答:“嗯,新闻系。”那同学帮流年拿了箱子,热情地招呼:“跟我来吧,带你去报名。”流年高兴坏了,连声道谢。“你们新闻系就是好,有很多女生,不像我们工科专业,全是雄性。”又说了几句,流年了解到师兄是成都本地人,见人还很善谈。流年问:“师兄看样子应该大4了吧。”师兄惊异地说:“我看起来这么老,不过你还说对了一半,本来该大4的,留了一年。”流年问:“大学也留级。”师兄:“废话,你学分不够他就留你,留你能赚钱啊。”流年想想也对,现在什么都商业化了。终于师兄把流年领到了报名处,其实就是体育馆,离大门口不过百步,流年还是满口道谢言词。不料师兄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这个……这个……我们是有规定的……”流年没理解,问:“嗯?啥?规定?”师兄:“一次给5块。”流年算是明白了,苦笑着掏出5块给了他。师兄拿了钱,转身说:“以后有事都可以找我。”流年心想,你他妈开口闭口不离钱字,我还找你我是白痴。终于明白成都这个城市不是那么好应付的,成都人更是如此。到了新闻系报名处,那个队直接排了好几条,流年只好苦苦等待,最万恶的是自己还带着行李。看着那些有家长陪伴的同学,流年是非常羡慕,早知就该把母亲一起拽来。半个钟头后,终于该流年报名了,流年把该准备的都拿了出来。那老师仔细核对过后,说:“学费,学杂费,住宿费……一共7600。”流年把卡拿了出来,说:“能刷卡吧。”老师点点头,把流年的卡接过,在刷卡器上那么一划,流年以为卡上从此将有7600块归学校所有。但是意外发生了,学校暂时还收不下这7600块。老师试了两次三次,好像都没有成功。找了个老师小声低语,最后骂道:“又坏了,这什么玩意儿。”流年郁闷说:“不会吧!”老师更是火大,说:“什么不会,刷不了了,交现金。”流年刚要说,那老师显然报名经验丰富,指着门外:“出去左拐有提款机。”流年又拿了箱子出了体育馆。开始了寻找提款机的艰辛路程,流年总是将简单的事情复杂化,他也没有想到直走了几步就见到了提款机,还直夸自己聪明。但提款机一次最多只能取两千,流年刚取了两千,后面陆陆续续来了很多同学和家长,大家大概都是因为不能刷卡而过来取钱的。流年得意的很,流年把牛仔裤的四个包全塞满了钞票。提着箱子走了。回到体育馆里的报名处,队伍还是排的很长,流年直接走到前面,刚想跟老师说,后面开始吵起来:“喂,前面那个,怎么插队。”流年转身想解释,看见有意见的人还不是一个两个,心想作为大学生要有素质,只好重新排队。终于,流年把钱交了,老师看了看流年的寝室编号,取了钥匙给流年说:“5号楼,231。”流年领了钥匙和发票,心想终于可以看看寝室了。再一次走出体育馆,迎面又来了一个师兄,问:“去寝室吧,我……”流年知道这定是个团伙,一个人怎么能在同一个地方摔两次跟头,拒绝了说:“我自己能找着,谢谢。”

    到了传说中的5号楼,流年见前面人头攒动,随便抓了个人问:“同学,干嘛呢?”同学看了看流年回答:“领床上用品。”流年自觉这玩意儿是非常的关键,跟着又排起了队。时间差不多到下午5点,流年终于可以见到寝室了,这个要生活四年的地方,四年内的吃喝拉撒全在这里了。流年上了楼,走在楼梯上是非常吃力,一个箱子一个编织袋,又一次后悔没有叫自己妈一块来。终于,流年到写有231的寝室房间门口已是气喘吁吁,打开门。见三个男人望着自己,然后其中一个说:“诶,来齐了。”流年客气地笑笑:“你们好。”然后出来了两个人帮流年拿东西。流年感激不尽,室友都很热情,帮助流年把床给铺好了,流年去的时候已没有选床位的资格,虽然挨着厕所,但流年也不计较了。流年掏出烟来,挨个问,接过他发现是白问,全都抽烟。有一室友还很惊讶地用普通话说:“我们寝室全都吸烟!”后来知道这位同学叫牛哥,来自河南。还有一位来自山西,叫凯子。流年问:“是不是山西人都很有钱。”凯子说:“山西有钱人是多。”流年没听明白,还暗自高兴自己这几年有饭蹭了,但凯子这话的意思是——山西有钱人是多,但我不属于有钱人。最后一位是成都本地人,叫刘川。流年以为是漫画人物,崇拜的很,而且川哥一身名牌,开口闭口就给你说成都公安局长是谁,市长是谁,书记有几个儿子。总之流年很高兴自己拥有这么几位开朗的室友。大伙商量一同出去吃个火锅,交流交流。

    学校虽然没什么名气,也没什么实力,但是唯一一点使流年高兴的,是地段。学校地处成都一环西南处。隶属武侯区管辖范围。此处的建筑别具特色,都是以汉文化为主,在这样一个繁华地段找个火锅店自然容易,况且还有一名成都本地同学带路。待坐下后,服务员端上油碟,牛哥问:“这啥?”流年解释:“油碟,里面是麻油。”牛哥对服务员说:“谢谢,不要,拿走吧。”川哥开始拿他开刷:“哟!以后吃火锅定把牛哥叫上,节约油碟钱。”刚开始吃的时候,牛哥和凯子似乎还没有融入,说太辣。流年和川哥倒是习惯,流年问:“明天学校有没有事情。”牛哥说:“我昨天就来报名了,现在还没有通知,应该没事儿。”流年说:“那么我们为什么不喝酒。”凯子同意:“对,喝点酒才爽,太辣了。”流年问:“你能喝多少?”凯子说:“啤酒也就七八瓶。”流年大喜:“好好好,我就担心来了这没人和我喝酒。”说完要了两打啤酒。然后全部倒上,一起干了一杯。凯子确实不是吹的,喝酒厉害,喝到后面,流年不敢主动找酒了,只有招架的份。川哥假装不善酒,每次流年劝酒川哥都是推却。牛哥喝了不到一瓶就差不多了,但为人耿直,绝不推酒。流年看着可怜没什么必要再劝其喝了。但是川哥狡猾,就找牛哥喝。

    大家吃过了,醉醺醺地走在府南河边,流年介意喝茶,坐会儿。川哥便带着大家坐在河边喝茶。川哥开始吹嘘成都有多么多么不得了:“你想买什么,成都都有,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买不到的。”凯子问:“什么都有?”川哥:“都有!”流年猜疑说:“怕不是吧。”川哥:“那你说什么买不到?”流年:“我要买宇航服。”川哥气闷无语。

    回到寝室,流年把收拾箱子里衣服的事儿留给了明天。刷了牙,始终觉得缺点什么,想起,问:“诶?寝室没热水。”凯子解释:“是的,听说要去澡堂洗。”流年想象了一下一堆男人在里面光着屁股是个什么景象。最后也不多想,给家里打了个电话,简单说明了情况。又给安琪发短信问:“学校怎么样?”安琪回曰:“简直太棒了!”流年放下手机,睡了!

    三十五

    更新时间:2009915 13:52:57字数:3429

    三十五

    流年摇头表示不可思议:“岂止认识!”凯子“噢”了一声表示自己明白了:“旧情人!”

    “从现在起,我就是你们的辅导员,你们以后在学校的一切问题都可以找我,大家互相帮助,一起成长。”流年观察了下站在讲台上的辅导员,不过二十五六岁,一米六左右的个子在中国女性中也算是好身材,头发显然是烫过的,因为卷的太不自然。让流年觉得很别扭的是她那副无框眼镜和她的脸型确实不怎么搭配的来。特别在光线作用下有时候是看不到有眼镜的存在,流年自认为她要是带有框眼镜定要好很多,区域分明。

    凯子自从进了教室就在观察着周围的同学,然后总结性地说:“我们班女生比男生多。”流年不屑地看他一眼:“那你有没有目标。”凯子接着总结:“数量和质量没有形成正比。”流年跟着观察,确实是这样,要么是穿着朴素带着方形眼镜的好好姑娘,要么就是打扮花哨,一脸浓妆,卸了妆就吓死人的时髦女孩儿,没有一眼动心的。当然,流年一直认为,一见钟情并不是什么好事。索性不看,幸好男生比较正常,一个班40人,十五个男生。然后辅导员开始了自我介绍,姓宁,单名一个红字。然后在黑板上写了电话号码,流年赶快掏出手机记下,这是方便以后有什么事好请假的。

    然后宁导简单地说了说在学校哪些事不能做后,叫全班同学按照学号上去做自我介绍。流年觉得这个环节最是多余,谁记得住啊。当念到个名字时,流年心震动了一下,然后见到以为非常熟悉的身影走了上去,接着,流年一听声音,就是她。流年差点晕了,黄班长站在讲台上,镇定自若地介绍起了自己,流年坐在上面一脸迷惑,心想黄班长怎么跑这儿来了。旁边的凯子发现流年比较异常,问:“你认识?”流年摇头表示不可思议:“岂止认识!”凯子“噢”了一声表示自己明白了:“旧情人!”流年趴在桌子上,说:“情个屁的人,以后你就知道她的章法,要我说的话三天三夜都说不完。”流年的学号在第13个,宁导念到流年时,流年是捂着脸上去的,然后在讲台上低着头小声说:“我叫流年,以后多指教。”就下去了。暗自祈祷黄班长没有发现自己。但事情并非流年所愿,也许人生就是这样磕磕绊绊才是有意思的。宁导告诉大家明天下午就要集合到部队进行为期18天的军训,接着就散会。流年前脚才跨出教室就被抓到:“流年!”流年一回头,故作惊讶:“哟!老黄,好久不见,在这干嘛?”黄班长气呼呼地说:“哟哟!才几天就装疯不认识了,你一走上讲台我就知道是你,化成灰我都认得。”流年傻笑,说:“抱歉抱歉,我没认出你。”然后一本正经:“你不是考得挺好的吗,怎么混这儿来了。”黄班长说:“你不提还好,老子肺都要气炸了,本来报了挺好的学校,但没录到,我第二志愿填的这,就被录了。录了不说,本来填的外语系,结果那个该死的调配就给我调到这个新闻系来了。”流年仰天大叹一气,还说:“偶尔幽默一回生活是非常爽的,但生活调过头来幽你一默就糟糕了,天啊!我这次可被你幽默惨了。”黄班长忿忿说:“你自个在那说啥呢?都大学了还这个样子。”流年难得再跟她说,抓住路过的牛哥:“牛哥!去哪?”牛哥漠然的很:“上网!”流年挽着牛哥:“一起。”然后转身跟黄班长做了个拜拜的手势。

    晚上,流年躺在床上热得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来自秦岭以北的牛哥和凯子自然更睡不着。川哥玩着手机,见都睡的纠结,说:“出去宵夜?”牛哥上了厕所回来说:“大门都关了。”流年躺在床上:“要安心出去,就没有能挡我的门。”凯子一头翻身起来:“走!”说完就要穿衣服,见流年还是没动,拍了拍:“走啊!”流年想了想:“算了,我不出去了。”川哥一边穿衣一边说:“走吧,出去喝点,军训就没得喝了。”流年听川哥这么说,更是恼火,说:“你他妈就别说酒字啊,你叫我们喝的时候,我们屁话不说。我们叫你喝,老子嘴都说干了你才勉强吞半杯。”川哥笑着:“哎呀,这不是酒量不行吗?”流年翻身用屁股对着他:“滚!”牛哥听到酒字不敢去了。本来穿好衣服的凯子见只有两个人出去也没了兴致,又上床睡下。川哥的提议显然没有被大多数人所接受,只好乖乖躺下。

    第二天大早,流年便叫上寝室的人到附近超市去采购,以流年前几次到部队军训的经验,食物问题都是非常紧缺的。所以要大量采购,但同时又考虑到学校要学生自己把被子床单背去,所以又不能采购太多,不然拿不动。最后流年决定,着重带水和烟。但是流年显然是失误了,水是最重的。流年好不容易把三瓶500毫升的水拿回寝室,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它们全都塞进了编织袋里,接着,竭力在缝隙中寻找香烟的立足之地。最后流年大功告成,身上早已被汗水打湿。看着其他三个还在装编织袋,不由得幸灾乐祸。拿起洗漱用具,去洗澡了。流年刚走进学校澡堂面对眼前壮观的景象:“哇操!”然后刷了卡进去了。流年这个澡洗的确实别扭,一边要注意旁人猥亵的目光一边要随时调整水的温度。旁边一位同学很有意味地打了个贴切的比喻:“这水就像女人的心——变化无常,忽冷忽热。”流年洗罢见牛哥他们进来,牛哥问:“感觉如何?”流年:“变化无常,忽冷忽热。”

    “大家按次序上车,不要拥挤。”一位身材不高但很壮实的老师拿着话筒维持着上车秩序。流年跟在川哥后面,坐下后见校长的奥迪从车旁过,川哥指着对流年说:“你看,校长的车,a6。”流年斜眼一看,说:“又怎么样?”川哥叹道:“了不起啊!”流年讽刺地苦笑。一路上,车上装满了身穿军装的学生,流年的瞌睡总是被川哥一声接一声的惊叹而打断——“哇靠!保时捷。哦哟!z4。操!凯迪拉克cts。”等到了军营,流年环顾四周,除了大片的空地就是一模一样的建筑,听说这个军营隶属成都军区,占地面积在整个亚洲都是排的上号的。这打消了流年想在晚上偷偷跑出去的念头。流年们被安排在了炮兵团,自然这里有很多大炮。流年和同学们趁着刚下车没人管的空隙纷纷与大炮合影。然后,在学校里组织同学们上车的那个老师出现了,通过了解,后来知道老师是去年毕业的留校研究生,大家都亲切称之刚哥。刚哥负责流年在内的100多个男生,大家吃住都在同一座楼。当然,这座楼最大的是连长,但是依川哥介绍,“连长”并非连长,川哥说依照“连长”肩上的东西,他至少是个营长。流年对这是一窍不通,虽然流年爷爷参加过朝鲜战争。流年一个班15个男生全被分在了一个寝室,寝室在一楼,不过20平米的地方勉强挤了15个人,还得留些空地来放东西,没人分了半个平米不到。幸好墙上开了整排的窗户,空气还算流通。经过简单的收拾,迎来了军营里的顿晚餐,当流年拿着饭盒饥肠辘辘准备大吃一顿时,他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为什么前面的同学打了饭后都在楼与楼之间的小路上站着,结果恍然知道,他们将在地上吃饭。凯子、牛哥、川哥还有流年围着一个大盘子,里面有四样菜,分别是白菜、土豆、四季豆、洋葱。牛哥问:“怎么没肉?”流年奇怪,正要说,一教官走过来,一巴掌打在牛哥头上,流年等人听的出这一掌是打出声音来了的,还说:“安静!”牛哥不敢多嘴了。然后不远处好像有一桌,不对,应该是有一地的同学先吃了。教官走过去,一脚就把盘子踢翻了。然后说:“别人都没吃你们怎么先吃了,无纪律。你们不用吃了,把这打扫了。”四人低着头,悻悻离开。流年摇头小声说:“看来这18天有苦日子过了。”

    吃过饭休息了会儿,连长给大伙开了个见面会,主要也就是讲讲规矩,定定纪律。然后分配了每个寝室的任务。流年那个寝室分配的是捡树叶的任务,听起来还比较轻松,至少比扫厕所强。然后就让洗漱睡觉了,流年刷了牙回到屋里,跟同学们说:“妈的,学校寝室已经不算好了,这他妈更是不如。大家也深有同感。流年把烟拿出来,每人发了一支,大学军训唯一好的一点就是,抽烟教官不会管。熄灯过后,大家都没有睡的意思,各自谈论家乡,流年认为是这样恶劣的环境让大家想家了。川哥更是烦闷,辗转反侧,引起了凯子的不满:“川哥,乖点,别动,好好睡,明天就有苦受了。”流年挨着牛哥,牛哥身材肥硕,自然占了很大面积。流年一直郁闷为什么身边总有个肉多的人。胖的人很容易睡着,墩哥就是这样。而且还有一共同点——打呼!不一会儿,流年耳边就呼声四起,川哥也睡不着问:“谁?”流年回答:“牛哥!”川哥:“靠!瞧这车飚的。”流年“呵呵”笑,撕下小块纸赌了耳朵。但牛哥的呼声似乎是不经过听觉器官而直接攻击大脑的,堵都堵不住。流年只好把牛哥的被子盖到他头上并且说:“闷死算了。”然后关掉手机,因为流年观察,屋里只有一个插座,有十五个人,充电要排队,所以还是节约点好。最后理了理被子,听着外面虫子的嬉笑渐渐做梦去了。

    三十六

    更新时间:2009915 13:53:13字数:3202

    三十六

    川哥反驳:“你这样想就错了,这才是真正的军人生活。不体验这样的生活,怎么能了解军人的伟大,不吃这样的饭菜,怎么能了解军人的艰辛……”

    流年很晚才睡着,就听见起床的号声。感觉就跟只睡了十分钟一样,流年先还以为是错觉,等到旁边的牛哥将一切装备穿戴整齐后。流年才恍惚意识到这并不是什么错觉。赶快起来,刚坐起来,负责流年这个寝室的教官就冲了进来,看见流年还懒洋洋的坐在床上,火就来了:“你他妈还在床上等死,这要是打仗你已经挂了。”然后扫视了一下众人,看见川哥衣着整齐且精神饱满,是个当兵的料,指着川哥说:“你以后就是这个寝室的班长,负责每天的任务。”川哥欣然领命,待教官走后:“快快快,要有个军人的样子,穿好衣服捡树叶去。”流年等在川哥的催促下来到院子。本以为捡树叶是个轻松的活儿,但每年这个时候的气候特色让这个活儿并不轻松,因为晚上会刮风,偶尔下点小雨,但是白天却是热辣的阳光和不一般的湿度。现在院子里满是树叶,流年觉的就是有这树叶才有意境。可惜教官不这么认为,坐在旁边喝着牛奶:“你们看个屁啊,块捡,捡不完早饭就别吃了。”流年等开始行动,虽说人多力量大,但在阴沟里的少许树叶大家都不敢亵玩,每逢经过都做视而不见状。最后,川哥发挥表率作用,奋勇地将那少许调皮的树叶消灭。这导致川哥手臭了一天,流年等在吃饭时都不敢接近。

    军训的天,流年和整个年级的同学学习站军姿。这个站姿既然叫军姿,那就和别的站姿有本质上的区别,流年用了两个字来形容这个传说很威武的站姿——痛苦。这个站姿要求从下到上依次是,脚跟并拢,脚尖呈一定角度分开,收腹挺胸,抬头,双眼直视前方,双手自然下垂并紧贴裤缝。而且这个站姿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就是全身必须处于紧绷状态,站起来实为艰难,且动不动就是半个小时四十分钟这样站。是的,全体同学怨气冲天,当然,当教官走到面前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只能是没有表情,不然是悲是喜都会被教官关切地踹上一脚。流年就这么站了一个上午,教官说下午会练习齐步走,这让所有同学都很高兴,至少可以动了。午饭依然没有半点肉,这让牛哥很是生气,说:“我们不是交了好几百的军训费吗,难道就吃这?”流年解释:“是交了几百块,但是学校领导会拿点儿,部队领导会拿点儿,然后算下来能有几十块就不错了。”川哥反驳:“你这样想就错了,这才是真正的军人生活。不体验这样的生活,怎么能了解军人的伟大,不吃这样的饭菜,怎么能了解军人的艰辛……”川哥本来可以组成个排比句的,但是远处的教官对着流年们:“那边的四个,吃饭就好好吃,屁话多。”

    午休的时候,流年打开手机,正巧收到安琪的短信:“军训苦不苦。”流年回答:“不苦,能受得了。你呢?”这话自己都觉得违心。安琪说:“我这军训就跟玩儿似的,教官一见我就笑。”流年破口大骂:“杂种!”牛哥睡得模糊:“怎么了?”流年关掉手机,靠着牛哥睡了。下午太阳更加的不近人情,教官做了次示范后就开始训练,流年们在川哥的带领下还没走到两步,教官就愤怒地:“停停停!都他妈吃屎长大的。”然后又耐心地纠正每人的错误。流年觉得教官虽然在语言表达上不是那么亲切以外,其实还是很好的一人。

    晚饭依然是四个素菜,并且每次都有洋葱。流年不解:“我们这部队是不是负责种洋葱的,怎么每顿必上。”川哥也有同感:“这洋葱按道理说都是配菜,到这就是主菜了。”牛哥一边吃一边说:“能吃就行了,还分什么主菜配菜。”凯子反应说:“我还以为你们四川人就爱这么吃洋葱呢,原来这么回事儿。”

    晚饭后流年以为就可以自由活动了,不料军营里就没有自由两个字,只有纪律。连长露面了,在院子里活动,并且是有组织有纪律的活动。就是把百来个人分开,两边拉歌。流年觉得这个活动极其无聊,打着上厕所的旗号抽烟。刚走到厕所门口,站岗的士兵突然对流年大吼:“口令!”流年因为吓了一跳没听清楚他说什么,畏畏缩缩地说:“上……厕……厕所!”然后流年见那士兵再没说什么,就进去了。

    夜里,大家还是因为热而难以入睡,流年和其他同学听着川哥在讲某个局长和他情人的故事,剩下的只有皎洁的月光和窗外一如既往的虫鸣。大家刚开始有些睡意,牛哥“咻”就翻身爬起,然后捂住川哥的嘴。流年疑惑的很:“牛哥,你干嘛?”牛哥示意大家不要出声。凯子以为教官来了,忙躺下装睡。接过大伙听到窗外似乎有动静,仔细一听:“吃的,喝的……”流年忙向窗外望去,见一佝偻的身影,背上有个箩筐般的物体。流年吹了声口哨,那身影立刻窜了过来,问:“要什么?”流年仔细一看,是个老太太,回答:“有什么?”老太太回答:“什么都有!”流年高兴,摸了20块钱:“两瓶可乐,两袋饼干,谢谢。”老太太不慌不忙:“好嘞!可乐要不要冻的?”流年漠然问:“你从箩筐里拿出来还能有冻的?随便!”流年接过东西一把塞进牛哥被子里,其他同学见状,纷纷起来购物。老太太欢喜的很,一箩筐东西全卖完了。就在这时,一教官打着电筒就冲了进来,同学们反应奇快,纷纷躺下,牛哥还故意营造了呼噜声。流年躺下的瞬间瞟了一眼窗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