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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部分阅读
    “只是什么?你说。”童话双眼紧盯着梁钟,想看看从他嘴里能说出个怎样的理由。

    梁钟深吸一口气,闭上眼大声喊道:“我不想让人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更不想靠着是你弟弟的身份出名,你满意了?”

    “梁钟,你。。。。。。哎。”

    听到梁钟的回答后童话无言以对,满脸颓废。

    一直以来童话都有个目标,希望亲人都能生活的很好,所以他才会在短短两年内就结束了学业,并开始自己创业,他以为这样可以给家族的后辈树立一个好榜样,也可以鞭策他们一直往前,没想到压力过大导致从小跟自己一起玩到大的表弟都不愿意认自己了,这算不算是一种讽刺?

    童话在心中不停的问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想了半天,童话发现自己的考虑的确有些欠妥,差距过大、压力过大会使人连超越的信心都没有,谈何以后?这样一想童话觉得梁钟不认自己也有几分道理,但不管如何我不还是他的表哥吗?弟弟靠哥哥出名怎么了?难道是自尊?童话很快就想到了梁钟为什么不愿认自己的原因。

    走上前去,童话张开双臂抱住梁钟,道:“是我不好,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原谅我!”

    “哥,是我的错,是我自尊心太强,是我太任性,总之一切都是我的错。”听到童话这样说,梁钟忍不住在童话的肩头哭了起来。

    童话摸了摸梁钟的头,梁钟靠在童话的肩上,一切都仿佛是小时候那般,这一刻一直存在在梁钟心中的那根刺被悄然拔去,兄弟二人之间的感情更胜以往。

    过了一会,童话看梁钟的心情已经平静下来,道:“走,去吃中饭。”

    梁钟点点头,随着童话一起往校外走去。

    吃过饭,童话朝梁钟问道:“最近还好吗?宿舍里的人怎样?”

    “挺好的,宿舍里的人对我也很好,都把我当兄弟看。”说起宿舍里的人梁钟满脸微笑,神情愉悦。

    童话看梁钟一副如此表情就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心里也放心了不少。

    童话来自于一个大家族,他的父母在双方的家庭中都是老大,连带着他也是家族第三代的老大,这样一个大家族,导致童话的表兄弟、堂兄弟都不少,但梁钟和他却是关系最亲密的。原因很简单,童话的父母和梁钟的父母关系很好,两家住的也很近,两人虽不在同一个家,但却是从小一起长大,感情自然也就更加深厚。

    “晚上我请你们宿舍里的人吃个饭吧,好久没有和学弟们一起耍过了,也算是谢谢他们对你的照顾。”童话拿出了做哥哥的气势,说道。

    梁钟点点头,很是爽快的答应下来,他也想看看宿舍里的一群人看到童话时的表情,会不会惊讶的连嘴都合不上?

    童话正要将时间和地点确定下来,此时手机突然响了,朝梁钟做了个等会我去接电话的手势,然后快步走到餐馆卫生间,看了看手机上面的来电显示,按通道:“喂,蒋总,你好!”

    “童总啊,晚上有时间没?有点事情想和你商量商量。”电话那头,蒋随缘站在自己阳台上回道。

    “有,有,什么地方?”童话连忙回道,以前都是他找蒋随缘,如今蒋随缘找他,岂能没时间?

    “来我家吧,你认得路吧。”

    “你家?就是上个月办酒会的地方?”童话一听去蒋随缘家,整个人立马就变的兴奋起来,沪市人员千千万,能去蒋大枭家的有几人?

    “对,就是那里,那就这么说定了,晚上九点见!”说完,蒋随缘就挂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的“嘟嘟”声让童话明白对方已经挂了电话,想起刚刚的谈话,童话很是高兴,看来今天是自己的幸运日啊?不仅遇到了表弟、连蒋随缘都找自己,童话无耻的开始yy。

    收起手机,童话一路吹着口哨小步踱到梁钟身边,坐下,说道:“晚上六点,山海饭店,如何?”

    “可以,哥,看你红光满面,看来是有好事即将发生啊,恭喜,恭喜。”梁钟调侃道。

    童话摆摆手,嘿嘿直笑,那模样有些像花痴看见了帅哥,都快流口水一样。

    两人接下来聊了些家常,然后童话就让梁钟回去和宿舍里的人打招呼去了。

    梁钟志得意满的走进605,大声喝道:“兄弟们,晚上有惊喜。“

    “什么,什么惊喜?”王磊落永远是那个接话的人。

    “惊喜,我喜欢。”除了王磊落,下面的就是陈平了,605宿舍里六人,就属这两人最活泼,天生外向,当然还要加上一个八卦王子梁钟,这三人都是活宝一般的人物,可以说有他们的地方就不会缺少笑声。

    剩下的三人中,卢强年纪比较大,再加上是大家族出生,所以性格比较沉稳,很少耍宝;叶河图则是天生话不多,也不爱说话,总是一副冷面;陶源是中间派,有时也会跟着一起耍宝,有时沉默。

    “晚上有个人请我们宿舍人一起吃个饭,时间是六点,山海饭店。”梁钟成功吊起几人的兴趣后故作神秘的道。

    “切,你直说是谁不就完了吗?”王磊落问出了除梁钟外所有人的心声。

    “说了就不是惊喜了,反正大家一起去不就知道了吗?”梁钟决定将神秘进行到底。

    “干。”宿舍里的所有人朝梁钟竖了中指,异口同声的说道。

    当天晚上五点半时605宿舍的一群人有说有笑的朝校外走去,跌跌撞撞的年华里或许再也找不到年少轻狂的我们。

    五点五十五分时一行六人提前五分钟走到山海饭店门口,梁钟远远的朝一个上身黑西服配白衬衫、下身一条和上身明显是一套的黑西裤、脚上穿着双黑皮鞋的人喊道:“哥。”

    童话应声回头一看,看到六人少年朝自己缓缓走来,在夕阳的照射下六人的背影被拉得好长好长。

    “咦!那不是偶像吗?”王磊落朝梁钟叫哥的那人定睛一看,惊讶道。

    “是哦,的确是童话,好你个小子,这就是你说的惊喜?”陈平伸手重重的往梁钟身上一拍,道。

    “这。。。。。。,你们着相了,梁钟是给了我们两个惊喜啊!”陶源笑呵呵的说道。

    “一是童话是他哥,二是童话请我们吃饭。”叶河图很有默契的接上陶源的话,道。

    “是哦,真是个惊喜,真他妈太惊喜了。”这一刻,卢强也不淡定了,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可见梁钟的惊喜真的很惊喜。

    梁钟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说道:“我不是有意要隐瞒你们的,我来沪大的消息我哥他根本就不知道,原谅我。”

    “呵呵,没事,谁没点不想说的事啊?”卢强作为老大,率先安慰道。

    “就是,我也有秘密瞒着大家,陶梦梦是我耍流氓追到的。”

    “梁钟没事的,我和河图是同门师兄弟,大家知道吗?”

    “陶源他们是因为我去的南京,这事你们也不知道吧!”

    在场的众人都是聪明人,纷纷安慰道。

    听大家这么一说,梁钟的情绪果然好转了些,几人并肩朝童话所在的位置走去。

    正文

    百六十八章 蒋随缘的交待'  '

    '更新时间' 20120629 20:00:02 '字数' 3097

    168蒋随缘的交待

    童话看到梁钟后露出个微笑,接着朝605宿舍的众人招了招手,算是打个招呼。

    随后童话率先朝山海饭店的一间包厢走去,605宿舍的几人紧随其后,一行七人快速落座,由于都是年轻人,所以也就没分什么主次,大家都是随意落座。

    童话仔细的打量了下梁钟带来的人,发现个个都是人中之龙,其中有四个他看着竟然有些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一样。

    想到这里童话开口说道:“梁钟,给我介绍一下你的这几个同学啊!”

    “哦,哥,你看,我都忘了,这是叶河图,女神杨凝冰的男朋友。”

    “这是陶源,皖省人,也有女朋友了,他和叶河图是师兄弟。”

    “这是陈平,来自南京,富二代一枚,不过人很好。”

    “他叫王磊落,粤省的,校花榜上的老四是他女友。”

    “这是我们宿舍的老大,卢强,沪市本地人,女友是校花榜上的老五白灵。”

    说起宿舍的几人梁钟立刻变的口若悬河起来,侃侃而谈道。

    童话依次和几人握手,特别梁钟是介绍陶源、叶河图、陈平和卢强时,童话听得更仔细,明明很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童话很是郁闷的想到。

    “呵呵,你们宿舍里的人都好样的,校花榜前十你们包揽了三个,不错,真不错。”童话笑嘻嘻的夸道。

    卢强作为宿舍老大,又是几人中年纪最大的一位,这种带有外交方式的见面一般都是他先发言,只听他说道:“童哥,你就别取笑我们了,先点菜吧。”

    “也好,是我的疏忽,竟然忘了,服务员,菜单。”童话拍了拍额头,朝门外喊道。

    很快就进来个身穿红色工作装的女服务员,递上菜单道:“点些什么?”

    在一众人的谦让下童话拿起菜单快速的点了五菜一汤加一个锅子,道:“够吃不?喝酒吗?”

    “够了,够了,酒。。。。。。。”说到这里,卢强朝身边的几人看了一眼,发现大家都摇了摇头,索性也就直接回道:“不喝酒。”

    童话点点头,没有勉强,原本他是想喝两杯的,毕竟喝酒是吃饭文化上的重要一环,但考虑到眼前几人都是学生,既然不愿意童话想想也就算了。

    点好菜,陶源从口袋中摸出一包九五,每人发了一支,发到童话时他摇了摇手,意思是不吸,陶源点点道:“童哥,在社会上打滚不吸烟可不多见啊!”

    “是啊,以前也尝试过吸,但后来发现烟这玩意的确不适合我,一吸就想吐,还呛喉咙,所以也就一直没有吸过。”童话偷偷瞄了眼香烟的牌子,回道。

    童话对烟了解不多,但也不少,毕竟是做生意的,这点眼色还是有的,陶源发给他的烟他虽然没有吸过,可从包装上还是能够看出这烟的价格肯定不低,这让童话对在场的几人又多了些遐想。

    很快菜就上来了,由于在场的都是大男人,又不喝酒,所以这一顿饭吃的很快,不到半个小时就结束了。

    饭后,童话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发现离与蒋随缘约定的九点还早,于是提议道:“再聊会?喝杯茶?”

    众人皆点头,无所谓的回道:“好啊。”

    于是接下来就是一阵闲聊,经过刚刚的一番相处,陶源几人发现童话此人还是比较好说话的,于是聊着聊着就聊到了童话为什么参加第二次高考上面。

    童话清了清嗓子,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看看文理能不能同修,当年我参加完次高考进了沪大后迷上了文学社,原本打算换系进中文系的,可我们那时候有句话叫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为了自己的前途和钱途,我就没有换系,但热爱的文学却一直没有放弃,索性也就在拿到个本科学历后又参加了次高考。”

    “这么说你现在进中文系是为了以后写书?”梁钟惊讶的问道。

    童话点点头,回道:“当然,我准备在三十岁前写一本书,纪念我那无知、幼稚、冲动、热血、无聊但却不后悔的青春。”

    “哥,这个想法太好了,写的时候记得把我也写进去啊,最好给我写三个老婆,哦,不,五个,不行,还是少了,十个,给我写十个老婆,让我夜夜笙歌。”

    “你当你是种马啊?还十个?你们宿舍人都有女朋友了,你怎么还没啊?”

    “我不是没找到吗?再说了,你不也没有嘛?”梁钟挠了挠头,反驳道。

    “谁说我没有?”童话回道。

    刚说完,童话就意识到不好,自己一时口快竟然将这个说出来了,这下怎么圆场?

    “哦!”在场的众人一阵哗然,异口同声的说道。

    “哦什么啊,我都这么大了,有个女朋友不是很正常的事吗?”童话不好意思的小声回道。

    “是很正常,但是,哥啊,你要老实交待,你女朋友是谁?”梁钟听说童话有了女友,心中的八卦之火立马熊熊燃烧,问道。

    “小屁孩,你还是好好读书吧,管这事干嘛?”童话伸手在梁钟的脑袋壳子上敲了一下,道。

    “其实呢你不说也没关系,但我不确保哪天我在你妈耳边小声的嘀咕几句,到那时,嘿嘿!”梁钟一脸坦然的将威胁的话说了出来。

    “梁钟,你好无耻,拿这个来威胁我?”童话用犀利的眼神看着梁钟,回道。

    “哥,什么叫威胁啊?你老实交待不就完了,我保证保守秘密,兄弟们,你们会替我哥保守秘密吗?”梁钟扫视了一周,道。

    “必须保守。”一群人笑嘻嘻的说道。

    “算你狠,小子,你以后别有什么把柄落在我身上,到那时,嘿嘿。”童话以同样的两声嘿嘿阴阴的回道。

    “那是以后的事,俺们以后再说,先把你的问题交待了,不然,你。。。。。。”梁钟无所谓的耸耸肩,道。

    “真怕了你们了,其实吧,我没女友,顶多也就算个暗恋,哎!”说起这事,童话满脸颓废的看着一群人,道。

    “以你的条件都只能暗恋?对方什么来头?”梁钟好奇的问道。

    “什么什么来头啊?搞得像道上的人似的,人家是书香门第,大家闺秀,是我配不上人家。”童话先是训了梁钟两句,然后丧气的说道。

    “整半天你还没说是谁啊?说出来,看看我们能不能帮你。”梁钟回道。

    “这人吧,说起来和你们还有点关系。”童话正准备往下说,但却被打断了。

    “班导?”聪明的王磊落立马就想起了秦思佳。

    童话点点头,道:“是啊!”

    “那没办法了,班导是校长的女儿,哥,这。。。。。。。。”梁钟一听是班导,就知道童话与她之间肯定没戏,原本梁钟还打算帮帮童话,但一听是班导,立马果断的放弃了这个想法。

    “别说了,我也知道自己的确配不上她,哎,自古多情空余恨啊!”童话感叹道。

    梁钟点点头,道:“哥,看来俺两是难兄难弟了,想开点,不是也那么一句话吗?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唉!你不懂,等你以后有了喜欢的人时你就不会这么说了。”童话摇了摇头,回道。

    梁钟耸耸肩,发现一直都是自己和童话只见聊天,其他人很少插话,想了想也属正常,毕竟是次见面,相互之间难免有些生疏,索性也就向童话提出了告辞,回宿舍去了。

    童话满脸微笑的和众人打过招呼,站在门口看着几人走出山海饭店后看了看时间,然后打了辆车直奔佘山别墅而去。

    途中,童话坐在车上不停的在想刚刚吃饭的那四人到底在哪见过,等到了佘山别墅,童话下车之后触景生情想起那日蒋随缘举办的酒会上这四人出现过,在联想到今日蒋随缘突然找自己,童话明白这事肯定和刚刚吃饭的四人有关。

    晚八点五十分左右,童话出现在蒋随缘家门口,看着眼前这栋半山腰上的大房子,童话在想什么时候自己也能住上这样的房子?俯视整个沪市?

    蒋随缘看到童话后热情的将他迎进了屋,问道:“喝什么?”

    “酒。”童话回道。

    “红的?白的?”蒋随缘点点头,道。

    “随便吧,蒋总今日叫我来,所为何事?”童话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遮遮掩掩一直不是山东大汉的风格,童话虽然离开山东好几年了,但骨子里还是保留着山东人的豪爽和直接。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希望你举荐两个人进沪大同学会。”蒋随缘递给童话一杯红酒,道。

    童话接过红酒,道:“哪两个?”

    “陶源和叶河图。”

    童话一听这两人名字,心想果然和自己刚刚想的差不多,但同时童话心里又有了一个疑问,叶河图和陶源,这两人什么来路?值得蒋随缘如此力荐?

    “可以是可以,但我只负责推荐,并不担保他们肯定能通过审核,毕竟我进沪大同学会也才两年,没有决策权。”

    “这就够了,来,童总,干了这杯。”蒋随缘举起手中的酒杯,道。

    两人一饮而尽,对视一眼,开怀大笑。

    正文

    百六十九章 沪大同学会'  '

    '更新时间' 20120630 20:00:02 '字数' 3134

    169沪大同学会

    在华夏这个无时无刻不存在的圈子文化里,参加校园同学会是很多人在年轻未成功时的一个必然选择。因为这在这里你可以获得大量的人际资源,可以获得机会,甚至是成功。

    加入同学会,就好比加入了一个俱乐部,但这里比俱乐部要纯洁些,最少在这里的人都有一个共性,那就是大家都来自于一个学校,都是校友。

    但即使这样,也不是人人都能加入同学会,童话是两年前入的沪大同学会,当时他和另外三十个校园精英同时参加沪大同学会的官方面试,结果只录取了他和另外一人。

    三十一人,最后录取的只有两人,可见沪大同学会的入会要求是多么严格,而且参加面试的人人都是在校精英。不说身价有多少,但绝对能对得起年少有为这四个字,三十一人中最次的都是沪大学生会某部门的部长,放在整个沪大那也是风云人物一枚,但却被无情的刷了下来。

    沪大同学会,成立于一九八四年,起先并不像现在这样完全朝俱乐部的形式发展,只不过是沪大同学用来进行学术交流的地方,但随着沪大的发展、社会的推动以及那些学术的成功,慢慢的整个同学会里的人都变的非富即贵,人嘛,一旦有了某些东西,也就改变了本质,在这种情况下,沪大同学慢慢的发展到如今这种模式,基本完全变成了带有利益性质的俱乐部。

    说句实话,童话并不看好蒋随缘让自己推荐的两人,从晚上的那一顿饭中童话不难看出陶源和叶河图两人家境定然不凡,但仅仅有钱并不能作为入沪大同学会的资格,沪大同学会更看重的是一个人未来的潜力,也就是说你现在可以不是成功人士、可以没有钱、甚至可以一无所有,但未来你必须是亿万富翁、是ceo,是高官。

    就目前童话对陶源和叶河图的观察而言,他不看好这两位,最少他还没从他们身上看出有哪些潜力能打动那些沪大同学会面试官们。

    想到这里,童话决定还是说几句,提醒一下蒋随缘,以免他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蒋总,说句实话,沪大同学会不好进,当年我是靠着校长的推荐才一路过关斩将加入其中成为一员,如果没有校长的推荐,我想我早就被拒之门外了,所以你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我估计被刷下来的可能性很大。”

    “没事,童总,谢谢你啊,不过我想只要沪大同学会的面试官不是瞎子,就肯定会同意陶源和叶河图入会的,他们二人,是我这几年看见的最优秀的两个年轻人。”蒋随缘很是自信的答道,似乎一点都不担心陶源和叶河图被刷下来。

    童话点点头,既然蒋随缘如此自信,那他也不好说什么,不过童话还是不看好陶源和叶河图,心想如果仅仅凭着优秀就能进沪大同学会的话,那这个世界能进沪大同学会的人就太多了。

    “那好,你将这两人的资料给我,我找个时间给入会处送去,如何?”

    “可以,童总啊,这事真是谢谢你了,等这两人成功入会后我让他们当面谢谢你。”蒋随缘边说边朝童话递出一份资料,可见他是早就准备好了。

    “呵呵,哪里,其实我也没做什么,既然如此,那蒋总我就告辞了。”童话接过资料,回道。

    蒋随缘点点头,将童话送出门外,客气的说道:“再见。”

    童话招招手,回了句再见,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往佘山别墅大门走去。

    坐在车里,童话拿出蒋随缘给他的两份资料,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打开,毕竟这事多少还关系到点个人隐私,童话虽然好奇,但还没有到置人隐私权不顾的地步。

    ―――――――――――――――――――――――――――――

    三天后,正在宿舍和一群人闲聊的陶源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电话里那人说道:“喂,你是陶源吗?”

    “对,你好,我是。”陶源回道。

    “我是沪大同学的联络人,请问你今天有时间吗?”

    “有时间,有事?”

    “那好,下午四点,我们在沪大对面的今生缘大酒店915房间等你和叶河图,见面再详谈。”

    陶源回了句好,然后电话那头就挂了。

    “什么事?”梁钟看着陶源满脸疑惑的表情边喝水边问道。

    “不知道,突然接到一个电话,说是什么沪大同学会的人,让我和叶河图下午四点去今生缘见面再详谈。”

    “什么,你确定是沪大同学会?”梁钟将口中的水喷出,诧异道。

    “是啊,电话里面是这么说的,咋了?”陶源好奇的看着梁钟,反问道。

    “陶源、河图,这次你们不得了啦,沪大同学会都邀请你们了,来来,赶紧给我签个名,在合张照,这以后说出去是多有面子的事啊!”梁钟说着说着整个人就变的激动起来,又是要签名又是要合照。

    这一系列的举动不仅没让陶源打消疑惑,反而更加让陶源不安,这到底是什么事?

    梁钟看着陶源一副表情就知道他肯定没听说过沪大同学会,只见,梁钟清了清嗓子,娓娓而谈道:“沪大同学会,那可是个了不起的组织啊,可以说那里面的任何一个人拿出来都是名人,整个沪大历届毕业生千千万,可加入过沪大同学会的寥寥无几,但只要加入过沪大同学会的,就没有一个现在身家低于八位数的,可以说那里面天才云集、妖孽无数啊!”

    “这么牛掰?那岂不是说陶源和河图以后也可以成为那样的人?”王磊落愕然道。

    “差不多吧,陶源、河图,这可是次好机会啊,你们一定要把握住,哪怕是丢点脸皮这次也一定要进去,只要进去了,那可以说在整个沪市就没有地方是你们进不去的了。”作为兄弟,梁钟将他的建议和提醒还有知道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没有丝毫隐瞒。

    其目的也只不过是很单纯的想帮帮陶源和叶河图,这种真诚相待的诚意让陶源感觉有些情何以堪,但作为一个不矫情的男人,陶源很是直接的说道:“情义我记在心中,就不说谢谢了。”

    真正的兄弟是完全不需要谢谢这两个字来相互客套的,反过来说,其实谢谢这两字说过就忘,有几人能记住自己人生中说了多少声谢谢?能报答的又有几位?既然这样,陶源觉得还不如不说谢谢,这样反而才更能让自己铭记。

    “是啊,说谢谢有何用?那好,我们是兄弟吗?”卢强或许是想起了些什么,突然开口问道。

    “必须是。”605宿舍一群人异口同声的喊道。

    “那好,我作为宿舍老大,现在宣布本宿舍的条规矩,我们宿舍以后不对本宿舍说谢谢,一切用行动来表示,如何?”

    “可以,赞同。”众人纷纷点头,道。

    说完,众人很是高兴的伸出手,在空中击了一下掌,像是在宣布着什么,又似乎是在用这种方式表达着一些东西。

    这么些年,社会上一直流行三大铁,一起同过窗、一起下过乡、一起扛过枪,究其根本,是因为这三大铁都没有掺杂过除感情之外的东西,都是每个人这一生中最单纯、最青涩,最懵懂的时候相识、相交,这种最单纯的东西往往才更能让人记忆深刻、更能让人刻骨铭心、更能让人难以忘怀。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远在南京的陈浮生看着眼前的三人道:“情况如何?”

    “尚可,可以确定的确是陈龙象在捣鬼,二狗,现在我们怎么办?”王虎剩大将军用他那浑厚沧桑的声音回道。

    “真是他啊!”陈浮生说这句话时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他不知是该高兴呢?还是失落?

    “二狗,那我们动手吗?”张三千热血沸腾的问道。

    “动,为什么不动?”陈浮生点点头,用反问的口气肯定的回道。

    “那好,既然如此,我们就应该好好计划计划,陈龙象,这个对手真不错!”陈庆之淡然一笑,回道。

    貌似很久没有遇到过像样点的对手了,很久没有动手的陈庆之自二十年后次如此渴望,陈龙象,就让我白马探花来会会你吧!

    “嗯,的确是应该好好想想怎么对付他。”张三千赞同道。

    “是啊,二十年了,好不容易能有机会遇到个这样旗鼓相当的对手,不出全力,怎么对得起他做的一系列事情?”大将军王虎剩嘿嘿的笑了几声,道。

    “好吧,就让我们四人会会这个对手,看看是否宝刀未老?”陈浮生点点头,回道。

    他刚刚听手下三人这么说,感觉自己又回到了那个峥嵘岁月,他也想看看这个二十年来一直和自己泾渭分明的男人这次想要干什么。

    陈浮生的直觉告诉他陈龙象做这一系列的事情肯定有他的深意,只不过自己一直没有想出来而已,不过他想答案离他已经不遥远了,势均力敌的对手,多久没有遇到了?

    如果不出意外呢这时的我应该是动过手术了,正在调养中了,所以如果不出意外,下个月应该会万字更新,但万一出现了意外我会提前通知的。

    正文

    百七十章 陈浮生and陈龙象'  '

    '更新时间' 20120702 10:00:01 '字数' 3166

    170陈浮生and陈龙象

    (说点题外话吧,相信看过二狗的人肯定想过陈浮生和陈龙象之间的关系最后怎样收尾,烽火这厮没有写,我很遗憾,所以就试着动笔写了写,至于好不好,大家品鉴吧)

    “看破浮生过半,心情半佛半神仙。”

    这一句说的是陈浮生名字的来历,名字是他爷爷帮他取的,是他那个在外人眼里永远半疯癫、半神仙的爷爷取的。

    如果说他爷爷帮他取这个名不寄予厚望那肯定是假的,张家寨压他二十年,不就是为了以后能富贵一世吗?

    满身怨气,厚积薄发,用在陈浮生身上绝不为过,有几人能像他那样被人咬过、跪过、低头过?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所以荣耀。

    屹立南京二十年而不倒,岂是一般?

    在场的四人,陈浮生、陈庆之、王虎剩、张三千,脸上尽皆是斗志昂扬,陈龙象在他们眼里的确是个能称得上对手的对手。

    南京希尔顿大酒店,陈龙象站在顶层的窗口目视前方,身后传来一个女性的声音:“浮生这孩子也不容易,要不我们。。。。。。。。”

    话还没说完,就被陈龙象打断。“不行,半途而废不是我的风格,这点你是知道的。”

    “可那毕竟是你的孩子,龙象,输给自己的儿子不丢人。”

    “是吗?你怎么知道我输了?”陈龙象歇斯底里的叫道。

    “龙象,本是一家,何必相残?”女人走上前,用自己的胸口抱住陈龙象的头,说道。

    “你不懂,你不懂,你不懂啊!”陈龙象推开女人,边走边摇头道。

    “龙象,龙象。”女人紧随陈龙象的身影,边走边喊道。

    “三十年众生牛马,六十年诸佛龙象。陈半仙啊、陈半仙,牛马我做了,龙象轮不到我了。”陈龙象喃喃自语道。

    女人站在陈龙象身后,看着他一副如此表情,暗忖了下,最终并没有上前安慰,因为她知道心病还须心药医,自己说再多还是无用。

    这个女人全身上下给人的感觉很是普通,可以用其貌不扬四字来形容,但脚上穿着一双红色绣花鞋,让她整个人的气质变的诡异起来。

    北京,某四合院内,陈红熊低着头,朝正前方坐着的一个中年男人说道:“师父,我错了。”

    “哼,哼。”前方坐着的男人发出两声冷笑,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听到这两声哼哼,陈红熊头显得更低了,半响都没有说话。

    “行了,南京之旅你已经玩完,安心呆在北京吧。”李夸父不咸不淡、语气平静的说道。

    “是,义父,不过,我听说,这次陈浮生遇上大麻烦了。”听到李夸父开口,陈红熊嘿嘿一笑,说道。

    “哦?是吗?你说说。”李夸父露出一个好奇的表情,回道。

    “是啊,我听说这次和陈浮生作对的是陈龙象,真没想到啊,义父,你说这陈家父子是唱的哪一出啊?”

    “有意思,真有意思,看来南京还要唱一场父与子的大戏啊!”李夸父显然是被陈红熊带来的消息震惊到了,竟然从他那竹躺椅上站了起来,惊叹道。

    “不行,红熊啊,收拾收拾东西,我们一起去南京看看这场大戏,我想绝对会很精彩。”李夸父在四合院内来回踱了几步,想了想,说道。

    “是,义父。”陈红熊满脸兴奋的答应下来,心想,南京,我又要来了。

    同一时间,东北的纳兰长生听到纳兰红袍说的消息后,惊讶的看着纳兰红袍,问道:“你确定?”

    “我确定以及肯定,这事千真万确。”陈红熊笃定道。

    “那好,收拾东西,我们去南京看戏,陈浮生、陈龙象,父与子,有趣,有趣,实在是有趣。”

    同一时间收到消息的还有很多人,他们或亲自去南京,或叫心腹去南京,当然也有一部分人自己没有来南京,也没有叫心腹来南京,但不管是来南京的还是没来南京的,都将目光注视在了南京,可见陈浮生和陈龙象的这一次争斗牵动了多少人的神经。

    陈浮生四人在陈家大院先是做了一番精密部署,接着由陈庆之代表陈浮生向陈龙象下了封战书,约好时间、地点和一些其它的东西,做完这一切后陈浮生心头松了一口气。

    由陈龙象带来的压力,让这个很久没有认真动过手的人不由自主的动了起来,被动也好,主动也罢,总之陈浮生这个二十年前的天字一号凤凰男,总算是开始行动起来。

    时间,慢慢的往后过了三天,陈浮生和陈龙象约定的日子到了。

    这天陈浮生清晨就爬了起来,先是在陈家大院里练了一通拳。等陈庆之、王虎剩、张三千三人来了以后,陈浮生收回拳头,大声说道:“出发。”

    同一时间,陈龙象叫上那个其貌不扬的女人,这一次女人并没有穿绣花鞋,而是换了双布鞋,走起路来给人的感觉如脚上无物一般,很是轻巧。

    其貌不扬的女人,加上陈龙象自己,这就是陈龙象行走江湖时的人数,但偏偏这两人走出希尔顿大酒店门口时给人的感觉仿佛身后有千军万马一般,昂首挺胸,毫不胆怯。

    南京,有一个名为大千山水的地方,此处是驴友和爱好野外生存人士的最爱,因为这个地方渺无人烟,但却有山有水,并且离南京城不远,可以说是既得天时又有地利,可谓是登山、探险的天然去处。(这个地方纯属杜撰,各位书友切莫当真,南京应该没有这个地方,如有雷同,那肯定是巧合。)

    今天,天还没亮,大千山水的入门处就被一群黑衣人拉红绳拦住,不允许外人进入,特别是在前后进去两拨人后,黑衣人直接将整个入口处封闭起来。

    黑衣人封锁入口处后不久,突然来了四辆挂着军牌的卡车,从车上跳下一百左右的身穿军装的军人,替代黑衣人守住入口处,并拿出几个写着军事演练的牌子,放在了入口处。

    等军人将这一切做完,卡车上走出个肩上挂满星星的魁梧大汉,朝守在入口处的军人问道:“二狗和那位进去了吗?”

    “报告将军,陈爷和那位都已经进去了。”一个营长回道。

    “嗯,守住入口,天塌下来也要给我守住,任何人都不准放进去。”

    “是,将军。”年轻的营长看着眼前的这个四十岁不到就封将的魁梧大汉,恭敬的回道。

    四十岁,正直壮年,陈富贵已经封将,如今距陈富贵封将已经过去五年,而陈富贵也由五年前的少将晋升为中奖,是整个南京军区的大佬之一,军职为南京军区副总司令员。

    说完,陈富贵快步朝大千山水内走去,此刻他的心情极其复杂,一方面是对陈龙象的愤恨,另一方面又不希望陈龙象和陈浮生拼个你死我活,毕竟是父子,血浓于水,父子相残,这。。。。。。

    依稀还记得当年陈龙象从张家寨走出时的样子,那时的二狗还没出生,自己也才刚刚走路,四十年没见,父亲,你还好吗?陈富贵想道。

    父亲,你为何要回来?爷爷当年说过,你不如浮生,陈家的崛起只能在浮生身上,爷爷压他二十年,为的就是以后的一生富贵,难道今日要毁于一旦?

    陈富贵心头掠过千般思绪、万般想法,最终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他实在想不通为何陈龙象会这个时候来找陈浮生,还是以敌人的立场出现,父与子,不是朋友却是敌人。本应是这世上最亲近的两人,今日却要兵戎相见,这是个讽刺?还是个应有的结局?

    爷爷,四十年后的今天,这一切是否还在你的算计之中?

    龙象、浮生、富贵、半仙,陈家三代,四位男儿,到底谁对谁错?

    天下无双谁人敌的陈富贵头疼了,一向大智如愚的他面对家庭问题时也不能置之度外,虽有心不管,可两人都是至亲,原则上陈富贵是站在陈浮生这边的,可一想起爷爷,陈富贵心中就隐隐感觉这事没有表面上的如此简单,他的心头始终被一股不安萦绕。

    脑中边想陈富贵边向前走,突然,他感觉到耳边传来一阵风声,喝道:“是谁?”

    “富贵,二十年没见,你还是如此小心。”李夸父笑盈盈的从一棵树后走了出来,回道。

    “你不也一样?二十年没见,还是喜欢装神弄鬼。”看清来人后,陈富贵淡然一笑,说道。

    “不对,还是有点不一样啊,以前你不会这么伶牙俐齿,难道你从实力派转为偶像派了?”李夸父愕然道。

    “别说废话,你怎么来了?”陈富贵懒得搭理李夸父,开门见山的问道。

    “看戏啊,南京这出大戏怎么能少的了我李夸父呢?”

    “恐怕有些人要失望了,有我在,你们想看的估计是看不到了。”

    “那也未必,我们拭目以待?”

    “不到黄河心不死,李夸父啊、李夸父,看来你是越活越回去了,当年那个笑傲众生的李夸父最终也只能看戏嗑瓜子、做个闲人了,可悲、可叹!”

    “无所谓啊,只要能天天看父子相残的大戏,做个闲人我也心甘情愿。”李夸父暗讽道。

    两人你来我往的用话语交锋,很快就走到大千山水的空旷处,此地四面环山,景色怡人,场上泾渭分明的站着两拨人,正是陈浮生四。人帮和陈龙象两人组。

    正文

    百七十一章 父与子,何去何从'  '

    '更新时间' 20120702 20:00:00 '字数' 3073

    171父与子,何去何从?

    其爷如老龟,死于无名。其兄如饥鹰,搏击北方。其父如瘦虎,东临碣石。

    而陈浮生则在英雄和奸雄之间来来回回、走走停停,像个应该挨千刀的妖孽一般,前一步,英雄,后一步,奸雄。

    陈浮生来到大千山水时天色已经大亮,时间与和陈龙象约定的时候还要早上一个小时,跨过红绳,陈浮生朝站在入口处的黑衣人说道:“辛苦了。”

    “不辛苦,为陈爷看门是我们的荣幸。”站在入口处的某个黑衣人大声回道。

    “嗯,一会应该还有一男一女前来,你们看见了就放行,至于其它人,一概不准入内。”

    说完,陈浮生朝身后的三人招了招手,四人并排朝大千山水内走去。

    离陈浮生一行人过去不到半小时,领头黑衣人远远的看到一男一女不快不慢的朝自己站得位置走来,说道:“准备放行。”

    陈龙象不屑的看着眼前的一群人,吐了口痰,道:“没出息。”

    年近七十的他依然还是如从前一般,对于人多势众毫不在意,身后的女子笑了笑,紧随他的脚步往大千山水里面走去。

    陈浮生四人在前,陈龙象两人在后,父与子,一前一后。

    大千山水,前两字取自大千世界、芸芸众生,山水很简单,就是有山有水,加起来就是山多水多,像个大千世界一般。

    陈浮生一路走来,看到了很多奇景,比如说东面是山、西面却是水;北面是奇峰,南面却是一条宽阔的石子路;眼睛前方明明是群山,往前走两步却发现水就在山后,山中有水,水中有山,这就是大千山水。

    路上,陈浮生在想,自己和陈龙象见面时的句话会说什么,或者说陈龙象看到自己后的句话会是什么。当真正的陈龙象站在自己面前时,陈浮生发现两人竟然无话可说、无言相对。

    两人就这样看了十分钟,最后还是陈浮生身后的王虎剩没有忍住,问道:“怎么玩?”

    “想怎么玩?那就怎么玩。”陈龙象冷笑道。

    王虎剩还待说些什么,却被陈浮生拦住。

    “陈叔,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陈叔。”按捺不住的张三千朝陈龙象说道。

    “是八百啊,当年我走时你还没出生,这声陈叔我受的起。”陈龙象轻易的叫出张三千以前的名字,回道。

    “那好,陈龙象,直说吧,手上见真招?还是再聊会?”张三千别过头,说道。

    “随意,你们很急?”

    “不急,我们不急。”陈浮生接过话,道。

    “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回来?”陈龙象突然问道。

    陈浮生摇摇头,道:“不知,也不想知。”

    陈龙象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道:“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么执拗,不过,这样也好,人生中总还是有些事需要坚持的。”

    陈浮生听着这个不像是回答,反而有些像是自言自语的喃喃声,显得稍微有些哭笑不得。

    “二十年前,你刚在南京站稳脚,我就知道老爷子当年的话是正确的,我的确不如你,我在四九城苦熬了二十年,才算是熬出了些东西,你出张家寨三五年,就坐到了南京龙头的位置,时也命也!”

    “一北一南,同为都城,以前我从不信命,但现在想想,这未尝不是一种命,有些人生下来就注定要享福,有些人劳苦一辈子,最终也不过混个饭吃,但不管是什么人,最后不都是入土为安吗?剩下的不都是一盒灰,一捧土。”

    “当年老爷子是个叱咤风云的大人物,人人称其为陈半仙,多么风光?但最后不也死在了那个穷山沟里?”

    “老爷子压你二十年,换你如今的一身荣华富贵,我本想毁了它,但现在想想这也许也是老爷子的安排,三十年众生牛马,六十年诸佛龙象,牛马我做了,龙象就给你了。”

    “浮生,帮我像富贵说声对不起,当年离家出走并非我本意,陈家没落了,不经过两三代人的努力怎么能重新荣耀?”

    “前面的路你要一个人走了,还有富贵,虽已是中奖,但还是那个憨憨笑的魁梧大汉。”

    “我陈龙象这一生,对得起天、对得起地,对得起陈家、也对得起你和富贵,唯一对不起的就是生你养你的女人和身后的红拂。”

    “老爷子,我来了,孩子他娘,我来了,死后将我葬于你娘身边,可以吗?”

    陈龙象边说边吐血,说到后面整个人都蹲了下来,倒在了身后的女人怀里,闭眼,就这么走了。

    陈富贵远远的就看到陈龙象再向陈浮生说着些什么,快步走上前正准备偷听时,突然听到一声大喊:“爸!”

    接着他就看见陈龙象倒在了一个女人的怀里,明白大事不妙的陈富贵立马上前,走到陈龙象身边,摇着他的身子说道:“爸,你醒醒,你醒醒。”

    “没用的,没用的,陈龙象,你当真就这么走了?你可曾记得你说的长得最像你的阿蛮?她还没来看你啊,你可曾记得你答应我的?你不是说要和我相约百年吗?”

    “三十年,六十年,龙象,牛马,一切都过去了。”

    “最后还是你负了我啊,陈龙象,要死我们也死在一起。”

    说完这句话,抱着陈龙象的女人突然从口袋中掏出把剪刀,轻轻的自己喉咙上一划,断断续续的说道:“黄泉路上。。。。没有。。我。。你会。。。。寂寞。。。。。的。”

    陈浮生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他怎么想也没想出个这样的结果,纳兰长生、李夸父看到这一幕后对视一眼,纷纷离开了大千山水,临走时他们在想,这是悲剧吗?

    陈富贵茫然的抬起头,看了眼陈浮生,叫道:“二狗,二狗。”

    陈浮生听到富贵的叫声后立马醒来,走到陈富贵身边,抱住他的身子,哭泣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不为什么,这或许就是命吧。”陈富贵抱紧陈浮生,道。

    张三千和王虎剩还有陈庆之三人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尽皆摇摇头,苦笑,有些痛,说不出来,才最痛。

    意料中龙争虎斗没有上演,却来了副生离死别,始料未及的事接连发生,先是陈龙象走了,李红拂也跟着走了,来时走着的两人,走时却是躺着出去。

    陈浮生流着泪看着陈龙象安详的面容,跪着说道:“爸,父亲,我一句都没叫过你,你就这么走了,娘泉下要是知道了肯定会骂我不孝。”

    “其实,娘并不怪你当年离家出走,她临死前说这一辈子最不后悔的两件事,就是嫁给你,生了我和富贵。”

    “两件事,说起来不就是一件事吗?为你生孩子,嫁给你,说到头不还是为了你吗?”

    “父亲,爷爷当年说你不如我,可你却不知爷爷当年还说过他不如你,我陈家男儿,只能跟自己比,跟下一代比,老爷子说自己不如你,说你不如我,只是想说我们陈家一代胜似一代。”

    “爷爷说那么多,只是为了说陈家复兴有望,没想到你却将它理解为爷爷看不起你,理解为你不能振兴陈家,都错了,都错了啊。。。。。。。”

    说到最后,陈浮生泣不成声,好似有千言万语,却说不出口,只说了这么多,可惜陈龙象听不见了,不然他肯定会欣喜若狂,得到老爷子的认可,对陈龙象而言不下于为他正名。

    李红拂今日之所以换上一双布鞋,是因为这双布鞋是陈龙象给她买的,是黑色的,来时李红拂就隐隐感觉到陈龙象有些不对,直到陈龙象说着说着吐血而亡时,李红拂终于想通了为什么陈龙象会这时来针对陈浮生。

    原来陈龙象已时日无多,他想在自己人生的最后阶段给陈浮生一个教训,也顺便给他一个机会,给他一个铲除长三角一带大佬的机会。

    如今陈龙象死了,长三角一带的大佬也没有了,陈浮生作为长三角首屈一指的大鳄,接受一些势力真空的地盘对他而言毫无压力。

    可以说陈龙象临死前下了一盘大棋,他用自己的势力邀请所有长三角地带的大佬联手攻打陈浮生,也为陈浮生提供了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陈龙象的目的达到了,明白他苦心的李红拂死了,陈浮生和陈富贵现在还是半懂不懂的猜测着,不过这一切迟早有一天会真相大白,到那时,谁敢说陈龙象不是好男儿?不是陈家的好男儿?

    陈家三代,四人,用前两代人的牺牲来保住后一代人,孰是孰非,自有后人评判。

    远在上海沪大上课的陈安突然心好疼好疼,她感觉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这种感觉就像几个月前她弄丢玉佩一样,很是不安。

    没心没肺的陈平此刻正在床上补觉,但紧闭着的双眼却溢出两行泪水,一边鼾声如雷,一边却挂上泪水。

    离开大千山水,纳兰和李夸父两人找了家餐馆,要了三副碗筷,摆上三个杯子,倒上酒,两人一饮而尽,另一杯却被泼在了地上,只听两人喃喃道:“陈兄,一路走好。”

    正文

    百七十二章 身后事'  '

    '更新时间' 20120703 10:00:04 '字数' 4034

    172身后事

    俗话说人死如灯灭,陈龙象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走了,为陈浮生留下了一个真空的长三角,他的死,如果从功利角度来看是完全死得其所,但从个人情感角度而言,陈浮生一时半会肯定接受不了。

    陈龙象走了,李红拂也跟着走了,黄泉路上这两人一路相伴,应当不会寂寞,再加上很久以前就在下面的陈半仙和孩子他妈,一家人在地下团聚,未尝不是一种安慰。

    死者安然,生者依然还要继续苦逼的日子,即使陈浮生在接受不了,总归还是要面对。

    人嘛!不可能永远活在过去。

    陈浮生和陈富贵兄弟二人抬着陈龙象走出了大千山水,李红拂则由王虎剩、张三千、陈庆之三人打理。

    来时步伐矫健的两人,走时却被人抬着出去,正应验了那句老话,走着进来,躺着出去。

    一路无言,一个小时后,五个走着的人和两个躺着的人一共七人进入陈家大院。

    大管家张三千很快就让佣人们穿起白色丧服,同时陈家大院的门口挂上了一对白色灯笼,似乎在无声的诉说着什么。

    接到电话的陈平和陈安两人马不停蹄地赶到南京时已经是深夜。

    陈平远远的就看见自家门口挂上的白色灯笼,深夜的陈家大院并没有往日的寂静,反而是一片忙碌,到处可见身穿白色丧服的佣人和脚上别着一朵黑红相间颜色花朵的亲属。

    陈家,在南京没有亲戚,这些亲属大部分都是从张家寨走出来的穷苦刁民,算是陈龙象的娘家人,半个亲属。

    陈安和陈平同时走进陈家大院,入目的是一个由稻草编织而成的灵堂,那里安静的躺着两人,地上还跪着两人。

    不用看,陈平和陈安就知道跪着的肯定自己的父亲和大伯,快速的放下行李,陈平走到陈浮生面前,说道:“父亲,我来守夜!”

    “大伯,我来吧。”陈安乖巧的走到陈富贵身前,小声说道。

    陈浮生摇了摇头,道:“你们去休息吧,我和富贵守就可以了。”

    陈平听着父亲用他那与往日雄厚嗓音完全不同的沙哑声音说出这句话,抬头好奇的看了眼父亲,发现陈浮生眼睛红红的,都是血丝,很显然是刚刚哭过。

    想到这里,陈平拦住一旁准备劝阻的陈安,道:“那好,我先带安安去睡觉了。”

    陈浮生点点,道:“去吧。”

    陈平和陈安往房间的方向大概走了三十米,陈安回头看了眼陈浮生所在的位置,小声道:“哥,你为什么不让我劝劝父亲和大伯啊?都那么大年纪了,守夜这种事应该有你我来做,哥,你不会是怕熬夜吧?”

    “笑话,我夜店小王子岂会怕区区熬夜?我刚刚注意了下父亲和大伯脸上的神色,发现这两人明显是刚刚哭过的,可见我们那从未蒙面的爷爷在他两心中地位应该不低。”

    “你现在劝阻是没用的,还不如睡好觉、养好精神明天晚上接班,心病还需心药医,你我说再多也打不开他两心中的结。”

    陈平听到陈安如此说自己,一蹦三尺高,先是反驳,然后解释道。

    “这倒也是,哥,你说我们那从未蒙面的爷爷是个怎样的人物啊?”

    “不知道,不过我听说也是个大枭级的人物,我陈家男儿,有哪个是一般的?”

    “切,尽往自己脸上贴金,陈平,我告诉你,不带这么不要脸的。”

    “行了,别说废话了,爷爷走了,你我在这世间又少了一个亲人,哎!”

    “是啊,哥,好好睡觉,晚安。”

    “晚安。”

    次日,陈平一大早就从床上爬了起来,站在窗子边拉开窗帘,发现今天是个好天气,温暖的阳光透过窗子照射进来,让人感觉全身上下懒洋洋的,很是舒坦。

    在这初冬时节,有阳光享受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不过一想到大厅里摆放的灵堂和躺在那里的两人,陈平莫名的心情变得抑郁起来。

    默默的穿好衣服,陈平三步并两步的走到灵堂前,一声不响的磕了几个头,道:“爷爷,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爷爷,我的血液里流淌着属于你的印记。”

    “爷爷,素昧平生的爷爷,从未蒙面的爷爷,陌生而又熟悉的爷爷,一路走好!”

    “小时候父亲总跟我提起祖爷爷的事情,他总说祖爷爷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他说他能有今天全靠祖爷爷的栽培,那时我就在想,我的爷爷会是个怎样的人物。”

    “会像祖爷爷对父亲那样用力栽培,还是会像很多人家的爷爷那样溺爱孙子,我甚至在想,我的爷爷是不是也会像很对人的爷爷那样给睡在身边的孙子讲故事。”

    “我唯一没想到的是我见爷爷的面竟然是在灵堂。”

    “安安从小就喜欢问家里除了父亲、大伯和哥哥还有没有人,那时父亲总会点头说还有,那时安安会用她那单纯的微笑追问是谁,而那时的父亲仿佛就像链子一般卡主了,没有下文。”

    “我一次偶然中听大伯说我还有个爷爷,那时的我欣喜若狂,我不止一次的在脑中幻想过爷爷的长相,也不止一次的憧憬过与爷爷见面时的场景。”

    “可我千想万想也没能想到我和爷爷见面竟然会是在这里,竟然连爷爷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竟然连亲口叫一声爷爷的权力都没有。”

    “爷爷。。。。呜呜。。。。爷爷。。。。。”

    说到这里的陈平已经是泣不成声,只是不停的呼唤着爷爷二字。

    空荡荡的灵堂里没有人能给陈平一个回答,而这时阳光正好照进灵堂,给挂在正中间的那张属于陈龙象的头像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一刻钟后,陈平揉了揉由于跪着时间较长有些酸痛的大腿,站起身,恭敬的朝正中间的头像鞠了三躬,道:“爷爷,我走了,晚上再来陪您!”

    陈龙象的死在一夜之间传遍大江南北,很多收到消息的人都亲自前来陈家大院吊唁,这既是对陈龙象的尊重,也是对陈浮生的认可。

    傍晚时分,忙于接客应酬的陈平终于闲了下来,他又像早上那样重新回到灵堂,跪在了陈龙象身旁,开始自言自语的说着些什么,直到第二天天色大亮时陈平才从陈龙象的灵前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

    张家寨,还是那个穷乡僻壤的张家寨,但今天的张家寨与往日似乎有些不同。

    因为今天一大早村民们就听见了好些汽车的轰鸣声,还有那敲锣打鼓声,和比过年还要多的鞭炮声。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