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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缠绵不够似的,将他口腔的每一寸都细细舔过。

    他无法闭上嘴巴,更别提咬他一口,只能任由他舔舐了个干净,牵得嘴角的一抹银丝,都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不知道被亲吻了多久,不,不是亲吻,更像是攻城掠地一般。

    陈博涉仿佛想让他永远都记得,于是在变着法儿地逼迫他张开嘴,吻了一遍又一遍。

    吻到他无法呼吸,连呜咽都变成了呻/吟。

    吻到他失去了力气,连挣扎都变成了服帖。

    吻到他泪也干了,心也碎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吻到天旋地转,吻到天昏地暗,吻到天荒地老……

    吻到他再也说不出来半个“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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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真的有话说:谢谢我是一条小青龙小天使的砸雷,么么哒(づ ̄3 ̄)づ

    本章正文字数为3190,现在大家购买的字数肯定是少于这个数的,但内容是一样的。稍后重新排版。

    下面开始补一段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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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佑二十七年

    隽春馆天字号梅字上房,发现了一个裹在襁褓中的孩子。

    这个消息震惊了隽春馆上上下下的妈子丫头们。

    老鸨气得把所有莺莺燕燕全部叫了出来,一排站好,指着桌上的孩子吼说:“是谁的?是谁怀了野种给我站出来?”

    桃红、柳绿、鹃紫、黛青吓得纷纷摇头表示,“妈妈你看我昨天肚子没大,怎么可能今天就生了呢?”。桃红眼尖,瞅到裹孩子的绸缎上绣着“白”字。

    “哎呀,妈妈你看!”桃红指了指,“会不会是月白的呀?”

    月白吓得脸都白了,连连摆手,“妈妈我下午还在接客呢!那个王公子刚走,不信你问他呀。我都在招待他呢,哪有时间生。”

    “再说了,”月白眼珠转了转,试探性了问了一句:“这‘白’会不会是随父姓啊?”

    老鸨觉得有理,急忙叫来了小丫头们查名册。

    查来查去常来隽春馆姓白的只有白员外一家,但这个白员外是个阳痿,每次来只能弹弹词儿,听听曲儿,有心无力。而他儿子白公子是个怕老婆的人,只来过两次,且非常谨慎,不留痕迹。

    怎么想都不太可能。

    查了一圈下来证实,确实不是馆里的姑娘们生的。

    那便是外来的人从窗户给扔进来的了?

    老鸨非常恼火,“我们这是青楼,不是私塾!这扔个孩子进来指望我们带吗?”末了掀开他的裹绸看了看下面,更加生气:“还是个男孩,要是个女孩养到十二岁也能接客了!我们这里又不做小倌的营生。”

    “可以卖给旁边的柳湘阁呗。”桃红出主意,“那边不是调/教小倌的嘛。我看这孩子长得蛮好,比他们那些小童还漂亮些。”

    老鸨转了转眼珠,觉得桃红说得在理,便准备把孩子扔给下人照顾,打算明天一早卖出去。

    本来熟睡中的婴孩仿佛知晓了这个打算似的,突然醒了,哇哇地哭了起来。

    一直在楼上看着没下来的许圆圆被哭得有些心软,急忙下来把孩子抱在怀里哄着。

    许圆圆今年二十二岁,是这个青楼的老姑娘。

    她曾经红极一时,以才貌双全而名扬天下,是多少达官显贵文人墨客的红颜知己。但后来生了场病,体虚不能接客,渐渐便只能靠卖才名,弹曲子勉强维持着生意,门庭渐渐冷了去。

    医生说她坏了身子,恐怕难生育,于是便对孩子的事有些上心。方才听到老鸨说卖与柳湘阁,又听到了孩子哭声,便把孩子抱在怀里说:“我收了他做儿子,你们谁也别想把他卖出去。”

    老鸨一听就怒了,扬手要打她,“你个赔钱货,你个吃白食的,你居然还想带个小的!看我不打死你!”

    老鸨追着要打,许圆圆急忙左躲右闪,姐妹们也纷纷上来劝架。有劝老鸨的不卖孩子的,也有劝许圆圆放手的。

    许圆圆见老鸨不肯松口,扑通一声就跪下了,边哭边抹泪,说着软话

    第36章 正文从作说开始

    云霁刚刚哭停了的泪水,又止不住地掉落。

    他有些乱了。

    分不清前世今生,也分不清如今再次听到这样的话,他应该是怨恨多一些,还是后悔多一些,应该是反抗多一些,还是遗憾多一些。

    陈博涉揽住他的腰,将他更往身边拉拢。

    他退后一步,直到碰着了雪堆,退无可退,脚下一个不稳向后倒去。

    陈博涉顺势扑倒了他,二人一下一上地倒在了雪地之中。

    软绵绵的白雪顿时盖了他一头一脸,还顺着滑进了他的脖子和后背里,冰冰凉的,激得他瑟缩了起来。

    陈博涉也被扑腾了一脑袋的雪,但即使如此,那双眸子还是紧紧地盯着他,看着他,生怕错过一个细节,似乎要将他的眉眼全部都看个仔细,然后牢牢地记在心底。

    那样的纯粹而哀伤的眼神……不是陈博涉。

    “陛下……”云霁忍不住喊出了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看着他,没有回答。

    “是你吗?”云霁小心翼翼地想伸手捧过陈博涉的脸,那张脸仿佛与前世那个男人的面孔越来越相似,相似到渐渐重叠在了一起。

    “你回来了吗?”

    手依然是被绑着的,云霁想挣脱绳子,去摸一摸那个男人的脸,却发现挣脱不开,只能用牙咬着,拽着,想抽出一只手去碰碰他。

    那个男人撑在他的上方,矮了一下身子,钻进了他被束缚着的两条手臂的中间,变成了他伸手挂在那个男人脖子上的姿势,令两人贴得更近。

    “陛下……是你吗?”云霁喃喃地问着,好像魔怔了一般。

    男人缓慢而迟疑地看着他。

    “你回来了吗?”云霁主动朝着男人靠近了些。

    男人轻微地点了一下头。

    “我好……想你。”眼泪漫出了眼眶,云霁霎时只觉得哽咽到无法呼吸了。

    “我曾经想过,为什么只有我记得,为什么只有我留在这个世上。”

    “我也曾经想过会不会有来世,你是不是还能回来,是不是总有一天能想起来。”

    “即使是奢望也好,即使是不报什么希望也好……”云霁攀上那个男人的脖子,凑近了他的嘴唇,“我要告诉你,我是骗你的……我忘不了你……”

    “我爱你。”

    云霁的话音刚落,那个男人的吻便如暴风雪一般席卷而来。

    那么汹涌澎湃,那么摧枯拉朽,那么蛮横无理,仿佛要将他吞噬了一般。

    这是武孝帝在吻他,粗暴的,不讲道理的。之前陈博涉突然那么迫不及待地去吻他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个男人的行动?

    想到此,云霁突然不再抵抗,而是仿佛敬献一般地更紧紧搂住了男人的脖子。

    男人缠上了他的舌头,他也努力去回应。

    尽管还是有些生疏,他也不太记得接吻要怎样呼吸,怎样侧头,偶尔还能跟男人的鼻梁撞在一起,但他真的迫切地想让男人知道他的心意,他的心情,他的真心话。

    只要男人想要的话,他什么都给。

    只求男人别走了,就这么留下来。

    男人的吻渐渐平息了下来,依依不舍地和他分开,重重地喘息着。

    如同火焰缠绵到了尽头,即将熄灭。

    男人最后在他的唇边轻轻地落下一吻,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是了然的笑容。

    “你都听到了吗?明白了吗?”云霁看着男人表情,仿佛能听到时间流逝的声音。

    男人点了点头。

    没有风声,雪又停了。积雪又落了几簇下来,扑到他的脸上,钻进他的脖子里,濡湿了他后颈的襟子。

    “先生……”

    陈博涉闷声开口,有些迷糊,有些含混。

    ……

    那个男人还是走了。

    “季……季先生?”陈博涉看着身下美人的脸,依然在回味着方才刮着他的脸颊的指尖的触感。

    那柔腻的皮肤的感觉……

    他伸出去的手有些颤抖,小心翼翼地抚上了季先生的脸。

    “是你吗?”

    被他绑住双手且压在身下的美人,此刻双手正勾着他的脖子,如同主动在勾引。

    但双眼却是无神地睁着,愣愣地看着头顶的天空。眼圈泛红,脸颊上还残留着泪痕,面色有些潮红,嘴唇也有些红肿,微微张着,有气无力的,简直像被刚刚强/暴了一般。

    真是好美,即使这样面无表情,一副被欺负了样子,毫无反应地不看他,他也移不开眼睛,一直盯着,仿佛看不够似的。

    他记得他强制着剥掉了季先生一直佩戴着的,那张相貌普通的人/皮/面/具,强迫他转过身来,本以为看到的会是一张奇丑无比的脸。

    但当季先生转过身来,用哀求和凄切的眼神抬头看他的时候,那一瞬间的惊艳,几乎令他忘了呼吸。

    好美。

    好美……

    一曲错落,一眼经年。

    他是世家出生,身边的莺莺燕燕自然是不少,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但眼前的人,却仿佛仙子下凡一般。

    那妩媚的眉眼脉脉含情,却因忧伤而泛起了涟漪。那薄情的唇瓣泛着水光,却因克制而闭口不言。

    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的美人……

    美不胜收,美得不可方物。美到良辰美景都暗淡无光,美得花红柳绿都黯然失色。

    世间万物与他相比都俗不可耐,芸芸众生与他共处都蓬荜生辉。

    他怔怔地看着,移不开目光,看得有些痴了。

    一时忘却了天上人间,不知茫茫天地间孑然而立的仙子是站在天庭之上,还是凡尘之中。

    不知这翩然的白团,到底是雪花,还是云朵?不知这耳边的呼啸,到底是风声,还是仙乐。

    “先生……”

    他迟疑地叫出口,有些犹豫,恍若梦呓。

    无法将眼前这个谪仙一般的人物,与那个古板而教条的季云季先生联系起来。

    季先生的长相是那么的不起眼,